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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迅速从指缝里渗出,凉凉的,沿着流去。原来分手,预先有再多心理准备也不够,还是会心口灼痛,还是会伤心泪流。
好闷,似乎透不过气来。脑海里绝望的闪过傅泽楷刚才望我的眼睛,带着冰冷神情。
其实放弃他,是自己决定的。虽然,说分手的是他。那天两个人都那样平静。我甚至还祝福他以后幸福快乐。
已经想了一千遍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的理由。相爱,可是老无法好好相处,所以,要在还没有变成怨偶以前,把这段感情结束。他的心里,太多自卑自尊,挤得爱情无法立足。而我,我的心事同样沉重。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敢于不顾一切付出感情的人。所以,面对挫折,我便想到退缩。傅泽楷固然没有让我对这份感信产生信心。而我自己,心底里根深蒂固的观念,爱情……不过是一种极不可靠的感情,实在犯不上为爱情赴汤蹈火。
看看,我是多么自私的一个女人。对上傲骨清高大于一切的他,这样的两个人,如何相依?理智告诉我,这样的结束是最好方式。
可是此刻,感情再一次失控。
原来爱情,就只是——你,爱上了一个人。不管你爱上的人,是否合适。我们爱的对象,是我们无法掌控的意外。
可是维系爱情,却起码需要彼此的宽容忍耐。我没有能做到。傅泽楷也没有做到。
原来,失诸交臂的爱情,是因为我与他太自私,都不懂得爱人。
………………………………
77。眷恋沉默的滋味
这是一月一次的相会,他们约好每年两人都只见十二次,其余的时间仍过着各自的生活,追求着自己的追求。
当傅泽楷提出这个建议时,姜楠初并没有反对。
他吃惊的模样,姜楠初到现在还记得。
冬天刺骨的寒风吹得她浑身发抖,傅泽楷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暖徐徐传入姜楠初的体内。
“冷不冷?”
“还好,你呢?”
“你的手很冰。”
傅泽楷很注意姜楠初,从他们相识的那天起,他一直就是那么体贴。
姜楠初微微笑道:“那是因为你的手很暖,好了,我并不冷。”说完,不顾他的感觉,抽回自己的手。脱离温热的刹那,双手象被浸泡在冰水里,阵阵刺痛。皱着眉,她没有掩饰此刻的不适,习惯性将双手插入大衣口袋。
傅泽楷不会阻止,也没提出笨蛋似的问题,只是安静的走在她的身旁,不多话。
有时她欣赏这样的他,眷恋这种沉默的滋味。
走在城市边缘,随时都会迷失。曾经不要命得玩遍所有的舞厅,酒吧。他说,他要把她拉出地狱沼泽,不惜狠狠甩了她十个巴掌,与她约定。神似魔鬼般得差点没把姜楠初给杀了。傅泽楷说过,那时他真的想杀姜楠初。
可这句话姜楠初到死都不信!
对!她不信!
他不反驳,因为知道那没用。他了解姜楠初的脾气,而且摸的很透彻,傅泽楷对姜楠初花的心思远超过她对他的。
他们并肩走着,看上去像一对普通朋友,俩人之间还隔着一小段距离,这是他的刻意保持,可不知为何总让姜楠初有股暴笑的冲动!
“为什么你每次都离我那么远?”停下脚步她问他。
“方便。”
“恩?”姜楠初挑眉,不满傅泽楷的回答。
“方便看你,想知道你过的怎么样。”他转过身,神情专注有力。
楠初冷笑,这只是一个习惯表情,没有其他意义。
“你难道不会问,确定我不会答?”
傅泽楷摇头:“你不是一个诚实的人。”
“这是暗示?”好家伙,什么时候起,居然开始批判起她来了?
犀利的眼光却使傅泽楷笑得更温柔,口中散出朵朵白气,“只是强调!”
“想打架?!”
姜楠初一把抓起他风衣的衣领,十足挑衅。
傅泽楷顺势,用他那宽厚的掌心握紧她的手,说了句令人心烦不已的话:“谁让我的脑子只记得住你的模样。”
颤抖着,甚至是出于愤怒,姜楠初别过头,努力压制心底最深处,那被埋藏的神秘之物,它正有苏醒的迹象。
不好的预兆!
叹息之余,傅泽楷拉着她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坐坐。
点了杯黑咖啡,姜楠初随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傅泽楷见了,一把夺去,姜楠初愤恨得瞪着他,直到他把烟还给她为止。
“为什么还再抽烟?”脱下大衣,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稳重非凡的气质引得四周目光不断。姜楠初向来对人类的衣着兴趣不大,将自己的白色外套扔向旁边的单人小沙发,然后抽出一根烟点上。
“抽烟对身体的伤害很大!尤其是女孩子!”他的口气真象她老爸。
“姐姐好吗?!”她根本不理会,问得直截了当,却发觉傅泽楷的神情瞬间紧绷,儒雅的笑容不复存在。
“怎么了?”姜楠初似乎欣赏着他变脸的过程,眼角蕴藏阴郁。
“她很好。”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足以让压力倍增。一根烟很快就灭了,她掐熄它,又点了根。苍白虚弱的脸上永远隐藏阴森的笑意,比拟气泡的心思早已不知神游何处。
傅泽楷猛然间抓过姜楠初的手,逼她看向自己。零度的眼中只有一贯的警告:“别忘了约定!倘若毁约,你姐姐的幸福也会被你毁于一旦!”
“是!我亲爱的姐夫!”她变的很快,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嬉皮笑脸得对着傅泽楷发笑,乖巧不已,下一刻却为手上传来的疼痛皱起了眉。
“别再这样叫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不甘心!”
噢!可怜的人!她在心底哀悼,却不知为了谁。
“姜楠初!!你有在听吗?!”
“是!傅泽楷大人,劳驾,轻点,手疼!”
技巧性得挣脱他的束缚,望着腕上的青紫,她习惯性得用舌头舔舔。
“你真象只猫。”
“对!”姜楠初附加一句:“而且还是只懒猫。”
又是那抹淡笑,傅泽楷马上恢复平日的沉稳,点了许多零食饮料,当作赔罪。接下来他答应她的每一个要求,简直把她捧上了天。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觉得有多快乐。
因为姜楠初是不可能快乐的!
她有个姐姐……
她的姐姐……比姜楠初大三岁。名字上只差一个字,可她们之间的差距却不是一个字所能衡量的。姐姐是早产儿,生性敏感,从楠初记忆起,就不曾听姐姐开口说过话。她总是用自己那双充满灵性的大眼,注视着身边的每个人。她的美,是无言的。
老爸说过,姐姐的身体是健康的,她的声带没问题,耳朵也听得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父母用尽了方法,她还是不肯开口。
姐姐的成绩相当优秀,虽然当时她差点被逼去念残疾人学校,但是欣赏她,对她充满好奇的人,从未减少。大学毕业后,她在一家有名的杂志从事翻译工作,能力卓然。
呵呵……就算不会说话,她也是我们姜家的骄傲!
至于姜楠初,不算姜家之耻,也是只平淡无奇,胸无大志,整天吃喝玩乐混日子的米虫。
在姜家,姜楠初的存在是多余的。
父母眼中只有姐姐,没有妹妹。姐姐的光环太耀眼,太绚目,将妹妹彻底封杀。
作为那个被人遗忘的妹妹,她该恨她?嫉妒她吗?
姜楠初忽然笑了,她会不说!
为了姐姐,
为了傅泽楷,
也为了整个姜家,
她什么也不会说。
清晨,天还没全亮。姜楠初独自从寝室的床上醒来,剩下的三个床铺空空如野,看来这对无法无天的三人组,昨晚一定又是彻夜不归,真羡慕她们无穷无尽的体能。哪像自己一天起码睡足10个小时,不然绝对醒不了。
打了一个无力的哈欠,她揉揉眼睛,就听见门被粗鲁得推开,那三个穿得花枝招展的时尚美女终于结束狂欢回来了。
室内的灯光刹那间被点亮,黑暗被驱逐。
“我回来咯!!回来咯!!”
不停嚷嚷的美女,穿着一件粉色吊带杉。
棕色长发披肩,邪美的容颜上染着运动后的红晕。外套随手挂在一边,立即送上香吻一个,却在快要得逞之际,被那个无情的人踢下了床。
“哎哟!你干吗那么死相!让我亲一下会死吗?要死了你!”坐在地板上不停抱怨的美女,因为姓佘,所以周围的人都会戏称她为“美女蛇”。
“哈哈!!!……楠初,跟你说哦,我们刚才在一家新开的酒吧跟人打架哎!好刺激!”另外两位美女拥有相仿的俏脸,同等美妙的嗓音,就连性格都是百分百接近到可怕的地步,可她们居然不是双胞胎,更毫无血缘关系。
姜楠初冷哦一声,继续打着自己的哈欠。
“喂!”见没人理她,美女蛇靓眼一闪,双手插腰没好气道:“你们这两条没良心的死鱼,还不过来扶我一把,地板那么冷,想冻死我呀!”
两位双鱼座美少女挑起柳眉,各自冷哼一声,却仍是好心同时伸手将美女蛇拉起。
乘那三人又开始打闹之际,她便起床,穿衣,叠被,进入寝室内的盥洗室。
梳洗干净,又绕过打得不可开交的三人,接着收拾书桌上的画笔,准备今早的课程。
这时美女蛇突然冲着楠初大叫,“啊!啊啊啊!!”
姜楠初神情茫然略显痛苦得望着美女蛇,无法理解她为何能叫得这么难听?
“有你的信,喂!你好象每天都有信,怎么?交笔友了?真的?哇~~~~太恐怖了!男的?女的?漂亮吗?改天找他(她)出来玩呐!”
“美女蛇,你闭嘴啦。呵呵……这信是今天早上,底楼门卫室的王阿婆交给我们的,她知道我们住一间。”双鱼座美少女立刻用她们甜美的嗓音向楠初解释,楠初冲她们微微一笑,接过她们递来的信,说了声谢谢。
握着信,她正准备先走,双鱼座美少女眼见美女蛇蠢蠢欲动的模样,立刻将美女蛇拖到一边,替楠初让出一条路。
“喂!一起走嘛!!!干嘛走得那么急,我早饭还没吃呢!”
“美女蛇,你发什么神经!”
“干吗?!还想打架!?来啊!!”
姜楠初好笑似得低下头,勉强说了声画室见,不再理会后面的哇哇乱叫,匆匆离去。
站立在校园大道上,昏暗的天空朦朦胧胧,周围不见任何人影,她呼着白气,浑身颤抖不已。
信,她看了。
哪怕闭上眼睛,她的脑中都会浮现出那行行娟秀的工整字体,充满情感的语句,字字扎她心扉,令她窒息。
“……妹妹,你知道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我就要做妈妈了!!我的身体里正孕育着另一个崭新的生命,不同于我却与我紧密相连的生命!我是多么高兴!当检查结果出来时,若不是傅子风在我身边,我几乎都快感动得晕倒。就算此时,我握笔的手都在发抖,噢!我的妹妹,妹妹,你呢?是否也为我感到高兴?为我感到兴奋?祝福我吧,今后你又将多一位亲人……”
闭上眼,她根本不敢再去回想,她该祝福她的,祝福她能拥有崭新的人生,身为女性的骄傲。这是她的职责,也是身为妹妹的义务。
可她的心呢?该怎么向它解释?任何劝慰都抵不过白底黑字来得真实。长久压抑的情感还是掘了堤,姜楠初发疯似的打破心中种种假想,喘着气从低笑慢慢演变成扬天大笑。眼泪顺着眼角直直往下坠,那封信早已被她捏烂,紧紧攥握手心。她笑到咳嗽,笑到沙哑,面如死灰得走在大道上,不再记得自己去过哪些地方,遇见哪些人。
她想,那时的自己就快死了。
乔伊不乐意得站在这所HQ附属大专门前,刚从美国飞回S市才不过短短两天,本想渡个假,却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害得他的娱乐假期只好变成进修课程。
心不甘情不愿得走进校门,发觉校园虽大,可人烟稀少,沿途中也没见几个学生、老师。走了将近10分钟,他停住脚步,转了个圈,脸色逐渐发黑。
完了!他已经分不清这里哪是哪了。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终于发觉对面正有人走来,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同学!请问教导处……同学……你怎么……怎么……哭了?”乔伊正要暗自庆幸自己好运时,却发觉眼前的女孩神情异常,瞳孔没有焦距,行同人偶。
“你没事吧?!”或许是外国阳光晒多了,乔伊性格中的亲切见不得女性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