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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哥的公司,那是傅家的……”她忍不住埋怨了一声,一抬头正好碰上傅子峰威严的眼神,赶紧打住了。
傅泽楷有些迟疑,平心而论,他不反对傅严到公司里来,凭他的能力多少也可以帮他一些,但突然想起姜楠初的脸来,想着两个人见面的情景,他有些犹豫。
正在这时,一时不开口的于璐小小声地说话了:“妈,我这段时间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她的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苏怡之有些意外,然后面带喜悦,声音也高了起来:“小璐,你该不是…。有了吧?”
傅子峰也抬起来,眼睛里也不难看出喜悦,他等待孙子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倒是傅严面色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愤怒地看了于璐一眼。
于璐并不理会傅严的目光,红着脸嗫嚅:“我还没去医院确诊,大概…可能…是吧!”想来她已经很肯定了。
傅泽楷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不管怎么说,这对于傅家来说是件好事。
“嗯,那小严现在还是呆在这里吧,先别去公司了!”傅子峰权威地发言了。
苏怡之还想再说,但看见傅子峰锋利的眼神,她把话咽了下去。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傅泽楷。傅泽楷置若未见。
卧室里,傅严狠狠地掐住于璐的手臂:“你凭什么这么着急地告诉他们?我同意了吗?”
于璐吃痛,却不呼痛,一脸微笑地:“我是孩子的母亲,他们是孩子的爷爷奶妈,当然有权利知道!”她的话理直气壮。
傅严气结,松开她的手臂,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强忍怒气地:“你知道,我并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
于璐挺起背,直直地望着他,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我很清楚,其实你从来就没做过这种准备!”,停了停,又说:“不过,没关系,你不用准备了,现在我——什么都准备好!”
傅严半晌说不出话来,瞪着她,于璐也毫不视弱地瞪着他,过了一会儿,他转身拿起衣服,摔门而去。
于璐看着被狠狠关上的门,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捂着脸蹲了下来,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这,就是她千辛万苦争取来的幸福。事实上,当年从初见苏严开始,事态的发展和她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出入,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瑕疵的话,那就是苏严的心。当她挽着苏严的手步入结婚礼堂的时候,她不太确定身边那个一脸麻木笑容的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她只是感到他手的冰凉。
直到有一天,当她实在无法忍受他抱着自己心里却想着别人而与他大吵时,她控制不住地说了一切真相。
然后两个人静静地站了很久,最后傅严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她不要我了,我跟谁结婚都是一样……”。
那一天,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拼命想得到的不过是个幻影。
但是,除了往前走,她已经别无选择。她轻轻地抚过自己的腹部,这是他们的孩子,她默默地念着,这是她和傅严的孩子,这句话让她突然增加了勇气。
她拿起电话,拨了号码,“思思吗,我是小璐,今天有时间吗?陪我去医院……”。
医院,妇科。
医生把诊断书交给于璐,两个大大字让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也许就是她的出路,她终是如愿以偿了。
刘思思又是开心又是担忧地看着于璐,于璐一看她的表情,拍了一下她的头:“嗨,别这样,你该为我高兴才行!”,说罢,挽起刘思思的手往外面走去。
两个人在一家餐厅里坐下,这是她们经常来的地方。
于璐点了一大桌子菜,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
“干嘛点这么多菜,小家伙才多大呀?你现在就想吃两个人了?”刘思思戏谑。
于璐笑了起来,嘟囔了一句“早餐没吃饱嘛”!,想起那样顿压抑的早餐,她忍不住瘪了一下嘴。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吃着饭,看起来于璐心情真的很好,刘思思却有些担忧,小璐和傅严的关系她是清楚的,对于于璐现在表现出来的欢愉她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小璐,我上次去天津,看见……”刘思思欲言又止的。
于璐夹了一口菜,问:“看见什么了?”
刘思思摇了摇头,说:“算了,不说了,吃菜吧!”
于璐的好奇心起来,追问道:“看见什么了?说啊?别吊胃口啊!”
想一想,刘思思还是说了:“我看见姜楠初了…。。”。
于璐突然停了下来,菜掉在了桌面上。半晌,才回过神来,问:“她…还好吗?”
刘思思摇摇头,有些犹豫地说道:“她现在,仍然还是一个人……”
她的脸色黯淡下来,想起从前的事,有些伤感的说:“小璐,有时候我觉得挺后悔的……”,说到一半看见于璐的表情不对,赶紧打住了。
于璐直直地看着刘思思,半天不说话。最后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们,只能往前走……”她的话既是说给刘思思听,似乎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于璐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间,貌合神离的一家人又像早餐时那样坐在了餐桌前。把诊断书公布之后,苏怡之和傅子峰看她的眼神便多了一丝人情味,傅严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有傅泽楷仍然保持早上的平静。
傅子峰皱着眉头看了看傅严。尽管这个儿子在一向他面前不讨喜,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在心里他还是对这个似乎事事都拂了他意的儿子充满了父爱。
傅家的香火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旺,傅泽楷的母亲是他一生至爱,却不想因为与苏子怡的一段露水姻缘让她郁郁一生,在傅泽楷八岁时便早早过世。之后他一直未娶,但身边并不缺女人,这个世界,有钱不是坏事,总有些女人对他这样一个有钱的中年单身男人趋之若骛。
那年苏怡之带着十九岁的傅严走进这个大门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但看着傅严那张与他神似的脸孔,还有那傅家人专有的高鼻梁,他就几乎立即认可了他。尽管那时他还不叫傅严,而是跟着母亲姓苏,对他也采取了冷漠的疏离态度,但毕竟血浓于水,尤其是几年下来,父子亲情仍是相当浓厚的。当年傅严与于璐的婚事是苏子怡提出来的,但也是在征求了傅严的同意下再作的利弊权衡,这些年来他看见于璐作了不少努力,委曲求全地想讨傅严的欢心,但很明显,傅严的心并不在于璐身上,几年下来吵架无数,尽管绝大多数会以于璐的妥协结尾,虽然傅子峰很少过问二人的事,但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二儿子并不满意自己的婚姻。
如今,两人的孩子都有了,还是这样的状况,他总归还是有些担忧的。
而傅泽楷是让他安心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早年尚母的原因,傅泽楷从小便很少让他操心,生活独立,学习优秀,表现卓越。上完高中他便将他直接送到国外,对于父亲的大小决定,傅泽楷极少反对,总是波澜不惊地平静接受。记得有一次他搂着一个女人在酒店门口遇到了与同学一起路过的傅泽楷,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地与他打招呼,还极有礼貌地称呼他旁边的女人“阿姨”,然后再面色从容地与他告别。那一年,他刚刚十四岁。
当他向傅泽楷解释傅严和苏子怡入住傅家的事情时,他也未流露一丝诧异,只是在听完他的解释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这个儿子无疑是优秀的,从国外回来后便接手了他的事业,并在很短的时间把公司的业务做得有声有色,六年内拓展吞并了六家分公司。尽管他仍然还掌执着傅氏企业的资金大权,但基本上已把所有的管理全部交给了傅泽楷。傅泽楷这个儿子带给他的不仅仅是骄傲和财富,在傅氏企业里,
但让他失落的是,他与傅泽楷之间并不象真正的父子。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和傅泽楷亲近过,以前是他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现在是反过来了,傅泽楷经常是忙得全世界地跑着。而在隐约之间,他也能感觉到傅泽楷的疏远。傅泽楷有一双与亡妻相似的眼睛,当儿子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傅子峰的心里便会生出几分愧疚,仿佛那双眼睛在无声地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而傅泽楷的感情生活,傅子峰所知并不多,他常常想,象儿子这么优秀的男人,可以入得了眼的女人应该不多。对于孩子的事,他一向不爱多管,但现在傅泽楷已经老大不小了,却一副毫不着急的样子。苏怡之曾经热心地帮他张络过,每次都被不落痕迹地推辞掉,几次之后苏怡之也大概明白了傅泽楷并不真正领自己的情,便也不再热衷于此事。
对于于璐的最新消息,苏怡之甚至有些兴奋,于她而言,有了这个孙子,傅家庞大的家产似乎会更加垂青于她。因为这个新生命的到来,整个家庭的气氛变得生动了,苏怡之对于璐唠唠叨叨地传授了不少当妈妈的经验。
两天之后,傅泽楷回到了G市的分公司。
这天刚上班,于新志便敲开他的办公室,拿着出差申请表让他签字。他看了一下申请表,目的地的那一栏上写的是天津,他的心跳了一下。
“怎么样,那边的设备做得如何?”他一边签字,一边若无其事地问。
于新志搓了搓手,似乎有点棘手的样子。傅泽楷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问题吗?”他问。
“没…。没有,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于新志小心翼翼地说。
傅泽楷盯着他,不说话。
“那个…。。我们部门的小姜…。”于新志吞吞吐吐地,傅泽楷惊了一下,脸上却看不出变化。
“她怎么啦?” 他突然听到自己呯呯的心跳声。
“小姜在供应商工厂那边受了伤……”于新志擦擦了额头上汗,老实说,尽管伤得并不严重,但他总是脱不开责任的,原本这项工作不该派姜楠初去的。
傅泽楷把签好字的文件递给于新志。
“那你去吧…。。她,受伤不严重吧?”傅泽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于新志如赦大令地拿过申请表,答道:“不是很严重,手割伤了。”
天津。
姜楠初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工伤的一天。来天津快一个月了,在供应商工厂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那天中午,快到午休的时候。她正在现场看工人检测一个重要的部件,把部件装到生产线上试转正常以后,她伸手想确定安装位置的时候,明明已经完全停止下来的生产线突然之间转了起来,紧跟着她的右手被带进了转动着的两个辊子之间,人也随之撞到设备上,机器里面尚未打磨的利边深深地轧进了手,身体重重地压在旁边的工具箱上,而工具箱上正好又放着一把未合闭的电工刀。还好她立即大声呼救,把设备停了下来。原来是其它车间一群正准备去午休的工人路过时不知是谁碰了开关。
医院。
姜楠初正在打点滴,这会儿正苦恼地躺在病床上,哭笑不得看着身旁的鲜花。
这是小枫的杰作,一听她受伤的消息便大呼小叫地赶到了医院,完全没有当妈妈的样子。一个小时之后,老方同学似乎也长了通天眼一样拿着鲜花和水果飘然而至,然后已经做了准妈妈的小枫便挤眉弄眼地离开了现场,举手跟姜楠初作了一个胜利V型便乐呵呵地离开了。
看来,小枫对撮合二人的事也有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架势。而现在,按照医嘱,两个星期内她都得乖乖地在医院里呆着,老方不主动离开,她就是自己能编出一个一百个理由也是无用的,姜楠初无奈地想。
老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一个梨子削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的光景,便一个梨子削好,削下来的皮还是稳当当地连着的,可见削水果的技术相当不错,姜楠初睁大眼睛,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等到老方把削好的梨子递给她时,她才回过神来。
笑道:“削成这个样子快成艺术品,倒是舍不得吃了!”。话虽如此,还是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来接住,看着那白白嫩嫩的梨子,忍不住咬了一口,天津的梨子还真不错,水分丰富,味道也十分香甜。
老方看她吃得高兴,微微一笑,给她讲起以前的故事来,说他从小便有一手削皮的好功夫,可以把铅笔削得跟从刨笔刀加工出来似的。姜楠初第一次听说原来还有人练这种功夫,一边吃着美味的梨子,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她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两天了,今天早上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