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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想地狠狠地教训我一顿的,我凭什么这么傲气,凭什么可以那样伤害了别人又一走了之,又凭什么可以那么久地占据一个人的心。但看到这样哭泣的我,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想伤害我。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发现,秦峻苦笑了一下,自己就这样陷进去了,不过现在才发现已经太迟了!
黑色的车在我旁边停了下来,我视若无睹,脚下的步伐依然急促。
没有办法,秦峻只好停下车,走下来追上了我。拉住了我的手,但接下来却被我狠狠地甩开,再次拉住,这一次我没能甩开他的手。
“对不起,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秦峻低声地道歉,仍然握着我的手。
我抹了一下眼泪,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我:“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吊不吊男人的胃口关你什么事?”虽然脸上泪痕尚在,我的话里仍然有浓浓的哭腔味。
秦峻一下子词穷了,嗫嚅着,是啊,关他什么事?这个女人象女巫一样在别人的心里占据了自己的领地,然后便不闻不顾地甩手而去,他能对我说他是因为打抱不平而这样的吗?即使是这样,他用什么立场来跟他说?因为他是秦严的哥哥吗?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想让我知道自己就是秦严同父异母的哥哥,至少现在不想让我知道。
“OK,我承认,其实是我本人想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话一出口,秦峻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我的身子震了一下,转过身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然后用平静的口气:“不管我有没有男朋友,我想…我都不适合你。”最后这几个字说得很轻,但却有一种决绝之意。
一向自视甚高的秦峻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表白会落到如此下场,我的答复并不失礼,但却让他如坠深渊。他何尝听不出来我口气里面的决绝之意,非但不给他任何机会,我甚至不想给自己机会。在美国时那个在酒店的夜晚,那个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呢喃着不肯松开的女孩,于他而言,难道真的只是昙花一现?
“那么,至少给我一个理由?我真的那么差劲么?”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苦涩。
我不想他会有如此一问,想了想,脸上忽生凄凉之色。其实这个男人并非没有打动我,只是而今的我已没有勇气再接应对这样的挑战,我早已不再那个以为自己拼命地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小女孩。
“没有,你一点也不差,”我吸了吸鼻子,笑了笑,说:“大概因为你太优秀了,而我,已经没有能力去承受‘你的优秀’所带来的压力了。”我一字一句地轻轻说道。
秦峻怔怔地立在那里,沉默地看着我,似乎想看穿我的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他拉起我的手往车子走去:
“至少陪我去吃点东西吧,我还没吃晚饭呢!你不会拒绝一个失恋男人的最后一点要求吧?”
我突然没了拒绝他的勇气,乖乖地随他上了车,一声不发坐在他旁边。
车子平稳地开往市区,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秦峻又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
时尽深夜。我悄悄地打量着身边的秦峻,他的轮廓真的象极某人,不过他似乎来得更强势一些,脸上的线条也稍显僵硬,大概因为心情不好吧。这个人真是有本事,一句话可以让我泪流满面,一句话又可以让我回复平静。
车子在一个小餐馆旁边停了下来,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在这个春意料峭的深夜里给人带来一股暖意。我下车的时候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秦峻锁好车之后便向我走来,很自然地拥着我向餐馆走去。
经营餐馆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口音却不是这个城市的,对秦峻也很熟悉的样子,两个人坐下来之后没过多久,便开始上菜了。更让我诧异的是,端上来的菜居然都不是本地产的材料。
秦峻解释道:“这里的老板跟我很熟,不用点菜就知道我要什么。”说着拿起筷子给我夹了一根春笋。
据我所知,这种小笋在中国只有几个地方才有,曾经这也是我的最爱。
秦峻似乎胃口很浅,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我还是喝点酒吧,不然没胃口。”说罢便跟老板打了个手势,老板很殷勤地端上酒来,正准备给我倒上,却被秦峻给制止了。
“别给我喝酒,这个女人喝了酒就会出事儿!”秦峻毫不客气地跟老板说。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是的,我是不能喝酒的,尤其是跟眼前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老头笑咪咪地给秦峻倒好酒,冲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离开了。
我没有办法,只能拿着筷子一点一点地划拉着碗里的菜,慢慢地细嚼慢咽着。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秦峻的胃口好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跟我讲起以前在国外读书时的许多趣事,甚至把自己曾经的几届前女友也如数家珍地向我娓娓道来。其中最糗的一件事就是刚上大学时被热情的美国妹妹追求得落花流水,不止一次地逃到卫生间躲避佳人的造访。我听得呵呵笑了起来。
优秀的男人身边总不乏女人的,更何况是象秦峻这样相貌堂堂、金钱与智慧并存的优秀男人,幸好秦峻向我说起的这些事情,听起来并不象花花公子的情史。但不能否认的是,在听他讲这些事情时,我的心里,居然有些失落。
这是我与秦峻相识以来,吃得最为融洽的一顿饭了。秦峻一直侃侃而谈,态度平和,好象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离开餐馆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多。我这才发现,这顿饭居然吃了两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秦峻依然拥着我,但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出格的动作。走到车前的时候,我发现秦峻的脚步有些虚浮,这一顿饭下来,不知他喝了多少酒。
我有些担忧:“你没事儿吧?好象喝了不少酒……”。
秦峻笑了笑,面色如常,晃晃手里的车钥匙:“我保证把你安全无损地送回家。”
还好,这时候街上已经没有行人,除了孤伶伶的路灯发散出昏暗的光线。秦峻似乎在专心致志地开车,我看着窗外,心情起起伏伏。
夜那么黑,街道那么清冷,一切都那么安静,连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我想,如果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该多好。然后又立即觉醒,强迫自己打消这样的念头。
终于,车子行到了我的楼下。两个人静静地坐在车里,仿佛谁都不想打破这样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秦峻颓然地把头靠在方向盘上。
我惊了一下:“你没事儿吧?”我轻轻地推了一下他,小声地问。
话未说完,我便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撞击着我,我的心怦怦直跳,身体缰直着。过了一会儿,我动了动,想挣开。
“别动,让我抱一下!”秦峻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语气里有种我不忍拒绝的痛楚。
听了他这句话,我的鼻子酸酸的,之前好不容易收回的泪水好象又要不听使唤地涌了出来。
原来他不象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满不在乎!我闭上眼睛,身体放松了下来,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两只手下意识地围住了他的身体。
秦峻的气息忽然急促了起来,我突然害怕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我的惊呼逸出之前,秦峻的唇堵住了我的。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似黑夜里的一声惊雷,声响和光线都强大得让我睁不开眼睛,更让我无法呼吸。透过那温热的双唇,我似乎感觉到它所传递的恼怒、痛苦、甜蜜与深情。
终于,秦峻松开了我,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他眼神迷离,完全是副醉了的样子。然后在下一秒钟,秦峻居然靠着我的头睡了过去。
我又气又羞,My God! 这又算什么?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只要再加上酒,就一定会出点什么事。
我想推开他,但想不到酒醉后的他仍然力气大得惊人,我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徒劳无功之后,我只好作罢,任他这样抱着别扭地坐在车上。
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烟味,混杂着酒味,我惊奇自己居然并不反感。而且,他居然有一头柔顺的头发,完全不似他这个人硬派的作风。我轻轻地碰了碰他,见他没有反应,便大着胆子去抚摸了一下,手感不错。我轻轻地笑了一下。这个男人在睡着以后,少了平日的严谨和强硬,多了几分柔和及温顺,在我的头发不小心碰到他脸庞后他居然孩子气地皱了皱眉头。
我摇下车窗,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天渐渐亮了起来,春天的清新一点一点地展开。不多时,隐隐听到了人的声。我有点担心起来,现在的这个情形,任谁看到了都会有点想法的。
万幸的是,在天亮之前,秦峻总算是醒了过来,看着怀里呲呀咧嘴的我,他赶紧松开了双手,好象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知为何自己却紧紧地抱着我。
我第一次好笑地发现了这个总经理居然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但愿那个吻对他来说也只是象个梦一样,象清晨的露珠一样随着阳光的来临而消失吧,我悄悄地想。
“我…我…怎么…在…车里…睡着了……”秦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又来了一句:
“昨晚,我没把你怎么样吧?”他的表情怪怪的。
我的脸红了,摇摇头:“你醒了就好,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今天还得上班呢。”
转身准备下车,想了想又停下来,转身对秦峻说:
“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和你,真的不是一路人”。说罢不再犹豫,下车走人。
秦峻看着我的背影,心里说:“是不是一路人,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并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
“辞职报告”,当我在电脑上打入这四个字时,心里忍不住微微有些失痛。原来自己对他并不是象自己所想象中那么毫无感觉。
我凭什么否决他?因为他不能给自己所希望的幸福?还是自己根本就害怕不能承担如果失去所带来的痛?即使是万一,那也是我不能承受之重。因为曾经无畏无惧地努力爱过,但终于还是失去,所以宁可选择逃避,即使这样的逃避显得如此自私。
我咬着指甲望着电脑发呆,我已不是当年那个无畏无惧的我了,我比别人更渴望幸福,也比别人更加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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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赌不起,爱不起,输不起,还不起
想到这里,心里不再犹豫,与其陷得深了再退出,不如趁早。于是一气呵成,把辞职报告写完,其实这也是格式化的东西,离职就跟离婚差不多,真实的理由可以有无数种,但可以行之成文,无外乎也就性格不和,另谋发展等等的屈指可数的那几种。
回眼望这个呆了四年的办公室,我心里还真生出几分不舍来。电脑桌旁边放着小许从家里带来的盆摘,绿色的叶衬着白色的边。再旁边是办公室的方姐的女儿做的可爱小笔筒,手机上吊挂的是以前刘经理夫人手工制作的手机坠饰……原来以为这个地方我不过是路过而已,想不到四年下来不知不觉中已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温馨的痕迹。
抬头望了望旁边的小许,小姑娘正啃着一支铅笔在与报表奋战。我才想起来,现在已是月底了,小许正在与月报表亲密接触,想当初我刚进采购部时,这曾是我的工作,后来小许进来了又转交给了我,为此,小许可是没少叨扰过我。
突然间心里有点犹豫了,我悄悄地把打印好的辞职报告折好放进一个信封,放进了抽屉里。
正在这时,于新志办公室的门打开,他探出半个身子,向我喊了一声:“小杜,你来一下!”
我赶紧站起身来走过去。
于新志面色凝重地坐在办公室里,桌面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文件及纸张,他正在满世界地翻找着什么。一见我进来便停了下来。
“小杜,现在咱们采购部天津那边**的设备已经开始生产了,我们这边要派人过去盯着,咱们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拖家带口的,因为这一次去的时候比较长,其它人去有些难度,你看看你手上的工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你去吧……”于新志婆婆妈妈地解释了一大通。
我听明白了,原来是去供应商那边检查进度及质量监督,因为时间太长了,要三个月左右,成了家都不想去,选来选去只有我和小许,但小许的工作经验更短,所以只有我最合适。
正想着,于新志却会错了意,以为我也象其它人那样不乐意去,又加了一句:“其实也不一定那么长时间的,我这边如果有时间也会过去的,到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