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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高自傲,但是当然,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所以,你有什么愿望或心愿只要你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
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就连谈判都不屑委婉开场,高官的女朋友果然是出众,姜楠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也许,你应该先跟泽楷商量一下。”她并没有将心里的嘲讽表露在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禾如月已经处于下风,她又何必不留余地。
禾如月有一瞬间的空白,脚底一个踉跄,扶住了身后的吧台,勉强站住。
是的,姜楠初轻易地就点住了她的死穴,她的确是背着傅泽楷偷偷来的。
“我居然在我的情敌面前露出了我最软弱的一面,留不住男人是我自己没本事,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禾如月微微侧身,低下头,喃喃自语。
看着禾如月如此流露的脆弱,姜楠初完全素手无策,对于这种场面她心里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真正见了面,卸下伪装后的灵魂,却是如此的不堪。
“其实我……”姜楠初本想安慰却又无从说起,能说什么呢?那是禾如月的男朋友,却也是她姜楠初深爱的男人,叫她怎么能割舍?她放不下手啊。
话语间,禾如月一个急转身,砰地一声,硬生生地跪在了姜楠初的面前,“我求求你,把泽楷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他。你还年轻,还可以追求更好的,可是我不行,我不能没有泽楷,如果失去了泽楷,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活下去。”
姜楠初愣愣地看着禾如月,猝不及防,不能言语。
为了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她却心甘情愿的如此牺牲,抛弃尊严、抛弃人格,只是那男人即便知道了她今天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怕也还是不肯回头吧。
爱散了,就是散了,强求不来的,再多的奉献与牺牲也终将换不回他半刻的凝眸,只是俗世红尘中的痴男怨女又有几人能够看透?
“求求你,我求求你……”禾如月沙哑着低喃。
看着那无止尽的泪不间断地往涌出,姜楠初有种心在淌血的感觉,那摇摇欲坠的错觉瞬间袭上了心头。
她后退一步,抵住了身后的椅子,勉强支撑住她的身体,“泽楷约了我吃饭,到时我会跟他说,但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毕竟牵扯到情感都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做决定的。”悲怆的声音泄露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漫无边际的恐慌……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禾如月在街上晕倒被送到医院,傅泽楷忙放下手中的事务,匆匆赶来,“医生,我女朋友怎么样?”
女朋友?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不认定了。
“急性骨髓性白血病,我们很遗憾,已经是晚期了,估计不会超过一个月,成年人一般多会出现的是慢性白血病,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排除成年人患有急性骨髓性白血病的可能,而禾小姐刚好就是急性。”医生很遗憾地对傅泽楷说。
傅泽楷只是点点头,突如其来的状况使他完全不能适应。
他不相信会出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事呢?
他,绝不能相信!
傅泽楷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在病床上熟睡的禾如月手臂上正在输液,他的心里泛起无限的惋惜,曾经的清秀艳丽,如今剩下的也只是苍白憔悴。
他不忍多看,踱到窗边,双手插兜,看着远方,久久不动。
与禾如月恋爱全是双方家长的意思,傅禾两家是多年世交,当时的傅泽楷只有二十四岁,禾如月小他一岁,他一直都没有喜欢过她,只当她是妹妹,不过他是个孝子,既然父母认为这样的结合是最好的,那么,他一定全力配合,那时的他还天真的以为,恋爱后的朝夕相处一定会培养出感情。
只可惜,结果并不是他想的这般简单。
他用了五年的时间,还是没能爱上这个柔弱的女人,他便知道,原来爱情不可以这样培养出来。从那以后,他就彻底地放弃了,他知道,他心中的爱还没有到来,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寻,找寻那唯一的温柔。
直到他第一次见到姜楠初,当她那令人迷惑的艳丽面孔毫无预警地在他面前泪如雨下时,他已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份爱,只是这份爱来得太迟,迟了整整十一年,而他,已三十五岁。
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直到后来的几次偶遇,他根本无法忽视她倾国般地存在,所以当姜楠初出他意料地回应了他的示爱时,他欣喜若狂的不知怎样表达。
床上的人不知在何时已经醒来,轻唤他的名字,“泽楷……”
傅泽楷迅速转身,走到床边,握这禾如月的手安慰道,“别说话,你现在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我是什么病?”禾如月看着轻声细语地傅泽楷有一丝感动,只是这难得的感动却要以她晕倒住院作为回报。
“先别管这些,好好休息。”傅泽楷避重就轻。
禾如月发觉傅泽楷的回答有问题,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泽楷,我有权知道真相。”
傅泽楷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禾如月,在说出事实与不说之间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比较,“是急性骨髓性白血病,医生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几秒钟后听到他淡淡的回答。
禾如月苦笑了一下,原来她想得到傅泽楷的一点点爱怜,仅仅晕倒住院是不够的,而是要用生命作为代价。
沉默了许久,禾如月望着傅泽楷,提出了一个令他非常意外的要求……
接到傅泽楷的电话已是晚上八点,姜楠初已经在国府酒店等了他快一个小时了,也不见他的人。正准备打电话问一下,是不是临时有事,结果,傅泽楷的电话就进来了。
为了禾如月的事,她已经心烦了一个下午,本来准备晚上吃饭时与傅泽楷商量,现在他却打电话来,让她去医院,她的一颗心在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就悬到了最高处,说什么也放不下来。
匆匆地挂上电话,姜楠初恨不得能把车开的飞起来,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太久了。
一进医院,姜楠初就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傅泽楷,她快步走到傅泽楷的面前,拉着他左看右看,直到确定他真的没事,她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接到傅泽楷的电话时,说他在医院,让她赶快过去。她当时吓死了,一颗心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
泽楷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傅泽楷双手轻扶着姜楠初,望着眼前这紧张不已的她,温柔的开口,“我没事。”
姜楠初将头一歪,靠进傅泽楷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你吓死我了,泽楷,下次不许再这样,你应该对我说清楚,我真的很担心。”
轻轻地拍了拍姜楠初的背,傅泽楷柔声道,“对不起,楠初。”
“你没事就好,我们走吧。”医院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她一刻也不想久留。
傅泽楷低声轻唤,“楠初……”
“嗯?”姜楠初在傅泽楷的怀里动了一下。
“是如月,急性骨髓性白血病晚期,是她想见你。”傅泽楷感觉到怀里姜楠初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推开病房的门,姜楠初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躺在床上望向窗外的禾如月听见开门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转向窗外,不等姜楠初有所反应就忧幽地开了口,“刚刚我还在苦苦哀求你把泽楷还给我,而不惜抛弃尊严,以下跪来使你心生愧疚,可是这一刻却已经躺在病床上等死,瞧,老天对我是多么的讽刺!”
………………………………
101。在爱与放弃之间
禾如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笑容,她涣散的眼睛突然射出一道寒光,像把利剑般向着姜楠初直刺过来,而两片毫无血色的唇轻轻的、慢慢的一张一合,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我深爱着泽楷,即使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仍然深爱着他,从没有改变过。在你之前还有一个女人,曾经的她,我没怕,因为我知道泽楷跟她不是真的。可是你,我怕了,真的怕了,怕你会把泽楷从我身边抢走。所以,是我打电话告诉你妈这件事,鼓动她去找你,破坏你们,还有刘佳,她却死了。”
傅泽楷的目光陡然聚敛,眸色微变,但谁都没有注意。
禾如月眼里的寒光渐渐转柔,言语仍在继续,声音却暗哑低迷,“你知道吗?泽楷为了你竟要跟我分手,我们恋爱了十一年,十一年啊,他竟然要跟我分手,只是为了想要给你幸福。而我的幸福,就在你出现的那一天起,彻彻底底的毁灭了。可如今,我却要把他亲手交给你。我是不是很可笑?他宁愿与我共苦,却只为与你同甘,是因为他舍不得你受苦,他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他从来没有爱过我,虽然他曾经试图爱上我,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他根本没办法爱上我。
可是姜楠初你赢了,没用任何手段、没耍一点心机,这样单纯的你,竟叫我输的一败涂地。不过你放心,我所有的不甘都会随着我的离去而灰飞烟灭,只希望你能像现在一样,继续好好的爱他、照顾他,让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这就是我临死前想要见你这个情敌一面的唯一原因,也是唯一请求。”
姜楠初呆呆的望着禾如月,许久才哑着嗓子轻声说了声,“对不起。”
她站起转身,却看到傅泽楷就她站在身后深情地凝望着她。
曾经那样载满浓情的一双眼,此时此刻却多了些许的疲惫、痛楚和无奈。虽然对于禾如月,他早已没有了爱,但禾如月即将的香消玉殒,终究会在他心里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遗憾。
姜楠初不敢在多看他一眼,因为那眼神几乎吞噬掉了她转身的勇气,她紧紧握拳的手指关节已开始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快步从他面前擦身而过,只怕再多留一秒、多看一眼,她都会在他温柔的爱恋里继续沉伦……
从医院离开的那晚,姜楠初便搬回了家,焦玉英对女儿的归来自然是满心欢喜,但心里也是明白,定是在傅泽楷那儿受了委屈,不过女儿不想说,她也就闭口不问。
姜楠初好几次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傅泽楷,但一想到接通电话后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从何说起,最终还是放下了,没敢打过去。
傅泽楷像是明白姜楠初心里的矛盾一样,也不曾打来,这种微妙的平衡一直维持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禾如月出殡。
那天,单位里的同事几乎都去了,但姜楠初没去,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也许避而不见真的是缓解尴尬与痛苦的唯一办法,在爱与放弃之间,她却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禾如月出殡后的第三天,傅泽楷便收拾心情去上班,他不在的这些天,已经有太多的工作积压了下来,他不得不回去处理。
忙了一天,把该签字的文件都签了字,把该看的计划都略略地看了一遍,积压的工作总算是有了点眉目。
临下班时,傅泽楷把他的秘书李海生叫进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昨天我交待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约好了财务处的赵处长今晚六点在凯林酒店608房间见面。”李海生拿出记事本,立即上报准确的约会时间和地点。
傅泽楷满意地点点头,把车钥匙连同一张支票都递给李海生,又拿了一份厚厚的资料,“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这个约会对他来讲很重要,绝对不容有失。
傅泽楷刚到608房间,财务处的赵处长也到了。
“三哥,最近忙些什么呢?”傅泽楷接过李海生递过来的茶,拿给了赵处长。
“你小子,明知故问。”赵处长笑说,“咱哥俩儿有日子没见了,你今天突然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傅泽楷扬眉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三哥,属实是有点事,想请三哥帮帮忙。”
傅泽楷跟赵处长是大学同学,还是上下铺的兄弟,上学时两人的感情就非常要好,多年来,虽不是频繁联络,但从学生时代就结下的深厚友谊在此刻毫无保留地显示出来。
“说吧,既然找我了,肯定就是我能帮得上你,那你就说吧,我听听。”赵处长是个爽朗的人,既然兄弟有事找他,他也就不来那些跟外人才会贯用的虚伪和客套。
“三哥这次升为油气局的副局长,这个财务处长的位置就让了出来,我知道,财务处长这个位置比较特殊,一般都是由前任的财务处长推荐人选,所以……”傅泽楷说到这,话语就渐停了下来,他观察着赵处长的反应,先看看赵处长怎么说,他再做回应。
赵处长懂了傅泽楷的意思,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