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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心里的噬咬是什么,他只知道,属于他欧瑾瑜的东西绝不能有任何人染指,即便是他不要了,不屑了,再也不愿触碰的东西,也必须等他自己亲手把它丢掉,而不是还在他的手中时便活生生地被别人抢走,这种失误,这种疏忽,五年前犯过,便再不会重蹈覆辙,这种错误,这种耻辱,一辈子只能有那一次。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疲惫地闭上双眼,一夜的无眠让他多少显得有些憔悴,而这些他都不会意识到,更不会承认自己的在意,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该要怎样。
初夏再一次在江雨默家醒来,她似乎已经很熟悉这个环境,她知道哪边会摆着闹钟,而哪边会有江雨默准备好的水杯,水杯里永远有着她喜欢的蜂蜜柚子茶,而且奇怪的是,每次她醒来的时候,那茶的温度都会刚刚好,既不凉也不热,那温度犹如江雨默这个人。
她躺在那,偷偷看江雨默继续忙活着他的事情,他做什么都似乎是有条不紊,而且似乎这天下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她见识了他做饭、缝补、瑜伽、诊脉、熨烫,他究竟是不是万能的超人啊!
慢慢坐起来,初夏愣在那,虽然每一次自己都会在最狼狈的时候得到江雨默的救助,可是,她心里却总是想到另一个人,没有办法去控制想念,那种想念是从一个人心灵深处释放出来的,犹如呼吸一般自然,犹如呼吸一般本能。
当昨晚,她发现自己又一次夜宿江雨默家时,曾经一度吓到要重新昏厥过去,其实她是害怕欧瑾瑜会知道,当这个名字从心里滑过时,她才发觉她不可能忘掉他,即使那晚他真的伤了她。可是她想想,也许他根本不会在意自己在哪,也许他早已把她忘记,就像是天空里飘着的云永远不可能留在同一片天空一般,他便是那自由的浮云。
“发什么呆?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江雨默看着她,声音温暖极了。
初夏摇摇头,她从小就是这样,病的也快,好的也迅速,而他却看着手里的一张纸,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如果你身体无大碍,能不能帮我个忙?”
初夏连忙点头,因为对于他给自己的帮助,她无以为报,而且她知道他应该不会害他。
当初夏挽着江雨默的胳膊缓缓走入这宴会大厅时,她就发觉她中计了,这个忙似乎帮的有点大,因为这个男人竟然在门口才说,邀请函上说希望他带女友出席而不是女伴出席,初夏眼睛睁得差点要流出来了,用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久江雨默才尴尬地说:“其实这不怪我,大家经过昨晚的演出都以为你是??????,今早才特意补了一张你的请柬,真的有你的名字,我绝不是乱说的。”
“那你就顺坡下驴啊?这不永远说不清了吗?哎呀,我可怎么在音乐圈混啊!”初夏就差哭天抢地了,却看见江雨默一脸不以为然,轻轻地说:“你现在也没混进来啊!”
初夏气得直翻白眼,而江雨默的嘴边却慢慢浮起久违的笑意,他有点感谢组委会的乱点鸳鸯谱,有时错误继续错下去,错久了没准就成了正确。
他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初夏继续向里走,一路上的寒暄让初夏应接不暇,她不是他的女友,却要受到他女友般的关注,这一切让她觉得别扭,她心不在焉地乱看着,却不经意碰上一道冷冷的目光,打着寒颤,她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原来,方才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序幕,真正可怕的乐章还没有正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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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惊魂(2)
欧瑾瑜冷眼旁观着那女人蝴蝶一般飞舞在全场上,她身边的男人如同她的护花使者寸步不离地轻轻挽着她的手臂,而她则是笑靥如花,那样的笑,她却不曾在自己眼前展露。
他不会知道此时挂在初夏脸上的笑容几乎全部都是礼貌的成分,没有一点实际意义上的情感因素,甚至那虚伪的笑僵持在脸上久了便连肌肉都会颤抖,整个的苹果肌不停地哆嗦着,原来笑时间长了竟会比哭还难过。
而欧瑾瑜却只看到了她在笑,那笑容顷刻间被他放大了数倍,又或者变成了昆虫的复眼,成千上万只眼睛都显露出她的容颜,而那些小的影像又凑成一个大大的笑脸,瞬间夸张无比,在此刻,那笑容便犹如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了欧瑾瑜的心头。
他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的紧紧的,似乎快要被自己心中的愤怒碾压成了碎片,这一刻,整个会场上的人都仿佛不复存在了,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两个眼中钉,他们慢慢地移动着,成为了移动的活靶子,他眼中无形的子弹一颗颗连续射出,颗颗弹无虚发,每一颗都正中靶心,想象着他们血流如注地倒在他的“枪”下,他心中有着无比的快感。
初夏在看见欧瑾瑜的那张脸之后,颤抖地流着冷汗,却忽然想到了那句词,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而现在怕是应该加上两个字,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磨刀,因为他的眼光已经形象地诠释了《木兰辞》中的一句:磨刀霍霍向猪羊,初夏想,猪羊现在就成了自己的代名词,人为刀徂我为鱼肉,似乎结局已定。
江雨默并没有注意到初夏的不妥,他依旧向她介绍着音乐圈举足轻重的人物,初夏僵直了身子,她觉得自己无论到哪里,背上都被某人凌厉的目光捅了无数刀,而且刀刀致命。
“小姐贵姓?”一位老教授礼貌地问着她。
而初夏却白痴一般重复着人家的话语,鹦鹉学舌地反问道:“贵姓?”
老教授一愣,想想也对该自报家门再问,便微笑着说:“免贵姓费。”
“哦,免费姓贵。”初夏语无伦次地篡改着人家的话,惹来老教授不理解的眼光,他无奈地看看江雨默,心想这小伙子挺好啊,怎么找了个脑子糊里糊涂的傻妞。
江雨默尴尬地陪着笑脸,却凑近了初夏身边问:“你没事吧?费老可是国家数一数二的指挥,你不但不认识,还胡说八道的······”
没等江雨默说完,台上的话筒响起,主持人温柔地说:“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莅临第二届室内乐慈善展演招待酒会,此次展演聚集了国内外诸多知名室内乐团体,希望这次大会能成为一次交流的平台,并更多地鼓励作者的创作热情,更加尽善尽美地投入创作,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掌声过后,主持人继续说:“此次活动的演出票款以及作品成功售出的款项都将成为关心失学儿童的慈善基金,在这里还要特别感谢欧氏集团的大力支持,谢谢欧先生对音乐学术事业的支持与关注,下面有请欧先生说两句话。”
初夏的大脑再一次供血不足,她晕乎乎地,可是却清楚地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世界上就没有他不能涉猎的地方,连音乐圈他都能给你打进来,她眼睁睁看着他风度翩翩地走上去,底下一片惊叹,初夏想,无论在哪里,人们还是无法忽略美丽的东西。
“感谢大家的光临,也感谢组委会给我参与音乐交流的机会,其实室内乐可以算得上我爱上音乐的纽带,几乎所有巴洛克时期的器乐曲都是室内乐,而我恰恰就喜欢巴洛克时期的风格,所以······”
初夏听不清他都说了什么,反正他是出口成章地、口若悬河地说着,初夏甚至有些怀疑这么大气凛然的家伙和床上那个无赖是不是同一个人,他那一嘴嘴的理论听得她诧异万分,他简直就差说三个代表里面的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了,而更让她刮目相看的是,最后他这只“海龟”居然真的说了这句话,而且还说的朗朗上口,初夏再一次晕眩起来,因为她心中的欧瑾瑜变得更加莫测起来,他太难搞了。
“舞会开始,大家可以尽情地享受这美好的时光。”主持人竟然最后都没有忘记拍欧瑾瑜马屁的机会,上赶着说:“欧先生是一个人,要不要我······”她的身子就差全贴上去了,可此刻的欧瑾瑜早已不是台上的他,摘下刚刚的面具,他再一次冷若冰霜,他不屑去看她,直接说:“我有舞伴。”
主持人眼睁睁看着这个多金的男子径直走向人群,停在一个女子面前,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过来,本来稍稍有些杂声的空间里瞬间杳无声息,因为大家的好奇心顷刻间被撩拨到了极致,因为大家看见原本被认为是江雨默女友的女子面前站着的正是刚刚的欧瑾瑜。
大家叹息着,这女子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或许又有一出好戏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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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惊魂(3)
将整个镜头拉成远景,所有的人似乎在这一刻都成为了背景,仿佛像是电影里的画面,周围人声鼎沸的人群只是男女主角背后的衬托,他们穿梭在人群之中,而人群却是模糊的。人流的涌动,只是为了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周遭一切都在快速地进行着,而我们的男女主角却在那里静止不动,只可惜今晚弥漫在他们眼中的不是该有的温情脉脉,不是一男一女深情款款,而是一场一对二的三角大战。
初夏的心狂跳至一百二以上,她想,或许今天她需要的不再是硝酸甘油控释口颊片,而是抢救用的呼吸机,她并不敢去看欧瑾瑜,却仍旧能感受到他凛冽如寒风的目光,她低垂着头,似乎认罪一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了平时的自信,在他面前,她丧失了自我,卑贱是他给她的标签,而那个标签却是她自己亲手心甘倩愿地贴在自己的胸前。
欧瑾瑜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人,脑海里那雨夜里的一幕还没有散去,她就给自己在台上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舞台剧,在他忙着为她收拾报纸那个烂摊子的时候,她竟然会无动于衷地继续着她的放荡,今天竟然还真的明目张胆地和这个“奸夫”共同出席了宴会,其实那张补发的请柬是他要求组委会送出的,这不过是个试探,就像是挂在鱼钩上的一个大大的诱饵,他只是想确定一下她到底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而她却傻傻地咬住了那个鱼钩,而且还不打算吐出来了,看着她今天的春风满面,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誓将水性杨花的特质进行到底了!
他深邃的眼眸慢慢地变换着颜色,从浅浅的棕色一点点地加重,最后变为了一个大大的黑洞,像是要把那个女子整个的吞下去,他的心情似乎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了,她简直是在挑战他忍耐力的极限,她在干嘛?演连续剧吗?
第一集雨夜会奸夫,第二集台上奸夫抱,第三集她俨然是奸夫的正牌女友了,那么,他算什么?这还反了她了,弄来弄去倒把他给排挤出去了,轻哼着,她演戏还上瘾了,真是有表演天赋,生生地给自己上演了一出“三集片”,她要是胆敢继续,就别怪他心狠了。
初夏颤抖着身体,她不敢动弹一下,甚至连呼吸都是轻轻地,她听见欧瑾瑜冷冰冰地说:“跳个舞吧。”
她抬眼看他,他不是不懂绅士风度的人,而今,他却连赏脸两个字都懒得和她说了,躲避着那双似乎要杀人的眼睛,她的头脑飞速地转着,却始终无法对焦,她本能地想到一个极为弱智的方法,她看向他的眼,那里面包括的东西复杂而多变,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初夏已经在心里预见了过后的狂风骤雨。
她逃避地闭上眼睛,她肯定不能与他共舞,她爱面子,她不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丢人,一咬牙,身子向后倒去,她不敢肯定会有人适时接住她,但是心里却想死就死吧,大不了假摔变成真摔,顶多是个外伤,若是和他跳舞保不齐会成为内伤,慢慢地倒下去,她想如果我真的受伤了,他总会饶了我吧?
欧瑾瑜看着那女人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光芒,他还没来及反应,她便已倒下,本能地接住她,欧瑾瑜顺势将她抱起来,一连串的动作优美的像是优雅的华尔兹,女人如折翼的蝴蝶一般轻轻躺在自己怀中。
他将他的脸慢慢凑近她,他的呼吸吹在她脸上,她美丽的睫毛忍不住抖动着,而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久违的笑意,这个女人真是另类,她居然为了躲避这一场舞蹈而假装晕倒,只可惜演技没有过关,他想,她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傻?
众人眼睁睁看着一场横刀夺爱的大戏还没有开演便已落幕,欧瑾瑜淡定地抱着那女子向大门走去,人们同情弱者的心理在此刻泛滥,大家希望江雨默能够勇敢地冲上去,而江雨默却愣在原地,其实,他并不明白,这一次争斗就像是两个猛兽对猎物的争夺,他太关注对方了,而忽视了真正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