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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我说这番话王胖子准会鄙视我说:“梦咱还是别做了,好好想想过了今天晚上,明天早上咱吃什么吧!”
可是现在他一句话没说,连一个表情也没有,目光飘渺的望着山下车来车往。
我却笑了,笑今昔非比,笑时光荏苒,笑回不去的花样年华。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改造,它都不再是从前那座香山,那座陪我哭陪我笑,陪我喝酒聊天,陪我倾诉心中苦恼的香山了。
而我曾在这里留下过的眼泪,最后都会被浓浓的商业气息所覆盖,然后随着风飘散在空中。也许等我老得走不动了,再叫儿孙推着轮椅到这里来看一看夕阳西下,然后再回忆起那段肆无忌惮的日子,我想到那时就算不会泪流满面,也会慧心一笑。
晚上我和王胖子去了KT酒吧,这是王胖子以前的第二个家,好像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在这里,就连工作也在这里。
以前他给我的形象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一晚换一个,实际上他并没有,一瓶人头马都买不起的人还想每天换一个女人,真当自己是冠希哥呀!
只有我知道事实,这一辈子也只有我了解王胖子。我们从高一一直到现在十多年了,没吵过没闹过,也可以说他是我心中仅次于父母和爱人的位置。
我总是叫他王胖子,也只有我这么叫他,就连他身边的冯莉莉也都叫他晓天,他们都曾问我王晓天哪胖了?我所指的胖不是体格,而是心。
酒吧的音乐还是那样的浮躁,我们点了一瓶最便宜的酒,在来的路上王胖子也去买了一包五块的黄山。
王胖子说,当初来的时候是怎样,现在走的时候也要那样。
于是我们就喝着辣喉咙酒跟着劲爆的音乐摇晃起了身子,似乎晃出了对青春的怀恋也晃出了对生活的伤。
酒喝高了王胖子忽然冲向了DJ的舞台,直接抢过DJ手中的话筒,然后将大厅音乐全都关掉,对着话筒说道:“兄弟,就要说分开了,我今天唱首歌给你,你给我听好了。”
因为王胖子和这家老板熟悉,所以也都随着他这么做,于是灯光和乐队也都很配合的切换到另一个画面。
当听见王胖子要唱的这首歌的前奏我就知道这是一首很经典的粤语歌《友情岁月》,我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站在凌晨的马路中一边撒尿一边大声唱着这首歌。
王胖子和我一样都是五音不全的人,但要唱自己喜欢的歌都会不顾一切的,就好比爱,虽然我们不够完美但依然会对挚爱的人不顾一切。就像王胖子现在似乎把自己整个人都融入到这首歌中了,我理解他的用意,虽然很不舍,但我们终有一天会分别,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我们离开了KT酒吧,又去撸串喝醉了就像以前那样摇晃在凌晨的街头,而脚下的这条路越走越远,远得已经看不到路的尽头。
王胖子突然回过头,对我说:“你还记得吗?我以前和你说过,我们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有时正好同路,就会在一起走一段,我们没有谁的目的地是一样的,我们总是一直在走一直在走,直到走不动为止。”
如果是才认识王胖子当然不会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知道。
我还知道他常教育我说:“爱情就跟鬼一样存在,谁都听说过,但谁都没见过,爱情也只不过是温饱过后无聊时的消遣。”
我还记得他说:“时间教会我们许多东西,有些我们曾经认为没有的,他确确实实存在,有些我们深陷不疑的后来才明白其实根本就没有。”
他还说:“我们总是去向别人讨债,其实欠自己债最多的人一定是自己,而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十年前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最不幸的就是在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虽然现在肉体还活着,可灵魂早他妈已经死了。”
我总是说他把生活过得太虚幻,其实王胖子才真正懂得了生活的真实,不是他过的虚幻,而是我把生活看得太虚幻。
我还记得在那一天,天下着倾盆大雨,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她说:我好喜欢那家婚纱店橱窗内的那套婚纱。
而他说:我去把橱窗玻璃砸碎拿出来送给你。
她说:不要,我们就站在外面看一看就好。
可是那一天,却成了她最后一天,那一天她还怀着身孕,我亲眼看见她躺在了血泊之中,大雨就这么冲刷着她的身体那把透明的雨伞被一辆大货车刮走了十几米远。
他抱着她在大雨中一路奔腾,她还有气息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向医院,路上却没有一辆车愿意为他停下来。
他几乎感到绝望,他后来对我说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会如此冷漠无情,他说他开始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这一切。
她终究倒在了他的怀中,最后只用残喘的力气指着肚子说了句:“孩子。。。。。。”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也许王胖子的孩子今年已经十岁了。
从那以后他开始封闭自己,开始试图忘记那一切,开始变得堕落,开始酗酒开始找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他后来在微信里对我说:“这十年我颓靡过,痛苦过,也被现实体无完肤的伤害过,可这一切终究被时间抹平了。以后的生活我会为了挚爱的人,去原谅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公和冷漠,兄弟,也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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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噩耗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站在全北京城最高的那栋楼,也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闭着眼回忆那时的青春年华,事实上我一点也没有成功后的喜悦,事实上我是孤独的,孤独的人也是可耻的。
后来的日子王胖子终究和冯莉莉去了厦门,王胖子对我说他爱冯莉莉,不止是她长得很像她,而是真爱,后来我们也很少联系了,几乎是没有联系。
表弟和西西都忙碌于娱乐圈中,关于他们的绯闻也是越来越多,西西主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功,表弟的身影也开始在各大电视台出现,而我们的联系也同样是越来越少。
至于何雅,再也没有关于她任何的消息了,她和方婷仿佛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何雅究竟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方婷在隐瞒什么。仿佛就像老爸当年的事情一样,二十多年过去也没人过问没人知情,但是我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其中的秘密。
克瑞集团在重新定位上市后取得了飞跃性的发展,放弃了原有的建材市场,在网络传媒的基础上又加入了工业以及金融行业,开始自主研发、生产、销售为一体的大型综合集团公司。
我也开始关注国家大事每天的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以及海外的相关资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忘记了一个人端着一桶泡面窝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和游戏里的兄弟们跃马扬刀、浴血奋战。
至于梦中那个新娘,她再也没再我的梦中出现了。
很快米小艾也即将从非洲回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我一个人守着这一座城太辛苦了,我想以后日子应该可以像电影的剧终那样完美吧!
可是我错了,在米小艾预计回国的前一天,一条不幸的消息刷爆了朋友圈,甚至各个电视台的新闻也都实事播报着这条不幸的消息。
非洲某地发生了暴乱,目前已导致七百多人死于暴乱,其中包括四十多名中国籍游客。
看见这条消息后我整个人慌了,我打米小艾的电话,一遍两遍三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一刻我感觉好无助,我的世界好似变成了一部无声电影,我躺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周围陆续有人来安慰我给我希望,而在我的感官中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一天我在办公室里整整躺了一天,他们都以为我会疯我会想不开,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做,到点下班正常和他们一起下班,正常开车去超市买菜,正常回家做饭,正常一个人吃饭,正常的看每天的新闻联播。
我就当没发生,我不相信我都倒霉了这么多年,老天还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小艾没事的,她明天就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新闻联播也在播讲那条不幸的消息,死亡人数已经达到千人,这是一次大型暴乱,已经派出军队出动大型武器,同时也封闭了所有航班。
我彻底绝望了,在电视机前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流着眼泪,我不想哭的,但是眼泪它自己就流出来了,整个苹果被我啃得没有剩一点,连心也都嚼着吃了。
我开始收拾屋子,一遍又一遍的打扫,就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接听了电话。
“李洋,你现在还好吗?”电话是方婷打来了,她的声音我一听就能听出来。
我没有很激动,我说:“好,很好。”
方婷说:“想必你都已经看过新闻了吧!”
“嗯,看了。”我应了一声。
“你先不要难过,我们已经派出维和部队去非洲战场。”
“你要和我说什么?”
“到目前为止我们国家受害者的名单已经出来了。”
“有她吗?”我问得很小心,虽然很不想知道答案,但她给我打这通电话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吗。
“没有,但是我们查了所有在非洲同胞的名字,没有米小艾,我们的人不会在那边呆太久,但也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同胞,所以你不要感到绝望。”
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如果说过山车是有惊无险,那么高空跳伞和深海潜水就是有惊有险。
“好,我知道了。”说完我准备挂掉电话,其它的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你先别挂,另外还有,是关于何雅的。”
我再一次拿起手机,问道:“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回道:“李洋你先听我说,何雅的事你不用管了,处决已经下来了。。。。。。”
“你不是说开庭通知我吗?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没等说完,这次是真发火了。
“你听我说完,好吗?我们已经证实了何雅没有直接参与走私活动,但同为包庇罪,她被判了七年,好好改造的话五年就可以出来。”
这算是我目前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我曾想过无数次何雅没被判死刑的那天,我想过我应该会开心得跳起来,事实上我并没觉得有多开心。因为这个时候我最爱的人还正在水深火热当中,我决定去非洲找她,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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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方婷说:“我要去非洲,你能帮我吗?”
“去非洲?现在?”方婷似乎感觉挺意外的。
我很果断的说:“是的,现在。”
“不行,你去不了,我也帮不了你。”
“那就不要你帮了,我自己去。”
“你怎么去?现在已经没有航班飞非洲了,你去不了的,李洋你别闹了,一切都交给国家好吗?”
“飞机去不了那我就先去云南,不管翻山还是越海,我都一定要去。”
说完我挂掉了电话,将手机的模式调成了飞行模式,当即作出决定找出所有的现金和相关证件,正准备走时,门铃却响了起来。
我没管,继续收拾东西,用迷彩背包整整装了一背包的行李,什么地图、指南针、手电筒、尼龙绳、军工刀等等,一大堆野外生存的东西,最后穿上了以前为了赶时髦买的山地鞋,于是整个人打扮得就跟去野外求生似的。
门铃再一次响了起来,我背着背包就去开了门,可当我抬头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跟傻了似的愣在原地。
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米小艾,我傻逼似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是眼花了,把物管大妈认成她了。
我又傻逼似的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疼,是真疼,不是做梦,我又揉了揉眼睛,又使劲地眨巴了两下,她依然还是她。
小艾却一点不意外的对我笑了笑,感叹一声,“哇,在飞机上我有想过你见到我时的反应,但也太夸张了吧!”
她边说边走进屋里,我却伸手挡住了她,说道:“慢着,你,你现在别动,让我摸摸是不是真的。”
“呃。。。。。。你摸吧!”她笑了笑,主动把脸凑过来。
我还真上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我敢发誓绝对是真的,但,这都怎么回事呢?
我还纳闷中,米小艾上下打量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背着的一个大旅行包,说:“你这大半夜的在干嘛呀?”
“我?我一个人玩呢。”我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米小艾捂着嘴笑了笑:“你平时都这么无聊的?”
我尴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