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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认识韩冰的时候,她说过她来舞厅卖酒是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她母亲患了一种国内罕见的疾病,因此被送到了国外进行治疗,虽然去了国外,但在此之前她母亲是在二院进行的治疗,所以这个时候孙玉庭想的只要查找二院的病历,就能判定韩冰有没有在说谎。
黑色的桑塔纳很快来到了二院。
在省城的第二医院也有孙玉庭的朋友。
只是当孙玉庭想要通过自己的这几个主任朋友询问韩冰母亲的病历时,无一例外地全都被搪塞回来。
这让孙玉庭感觉到了这件事情不简单,因为查询病历这种事情虽然是医院明令禁止的,但以他和这些科室主任的关系,想要查个病历还真不难,然而当他想要了解的时候,却都被各种理由回绝。
“老板,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咱们查到。”司机在旁边说着。
“呵呵。”
孙玉庭恨恨地咬着牙,这一趟不顺利的行程反而越发让他确定韩冰的身份另有蹊跷,只是都已经来了,就这么走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就不信查不到一星半点关于韩冰母亲的信息。
“老板,您去哪?”
见孙玉庭朝着住院部走了过去,司机在后面追上来。
孙玉庭回头对他吩咐道:“你去车上等着。”说完,便走进了住院部。
来到这里面,孙玉庭看了一眼一楼的引导图,随后去了位于三楼的心脑血管科。
他记得韩冰说过,她母亲患的是一种罕见的心脑血管疾病。
走廊上有走动的病人和前来看望病人的家属,服务中心还有值班的护士,孙玉庭知道问这些人问不出什么,他要找的另有其人。
在楼梯转角的地方,恰好碰到了一位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妈。
孙玉庭走了过去,这正是他要找的人。
“老姐姐,你在这儿干了多久了?”
以孙玉庭的年纪,叫这位大妈姐姐刚好合适。
那个扫地大妈看了他一眼,见他穿得西装笔挺,打扮得相当精致,一看就是有钱人,对他态度自然不会差,笑道:“有好几年了。”
“一直都在这儿吗?”
“是的,一直在这儿。”
“工资怎么样啊?”
“也不高,纯属讨口饭吃。”
“除了扫地,没兼职干点别的?”
大妈笑笑说道:“有啊,护理也做的,老板您是要顾护理吗,我在医院干了很久,照顾人还是很可以的。”
孙玉庭摆手道:“老姐姐,我不顾护理。”
“哦,那你干嘛呢?”
扫地大妈的笑容顿时少了几分热情。
“能跟您打听个事吗?”孙玉庭说道。
“什么事啊?”
“大概半年多前,有没有一个叫做魏敏的女人在这里住院,她患的好像还是一种很罕见的心脏病。”
大妈摇头道:“半年多前的事情,这我哪还记得。”
孙玉庭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的票子,那扫地大妈看到五十块,顿时眼睛都直了,但这事她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就算孙玉庭拿再多钱在她面前,她还是没法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你别急,看看这张照片,说不定你见过这个女人。”
孙玉庭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张韩冰的证件照。
扫地大妈盯着这张照片,是左看右看,看了半天,说道:“这谁家姑娘,长得可真漂亮,您女儿吗?”
“你们见过她?”
“没见过。”
“一点印象都没有?”
“长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她在这里来得多的话那我肯定会有印象的。”
“行了,这钱你拿着吧。”
孙玉庭把那五十块钱给了扫地大妈,随后捏着拳头,怒气冲冲地走出住院大楼。
这里的护工根本没见过韩冰,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这说明韩冰所说的故事都是假的,她母亲根本就没有在二院治疗过,她也没有来过二院,然而这女人竟然敢骗他,说是她母亲在二院治疗了好几个月,简直就是在扯淡!
一个明显是有预谋故意来接近他的女人,把自己装作舞厅卖酒女,然后在舞厅里连续几次的假装偶遇,一下就吸引到了他的注意,然后又编造一套家里穷苦无依,母亲重病在身,为了给母亲筹集治疗费用,不得不出来打工卖酒的谎言。
孙玉庭感到莫可名状的愤怒,自己竟然如此大意,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身边潜伏了这么久。
来到医院停车场,司机见孙玉庭走路都带着一股怒风,吓得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老板,您问到了吗?”
孙玉庭铁青着脸,没说别的,只对司机吩咐道:“走,送我回去。”
……
离市区十几公里的郊外。
韩冰那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路边。
陈青云压在韩冰的身上,一双眼睛炯炯放光地盯着她。
就在刚才,陈青云问了一个让韩冰如遭雷击的问题。
看得出来韩冰是在强装镇定,她煞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内心的慌张。
陈青云说道:“怎么,我猜对了?”
韩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撇嘴冷笑。
陈青云抓起韩冰的手,让她自己看着自己的食指,像是在那喃喃自语,“什么职业才会经常摸枪呢?军人、警察、还是境外间谍?”
“切,你就瞎说吧。”
“那我就说了啊,首先间谍应该不是,孙玉庭一个做生意的,身上没有值得你要的东西;军方的人?感觉也不是,军方要是对付什么人犯不着在他身边安插个眼线吧;那就是警察咯?是不是孙玉庭这老东西犯了什么事,派你到他身边收集证据啊?”
韩冰心中的惊讶难以言表,她愣愣地看着陈青云,万没想到一个学生竟然说出了她的身份,更让她感到痛苦的是身份被识破,也就意味着卧底行动失败,好不容易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准备,就是为了潜伏到孙玉庭的身边收集他的罪证,然而却被一个年轻学生给搅了局。
“真被我猜中了?原来你是警察!”
陈青云一看韩冰那幽怨的眼神,吓得赶紧从她身上起开。
韩冰满心愤恨地瞪着陈青云,“开心了?得意了?”
陈青云笑呵呵地挠着头,“不是,警察姐姐,那我这算不算妨害公务?”
“你觉得呢?”韩冰柳眉倒竖。
“别的我不知道,这抱警我是没得跑了。”
韩冰哪能不知道陈青云故意这么说的,想起陈青云对自己毛手毛脚,便气不打一处来,从座位上翻过来,揪住陈青云的脸皮,呵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故意占我便宜的?”
陈青云大声呼救,“救命啊,来人啊,警察打人了!”
韩冰看他夸张做作的样子,实在气不过,狠狠捏了一把,这才把手松开,命令道:“不许叫!”
陈青云假模假样地揉着脸颊,故作委屈喊道:“没天理了,警察打人,还不让叫。”
“那你还……”韩冰气鼓鼓的,屁股两个字卡在嘴里没蹦出来,“你还呢,你哪里委屈了!”
“嘿嘿嘿……”
看到韩冰气急败坏的样子,陈青云忍不住憋笑。
陈青云越笑,韩冰的脸色就越红,气起来粉拳在陈青云肩膀狠狠捶了一下。
“那我不也是为了试探你的身份吗?”
陈青云给自己找着辩解的理由。
韩冰瞪着他,不满道:“别给自己的咸猪手找借口!”
“行,那我承认,我缠你身子好了。”
“你无耻!”
韩冰一个巴掌朝陈青云扇过来。
不过这回陈青云没有让她得逞,到一半把她手腕死死拿住。
“我真是为了试探你,你不是说自己是在舞厅卖酒的吗,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种为了钱能够出卖自己的女人。”
“现在你知道了?”韩冰翻了一个白眼。
“嘿嘿,知道了,原来你是人民警察。”陈青云一通彩虹屁直接把韩冰吹到了天上,“警察好啊,我从小就特别佩服警察,是你们打击犯罪,维护正义,保护社会稳定,有你们老百姓才过得踏实。”
陈青云嬉皮笑脸地说出这番话来,韩冰已经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因为之前她已经见识过了陈青云的厚颜无耻。
“你是人民警察,我是老百姓,咱们就像鱼和水,那是鱼水一家亲,你说对不对?”
“切!”
韩冰气得把头偏过一边。
虽然她对陈青云恨得牙痒痒,但不得不说这小子伶牙利嘴的,他说的这些还真叫人没法反驳。
见韩冰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陈青云借机嬉嬉笑笑一通讨好。
“冰姐。”
“喲,你不是很久都没这么叫过我了吗?”
“嘿嘿嘿,先前都是误会,你比我大,叫你一声姐应该的。”陈青云搓手笑着,心里却想着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让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早晚有机会收拾你,到时候看你还傲不傲。
韩冰发动了车子,掉了个头往市区开去。
陈青云问道:“这孙玉庭到底犯了什么事?”
韩冰冷冷道:“这和你没关系。”
“我就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没听过吗?”
“得,就是不能说呗。”
“当然。”
“真没趣。”陈青云摆手道。
“没趣就对了,”韩冰说道:“我先送你回学校,回去之后你给我老老实实上课,别再外面鬼混,还有孙玉庭这事你再也不要插手。”
陈青云表情凝重起来,问道:“那你呢,还回孙玉庭那里去?”
韩冰白了陈青云一眼,说道:“托你的福,我现在卧底身份已经败露,行动要不要继续需要请示上级。”
陈青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事说起来他确实有责任,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冤枉,“还请示什么上级,你仔细想想,连我都猜到了你的身份,孙玉庭那老狐狸能猜不到吗?按你说的,黎明偷走了他的东西,当时办公室里一共就咱们三个,除了黎明咱们俩也一样都有嫌疑,你想想孙玉庭他能放过你吗?”
“你说的没错,但行动要不要继续这件事我还是得请示上级。”
陈青云伸手抓住韩冰握方向盘的手,苦口婆心道:“你听我一句劝,真的别回去了,回去就是龙潭虎穴,那太危险了。”
韩冰还以为陈青云又要毛手毛脚,正要用眼神给他一个警告,听到陈青云的担心,顿时心中感到一阵暖意,看来这家伙虽然不着调了些,但心地还是不坏的。
“从我卧底到孙玉庭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危不危险。”
“值得吗?”
“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职责!”
“算了,说不过你。”
陈青云丧气地往座椅上一靠,现在这局面只要孙玉庭不是头猪,他都得怀疑身边的人,再让韩冰回去无异于以身犯险,虽然陈青云平时爱欺负韩冰,但不代表陈青云不在乎韩冰,怎么说都已经算是一对斗气冤家了,哪能眼睁睁看她回去犯险。
韩冰偏过头来,瞥见陈青云不高兴的样子,嘴角处竟流出一丝笑意,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会这么担心她的安全,真是让人意外呢。
“姐姐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三段,在警队的比武中拿过名次的。”
“呵呵,跆拳道,花拳绣腿。”
“怎么,不服气吗?”
“不服!”
“好啊,那有机会咱们比试比试。”
陈青云撇嘴道:“好男不跟女斗。”
韩冰得意笑道:“怕了就直说,还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也不害臊。”
陈青云这会儿没有心情和韩冰拌嘴,车里面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本来韩冰说这话是想让陈青云别太担心她,毕竟她不是看起来那么柔弱,就算遇到危险也是有自保能力的,结果两人平时斗嘴惯了,没两句话就开始争上了,一番好意变成了吵嘴。
天空中乌云密集,没过多久下起雨来。
车窗外雨水噼里啪啦,挡风玻璃上也都是雨水,韩冰打开了雨刮器,小轿车在郊外的路上高速地行驶着。
黑压压的云层让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陈青云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妙。
“你有带防身的武器吗?”
“当然没有了,我一个秘书身上带着武器,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有危险怎么办?”
“见机行事了,还能怎么办。”
陈青云咬牙暗骂一声,这个年代连个手机都没有,要有个手机起码还能随时联系。
韩冰知道陈青云是担心自己,心里也很感激,说道:“孙玉庭就是一个商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