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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雅有点好奇为什么韩舟这么判断。
韩舟解释：“几年前，企鹅投资了一家公司，然后空降了管理层过去，吃了个大亏。”
“从此以后，企鹅投资公司，都只要股份和利益，不要控制权。”
“和另外一家喜欢在投资后空降管理层的互联网巨头阿狸刚好相反。”
王希雅点头：“但凡接触过股市的都知道这个。”
韩舟：“同样的操作模式下，你觉得，如果企鹅不对下属企业进行强制管制，这家下属企业培养的明星，会是什么样？”
王希雅还没开始思考。
韩舟给出了答案：“会糊。”
资本的市场上，只有两种可能，成功或者失败。
娱乐圈有三种可能，成功，失败，成功后糊了。
王希雅皱眉：“按照你这么说，如果阿狸后续跟进，岂不是成为了最可能成功的一个？”
韩舟笑了：“阿狸也成不了。”
王希雅：“为什么？”
韩舟：“因为企鹅不会让他成。”
企鹅和阿狸是全方位战争，打遍互联网任何一个角落。
这种态势下，企鹅会允许任何公司在娱乐圈成功，但决不允许阿狸系在娱乐圈成功。
“两虎相争……”王希雅：“所以，一开始拉上李尚鸿，你就已经想到了结局了。”
“结局？”韩舟：“世界永远在变，没有什么事情有结局。”
“互联网是一把双刃剑，这一次，我就用两边同时开锋，看看哪一边最后会成功。”
“无论哪一边成功，起码我会获得一把刀。”
“如果两边都成功，那真是倚天剑，号令天下啊。”
这世界还没有《倚天屠龙记》，也没有《三国演义》只有《三国话本》。
但，倚天剑的历史，比这个早得多。
最早出现在战国故事中，大概就是几个战国时代的人如同今天的人喝大了一起吹牛逼一样。
而且几人吹牛逼还是楚襄王要求他们吹的。
承诺谁吹的牛逼大，就收谁做门客。
有人说我一拳能打死一头老虎，有人说我杀过的人染红了江水，有人说见过一头牛，能撞到泰山，有人说见过一头野猪，舌头就有几万里长。
最会吹牛逼那个人叫做宋玉，他说：
【我有一把剑，倚靠天而放着。】
天有多高，我的剑就更高三分。
因为我的剑依靠着天而放置，所以天的高度只到我剑的剑柄之下！
这个牛逼可比后世讲评书的李老师说要给长城贴瓷砖还大得多。
此人这次吹牛逼获得了圆满成功，后世文人墨客都把倚天剑当做是一种高远的志向，心比天高。
王希雅没听懂韩舟说什么，但王希雅听懂了韩舟说什么。
虽然理解的途径不一样，但还就是那个刚好理解了。
并且，王希雅理解下，韩舟的志向还就比韩舟描述的大了千倍万倍。
……
锡市，这家租下来的练习室，可能从来没想过，它会迎来三家娱乐公司的高层。
王希雅亲自到场，麦浪派遣了副总过来，而环球过来的是艺人部总监。
几个人就是要来现场看一手数据，看看韩舟第一次玩儿这一套，能把自己的两组人，推到什么程度去。
而此时韩舟没心思招待他们。
而是在练习室，看着眼前的两个组合。
“你们要一起发歌。”
说着韩舟看向新娱三子，特别是王楚阳和林见秋：“你们别以为你们厉害，你们现在就发歌，我可以让他上不了新歌榜，也可以让它瞬间登顶，不过是花钱的事情，你们别觉得你们的才华有多高。”
几人明知道韩舟说的是真的，还是忍不住不服气。
毕竟年少轻狂。
韩舟：“这一次发歌，你们的歌会在企鹅音乐上首发，并且是付费首发。”
“一切以有多少人愿意为你们的歌付钱为标准。”
“而且，几乎所有目标群体都会看到你们的广告。”
三人狂喜！
韩舟：“但，不要太过于开心了，等歌发出去后，你们就尽量不要上网了，也不要搜索自己的名字，组合的名字。”
“你们会挨骂。”
试想一下，一个关不掉的广告就在企鹅聊天的空间挂着，谁看到不厌烦？
挨骂那是必然的。
“不过你们也别去看微博超话，因为夸你们的人太多。”
“如果你们第一次首发歌曲，一周能到三十五万的销售量，就算你们成功了。”
王楚阳有点不服气：“韩哥，真的所有目标群体都能看到我们的广告？”
“这种推广下，我们卖三十五万就算成功？”
以前那些歌手谁发歌有这种宣发？别人专辑一天卖十万，一周破七十万的也不少。
毕竟以前是存在单月双白金三白金专辑唱片的。
韩舟：“你们的MV是免费的，只有真正想要一次又一次听你们的歌的，单曲循环的，才会购买。”
“三十五万都已经很勉强了，如果过十万，就已经证明你们有天赋了。”
点击试听是点击试听，听MV是听MV，购买则是另一个层次的事情。
超市尝味道的薅羊毛党多得是，有几个人花钱买回家去？
韩舟看向HNT三人：“你们也会发歌，发在网上。”
“如果你们的三天内的观看量超过三百万次，评论超过一万，鬼畜视频超过四十个，其中至少五个超过一万评论，就算你们成功了。”
HNT三人傻了。
这数据，不比新娱三子的目标难多了？
而王楚阳、林见秋、王默三人听了韩舟的话，更是不服气了。
我们拿最好的推荐，三十几万销售就算成功。
而他们没什么推广，要达成三天三百万的观看数？
要知道两拨人拍MV时，互相看得见。
新娱三子的MV，是新世界年前接盘来的半个电影制作团队来操刀的。
而HNT的MV，是一个实习摄影师，看完计划表后，用单反相机拍的，甚至都不是专业摄影机拍摄的。
新娱三子的歌，自己练了好几个月了，HNT的歌练了几遍草草就录制了，甚至还有很多走音情况，调音师都没动手调整。
而且，HNT三人组总，四肢不协调不会跳舞的张迭是MV的主演。
这种资源对比下，我们干不过他们？
而HNT三人组也傻了。
这种资源对比下，我们要干过王楚阳三兄弟？
是不是搞笑？
韩舟微笑：“其实这次推广，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成绩和你们也没关系。”
“无论怎么发歌发视频，你们都不算正式出道。”
“只不过是小规模的尝试罢了，就像电影小规模点映。”
“我只是要让你们互相看清楚，自己以为的本事，并不是本事。”
“自己选的路，也不是什么好路。”
“看清楚这一点后，你们才隔得远远的看到了娱乐圈的大门。”
说完，韩舟靠在椅子背上：“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一次让你们明白，一切都听我的，就能成功。”
HNT三人组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拍摄演唱的《我的滑板鞋》会成功。
新娱三子也不相信，自己会在推广完全占优的情况下，打不过HNT三兄贵。
然而，等真正的看到工作人员上传了歌曲，推广正式开始时，几人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王楚阳都惊呆了。
对于钱格外敏感的他，万万没想过，自己三人唱的《骄傲的少年》单曲售价是……五块！
开什么玩笑，五块钱，听一首歌？！
大街上现在的盗版磁带五块钱一共录了十六首。
就算是最近售卖电子专辑的，差不多也就是二三十一张专辑，折算单曲价格一块五左右，有得甚至卖的一块钱。
而卖价高的那些，是包含了各种纪念品的，不是单纯的歌。
现在就纯粹的一首歌的电子版使用权，卖五块？！
这不……找骂么？
而现在这首歌卖五块钱，也是环球华国、麦浪他们都要过来围观的原因。
如果韩舟这次干成了，那就证明，粉丝的确会疯狂给偶像花钱。
试想一下，一个大家多没有听过的偶像，在运作了短短七天后，刚刚入粉的新粉丝，就愿意花五块钱买天价歌？！这是什么概念！
歌曲一上线，麦浪的副总就点开了MV。
“奔跑吧，骄傲的少年！”
新娱三子，装扮的很时尚，同时少年感十足。
并且，歌声也很好听。
MV制作非常的精良。
麦浪的副总点头：“做的不错啊，但是我依然不看好销量。”
他购买了歌曲，看了一眼，有点疑惑：“居然卖出去二百多了？企鹅的推广恐怖如斯。”
这边一上线，企鹅的推广横幅就挂上去了。
能短时间吸引这么多人来，说明企鹅极度恐怖。
数据如同他所说的，一直到当晚晚上十一点半，才卖出去三千多份。
一周要卖三十五万，痴人说梦。
但此时，新娱三子微博超话下，偶像经济的整个世界初体验，正在进行之中。
……
“听说这舞蹈是王默自己编排的，好有才啊！”
“王楚阳唱歌真好听啊，而且舞蹈也帅气。”
“哇！爱死林见秋了，又帅又可爱是怎么做到的！”
一大群少女正在狂夸三人，此时，有新粉丝进来询问：“不是吧，一首歌卖五块这么贵？！天王张永策一首歌才一块五呢！”
“歌听着不错，但是卖的是不是太贵了，太坑了吧？！”
“这个叫新娱三子的组合，穷疯了啊？”
很快，就有人在下面评论：“不是的，三小只都很努力的，之所以卖得贵，是因为歌制作精良啊。”
“我姐姐的朋友是新世界娱乐的员工，我听说，这首歌是问很厉害的词曲创作家买的，价格超过百万，而且MV拍摄也很精良，这首歌做下来要花几百万呢。”
“这样吗？但是五块是不是也太贵了。”
“我听说如果这首歌赚不到钱，公司就不会给他们发新歌了，好可怜。他们没有粉丝基础，如果单价不高，很难盈利的。公司不盈利就不会给他们发新歌了。”
“不发就不发呗。”
“他们当练习生好久了，一直在做练习生，而且签约了十年，只能成功没有失败，如果失败……”
“你看林见秋之前的微博，以前没人关注时，他们晚上十二点都还在练舞蹈，真的很真诚啊。”
“我有个朋友是王默的同学，听说他们做练习生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块的补贴。”
“其实我们买歌他们根本不赚钱，但是我们不买歌他们以后就不会出新歌了。”
“要是喜欢《骄傲的少年》就买一份吧，才五块钱而已，却关系着他们的未来啊！”
“帮他们出道，一定要凑够销售数。”
“哎，你不是认识他们内部的人嘛，要销售多少，才能继续出歌啊？”
“听说要五十万份才够！”
“我已经转发同学群了。”
“转发有什么用，我让我的同学都帮我买了一份，我帮他们付钱了。”
这里面有多少是真人发的，有多少是新世界内部的人发的，没人知道。
但是，单曲销量正在飙升。
韩舟睡觉前看了一眼数据，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韩舟知道，就算不是《骄傲的少年》而是换成一首垃圾歌，凭借卖惨这一套持续推进，一周也能卖够，现在单纯就是展示给合作伙伴们看而已。
而且，新娱三子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对比普通组合，还要少一个买可爱买颜值的阶段，直接就进入了运作期，虽然是新人组合，但是实际上比普通偶像标准高得多。
压根不存在失败的可能性。
韩舟知道偶像时代要来了，也知道自己阻拦不了。
但韩舟亲手来做，可以在这场洗牌之中增加一张牌，质量牌。
除此之外，韩舟也没法做更多了。
没有刹车的车轮已经点燃了火，不会停下。
半夜，这些刚刚成为粉丝的人也在期待，歌曲赶紧能上新歌榜，组合赶紧上新星榜，这样就有更多人看到了，他们的歌就有更多人买了，就能赚到足够的钱继续发歌了。
然而，半夜，有人道出了真相：“榜单不是数据好就可以上的，是要花钱买的。”
“听三小只的经纪人愁眉苦脸的说，要二十万才能让新娱三子上新星榜榜末。”
立刻有人说：“那我们至少要把三小只推到新星榜第五，你问问要多少钱？”
这人回复：“五十万。”
之前评论的人：“那就凑够五十万，我出五万。”
很快这个人就被拉进了新娱三子的粉丝群，经纪人找到她，仔细的聊了好久。
出来后，她学会了‘话术’：“我和经纪人聊过了，我们要凑够五十万，我出五万，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