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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一场豪赌。
一部上视收视率超过百分之一的优秀的电视剧，也顶多有这个一半水平。
而优秀的网剧，大概只有这个六分之一的水准。
韩舟正想着呢，刚开机的电话响了起来。
韩舟接起电话：“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王希雅的声音：“要不要去看看《火星天际》和《刺客印》？”
“《刺客印》的导演张导发来了首映典礼邀请函，十点准时开始。”
韩舟思索了一下：“可能不太行，我要去找企鹅视频的李尚鸿谈谈《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事情。”
“要不你去看一下，有情况告诉我一声？”
王希雅也很果断：“行，那我一个人去考察。”
挂了电话，韩舟才来得及看昨晚上那么多拜年短信。
没想到在圈里这才几个月，过年收到的短信，超过了三百条。
难怪明星们喜欢用微信息，并且老一辈也开始用微信息了。
这么多短信，谁看得过来？操作太麻烦了。
韩舟穿好了衣服，走到院里。
今天，放晴了。
韩舟刚刚出来，安岚也推门到了院子里，蹦蹦跳跳走向韩舟：“新年好呀，红包拿来。”
韩舟在兜里摸了一下，摸出一张十块钱：“来，别客气。”
安岚也没拒绝，直接收下：“拿去买炸圈儿吃。”
“今天要不要去看电影？那个《粉白恋人》不是你运作的《他是龙》的直接对手嘛，去看看？”
韩舟摆头：“今天看不了电影，我今天要去找企鹅视频的李尚鸿谈事情。”
安岚：“你有没有接到荔枝台王杰涛的电话？”
韩舟刚准备开口，就闭上了嘴：“嗯？你接到了荔枝台王杰涛的电话？”
安岚也不说。
这能说吗？
但凡是歌手，谁不知道荔枝台新年策划的节目叫做《暗金之声》？
十年前，国内的审核制度变成浅审核之后，受到冲击最大的是电影行业。
其次是综艺，再次才是电视剧行业。
综艺可以开始玩儿更大尺度以及更暗黑风格的玩儿法了。
而《暗金之声》和前世蒙面歌王有几分相似，但赛制上更残酷、更疯狂、竞争性更恐怖。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匿名节目，不允许暴露。
安岚没有回答，却问：“你接不接？”
韩舟笑问：“你接不接？”
安岚：“你接我就接。”
“现在《真实挑战》拍摄成熟了之后，录制时间只会有一天，并且还有可能出现每三周才完全播放两期内容的情况。”
“所以后面会很闲。”
韩舟叹气：“我倒是不闲，我马上要组建剧组拍电视剧，但是我要赚钱。”
《他是龙》有可能很赚钱，《这个男人来自地球》也有可能很赚钱。
但是这两笔钱过来的时间可不是韩舟能控制得住的。
现阶段韩舟第一要务不是发展公司，而是把员工的工资赚出来。
要么是综艺要么是广告，必须要至少同时接两个以上。
要知道综艺扣税高达百分之四十五，广告扣税高达一半。
至少要接两个，才能保证《他是龙》和《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回款之前，撑住公司第一季度最基础的工资开销。
安岚多聪明，微微一笑：“明白了，那我到时候肯定能猜出谁是你。”
韩舟笑了：“呵呵，逗。”
“我肯定猜出你是谁，因为别人没你腿长。”
安岚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呵呵一笑：“其他女歌手，腿也很长。”
……
蓝心咖啡。
张久全蹲在门口叹着气：“惨啊，惨啊！”
大过年的，大半夜。
接到电话，立刻从横店出发赶去萧山机场。
然后乘坐早上最早的飞机到了燕京。
到了燕京马不停蹄赶到这家咖啡店，然后安排各种各样的东西。
“我好惨。”
韩舟从旁边走过，又倒了回来，一个脑瓜崩：“你蹲在这儿干嘛？”
“躲远一点。”
张久全溜了：“好惨，我好惨！”
很快，张久全微信息响了，陈小勇发来的：“目标出现了。”
张久全立刻给店里的小妹发消息：“赶紧播！”
咖啡厅里有一台电视机，显得格格不入，这台电视机无声的播放着春晚回放，就更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李尚鸿如约赶到吧台，并且询问小妹的时候，电视刚好播放到了韩舟在春晚的画面。
就为了安排这个事情，张久全和陈小勇连夜从横店赶到了燕京。
别说回家过年了，连大年初一休息一天的时间都没有。
别说休息一天了，大年三十晚上甚至没睡觉。
看在几万大红包的份儿上，张久全其实很开心能来干这个重要的活儿。
李尚鸿看了一眼电视，听了小妹说桌号，走了过去。
走过第一桌的时候，这桌客人的电话响了。
铃声正是《阳光彩虹小白马》。
李尚鸿最近在家陪女儿，每天都要听他五回这首歌，都听吐了。
当然知道这是韩舟唱的。
可惜还没有时尚杂志找韩舟拍大片，否则咖啡厅书架上也将摆满韩舟的杂志。
不过也不要紧，因为这家咖啡厅有不少影视作品封面。
而李尚鸿经过的地方，‘偶然’能透过一盆花，看到背后《hello树先生》的小尺寸海报。
李尚鸿有一种错觉，认为这家店的老板可能是韩舟的粉丝？
还是说韩舟在北方已经这么火了？
这家店是我昨晚选定的啊？
看到韩舟，李尚鸿立刻打招呼，然而，韩舟根本没表示，依旧看着桌上的一束花发呆。
李尚鸿有点不悦，但也有过耳闻，再走进了一点。
韩舟这时候回过神来，从耳朵上取下了一个蓝牙耳机，然后伸出手：“李总？”
李尚鸿微笑：“韩总，听歌啊？我说喊你没听见呢。”
韩舟微笑：“麦浪花了一千多万请我给安岚写第一张专辑的歌，我在听她录制的录音棚版本。”
李尚鸿笑了笑入座：“韩总从出道以来，到现在，时间不长，但是存在感满满啊。”
韩舟看向李尚鸿，微笑：“那比起手握数十亿搅动风云的李总还是差远了。”
李尚鸿可是企鹅视频的市场部头号人物，整个企鹅视频他也是前三号人物。
这种要动用几千万，可能会影响接下来撒币计划的商业谈判，当然要这个级别的人出动。
李尚鸿笑了：“几十个亿听起来多，实际上，买百来部新作品也就没了。”
“一部作品顶多十多天的播出时间，平摊下来，一年到头还有一些日子没有新作，不够玩儿。”
“我们这行现在还在贴钱做，就算赚钱，也是……薄利多销的活计。”
韩舟下意识：“那多简单，每周三四五播两集，其他日子不播，又不是电视台，犯不着天天播……”
说到这里，韩舟直接闭嘴了。
李尚鸿却眼睛一亮：“咦？”
“我想想……为什么三四五播出，不是周六周天周一呢？”
韩舟闭口不谈。
李尚鸿：“韩总，你对视频软件行业也有涉猎？”
韩舟：“那李总是想多了，新世界的体量，玩不了视频软件。”
此时，服务员过来点餐，李尚鸿随便看了一下，点了两杯。
等人一走，马上凑拢韩舟：“为什么韩总想到一周播三天，而且是三四五这三天播出的方式？有什么讲究吗？”
韩舟微笑：“哦，这可是花了上千万调研出来的商业机密。”
李尚鸿心中想了很多，首先想到的是，这可能是竞争对手优视频做的调研。
再仔细一想，优视频应该还没到这一步，难道是国外的同行的调研结果？
李尚鸿微笑：“这种事情我回去找人调研一下，也不是不能出答案，不过韩总懂得，在国内，一个人情，比一千万值钱。”
韩舟微笑：“电视剧不够播，如果每天单播的话，诚意不够，每周选三天出来播出，反而感官更好，这是一种欺骗性，和朝三暮四差不多吧。”
“至于为什么周三四五……”
“哦不对，应该是周四五六播出。”
“因为每周一开始，所有上班族几乎都有积压了一个周末的工作要做，绝大部分公司喜欢周一开各种会议……工作再度积压，周三差不多完成了。”
“周四开始有时间追剧，周五虽然工作也多，但又放假休息了。”
“至于周六，就不说了吧？”
“至于周天，白领们周末必然会选一天出去玩儿，所以……”
视频软件的VIP用户，和工薪族，特别是周一到周五固定工作日的工薪族，几乎是百分百覆盖的。
而韩舟故意说错这三天的时间也是有原因的。
李尚鸿听完后，迅速得出结论，这是在国外得出的调研结论，而且应该不只是一个市场的调研结果！
“这个方案倒是有趣……”李尚鸿顿了顿：“听说韩总手里有一部电影，正在春节档上映？”
韩舟点头：“的确是有，《他是龙》的版权是我找普希金买下的，在我手里。”
普希金的履历很好查，但是经历并不好查。
得到这个答案后，李尚鸿有了一个认知，韩舟这人在国外娱乐圈有路子。
那就奇怪了，一个出生在国内，没有出过国的自己开公司的新人，怎么会有这种路子？
除非……有巨头想要进来，他们其中一重部署，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韩舟不知道李尚鸿在想什么，韩舟在尽量扯虎皮拉大旗装逼了。
随口：“春节贺岁档上映电影说实话压力大，我四叔是不建议我这时候上映的，不过最近缺钱。”
李尚鸿：“你四叔？圈里人吗？也许我也认识。”
韩舟微笑：“我四叔不爱社交，不过李总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毕竟圈里没听过他名字的人，几乎没有。”
李尚鸿内心震了一下，开口：“韩四爷？”
韩舟小声：“这事儿我四叔不让我往外说……”
“李总，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说说你对《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看法吧。”
第八十五章 人生第一次热搜榜首！
李尚鸿点头：“这部片子我看过了，下面的人报上来时，我第一时间就看了。”
“叶蔓意女一，韩总你男一，还有刘熙，周国庆这些知名演员参演，而且还是科幻片，我当然要看。”
“说实话，这部片子，选择不出名角色来拍，艺术性会达到最高。”
“不过，用全知名角色来拍，更容易吸引影迷。”
韩舟点头。
李尚鸿是个行家。
这部电影，如果用全都不出名的演员拍摄，就会给观众一种，这是纪录片的错觉。
但，这部片子要赚钱，就不能用这个方法。
原版的确赚麻了，但！实际上收入，并没有到导演兼投资人的手中。
因为这部片子酝酿发酵用了一年半。
一年半之后，盗版横行。
其中绝大部分碟片收益，都被盗版商赚走了。
而赚的最多的是米国知名P2P下载网站。
以至于最后导演亲自向用p2p下载盗版的用户致谢。
因为这部电影对于导演兼投资人的理查德来说，收益是卖出续拍权的数百万美刀版权收益。
韩舟一开始拍摄它，没想过赚特别多，只想筹集一笔钱可以搞大型古装剧。
也是准备的春节档直接上线摸钱。
但是随着叶蔓意的免费加盟，韩舟的选择就谨慎了很多。
韩舟：“李总，我说实话，这部片子，放在网上网播，赌的就是叶蔓意粉丝的战斗力。”
“叶蔓意的脑……铁粉很多，叶蔓意息影超过十个月，综艺节目停了半年以上了，她的粉丝，钱包鼓胀，等着花钱。”
“当然了，片子故事的质量李总也看到了。”
“而长期点播票房收入，看的就是故事的质量，所以……我感觉李总价格给低了。”
李尚鸿手指敲打桌子：“说实话，我不信叶蔓意有那么多脑……真爱粉，你的粉丝的话，对比叶蔓意，几乎忽略不计，如果是两个月前，你的热度很高，现在的话，打折扣了……”
……
大年初一，互联网上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吐槽春晚。
沙雕笑话博主冷笑话精选发布了新的推文。
“今年春晚三大笑点。”
下方给了三张图。
第一张图，赫然就是韩舟展露的扑街拜年图。
第二张图，是逐年春晚收视率对比图。
再今年之前，每年春晚平均收视率对比前一年几乎都下滑百分之二左右，今年只下滑了百分之零点三，但依旧是下滑。
第三张图，则是女主持人谷雨，在念串场词时，把‘瑞雪飞舞华灯上，红红火火过大年’念成了‘和和火火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