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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赫伯特的儿子重新取代了拉链顿以后，乔治又把白房子仓库里老爹喜爱的这一款窗帘布重新装了回来。
窗帘打开后，下午的阳光照射了进来，让椭圆形办公室整体都明亮了起来。
站在落地窗面前，可以看到下面的南花园和不远处的波托马克河，还有那个著名的潮汐湖泰斗湖。
这都是赫伯特喜爱的景色，他当年在这里办公的时候。每逢工作间隙，他最喜欢这样站在这里远眺华盛敦的城市景色。
在赫伯特开口以后，乔治也有些惊讶的盯着亚伯，他不知道亚伯为什么会有不同意见。
“额，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不愧是你啊，赫伯特。”亚伯怔了怔后忍不住笑道。
果然不愧是灌木家族走到如今这种地步最重要的那个人。
以前亚伯不太相信人老成精，只觉得人类毕竟是碳基生物，身体由肉组成。
随着身体各方面的老化，体内细胞不断死亡，再生能力却没有年轻时那么充足以后。
人越老，记忆力、逻辑思维能力、观察能力就会越差，所以只会越老越糊涂。
但现在，自己的祖父亚历克斯，还有眼前的赫伯特，以及洛克非勒那个老家伙，这些老人们都让他意识到。
人老成精这种事情，某种程度上是成立的。
因为记忆等能力方面，他们确实会随着身体的衰老而退。
但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某种程度上是足以抵消这种退化的。
这种抵消只要还是经验、阅历更占据优势前，那这帮老人在这方面还是很厉害的。
“是的。我对乔治明年的情况没有那么乐观。而原因嘛，来自于我的史密斯智慧公司智囊们的判断。”
亚伯把原因推在了史密斯智团身上，他总不好说因为自己是重生者，所以知道未来会有恐怖的金融危机吧？
“是次贷的问题，还有随后可能连带引发的一系列经济问题嘛？”赫伯特问道。
亚伯点了点头，不等他开口，就看到乔治笑着道：“哦，是这个问题啊。我的幕僚们也跟我说过这方面的问题。但他们说情况虽然会很糟糕，但最快也要到后年才会出现了。虽然未来很不好，但那个时候已经度过了最关键的时刻。所以就算真的发生了那种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未来，我觉得在这方面的影响也不会特别大。”
亚伯点了点头，但他却道：“万一提前了呢？不是到后年才发生，而是明年年底甚至年中呢？”
“截至今年6月份，美国与次级贷款有关的金融产品总额已经高达2万亿美元，是抵押贷款的1。1倍。而这个数据在三年前，是800多亿美元。”
“联邦房地产市场从1997年开始持续上涨。自2001年起更加快速增长，占GDP比重由2001年年底的15。9％上升为去年年底的17。7％。我的分析师们告诉我，今年可能会超过18％，这是个非常夸张的比例。而今年的住宅投资在总投资中的比重不会低于22％。新房开工量从2001年开始，年增长率就没有低于6％过，今年更是可能超过8％。”
说出一大堆数据，看着眼前脸色严肃下来的大统领父子，亚伯耸耸肩轻轻摆摆手：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灾难已经来了。但我们所有人都觉得灾难离我们还很远。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在还安全的时候，就开始思考应该如何避开危险。乔治，赫伯特，我觉得明年也应该如此。我们需要考虑到情况变得不好的时候，需要做的一些准备事项。”
老实说，亚伯的这个判断和这些数据，赫伯特和乔治不是没有看过。
作为白房子的主人，甚至更精准的数据乔治也看过。
有幕僚、智囊们的预测和判断，比亚伯的更加耸人听闻。
但同样的话同样的内容，由不同的人说出分量是不一样的。
这些话换成其他人，在父子两人面前说的话，他们估计也绝对只会嗮然一笑而过。
因为更糟糕的预测他们也见过。
但这番话，现在是由亚伯这个国度中的大资本家，灌木家族重要的中流砥柱说出来，情况和意义又不同了。
他们必须重视，甚至必须考虑到是不是亚伯收到了什么风声。
或者说……这就是亚伯想看到的未来？
一脸严肃的赫伯特点了点头：
“亚伯说的没错，在安全的时候就要考虑如何避开未来的危机。这好像是东方那边的谚语？我们确实是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乔治，必须把这方面的风险排除。”
乔治张了张嘴，乖乖的把刚才想说出来却没说出来的质疑的话收了回去。
现在不止亚伯这么说，连他心中无所不能的老爹都这么认为了。
乔治就觉得，可能情况真的有些不大妙，可能真的需要做一些准备了。
乔治·W·灌木这个人缺点很多，但优点同样很鲜明。
例如很亲善，很随和，容易让身边人喜欢。
例如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懂的事情绝不会善作主张，而是很乐意倾听身边人的意见。
“好。”乔治的脸色也变得很严肃，笑容彻底消失：“我会让所有人开始做这方面的预案，做好相关方面的准备。毕竟……”
“我还想在这里再待几年呢！”
第六百二十六章：肮脏的纸牌屋
“……你觉得他和我们说这些话，是否真的只是单纯担忧你明年的选情？”
还是椭圆形办公室里，不过这回只剩下灌木父子二人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亚伯·史密斯带着他的妻、子和父母离开了白房子。
办公室里的父子们，则开始真正的父子密谈。
乔治不大喜欢父亲这种老师对学生问问题的语气。
但他不敢违违逆父亲，因为从他小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这样的父亲，他就算比现在能力再强10倍，如今也不可能在这个办公室里工作。
这一点现任大统领先生很清楚。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有自知之明，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之一。
“父亲，您的意思是？他还有他自己的目的嘛？那亚伯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乔治有点像个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一般，认真的回答道。
赫伯特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这种问题问这个大儿子真是难为他了。
外面都在传乔治智商不大够，顶多只是普通人级别，还是非常标准的那种美国红脖子的美国普通人级别。
这是什么级别？这是都21世纪的现在了，他们之中还有很多人相信地球不是圆的，太阳围着地球转的级别……
是拿出一张世界地图，让他们在上面找出哪里是毛子国家的位置，他们里面都会有一半把非洲说成是毛子。剩下的一半里也最多只有一半能选对。
作为父亲，赫伯特却清楚事实就是如此。
他这个儿子，真的没有多么聪明，比起他的二儿子要差的多了。
当然了，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也不是傻子或者智商不够，顶多只是平凡些了而已。
关键是也有优点，例如对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无比崇拜、言听计从。
这就让乔治成为了赫伯特在正治方面的延伸，让赫伯特得以完成他过去没有完成的想法，也让赫伯特可以把灌木家族推得更远。
谁叫当年自己输给了拉链顿呢，明明是在自己手上打赢了美国成立以来最漂亮的战争，明明是在自己手上熬死了美国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敌人。
结果就是因为狗屁的经济问题，居然让自己输给了洛克非勒的私生子！
到现在，想起这件事赫伯特还很恨。
“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他某方面的私心。经济危机来的时候，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只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狂欢。”
赫伯特想了想，继续说：“但我很肯定，我们现在和亚伯是绑在一起的。在亚历山大没有公开参加竞选前，他只会站在我们这边。所以这方面我们不用去考虑，要考虑的还是亚伯口中的明年的问题。”
乔治点了点头，“那父亲您的意思是？”
儿子这种恭顺的态度，赫伯特平时很喜欢，现在却觉得有点头疼。
因为亚伯口中明年可能出现的恶劣情况，刚好正是赫伯特最不擅长最讨厌的问题。
经济问题……
他当年就是在这方面失分太多了。
以至于能被一个年轻人给拉下马来，说出去都有点丢脸。
以至于到现在，只要有人说拉链顿，就很喜欢把他拉出来说事。
在赫伯特看来，那个阿肯色州出来的私生子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恰好撞上了互联网狂潮那几年，美国经济蓬勃发展的时候。
以至于某种情况下，在经济上做的比较糟糕的他，都有点成为拉链顿背景板的感觉了。
赫伯特很讨厌这种感觉，但他无能为力。
他真的不太擅长这方面的问题，否则当年也不会失分那么严重了。
儿子现在偏偏提起这个问题，他又不好不回答。
想了想，赫伯特只得轻声道：“先让幕僚和智囊们收集信息，让他们做出这个方向的建议和判断吧。我们参考之后再做决定。”
这也算是老成持重了，毕竟这方面赫伯特确实也不大擅长。
赫伯特出色的地方，主要还是在人心的把持和华盛敦的勾心斗角方面。
其实很多美国的顶级正客也是如此，他们都不擅长真正的施政。
施政方面，除了偶尔出现的个别杰出人物，大部分时候这方面美国正客们都需要文官的帮助。
乔治当然是无条件听老爹的，点点头道：“好，我这就让他们去做！”
赫伯特点点头，松了口气，想出去散散步休息一下，放松一下脑筋。
毕竟老了，从上午到现在一直都在进行剧烈的脑部活动，消耗还是很大的。
没成想乔治说完以后，忽然又小声嘟囔道：“现在我也是他的岳父了。我觉得这方面其实可以让亚伯提供建议更好的……”
赫伯特气得忍不住咬了咬牙，停下脚步严肃地道：“昨晚我们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提也不要提，只当做不知道就好！”
真当小劳拉昨晚做的事情，他们这些长辈不知道？
呵，这两人一个可是前ClA大佬和前大统领。一个可是现任大统领，这座白色宫殿的主人。
在白色的房子里面发生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两个？
甚至小劳拉能够做得这么顺利，这里面都有他们两个的帮忙呢。
被父亲这么说，乔治心里觉得有点委屈，他觉得自己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儿就这样给那个家伙……
现在还不能说两句了？
不过乔治从小也对父亲服从惯了，当下也只得道：
“好吧好吧，我明白的。父亲，我也只不过是在你面前提起罢了。我发誓，就算是在劳拉面前我也绝对不会提起。”
赫伯特这才点点头，想了想有点不放心，开解儿子道：“不要觉得这样对不起詹娜和芭芭拉。要知道芭芭拉还好一点，但詹娜对这种事情绝对是非常乐意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我宣布让小劳拉去和史密斯联姻的时候，詹娜当时脸上失望的样子。”
“所以发生这种事情，以她们的角度来看甚至是好事。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帮忙遮掩而已。你真想为了女儿好，这样做反而才是对的。”
乔治可从来也不是什么痴情种子，可以说尼尔曾经的样子就是他曾经的样子。
兄弟两人在这方面都很那啥，不同的是乔治被赫伯特盯着，各方面的要求更加严格，毕竟是要继承家业的嫡长子，倒不至于像尼尔年轻时那样混账。
这方面乔治真的不是什么卫道夫和精神洁癖。
这种人在现在的美国也根本不可能爬出来。
东方大国也一样，所谓脏唐臭汉，脏和臭的两个封建王朝恰恰是古代东方最强的时候。
这方面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我知道。”乔治耸耸肩，“我明白的，父亲。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赫伯特又看了一眼儿子，发现他的表情看上去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老灌木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起身往外面走去。
“总之你要知道坏处是有的，但好处更多。设身处地的想，要是让杰布来选的话，他只会比你更加积极。只可惜诺艾什没脑子，可惜她长期在佛州那边我管不到。”
在走出办公室前，他回过身来看着儿子。
“甚至……要是给尼尔知道了这件事的话。我觉得他可能都会想着把诺莉给推到小劳拉的身边……”
赫伯特说完以后开门走了，留下下乔治思考这种可能性。
稍微思考后，乔治觉得大概率还真的如此。
尼尔那个家伙，作为大哥乔治太了解他的性格了。
八十年代后期尼尔曾在丹佛的斯尔拉多银行供职，在此期间，他与他人合伙开了个石油和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