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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傅老太还没叨叨完:“都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哪能随便找个地方不言不语倒下就睡?不要说周青青了,你看看人家夏雨欣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女性第二特征了,再这么什么事都懒洋洋的,哪一天才能嫁得出去啊!其实不要那么排斥男人,虽然不依靠男人是好事,可是你尝试去接触一下就会发现,生活里面有个男人也不是太糟糕的事情。比如……”
“你管我嫁不嫁!”姜楠初异常排斥跟傅泽楷讨论这个问题,尤其是跟他生活中别的女子放在一块儿比较。至少,在姜楠初的概念里,在傅泽楷的世界里她应该是与众不同的,哪怕永远只是一个无性别的亲密朋友的姿态。
“你说这个仙女和她那个帅得象杀生丸的朋友会不会是狐仙变的?”姜楠初突然问,脑子里盘旋着那两个人实再漂亮得不象话的模样。
“唔——?你说什么?”傅泽楷好象在想什么东西被姜楠初突然打断,眼睛里却闪烁着一星两点危险的小火:“你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配得上人家小仙女!”姜楠初没好气。
“干嘛了?我的女朋友你不是从来不发表意见的吗?这是打西边出绿太阳了?”黄色的太阳在傅泽楷的眼睛里做着晨操。女朋友?姜楠初的眼睛眯了一下。
“我突然有点儿于心不忍了。”姜楠初做悲天悯人状。
“喂!姜楠初请注意你的用词。你这么说会让我骄傲的。”
“你这次是认真的?”姜楠初很小心地问,顺便看了看傅泽楷的脸色,还好一切如常。
“认真怎么样,不认真又怎么样?”傅泽楷右边嘴角向上扬起超过三十度样子,姜楠初知道,他又没打算讲实话了。
“好吧。你打算怎么拒绝欣欣姑娘?”姜楠初今天早上好象特别八卦,“要不要我出马帮你做借口?反正昨天晚上夏老太太看我的眼神就特不善。”
“我才不要!这么烂的借口太羞辱人家夏雨欣了,还不如告诉人家我有性功能障碍呢!”傅泽楷回绝得很直接。
“我有那么差劲吗?怎么说也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煮饭女红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姜楠初很投入地自我催眠着,也不管方圆一米内全是她的口水。
“煮饭?女红?嘿嘿,对哦,我倒忘了关于厨艺方面至少你会泡泡面、女红嘛,如果系鞋带也算的话……”
“傅泽楷!”姜楠初脱下鞋向着傅泽楷狂奔的方向直直地扔了过去,唉,只差了三公分!
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姜楠初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难过得想结束生命。为什么每天必须这么早起床,然后象个工蜂一样劳作着渡过这么美好的青春时光?真希望有一天,可以整天躺在床上,然后只管接银行的电话报告给自己的只有一件事:“易小姐,您的帐户今天到帐人民币***万元……”
“叮……”第二个闹钟开始加入。这是傅泽楷送的——在姜楠初刚刚开始上班的一个月里因为迟到第三次收到警告信之后,傅泽楷给这个破闹钟美其名曰成人礼。姜楠初更情愿这个成人礼更名副其实一点,即使不能成人到三级,就算是换一个法兰西也比较说得过去吧。可惜,傅泽楷的异性是非观里,姜楠初连客串一次的机会也没有。
用十五分钟好不容易收拾到至少不再蓬头垢面的程度,姜楠初急吼吼地冲了出门。
不过没过一分钟,又冲了回来——忘带钱包了。
再出门,过了一会儿(注:一会儿的长度=从楼上坐电梯下到一楼再搭电梯坐回二十三楼)——这次忘了带手机。
站在地铁里,着急地看了看表,如果不塞车的话,到诊所的时候卡钟应该刚刚好唱歌。姜楠初稳了稳神,突然大叫了一声,因为想起出门的时候自己忘了关煤气!
顾不上瞻仰全车人看猴子走光一样的眼神,姜楠初赶紧拔了一个电话给傅泽楷:“快去我家关煤气!”
傅泽楷一个字都来不及回答就挂了电话。姜楠初松了一口气,阿弥托福,又化解了一次生化危机。还是老娘英明,做为搬出来住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在老娘和傅泽楷那儿各放一套钥匙,以便两股力量预备及时化解姜楠初随时制造出来的各类大小麻烦。
当然,代价就是没过多久,傅泽楷用姜楠初家里的座机打通了她的手机,并进行了持续超过四十分钟的教育(注:此处的教育内容包括恶毒谩骂以及不遗余力地挖旧疮疤)。
姜楠初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听电话那头傅泽楷悦耳的男中音,一边做着各项消毒准备工作。偶尔从落地玻璃窗里望到一个忙碌着的淡蓝色身影,也会停下来自恋地对着那个影子亲一口,叫上一句“美女!”
“你说什么?”傅泽楷在电话里边听到之后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没有,我们主任来了。我不跟你说了!”姜楠初没有撒谎,年届四十的黄教授正往专家室走过来。傅泽楷很有默契地马上挂了电话。只要是与工作有关的,傅泽楷总算还是比较尊重的。
“小鸟在前面带路,我们唱着歌儿……”姜楠初一边唱着这首小学时候的老歌,一边认真地抹着托盘,突然想起傅泽楷曾经一本正经地劝她不要在男人面前唱这首歌,说是有不良性暗喻,姜楠初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难怪那个高僧会对着苏东坡说:“在屎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屎”,在傅泽楷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官。窗外艳阳高炙,晴空万里,好的天气,好的心情。
然而事实证明,姜楠初笑得太早了。
当第三个客人被叫进来坐在躺椅上了以后,姜楠初这才看到,这第三名病人居然是方伟航。
“怎么是你?”姜楠初的眉毛高高挑起。
“为什么不是我?”方伟航看来早有准备,“你不是说我有两颗龋齿吗?反正也要补牙,帮衬别人还不如帮衬自己人,对吧?”
姜楠初淡淡地说:“方先生太抬举了,自己人不敢当,我们这里是国营医院,这里的诊金是一分钱折头也没得打的,还请见谅。另外方先生的龋齿状况不算严重,介于可补可不补的情况,请三思。”
“为了挂个早一点的号我七点钟就起床了,你看来都来了,还是补吧。”方伟航想都没想就说,但是姜楠初分明看到他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确定。
姜楠初点点头,大口罩下面看不清有无波澜,但是却在肚子里狠狠地响应“这可是你自找的,小子。”
不一会儿,房门紧闭的第一诊室里突然传来一个大男人狂嚎的声音,响彻整个一诊室,跟着一切归于寂静,但是这种寂静比起刚才的那声干嚎更显得诡密、异样。于是候诊椅上两排等候修补牙齿的病人们神色变得戚戚然,在一片沉寂里,听到一个声音巍巍地响起:“小丽,我马上要进去补牙了,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要记住了,我的保险合同放在书房的柜子的第三格,咱家的存折放在内衣抽屉的最下一格,我还有一些私房钱放在床下倒数第三个深蓝色的鞋盒里,用袜子包着。还有,你做菜的时候其实每次盐都放多了一些……”
“你的手艺真的很好!”方伟航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在僵硬的脸上做出一个微笑的表示,“从小到大补了那么多次牙,最舒服就是今天了。”
“当然了,方先生,因为您及时的晕倒,我对您的牙齿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所以没有觉得有任何不适是正常的,跟我的‘手艺’无关。另外,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们这儿是牙科诊所,不是洗脚城,来的都是病人,所以没人会觉得舒服。只有客人才会喜欢舒服,病人只能选择克服!”姜楠初不客气地说。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没用,牙钻刚刚接通电源发了吱吱声就一翻白眼儿晕了过去。害得她急忙对着那张脸好一顿胖揍,这才让他能够在躺椅上“攸攸”醒来。
被方伟航那一嗓子干嚎吓走了一半病人,于是姜楠初被百无聊奈的黄教授抓进了专家室好一顿“如何从根本上提高服务意识与质量”的教育。姜楠初站得腿都打弯儿了才被口干舌燥的黄教授打发出来续水,看到朋党袁穗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姜楠初用口型对她说了那三个绝对不会列入优秀国民教育大全词汇的字。
袁穗笑倒:“你不知道,你讲这三个字的时候有多性感。”
“即然在这方面我们有那么高度一致的认识,那还犹豫什么,不要辜负了这一段几十亿分之一的缘份,走,让我们一起去断背吧!”姜楠初说着向袁穗嘟起了红红的嘴唇。
“去你的,你乐意我们家吴磊还不答应呢!黄教授口干着呢!做你的小四儿去吧。”袁穗一巴掌拍在姜楠初的身上,姜楠初忍住上翻的血气,暗骂一声:“有男人多了不起不吗?”话是这么说,不过姜楠初知道,在袁穗的眼里,神经学博士后的男友吴磊真的是很了不起,了不起到袁穗这两年来主要致力于挖空心思怎样明示暗示半明不暗地表示……要吴磊把她娶回家。不过好象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午休的时候,吃着盒饭,姜楠初想起方伟航临走的时候邀请她一起参加一个时尚聚会的事情,说是聚会要求每位男士必须自带女伴,关键是最后一句“傅泽楷说他到时候会自己带女伴,我的只有自己解决了……”傅泽楷这次会带谁去?见鬼,心里那种不安如此强烈,不管了,就算这次真的是一次“凶案”,至少案发的时候自己得待在现场,傅泽楷的历史里怎么可以少得了“姜楠初”三个字。
于是姜楠初打电话给方伟航,问他聚会地址。方伟航很激动地一再表示他会来接她,完全无视姜楠初从婉拒,到软拒,到硬拒,到直接拒……直到姜楠初赌咒发誓只要在公司楼下见到方伟航的一条毛也将拒绝出席,方伟航才期期艾艾地说出了地址:海信国际会馆。
古榕、青砖、红墙——海信国际会馆,这是一个充满后现代主义的仓库。原来今天晚上的时尚聚会是意大利服装品牌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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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发布最新的春夏新品。可是姜楠初事先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如此正式的聚会,见门口衣香鬓影、鸟语花香,姜楠初望了望自己身上的白T恤和牛仔裤,深悔因为烦方伟航而少问了一句“要不要着正装”结果搞到自己在这儿丢人现眼。
衣装革履的方伟航见到姜楠初时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比较特立独行,但是有风格到了这样丧心病狂的地步还是让方伟航突然生出一丝后悔。本是想着有个医生女朋友又好听又好用,以后就等于全家人都有了一个免费爱牙顾问了。可是现在看来,牙科VIP卡尚是未知数,但是她的那身打扮和一张只搽了防晒霜的素脸,已经足以让他在这个上流聚会里把前后三十年的脸通通丢光了。
姜楠初很满意方伟航只是很含糊地把她领进了门,跟住说了声“SORRY”就迫不及待地飞扑向香风四溢的人群里交际去了。可以自己一个人来来回回地走走、看看挺自在的。有侍者举着托盘在人群里转来转去服侍这些高贵的人儿们的嚼食儿。姜楠初也取了一杯淡红色的液体在手上,免得两手空空地太过不自在。侍者奇怪地看了姜楠初一眼,姜楠初这才发现,原来这边的侍应穿的也全是白T恤和牛仔裤子。这样也好,站在人群里就一点也不显得怪异了,也不容易被傅泽楷发现。
“HI,TIN!”有个女人在那边叫了一声。听到这个声音,姜楠初“哗”地一声掉了一地鸡皮。就算耳朵没有认出来,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认出这把嗲入骨髓的声音了。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个妖娆的摇摇摆摆地往门口迎过去,那边,迎面走来一对牵着手的男女,果然,男的那样的眉目一早刻在了姜楠初的心底——傅泽楷先生。那女的,慢着,姜楠初仔细擦了擦眼睛,果然,是周青青!微微卷区的头发,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忍不住全身的毛孔都要叫哭嚣:“看呀,这才是上帝的礼物!”
意料之中的结局,却是意料之外的震惊。这一刻,姜楠初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让自己心神不宁的东西是什么了,就是傅泽楷望住周青青的眼神!那样款款的,水汪汪的,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恋爱的眼神!从十六岁开始见证傅泽楷的恋爱史,姜楠初熟知傅泽楷在女人面前的任何一个小动作背后的涵义,但是眼前的傅泽楷脸上的每一个线条都是陌生的:那种安详是陌生的,那种满足是陌生的,那种甜蜜的气场是陌生的……
迎上去的那个女人显然也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异样,用一种夸张的声音笑着:“哟,阿TIN,怎么这么久呀?不知道人家等你等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