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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似乎来晚了一点。没关系,我们边走边聊。”说着,剑云便和琳儿一起出门了。“这是博物馆的内部结构图和防盗系统设置图。”银色的Boxste
平稳的驶在公路上,他一手递过资料。
蓝琳儿立即就卯上了这些复杂的图形与线条。不愧为阿姆斯特丹的一流博物馆,防盗系统之完备绝不是盖的。
琳儿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你注意到了?”曲剑云喜欢我脸上的自信笑容。
“虽然防盗设备很先进也很完善,可是因为它们主要都是用电的,所以只要切断电源就可以了。”蓝琳儿润润喉咙,又道,“但是像这么规模庞大的博物馆里不可能没有自备的发电机,所以他们并不会担心因为断电而失窃。”
“这也正是他们的漏洞,对吧?”剑云接着说道,“因为如果用发电机自己发电的话,其中需要五分钟的缓冲时间,而你正可以用这五分钟来行动。”
琳儿不语,只是笑嘻嘻的望着他。
“用五分钟来对你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剑云的嘴唇微微向上扬起,逸泄出的是对琳儿的绝对信任。因为那是琳儿母亲的画,所以任何困难都阻挡不住我对母亲的爱。
无意之间,他的眼眸里流露出过多的爱慕。幸好此时琳儿把脸转向了车窗,并未发现剑云的心事。对此,曲剑云真不知是该感到高兴呢,还是该叹息呢?
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了离博物馆侧门三百米远的地方。
“我在老地方等你,小心点,随时保持联络。”曲剑云例行公事的叮嘱道。
“嗯。”蓝琳儿用黑色的面罩蒙住半个脸,毫不犹豫的下了车。
琳儿悄悄移动到博物馆的正门,却发现门口的人已经被人打昏了。我的心底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不会是被AVEN捷足先登了吧?
我迅速向厅里跑去,还不忘带上红外线探测仪,从门口到拍卖会大厅一路畅通,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我心中的阴影正在不断扩大,当我赶到展厅时,透过带在左眼的夜视镜,琳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里我不足五米远的巨幅油画“月光”。
蓝琳儿松了口气,开始着手偷画。行动进行到一般,琳儿赫然发觉这幅画并非是母亲的真迹,而是被人掉包后的赝品。
是AVEN!一定是他把真的“月光”换走了!
“该死!还是慢了一步!”蓝琳儿粉拳紧握,低声诅咒道。
忽然,一个黑影从琳儿身后一闪而过,随后便扬起一阵熟悉的声音:“你是在骂我吗?”
冷漠却又略带点兴奋的低沉嗓音引起了琳儿的注意。我转身,虽然看不清这黑色,但我知道那人一定是AVEN。
“留在这里扬扬得意的看着别的贼儿来偷赝品,难不成‘神偷’AVEN的虚荣心特别强?”看着背在AVEN身后的“月光”,琳儿就一肚子的火。
该死的冷面鬼,竟然快我一步的把画先偷走了!该死!真该死!不要被本姑娘抓到你,否则准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像被我说中心事似的,AVEN的脸一沉,表情臭的很。幸好当时黑不溜秋的什么也看见,没被这死丫头抓住把柄,要不然琳儿不把自己笑折了才怪。
谁不知道做好了贼转身就要跑,否则就是自食恶果。AVEN当然恪守这个原则,只是当他刚要走的时候,却发现另一个儿。照道理,一向我行我素的AVEN不会在意博物馆里是否还有其他夜行者。
可是就在无意间,他瞥见了一抹蓝色的光泽,如同他一年前在台湾看见的那抹亮光一样吸引了他的眼球,也停滞了他开溜的脚步。于是他决定留下来一探究竟。AVEN找了个适当的位置,调高了夜视镜的分辨率,静静的观察着。
这一观察又让他发现了另一个与一年前相似的地方。那在夜行衣包裹下的与一年前的一模一样。凭这两点,AVEN就可以确定,我和一年前遇到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把画还我!”蓝琳儿的话打断了AVEN的思绪。
“为什么?是因为宝藏?”应该不会,AVEN在心里思忖,一定另有目的。
“这个与你无关!还我!”口气变坏了!
“画是我先夺的,那它就是我的。想要的话,就凭本事来拿。‘怪盗’蓝琳儿小姐。”说着,AVEN身手矫健的消失在黑色中。
“你……”他怎么——
只是片刻的犹豫,蓝琳儿立马追了上去,我还不忘知会曲剑云:“剑云,画被AVEN偷走了。在门口劫住他。”
“知道了。”
AVEN一边跑着,一边回头望望身后的琳儿,眼神之挑衅足以让老鼠吃了大象,撒旦与死神打架。AVEN之所以要逃离展厅是因为自动发电机再过三十秒就会启动了。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身后的小丫头会有麻烦。
没想到早上碰到的女子会是赫赫有名的“怪盗”蓝。
有趣!
蓝琳儿跑到门口,不见剑云的人,也不见他的车。在不远的暗处有一个更深的影子,他刻意放慢脚步在等我。琳儿顾不得未到的剑云,向黑影跑去。
两人你追我跑的狂奔了好几条街,AVEN见琳儿暂时不会追上来,便一个左转弯拐进了一条暗巷,他的爱车Z8正停在那里。
解下背后的画,刚想跳上车,背后却传来一丝刺骨的凉意。AVEN本能的转过身,方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十几个手持家伙的小子们包围住了。
“想必阁下就是AVEN先生了吧?”一看就知道是认出AVEN的车而特意在这里等他的。
AVEN冷着脸不语,默默的打量着他们。
“AVEN先生手上拿的该不会是我们老大想要的‘月光’吧。”一幅明知故问的口吻,一看就知道是冲着宝藏来的。
AVEN仍是不语,只是利索的把画放在车上,按下车里的按钮,帐篷缓缓升起,很快把“月光”包围在内。
“看来AVEN先生是想喝罚酒了。那兄弟我们就不客气了。”只见那人右手一挥,十几个人蜂拥而上。
AVEN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一拳就击倒了第一个冲上来的勇夫,让他无辜脱臼。接着又手下不留情的干掉了两个,一场以多敌少的殴斗开始了。
蓝琳儿追着追着,竟然把人给追丢了。我懊恼的停下脚步,四周打探着。突然从我身后的巷子里传出不算很响的声音,完全是出于好奇,琳儿朝那边走去。
………………………………
144。你干什么?我叫你住手!听见没?!
唉,老天真是有眼,果然还是很眷顾我这位美女的。原来参与的正是我跟丢的人——AVEN。只见我优哉悠哉的靠在小巷的墙壁上,坐山观虎斗的透过夜视镜欣赏着AVEN的“熊”样。
哎呀呀,太厉害了。以一敌十二还如此轻松,招招皆是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的重拳。不愧为职业的偷儿,冷酷到底,一点也不懂得如何弘扬佛门所谓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精神。
也许是因为AVEN太专心于眼前,而忽略了一个隐蔽的暗角里隐隐飘来的。
同样身为偷儿的蓝琳儿凭着敏锐的感觉,本能的环顾四周。突然,我瞥见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小心!”蓝琳儿不顾一切的跑向AVEN,用力撞开他,那支从角落里射出的箭无情地扎入我。
AVEN见状,微微怔了一下。看着琳儿马上就要倒在地上,他及时用左手托住我,将我安置在车内,右手迅速拔出,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你没事吧?”AVEN回眸睇了一眼受伤的蓝琳儿,眼神复杂,可是口气却依然很淡。
“暂时死不了,如果你还不开车的话,那就很难说了。”琳儿指指后视镜里陆续出现的敌人。虽然伤痛地让我快哭出来了,可我依然微笑着对面无表情的AVEN说。我不是那种肯轻易在别人面前表现脆弱的人。
AVEN扫了一眼逐渐增多的敌人,利落而又酷劲十足地跳进车厢里,以最快速度发动引擎,驶离了暗巷,一转眼就将大批人马甩得无影无踪了。
“喂,你会不会开车啊!”一个急转弯差点把副驾驶座上的琳儿甩出去。
“不满意你可以下车啊!”一贯冷漠的口气,只是这种淡漠的口吻中充斥着些许恼怒。
“哎!人家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耶,你有没有良心啊!”虽然脸色苍白,累地没半点力气,嘴巴却还是一样没闲着。
“我又没让你救我!”AVEN一点都不领情,一脸“你自找”的表情。
不!不是这样的!他在心中为自己辩解。他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也不想这样说的。他只是很气,气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没有注意到有人偷袭。否则我也就不会……
“你……”蓝琳儿气得无话可说,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确定没有人跟踪后,AVEN将车开回了自己的寓所。不管怎么说,让他放着一个受伤的女子不管,可不像他做事的风格,何况他从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是女人。
车子弯进一条隐蔽的小路,缓缓驶向远处的一幢房子。这是一幢极幽静的独立式别墅,周围被层层树林包围着,显然屋子的主人不喜欢别人打扰。别墅的下层是客厅和厨房,简单的摆设散发出寂寞的气息。二楼是主卧和书房,摆设一样的简单,却透露出一丝不同的舒适。看来这儿的主人很喜欢一个人呆在他的别墅。
车直接驶入屋旁的车库,停罢。
“下车吧。”AVEN开了车门径自向门走去,刚走了两步,发现背后没半点动静。
怎么回事——
AVEN感到奇怪,转身回到车旁。
突然他眉头紧锁。只见蓝琳儿瘫坐在车座上,脸上无半点红润,伤口还在渗。由于伤口的疼痛,琳儿已经昏了过去。
AVEN犹豫了一下,伸手抱起虚弱的蓝琳儿。
“好冰。”AVEN不禁心头一怔,不由抱得更紧了些。
AVEN径直把琳儿抱进房间,轻轻地放下。又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熟练地带上手套。
“还好不深。”AVEN松了一口气。
他握住遗留在外的,按住琳儿,用力向外拔出,动作如此迅速,毫无犹豫。剧烈的疼痛感把处于昏迷中的琳儿给弄醒了。我龇着牙,表情痛苦极了,但又因为太虚弱而说不出话。
“没事!”
破天荒地,AVEN第一次开口安慰人了。这样的遭遇也让他自己浑身不自在。看着琳儿又昏昏入睡,AVEN不再赘述,接着熟练地为我消毒和包扎,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掺杂任何的多余。
伤口终于处理完了,看着那件夜行衣,AVEN犹豫了片刻,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衬衣回到床边。他轻柔地抱起昏睡的蓝琳儿,为我褪去夜行衣。刹那间,一簇火焰突然从AVEN的心中燃起,好想拥有这个身体。这种冲浑头的念头只停留了一会儿,理智又重新占据心头。他重重地甩了甩头,快速地替蓝琳儿换上衬衣,放回床上,又为我盖上羽被,出了房门。
回到客厅,AVEN倒了一杯XO,一饮而尽。回想起刚才的一幕,AVEN自己都有些吃惊,一向冷静甚至冷酷的AVEN竟然也会动感情。
不可能,也许是因为我救了自己的关系,对,一定是这样。
AVEN肯定地为自己刚才反常的行为寻找出理由。
确定了自己的情绪,AVEN放下酒杯,重回到卧室门前。
他轻轻推门而入,走到床前,想要检查一下伤口是否有破裂。
在触及蓝琳儿身体的一刹那,他竟发现我的身体不再冰凉而是出奇的烫。
糟糕,我在发烧。一定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这么纤弱的身体却要承受如此大的煎熬,AVEN不经心疼起来。
AVEN倒了一杯水,取出两粒药片,黄色的是退烧药,白色的是消炎药放在床边。他扶起意识不清的蓝琳儿,让我靠着他,然后拿起药片想要放进我的嘴里,可是昏迷的我好像和他作对似的就是不张开小嘴,他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AVEN看着怀里的可人儿,如此的美丽而又柔弱,娃娃一般的小脸被烧得通红,好像再一下就要被烧尽了,干裂的红唇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阵阵心痛又袭上心头。
AVEN将药片放入自己的嘴里,喝了一口水,微微低下头,双手柔柔地捧着蓝琳儿的脸,将自己的唇贴上。相接的一刹那,蓝琳儿仿佛有感应一般,合作地微微张开。AVEN趁势将药片送进琳儿的嘴里,一切是如此的自然。
抬起头,AVEN又看了一眼静静躺在怀里的蓝琳儿,突然有一种想要永远保护我的冲动。他放下我,径直闯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直泻而下。
冷静,冷静。AVEN一遍一遍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