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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好吧,咱们就去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吧。”倪妮笑道。
一路无话,车子来到金桐县好家敬老院。
眼下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敬老院都关门了。当然,关门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战警队的人一到,亮出证件,门卫是赶紧开门,将他们请了进去。
晚上敬老院的院长什么的,全都下班了,只有负责值班护工长在。眼瞧着来了好几个战警,护工长哪敢怠慢,陪着小心说道:“诸位阿SIR,请问到这里有什么事?”
“我们是来找沈涛、王桂琴两口子的,人在什么地方?”苟富贵问道。
既然是到敬老院找人,起码得知道沈重父母的名字。
“呃……沈涛去年过世了……王桂琴……她、她生病了……”护工长有点结巴地说道。
“什么!”沈重立时抢到前头,悲愤地叫道:“我父亲去世了!为什么……”
有战警赶紧将他拉住,张余赶紧安慰,“你别着急,等见到你母亲再说。”
苟富贵冲护工长说道:“带我们去见王桂琴吧。”
“这……”护工长有所迟疑。
“怎么回事?还要我们警方把你这里翻个底朝天的找人吗?”苟富贵沉声说道。
“不是、不是……请跟我来……”护工长连忙带路。
敬老院一共三层,这个点,走廊上没有什么人。护工长将他们带到二楼最把边的一个房间,将房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有着难闻的臭味。
开了灯,一切看得分明,就见里面有着一张小床,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说是生病,也没看到什么治疗的迹象。
“妈!”
沈重大喊一声,冲到床边,眼泪跟着就淌出来了。
张余等人也走了过来,床上的老妇人被喊声惊醒,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随即结结巴巴地说道:“小重……小重……妈、妈是不是在做梦……”
老妇人的声音沙哑、虚弱,脸色更是蜡黄,明显是命入膏肓。
“妈!你不是做梦!我是小重……我来看你了……”沈重说着,跪在床边,痛哭起来。
“小重……小重……”老妇人颤抖地抬起手来,轻轻放到儿子的脸上。
张余见状,直接说道:“沈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咱们还是赶紧送你母亲去医院吧!”
“对对……去医院……去医院……”沈重哭着说道。
张余看向妮妮,说道:“Madam,安排人送人去医院吧。另外,这家敬老院有点问题哈,人都病成这样了,竟然不给治疗,难道只管让人躺在床上等死吗?”
这话一出口,悲恸的沈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护工长。他的双眸之中,迸发出怒火,就好像要吃人一般。若不是边上好几个战警,估计都能跳起来打人。
护工长脸上变得难看,结结巴巴地说道:“她……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养着就好……”
“在哪家医院挂的号?有凭证吗?”张余直接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听说……”护工长含糊地说道。
“敬老院是服务老人的,如果老人生病,你们不管不顾,岂不是等同于谋杀,更别提什么服务了。苟哥,你看这事……”张余终究不是治安,只能将皮球交给有证的人。
苟富贵其实为难,毕竟他们不是金桐县的战警,好在金桐县也是武南的辖下。
但张余发话了,就不能直接甩给金桐县方面,他们怎么都得出面。
苟富贵指了指护工长,说道:“你现在就给你们院长打电话,让人过来一趟。”
“好、好……”护工长没有办法,只能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倪妮和苟富贵都没闲着,一个拨打急救电话,一个给金桐县治安署战警队打电话,要求来人协助。
还真别说,效率都挺高,救护车和金桐县战警几乎是一起来的。
医护人员负责将沈重的母亲王桂琴送上救护车,不难看出来,房间内之所以臭味那么大,全是从老妇人身上发出来的。老妇人几乎不能动弹,屎尿都是自己解决,且没有人管。
看到这些,沈重不禁痛哭,更是恨得直咬牙。张余让沈重跟着去医院,以免在这里惹祸,他和倪妮也随同前往。
苟富贵带着其他战警留下,要对敬老院方面进行审讯。辛萍两口子也被留在敬老院,苟富贵两个人负责看着,等回头再说。
张余、沈重等人来到金桐县治安医院,经过检查,王桂琴患有心衰、半身不遂和严重的营养不良,以及各种老年病。
如果再不来医院治疗,估计活不过两天了。
好在,人现在到医院了,只要细心调理,半身不遂恐怕是治不好,但人不会有事。医院方面给沈重的母亲擦了身子,换了衣服,首先开始注射盐水和葡萄糖,并且喝了些热水。
还真别说,两瓶下去,人就有了些精神。尤其是老妇人看着儿子就在身边,人也十分的振奋。
见缓的差不多了,张余说道:“大姨,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行……”老太太的声音已经不是先前那般沙哑。
“据我们所知,沈重入狱之后,你和你丈夫跟开发商签订了合同,将房子和地卖给了人家,然后就跟辛萍离开了村子。我想问一下,房子和地卖了多少钱?”张余平和地问道。
第724章 义愤填膺
“卖了……一百万……”王桂琴有点无力地说道。
“一百万!”沈重登时就怔住了,说道:“之前开发商不是还说给一千万的吗?为什么最后才一百万卖了!”
“是开发商说,只要我和你爹答应,就会给你争取到家属谅解,并且要求法庭改判,说是你正当防卫,让你不用坐牢,平安的出来。所以,我和你爹就答应了。”王桂琴说道。
“可我没有被改判呀……再说了,他们的话,你们怎么能够相信呢……”沈重急切地说道。
“当时我们也怀疑,然后你表姐说,她去县里的法庭打听打听,看到底是真是假。回来之后,她告诉我们,开发商已经运作了,确实可以改判。但前提是,我们得签字搬走。我和你爹为了你,就答应了。可是……”说到这里,王桂琴哭了。
“可是什么……后来呢……”沈重虽然猜到大概,依旧焦急地问道。
“可是……我们搬走之后,就被你表姐送到了敬老院……她说让我们在这里等你……结果这一等,就是几年……我们见你一直没有动静,就想联系你表姐,敬老院根本不让……我们想走,敬老院也是不让……你爹前年得了病,敬老院也不给治,最终死在床上……我、我……我心中的一直牵挂着你……不然的话,我都想跟你爹一起走了……前几天,我突然半身不遂,无法下地……敬老院的人见我动弹不得了,就把我自己关进了小黑屋,没有吃的,也没有水……差点……永远也见不到你了……”王桂琴这个时候,已然泣不成声。
“混蛋!混蛋……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沈重的眼泪,早已淌下,此刻发出愤怒的咆哮。
他跟着转身朝门口走去,瞧那意思,是想回敬老院杀人。
“沈重!”张余一声断喝。
沈重回过头来,哭着说道:“厂长,你也听到了,他们是怎么对我父母的。我哪怕是偿命,也要将他们给杀了,为我父母报仇!”
“你要相信法律!法律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张余正色地说道。
“法律……”沈重苦笑,“如果法律真的有用,我们家会是这样的境遇嘛……”
“你要清楚,我既然带你出来探视家人,遇到此事,必然会替你主持公道!”张余认真地说道。
“厂长……”沈重泣不成声,“噗通”一下子,就跪到在地,“只要厂长能够替我家主持公道,从今以后沈重的命就是您的,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张余的初衷就是将沈重收归旗下,但沈重家里的遭遇,已然让他怒不可遏。他已经不管那些什么了,哪怕沈重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身本事,他也要替沈重出头,讨回公道。
他立刻过去,将沈重搀扶起来,郑重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们的所作所为,我定然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谢谢……谢谢……”沈重哭着说道。
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张余转头看向倪妮,说道:“Madam,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倪妮是嫉恶如仇之人,眼下同样是怒发冲冠。她恨恨地说道:“真是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下作之人。这个案子,我管定了。”
她随即掏出手机,拨了苟富贵的电话号码,将王桂琴所说的话,全部告诉告诉苟富贵,以此为突破口,严审辛萍以及敬老院的人。另外,度假村的开发商也不能放过,让苟富贵这就派人走一趟,将人直接带到武南市战警队进行调查。
……
好家敬老院。
就在王桂琴居住的房间内,苟富贵带着一名随行战警和一名金桐县战警,专门审讯辛萍。
屋里气味难闻,辛萍被安排在床上坐,苟富贵三人则是在边上安排了一张长桌,三把椅子。
辛萍坐在床上,很不自然,哆哆嗦嗦的,但似乎并不是因为气味令人作呕的缘故。
“阿SIR,请问你们让我来,是什么事?”辛萍紧张地说道。
“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苟富贵反问。
“不清楚……”辛萍怯怯地说道。
“那我提醒你一下,先说说你们夫妻俩的工资是多少吧?”苟富贵问道。
“呃……”辛萍哑然,问题没法回答,以她夫妻俩的收入,根本不可能买得起金凤湖畔的房子。
“答不上来了吗?”苟富贵沉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收入来路不明,又拒绝交待的话,便犯了收入来路不明最。这个罪名,金额少的,是五年以下有期徒刑;金额较大的话,则是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且会没收所有不明所得。我奉劝你最好想清楚点,若是说不清楚个缘由,钱没了不说,你们两口子也得进去吃牢饭!”
辛萍哪里经历过什么风浪,心理防线直接就被击溃,钱没了人还得蹲监狱,这也太要命了吧。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我说……当初大风集团要在十三里村建度假村,派了人去搞事情,结果被我表弟沈重给打了,并且死了一个……当时给判了误杀,终身监禁……这个时候,我舅舅和我舅妈已经慌了,家里没什么亲戚,只能找我帮忙……我哪有什么办法,顶多是去监狱看看……不想,大风集团的人突然找上了我,说是让我们帮忙,劝我舅舅家搬走……价钱方面,对方表示愿意给我1000万,但是只给我舅舅家100万……我说这不是开玩笑嘛,我舅舅怎么可能答应……但对方说,他们可以让法庭改判,判沈重是正当防卫,很快就能出来……于是,我就按照他们的意思,跟我舅舅、舅妈说了……他们俩担心儿子,自然答应,前提是需要确认一下,开发商说的是真是假……这个差事,摊到我的身上,大风集团的人让我只管跟舅舅家说,我从法庭打听到消息,大风集团已经运作了这件事,搬走之后,法庭就会改判。要是不搬走,沈重就得坐一辈子牢……我已经感觉到有问题,可为了那1000万,我还是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了……于是,我舅舅和舅妈在合同上签了字,拿着100万离开……随后,大风集团的人又联系了我,说是让我把人送到县上的好家敬老院就行,事情他们都安排好了,舅舅和舅妈再也不会打扰到我……事已至此,我只能照做,只说家里住不下,让他俩到好家敬老院等沈重出来……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他俩的消息,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725章 威吓
在辛萍供述的时候,有战警专门负责记笔录。
等她说完,笔录也记录完毕。
苟富贵接着问道:“跟你见面的那个大风集团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辛萍回答。
“不知道……那你就相信对方的身份了?”苟富贵的声音沉了下来。
“主要是在跟我舅舅和舅妈谈的时候,也确实是这个人带着大风集团的人去的。另外,在让我去法庭核对,我舅舅和舅妈签字前……我让他先给我钱……然后,他很痛快的给了……”辛萍说道。
“那个人长什么样,是男是女,多大年纪?”苟富贵又问。
“是个男的,能有五十岁左右吧,长得有点瘦,鹰钩鼻子,眼睛……记不太清了……”辛萍说道。
“再让你见到这个人,你能认出来吗?”苟富贵问道。
“能。”辛萍肯定地点头。
“好。那你在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