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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做移精变气。”
“说的就是这样。”
“怒喜思悲恐,肝心脾肺肾。”
“此时,看到这样的悲剧之后,他们会有所思考,对于赌博也会有所恐惧。”
“这样,会补益脾肾。”
“真的!”
说话间,陈南认真盯着商朝颜的脸,细细的说道。
商朝颜也被陈南的一番话说的有所思考。
“你是说……杨老师的经历,会给大家造成反思?”
“似乎……也有道理!”
商朝颜忍不住双手报于胸前,纤细的眉毛微微蹙起,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嗯……有点好看。
“你看着我干啥?”
商朝颜白了一眼陈南,这一次没有讨厌了,因为对于陈南……她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
陈南认真说道:“科学研究表明,看美丽的东西,可以有利于身心健康。”
商朝颜哦了一声……
不过!
马上反应了过来,她顿时皱起鼻子,眯着眼:“医学院教你光明正大耍流氓了吗?”
陈南讪讪一笑:“低俗!”
“普天之下,皆可为药,亦皆可治病。”
“你啊,就不能放开格局?”
“不要停留在这么低级的层次好吗?”
商朝颜顿时气的牙痒痒。
这个混蛋!
属于典型的有文化的混蛋。
商朝颜忍不住和他拉开距离。
陈南顿时皱眉:“离我近一点,我想一想怎么开药。”
商朝颜顿时摇头:“我怕你耍流氓!”
陈南无语:“你是警察好吗?就不能有点安全感?”
“你这样,怎么给我们这些老百姓安全感?”
看着陈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商朝颜彻底无语了。
“滚蛋!”
“你再过来,我告你袭警。”
陈南正色:“你不过来,我可开不出来药物了!”
“杨老师,只能这样了。”
看着此时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杨光东,商朝颜有些于心不忍。
她走近陈南:“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小心一点!”
说话间,秀了秀胸大肌和肱二头肌。
陈南白了对方一眼:“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好吗?”
“我让你离近一点,只是因为你身上比较香。”
顿时,商朝颜听见这句话,马上就准备好了腰马合一。
却听见陈南慢条斯理的说了句:
“你没听说过?”
“芳香,可开窍也!”
“你啊,太低俗,太涩情,满脑子里都是啥啊?”
“哎……”
陈南恨铁不成钢的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思考起来。
不过……说实话,这家伙身上真的香。
比小时候还要香。
没多久!
刘壮虎带着杨老师的妻子和孩子来了。
孩子今年已经19岁了,进来以后,看着父亲,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看见父亲如今这么样子,身为孩子,心中难受极了。
而杨光东的妻子相比之下,则是平静了不少。
她这几年,已经绝望了!
她苦苦哀求过,也努力过……可是……这个家都要败了。
她原本想要等着他变好。
可是……
这几年,她心都要死了。
此时,另外一人也把遗像端来了。
“陈医生,怎么做?”
刘壮虎看着陈南问道。
一旁,杨光东的妻子也是看着陈南:“陈南,你要我们做什么?”
“如果你想要劝我们和好,还是算了吧!”
陈南笑了笑:“吴阿姨,您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想法。”
“这是你们夫妻的事情,我不参与。”
“我只是想要给杨老师治病。”
吴丹皱眉:“你治病,要我们来干啥?”
“还把我公婆的照片拿出来作甚?”
陈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对着杨光东说道:“你看,谁来了!”
杨光东其实早就看见了妻子和孩子,但是……半天没说话。
甚至,躲闪的钻进了被窝里。
陈南此时脸色一变,呵斥质问道:
“杨光东,你是不是在害怕?不敢面对你的家人?”
“你是不是害怕,不敢面对你的朋友!”
“你是不是后悔,你的赌博,毁掉了你的一切?”
听见陈南的话,一旁的商朝颜顿时内心紧张起来,她拍了拍陈南:“你别刺激他啊?”
一旁的吴丹也是有些紧张。
她看了一眼陈南,想要告诉他,你别刺激他了。
可惜,陈南不为所动!
陈南继续说道:
“你的脑海里,是不是反复出现赌博的事,追忆着赌桌上的风光时刻,或者计划着下次该到哪里去与谁拼个高低。”
杨光东不做声。
陈南继续问道:“是不是赌注越来越大才觉得过瘾!”
他继续不出声,此时,他的声音也逐渐柔和起来。
“你是不是屡次想戒赌或少赌都不成功!”
“你是否企图控制赌瘾时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或者容易发脾气!”
“你是不是每当情绪低落或者感到焦虑时,便想以赌来逃避问题?”
“你是不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赌瘾,不惜向家人和其他人撒谎,因而伤害了与亲朋好友的关系?”
“你是不是为了赌博,曾涉及欺骗、作假、偷窃或失信等罪案!”
“你是不是因赌博而债台高筑!”
……
陈南不断说话,而且语气时而凌厉,时而柔和!
此时,被窝里的杨光东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掀开被子,双目赤红的盯着陈南:“是有怎么样?”
“不是又能怎么样!”
他撕心裂肺的大声吼道。
这一番话,被周围众人都吓到了。
而商朝颜双目闪过一丝凌厉,直接一个错身,不自觉的挡在了陈南身前。
她见过很多罪犯,见过很多赌徒,也见过……很多穷凶极恶,处于崩溃边缘的人。
她深知。
此时的杨光东,接近爆发的边缘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陈南依然浑然不惧,他看着杨光东:
“你抛妻弃子,父母疏离,不忠不孝,无仁无义,恨天怨地,谤圣毁贤,瞒心昧己,刻剥成家。刁唆争讼,向背乖宜,妒人亲近,妄说是非!”
“是否这样?!”
杨光东听见这一番话,顿时浑身颤抖。
陈南见状,缓慢的放松了。
他其实也是在尝试!
没想到……
效果,还是可以的。
他今天要做的,只是效仿祝由科罢了。
祝由,陈南懂得并不多,只是通过王冰对于黄帝内经注解之中,了解一些。
“祝,咒同。由,病所从生也。”祝由即咒由,“咒”乃远古巫术中用以除灾驱鬼的口诀;“由”乃病由。
从古代祝由医案来看,多指鬼神信仰中的事件,即患者精神生活中发生的与鬼神有关的事情,患者坚信并由此诱发强烈的情绪、行为障碍。
故而祝由是以“咒”的形式,针对鬼神为病的疗法,其中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一种是祈祷、祭祀,以求祖先保佑,鬼神宽宥。另一种是打骂鬼魅,以驱逐鬼魅带来的疾病。
但是!
祝由一科,还有其他解释。
王冰在注解中,是这么说的。
王冰则将祝由释为单纯的“祝说病由”。
到了清代,吴鞠通《增订医医病书·治内伤须祝由论》说:“祝,告也。由,病之所以出也。”即告知病的来由。
“吾谓凡治内伤者,必先祝由。盖详告以病所由来,使病人知之而勿敢犯,又必细体变风、变雅,曲察劳人思妇之隐情,婉言以开导之,庄言以振惊之,危言以悚惧之,必使之心悦诚服,而后可以奏效如神。”
在吴氏的认识中,七情内伤均可祝由,已不限于鬼神为病了。
这已经发展成了一种心里疏导和治疗。
通过对于病情的分析,对于疾病的危害,对于疾病的详细分析,或者是危言以悚惧之,或是婉言以开导之,或是庄言以振惊之,但是,结果是一定必使之心悦诚服!
陈南要做的,就是这个!
不过,他手里并没有符咒。
他在想一种特殊的治疗方案。
心病,尚且需要心药来医。
心药为何?
陈南有!
“我错了!”
“我知道自己错了!”
“可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我回不去了啊……”
“哇哇……”
说话间,杨光东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声音几近嘶哑,悲痛万分。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啊!我辜负你们的期待了……孩子不孝啊……”
“老婆,儿子,我是一个废人啊!”
“我死了算了!”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
“虎子,我他妈就是一个垃圾。”
“哈哈……”
杨光东此时的神情,多了几分狰狞。
这一刻!
房间里所有人,看着杨光东,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
哎……
大家都无奈摇头。
回不去了啊……
陈南此时继续说道:“我有一方,可治你心中疾患。”
“你可愿意?”
杨光东恍然回神,看着陈南,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我……我愿意!”
陈南继续说道:“好,我现在开方!”
“你要记住!”
“有纸吗?”
商朝颜连忙掏出身上的笔和纸递给陈南,这是她的职业习惯,随身细带的有个笔记本。
陈南边写,边说。
“孝顺(十分)阴(全用),恩惠(随施),慎言(一味),仔细(十分);
忠直(一块),安分(时用),戒淫(去心),仁义(广用);
老实(一个),好心(一片),小心(一点),戒赌(洗净);
信行(全用),和气(一团),方便(不拘多少),热肠(一条),忍耐(百个)!”
“上药用心细研,加波罗蜜为丸,如菩提子大,随时引用益友三个,平心汤徐徐温服。”
“切忌笑里刀,暗中箭,平地风波!”(建议插眼收藏)
“你可记住?”
此话一出,顿时周围众人都傻眼了。
这……
这是方子?
陈南此时说道:“刘叔,此方,药引需要益友三个,平心汤徐徐温服,需要你来帮助。”
“可以吗?”
刘壮虎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认真点头。
陈南望着杨光东:
“你现在耐心虚损,信心不足,需要认真服用,每日坚持。”
“一月之后,必定好转。”
“你有信心吗?”
杨光东看着药方,半天沉默,继而缓缓点头:“我……”
“我愿意!”
说完之后,杨光东视若珍宝一般,把东西缓缓放在手中,然后嘴里不停的念叨起来。
一旁的妻子吴丹看着杨光东这般模样,也是心软不少。
“你……你跟我……跟我回去过年,好吗?”
杨光东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苦笑一声,看着妻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我对不起你们啊。”
此时的他,眼里也没有了半分恍惚和痴狂癫傻之意,反倒是多了几分落寞。
半个小时的时间。
陈南再也没有发现对方有太多的不正常举动。
便告辞离开了。
商朝颜跟在陈南身后,满脸的疑惑。
“这个方子……是什么?”
陈南笑着说道:“心病,尚且需要心药来医!”
“无情之草木,怎治有情之病?”
“这个病,需要他自己来服用。”
商朝颜小脸在不停的思考着什么。
良久之后,忽然问道:“这个方子叫什么?”
陈南笑着说道:“叫洗心涤虑良方。
专治不忠不孝,无仁无义,恨天怨地,谤圣毁贤,瞒心昧己,刻剥成家。刁唆争讼,向背乖宜,妒人亲近,妄说是非,逞凶横行,恃势凌善,及一切奸盗邪淫等证。”
商朝颜听着陈南的话,这一次却没有狡辩。
因为……
今天陈南却是让杨老师好转了一些。
陈南继续说道:“无心治病,需要用心来医。”
“这就是中医啊!”
“此方,无药。”
“是因为,药在心中,需要患者来煎服。”
“用亲情来感化,来益友来帮扶。”
“好与不好,全在自身!”
想到商朝颜今天主动站在面前保护自己,陈南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这个三花,还和小时候一样傻!
小时候自己被欺负了,也是她保护自己。
不知道为何,陈南感觉自己也得病了。
嗯……
要不然为什么会突然发笑呢?
……
商朝颜忽然看着陈南:“那你的意思是……这方是你编的吗?”
陈南忽然哈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