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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呵呵地干笑两声,显然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
几句之后,骆欢神色便又轻松了点:“下一回我来给你们做导游,我在洛杉矶出生,从某种意义上,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熟悉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们去看更多面的洛杉矶,尤其是那些时尚街区,不同风格并存,十分有意思。”
“那是再好不过,我们说定了。”
顾倾城笑了起来:“听你说的,我都不想走了,可惜明天一早我和丁丁就要回纽约。”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送你们?”
骆欢主动道。
“不用了,你学业要紧,”
说到这里,顾倾城笑着问了一句:“你应该还没放假吧,怎么回到洛杉矶了?我们原本准备去斯坦福,想见识一下名校的风采。”
“最近不算太忙,就回来休息几天。”
骆欢头一低,明显支吾了一句。
顾倾城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骆欢,疑惑自己这问题,是不是问错了。
有服务生送来菜单,三个人各取一份看了起来,貌似都在认真点菜,正好借此掩饰一下难找话题的尴尬。
顾倾城点了烟熏三文鱼,肉酱意大利面,罗马卷,还有卡布里蔬菜沙拉,随即将菜单交还给服务生。
其他两位各挑了自己心仪的菜式,再然后,服务生离开,三个人继续坐在那儿,颇有一点面面相觑的意思。
骆欢此后一直低着头,像是没有什么话想说,也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桌子底下,丁丁轻轻地用脚踢了踢顾倾城。
顾倾城思忖了半天,看着丁丁,到底摇了摇头,既然丁丁答应骆欢,今晚的聚会不提景昊,她觉得,还是要尊重骆欢的想法,只是,这时顾倾城想到那个杰瑞,又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有些话,是不是现在要说出来?
看到顾倾城的反应,丁丁的表情稍有些失望,拿眼瞧了瞧骆欢。
于是三个人都沉默了。
“念博士课程,非常辛苦吧?”
想了半天,顾倾城总算找到一个貌似还能用的话题。
丁丁一笑:“能念到博士的,是不是都成了书呆子了?”
骆欢抬了抬头:“其实……还好。”
看到骆欢有了反应,顾倾城不由笑了起来:“我家琰琰可崇拜你了,说以后也要当小博士,像骆欢舅妈一样……”
这话基本上还没说完,顾倾城便戛然而止,实在躲了半天,还是在无意之中,又牵扯到了景昊。
桌上的气氛明立刻又有些尴尬,最后丁丁憋不住了:“对不住,络欢,我们也不想提的,可是咱们在一块,总归绕不开景昊这个话题,不能不承认,要没有那家伙,咱们几个也成不了好朋友。”
“没关系啦,”
骆欢抱歉地朝着两人笑了笑:“我明白的,你们不要介意。”
顾倾城打量着神色温和甚至有些腼腆的骆欢,到现在还是不相信,她能对景昊那么绝情。
“这样吧,咱们不提景昊,我就问你一件事儿。”
丁丁以手托腮,看向骆欢:“对你那个男朋友,我说的就是那什么杰瑞,你到底了解多少?”
骆欢似乎很诧异丁丁会问到杰瑞,想了片刻道:“我和杰瑞都是斯坦福的,大家先后加了斯坦福华裔同学会,所以才彼此认识,已经有不少年时间。”
“你真不知道他是同性恋,至少有一个男伴,还是,你明明知道,却容忍这种状况?”
丁丁语气变得有些犀利了。
骆欢:“……”
于是乎,整个桌上的气氛,终于完全僵住了。
顾倾城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她也非常想问骆欢这个问题,只是顾及到骆欢的面子才没开口,谁想到,丁丁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把事情给揭开。
“是这样,下午我们在盖蒂中心看到了那位杰瑞先生,他应该是和一位男性友人在一起,在停车场,我们注意到,两个人举止十分亲密。”
顾倾城斟酌着道,语气刻意放得轻柔一点,生怕这时候刺激到骆欢。“别告诉我们,你连他是同性恋都不知道,还说认识这么多年。”
丁丁很不理解地道。
骆欢表情有些愣怔,想了半天:“我……知道,其实……其实……”
“别说你其实一点都不在乎,真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另外一个人分享,而且是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享。”
丁丁开始噼里啪啦地说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顾倾城一伸手,按住丁丁的胳膊,然后看了看周围。
丁丁立马噤声,明白顾倾城在提醒她,这个环境不适合大声说话。
“欢欢,就算你以后和景昊分手,我们之间应该还会继续做朋友,对不对?”
顾倾城耐心地道:“作为朋友,从内心来说,我们不希望你和景昊就此分开,但是,
毕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们当然要给予尊重,但是前提是,离开了景昊,你能得到自己期盼的幸福,而不是……受到欺骗。”
骆欢沉默了好一会,这时对顾倾城笑了笑:“倾城姐,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不过杰瑞是我自己的选择,他所有的优点和缺点,我都知道,他的确有过男朋友,不过现在他已经做出决定,要和我在一起,杰瑞承诺过,会和那人准备分手。”
“分手?你没听到倾城姐刚才说什么,杰瑞和那个男人在停车场举止亲密,”
丁丁终于生气了:“本来我想把他跟那个男的亲热照片拍下来,可倾城姐不让我这么做,我现在后悔了,早知道让你看到证据,什么分手啊,两个男人拥吻在一起,欢欢,醒一醒,就凭杰瑞这种行为,我确定,这人对你没有半分诚意!”
骆欢:“……”
顾倾城注视着骆欢,越发觉得骆欢让人没法理解,明明有深爱她的丈夫,却非要抛弃人家,坚持和一个三心两意的男人在一起,而明显那个男人正脚踩两只船,缺乏基本的道德观念。
服务生送上了前菜,三个人立马都不说了,举起刀叉,各自品尝自己盘子里的菜品。
骆欢的胃口似乎并不好,吃了一小块帕巴马火腿,便放下了刀叉。
顾倾城看她这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多吃一点,你比上次见时,瘦了不止一圈。”
骆欢摇了摇头:“没事呀,其实我一直胃口不好的。”
“心情不好,胃口当然也不好。”
丁丁又在旁边讥讽了一句。
顾倾城瞟了丁丁一眼,随即劝骆欢:“看得出来,你现在心情有些压抑,不如学着放下一点,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骆欢冲着倾城笑了笑,顿了半天,回了一个字:“好!”
丁丁则在旁边故意哼了哼,顾倾城直接扫过去一眼,丁丁到底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这一顿意大利餐,吃到最后,三个人都没什么胃口了,大家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等出了餐厅,就连顾倾城也觉得松了口气,心里想到景昊,便觉得万分抱歉,看来这次真要无功而返了。
骆欢将丁丁和顾倾城送进她们的车里,犹豫了好一会,才问道:“景昊……现在还喝酒吗?”
“真不容易啊,这时候才想起问景昊,我以为你对他,提都懒得提了呢!”
丁丁笑了一声。
“景昊代表我老公,去南海那边考察一个石油勘探项目,这几天都挺忙的,放心吧,景昊没有机会喝酒,卓林正死盯着他呢,听说情绪也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顾倾城说到这里,不由打量着骆欢,思忖要不要问一下骆欢,有什么话要带给景昊。
想了好一会,顾倾城到底放弃了这个念头,只觉得无论骆欢再说什么,结果都是分手,多一个字,对于景昊都是刺激。
“那……再见吧!”
骆欢往后退了一步,等着丁丁发动汽车。
顾倾城朝着骆欢挥了挥手:“明天一大早,我们直接去纽约,你不用专门来送,有什么事我们会给你打电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咱们一直都会是最好的朋友。”
望着顾倾城,骆欢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车子缓缓开动起来,骆欢却仍旧站在原地,顾倾城一直注视着骆欢,看到了她眼底的一丝伤感。
直到她们出了停车场,顾倾城依旧在往后车窗看,直到瞧不见骆欢,才回过头,忍不住叹了一声,骆欢自然是好女孩,景昊也是个耿直热心的年轻人,这样两个明明很相爱的人,关系莫名其妙地陷入到僵局里,实在让顾倾城想不通。
丁丁的手机响起,几乎是同时,顾倾城也接到了霍长卿的电话。
丁丁将车停在了旁边,而顾倾城已经将电话接了起来。
“老公,有什么事儿吗?”
顾倾城说着,便笑起来:“你是不是和卓林约好了,居然同时打过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倾城,景昊出事了,我刚才接到电话,人从高处坠下,现在情况不明。”
霍长卿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顾倾城好半天没有说话,而此时,坐在驾驶座上的丁丁已经朝电话里吼了起来:“你说什么,景昊从哪里跳下去了?”
此时停车场里,骆欢刚走到自己车前,正准备坐进去,突然听到身侧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再然后,是丁丁扯着嗓子大喊:“欢欢,你老公出事了,他从塔吊上跳下去了!”
骆欢惊得一回头,手里正拿着的车钥匙,直接掉在了地上。
几个小时之后,一架飞往东城的航班上,骆欢刚一坐下,便控制不住地又哭了起来。
顾倾城和丁丁放好行李,一左一右地坐到骆欢两边,两个人就这么看了她片刻,然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啦,我刚才没听清楚,景昊不是跳下塔吊的,是失足掉下去,是我表述得不好,你别再责怪自己。”
丁丁有些讪讪地安慰道。骆欢使劲地摇了摇头,依旧在那里呜咽着。
之前霍长卿和梁卓林分头打电话过来,就为了通知顾倾城和丁丁,正在南海那边考察的景昊,在爬上海边一处塔吊时,失足落下,现在人已经被军用直升机送回了东城,目前正在抢救,具体伤情还不明确。
景昊都出了事,顾倾城和丁丁再没心情留在美国看什么秀,便匆匆订了最近的回程机票,时间紧迫,连商务舱都订不上,以至于现在只能挤在经济舱里,而跟她们一起回来的,是骆欢。
刚得到消息的时候,顾倾城和丁丁商议了一下,这事儿到底不能瞒着骆欢,所以两人又驱车回去找骆欢。
既然骆欢已经决定跟景昊离婚,顾倾城他们也没想过骆欢会有什么表示,只是希望她有个心理准备,而得知消息的时候,骆欢除了钥匙掉在地上,似乎没多少反应。
然而,等顾倾城和丁丁赶回酒店,准备退房离开的时候,却接到酒店工作人员电话,说她们房间外,一个女孩坐在地上哭了很久。
等顾倾城她们打开房间门,看到的,是哭得伤心欲绝的骆欢,她居然开车跟到了酒店,却没有敲门,而且在屋外独自饮泣。
将骆欢扶进酒店房间,当着她的面,顾倾城又给霍长卿打个电话,得到的消息是,目前景昊还在紧急抢救,似乎情况又没有开始预想得那么严重了。
顾倾城和丁丁都松了口气,而骆欢则表示,要和她们一起回国。
此时顾倾城接过空姐递来的一包纸巾,一边替骆欢擦拭眼泪,一边劝道:“好了,你已经哭到现在了,不是说情况还好吗,说不定景昊这时候已经没事了,他这小子从小调皮得很,才不那么容易就会出事呢。”
丁丁在旁边瞧着骆欢,一脸不解,拿眼神和顾倾城交流了一下,显然想知道,既然骆欢都要跟景昊掰了,又为何听到他出事,伤心成这样。
顾倾城摇摇头,示意丁丁现在暂时什么都别说。
好一会后,骆欢似乎缓了过来,抽噎地问道:“是不是我给他太大刺激了,景昊才会想不开,我真没想到,他会从塔吊上跳下来,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该死,我不想这样的。”
说到这里,骆欢又大哭了起来。
前后左右的客人们不明白发生什么事,都瞧向这边,显然注意到骆欢哭得稀里哗啦。
顾倾城抱歉地对众人笑了笑,随即抱了抱骆欢:“丁丁不是已经跟你解释了吗,景昊不是跳下来,而是不小心从搭吊掉到海滩上,不要这么责怪自己,而且现在我们都不知道现场情况,就不要瞎猜,其实你这次肯主动回来,对于景昊来说,应该会是一个很大的安慰和鼓励。”
丁丁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