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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一部父爱的电影。
这部电影每走一帧,朴京就觉得针在自己的大脑上扎了一针,他几度不想要看下去,但是这部电影无法暂停,只能一直放下去,那些之前父亲陪伴自己玩乐和学习的模糊画面,现在竟然渐渐清晰起来,就连自己还是婴儿时期的时候父亲给自己洗澡,然后一泡尿不偏不倚的冲在父亲嘴里的画面现在也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父亲曾经每一次用棍棒来教育自己的时候,自己总是反驳的情景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脑沟壑上空,母亲虽然强势,但很多时候重大决策都由父亲来下,实际上,在梅姐饮食集团创立之初,是父亲一个又一个的决定让集团规避了很多风险,才到后面做大做强,虽然亏空了集团的钱,但是那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举动,实际上,朴京在听母亲说了集团的问题之后,他认为集团实际上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刻,离真正的破产也不远了,人员冗余、内部派别斗争,这些尚且可以通过大规模精简人员来改变,但经营理念落后,没有重视年轻消费群体这个主力军,产品过于丰富,导致没有真正的拳头产品,这些企业中的弊病,梅姐饮食集团可是一个没落下,可以说,父亲拿集团仅存的续命钱去股市上搏一把,那是破釜沉舟的无奈之举。
父亲的确曾今疯狂的沉迷于股市,那是因为他运气好的尝到了一些甜头,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可怕的不幸,父亲在得了精神疾病之后不止一次说“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昭示着父亲现在的命运,他幻想着自己能像那些偶像华尔街大佬一样,成立自己的银行,且不论这个幻想的实现难度,正如他自己嘲讽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不是一个实干家,他是一个在沙漠上建房子的人。
父亲之前说过,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要来接自己走,而不是死神和阎罗王,他觉得很欣慰,或许,他自我解脱了。
“病人家属,病人的情况还在继续恶化,刚才的脑部扫描显示,他出现了脑溢血,陷入深度昏迷状态,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医生显然是忙碌了很久,说起话来显得很疲惫。他看朴京一家都木然的坐在长椅上,叹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医生,请等等。”左梅打破了一家人的沉寂。
“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医生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
左梅,起身,走到医生面前,说道:“谢谢你,我有一个请求。”
“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这是起码的人道主义关怀。”医生显然在无意间犯了一个错误,他的话语中显露出了父亲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左梅平静的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话:“医生,我想拔掉我丈夫的呼吸机,让他安静的离去,能这样来操作吗?”
医生惊讶之余,愣了一会儿才说:“程序上是可以的,但需要你签字、录音,并且由你在摄像头面前亲自做这件事。”
ICU病房外的长椅上并不只有朴京一家,其中一个年迈的女人站起来说:“我说年轻人,这样对你的丈夫未免太残忍。”
“让他躺在那里受刑,那才是最大的残忍。”左梅冷冷的回应。
“可他还活着,那样等于你亲手杀了他,我老伴也在ICU病房里,我宁愿他这么活着,或许某天,奇迹能够发生。”
左梅凌厉的眼神让正想发声的朴京和李冰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没有回应那个女人,但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诉那个女人:奇迹,无法阻挡注定的死亡。
“我再次提醒你,如果你确定需要拔掉呼吸机,我拿份协议来给你,不过你先得说服你的两个孩子。”医生说着转身看了看朴京和李冰。
“在你去拿协议的这段时间内,我会说服他们。”
第212章 新开始
“我知道你们不舍,但如果让你们的父亲这么痛苦的活下去,那是在折磨他,我和他生活了将近三十年,他现在在想什么,我知道,我能听见他在病房里的呼唤,他在说:‘拔掉呼吸机!’”
朴京说:“可是,妈,我爸他还活着。”
左梅平静的说:“孩子们,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像你爸这样的,如果我自己有力气,我会毫不犹豫的拔掉生命体征维持仪器拔掉,如果我预见我自己做不到,我会自己签署协议,请医生把这些仪器拔掉,我可不会让我的孩子们做这个痛苦的决定,不到万不得已,我也相信,我的孩子们会支持我的这个决定,如果你觉得是我杀了你父亲,你大可以恨我。”
“这……”
“妈,我们……”
两人说不出话来,左梅的决绝再一次征服了两人。
这协议具有法律效益,所以极尽的详细,左梅并没有多看,而是直接签署了,朴京几度让母亲停下,但母亲还是坚决的签字摁手印了。
来到病房的时候,朴京看见父亲神情痛苦的躺在挂满各种仪器的床上,这一幕让朴京再度哽咽了,这如同在受刑。
“如果家属准备好,那告诉我一声。”医生轻声提醒。
“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紧接着,左梅对着录音笔说:“我是左梅,身份证号码xxxxxxx,和朴建勇是夫妻关系,我自愿拔掉身患重病的丈夫的生命体征维持仪器,所有法律责任,由我本人负责。”
紧接着,是摄像头面前的把呼吸机动作,左梅毫不犹豫的拔了。
随着那根绿色的本就看起来微弱的线条趋于直线,这条绿色的线条就像父亲曾经疯狂痴迷的股票走势图一样,回到了原始的价位,父亲的呼吸渐渐微弱,最后,没有出现奇迹,仪器发出了警报,但在母亲轻松额神情来看,那如同乐章一样。
医务人员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时候,朴京赫然发现,父亲在笑,他叫出了声:“爸爸在笑,你们看。”
左梅这时候,才留下了来到医院之后第一滴泪水。
三天后,殡仪馆。
父亲离开世界前的笑把三人的伤痛稍微降低了一些,但那只是巨大痛苦之前的一点小小的欣慰,父亲在外地离开这个世界,多多少少让一家人觉得有些遗憾,但他父亲很早就说过,他很喜欢深圳,他希望自己过世的时候能像伟人一样,把骨灰洒向大海。
朴京逼不得已,还是向张一军借钱了,之前ICU病房的开销很大,加上丧葬费,总共花了六万多块钱,张一军大方的想要把这笔费用包了,但朴京还是写下了欠条,事件限定在两个月内还清,大家都明白,身价百亿的张一军根本不会记得这笔钱,但这事关信誉和自尊,父亲常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坐在去海边的车上,朴京抱着父亲的骨灰盒,坐在母亲身边,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即便之前把集团赔光了,她也没有现在这个状态,朴京看见母亲额头前的头发发根已经白了许多,都说一夜白头,恐怕就是这个模样了,母亲脸上虽然有淡淡的忧伤,但他脸上却有朴家独有的坚毅神情,她平静的看着远方引入眼帘的大海,按照计划那是父亲的最终归宿。
“别担心了,6万块钱我卡里有,回去就能取出来,然后还给他。”李冰看朴京愁眉紧锁,安慰朴京。
朴京和左梅诧异的看着李冰,说不出话来。
李冰脸红扑扑的,尴尬的说:“别这么看着,让我怪不好意思的,别看我们搞科研的虽然只是那些死工资,但吃饭、住宿不要钱呀,国家对我们这些搞科研的很是优待和我们科研所合作的项目也不少,经常有一些分红,我不久前搞了一个材料项目,一个公司准备和科研所合作,所以提前给了我们一些分红,加上这笔钱我也就够了6万,放心,合法。”
左梅调座位坐到李冰旁边,说道:“我们在意的不是合不合法的问题,而是这么一大笔钱,实在是……闺女,我就实话实说了,你现在还没嫁入我家,就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我们收受不起。”
“那有什么的,爸爸当时为了支持我的研究,支持了我们项目组一大笔钱,虽然这是给我们项目组的钱,但是实际上也是对我的支持,我拿出几万块钱的绵薄之力来报答恩情,合情合理。”李冰笑着说。
“他那是投资,讲究的是回报你们项目组的那个项目在当时回报率高达300%,这样的回报率应该是他谢你,而不是你谢他。”
“妈,凡事得有个起因,如果当初没有爸爸在我们项目组最困难的时候注资,我们这个在中科院不被看好的材料项目恐怕难以为继。”
“别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回去就先用李冰的钱周转一下,未来这样不是办法,我得出去工作,我现在可谓是我们家收入最低的,我都没脸在这个家呆着了。”朴京笑着,想要终结刚才的聊天。
左梅嘲讽的说道:“得亏你是个海归呢,现在的海归可是祖国建设的中坚力量,而你这海归回来却成天在家闲着,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李冰帮腔:“也对啊,在美国说了这么久的英语,可以去当导游啊,虽然现在什么都是持证上岗,不过,你可以先去跟着那些个有证的导游先混着,一边学习一边考证,当导游可能是你最终的出路了。”
现在北京的国内外游客越来越多,当导游不只是面对国内客户,还需要面对国际的客户,由于发生了一些导游和游客不愉快的事件,让许多人认为导游就是一个带着你去购物商场消费,然后想着办法让你花钱的职业。
说到导游,朴京想起了遥远的美国,那时候徐阳阳曾经充当过导游,虽然她导游技术不是很好,但是和她一起游玩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自由和愉悦的感觉。
第213章 学徒导游
北京开春的时候,游客的衣服渐渐变薄,可时冷时热的气候还是让人们在穿衣服这件事上六神无主,朴京今天要去考导游证,在去的路上,他想起了上个月一个西班牙老板大冷天来北京旅游的情景,那是一段难忘的回忆。
那时候父亲的葬礼刚刚结束,家里可以说是“百废待兴”,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所谓的煎饼生意开始不好了,这种街边小吃只能等着老主顾来光顾,年轻人大都懒得冒着寒风来买煎饼,而且现在吃东西的品种那叫一个眼花缭乱,人们的早餐不再局限于那些传统的品种,随着经济的发展,全国天南地北的早点都涌入了北京,就连外国早点也纷纷在北京开店,试图在北京这个大市场里分一块蛋糕。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这叫选择的多样性,别说说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就连北京北地本地人也挡不住这些引诱人尝鲜的攻势,现在这种症状就算每天只吃一种早点也能做到一年之内不重样。用左梅的话来说,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不仅仅是竞争变得更激烈,而是对产品本身的要求也更高了,现在的消费者很挑剔,如果说做的不好,人家大可以选择其他的产品,选择的多样性再次让左梅这样的小摊子举步维艰。
一个月前的左梅干脆直接闲在在李冰家附近租住的出租屋里,反思着准备转行了。
“妈,你的煎饼做的这么好,为什么不重新开始呢?”朴京问。
左梅正在从容的看报纸,抬起头来说:“这样的产品毫无竞争力,长时间做下去只会配个底朝天,我们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以赔下去了,这样还不如不做。”
“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创立的品牌就这样不做了,而且你就是原创者,实在让人觉得可惜。”
“当时公司破产的时候,我们这个牌子就已经把所有专利都卖给别人了,要不是那个时候卖了个好价钱,现在我们还贴着一屁股债呢,你看现在梅姐烧饼这个牌子被人家买去,人家是正宗的受法律保护的品牌,谁还在乎我就是真正的梅姐呢?如果我硬要叫梅姐烧饼,那我就侵权了,变成我违法了。”左梅说完笑了笑,戴上老花镜,继续看报纸。
朴京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妈,你也到了该休息的年纪了,别这么操劳,当时年轻的时候为了卖烧饼弄的腰部毛病,现在还没好呢,这好日子都没过几年,现在起早贪黑的卖煎饼这也实在不是件好事,我会努力的把导游证考到手,在北京混口饭吃,保证咱三人的起居生活。”
“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但我提醒你,凡事总得有个过程,不能操之过急,但你觉得事业突飞猛进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应该注意自己问题的时候了,我和你爸在生意好的时候就是没注意到这一点,所以现在就是回头补课的时候。”
一阵短暂的聊天之后,朴京又开始在简易搭起来的书桌前开始学习了,这国际资质的导游证可不是好考的,这不但涉及了英语、日语,还有朴京从未接触的西班牙语,虽说西班牙语的字母什么的和英语很类似,但西班牙语属于拉丁语系,而英语属于日耳曼语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