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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里,威廉疑惑地一直看着电话,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接到是欧瑾瑜打来的电话,他从不参加这种聚会,他把这种活动简练地称之为浪费时间,尤其是他今天吞吞吐吐地说有个朋友想要结识他,按理说这更是他所反感的,他绝不会愿意周旋于陌生人之间,可是今天他怎么了?不但说会来,还意外地准许大家带女人?
声色犬马似乎对于生意场上的男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而且以他们这种身份,带来的女人即便是风月场所的,也会是高级的,也会是看不出半点烟花之气的,甚至高雅得像是名门闺秀,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放在古代就是所谓青楼里的头牌,可是这样的允诺从他欧瑾瑜嘴里说出来就不正常,他是从不缺少女人,可是却很少在完全是男人的场合公开带女人出来。
身边的叶锦荣一个劲地问他欧瑾瑜来了没有,边问还边自己灌着酒,似乎拿皇家礼炮当饮料在喝,威廉应付了两句,心里却不免担心起来,直到欧瑾瑜大踏步地走进来,他才微笑地向大家一一介绍着。
叶锦荣却像是自来熟一样冲上去就紧紧握着欧瑾瑜的手大呼着:“久仰久仰。”
欧瑾瑜微微一皱眉头,只是淡淡地说:“你好。”
威廉看得出欧瑾瑜脸上的不悦,他拼命拽过来还紧紧抓着欧瑾瑜不放的叶锦荣,心里却想:这个人真是上不了大台面。
叶锦荣却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他拍马屁一般将欧瑾瑜一通的乱夸,见本主没有什么面色上的变化,便调转枪头恭维起初夏来,可惜他的话对于初夏来说,根本就是噩梦的开始。
“哎呀呀,这个小姐好,欧少就是有眼光,现在都流行这种清纯范的了,一看就是高级货,哈哈哈,欧少肯定花费不少吧?
威廉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自从他看清欧瑾瑜身后的女子,他的疑惑便成倍地增加着,他更加不明白欧瑾瑜的意图了,这个女人在欧瑾瑜的别墅见过,似乎并不是外面那种玩玩就算了的女人,可是他却带她来这种场合,为什么?
当叶锦荣的话一说出口,他就忍不住闭上双眼,他不敢看欧瑾瑜的脸色,更不敢想后面要怎么收场,因为依照他对欧瑾瑜的了解,他完全有可能拂袖而去,可是,他等来的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况,但是这个情况简直太诡异了,诡异到他觉得欧瑾瑜一定是疯了,要不就是自己疯了。
因为欧瑾瑜眯着眼,脸上却挂着不合时宜的笑容,他细长的眼裂里竟然看不到一丝的怒意,他只是唇角微微地上扬,温和地说:“高级吗?我怎么觉得还好?普通货色吗!”
叶锦荣仍然拍着马屁说:“那是,那是,欧少是谁啊?吃过见过,自然见了不少绝色的,不过这个还是不错的,哈哈哈??????”他的笑声淫荡无比。
初夏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进入这个包间的一刻她就觉出了气氛的不对,似乎所有的女人都带着一股职业般的笑容,程式化,莺莺燕燕的像是??????
她不敢再想,因为那个答案便决定了自己的身份,如今的自己竟然已经和她们混为一谈了,她无辜地望向欧瑾瑜,他却像是没看见自己一样,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高脚杯,当他的目光与她忽然交会的一刻,她以为那将是她的救赎,可惜,不是,他的话将她推向了更加可怕的深渊。
“那就让她陪你喝一杯吧??????”欧瑾瑜说的无情,初夏听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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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切的羞辱都是你自找的(3)
“那就让她陪你喝一杯吧??????”
初夏以为她听错了,她笃定一般,坚信自己恍惚的一塌糊涂的中枢神经系统里一定有哪个零件出了问题,那弯弯曲曲的神经线蜿蜒的盘旋在她的身体里,十二对脑神经,三十一对脊神经,全部都像是提出抗议一般地罢工了,此刻的她没有思维,亦没有情绪。
男人依旧摆弄着手中剔透的水晶酒杯,他优美的手指慢慢在杯口打着圈圈,水晶照亮了他的脸,而杯子也在慢慢释放着五彩斑斓的光影,施华洛世奇的雕工在此时充分地体现出了这种不是贵重材质却卖着昂贵价格的饰品的特点。
施华洛世奇的走红似乎是没有原因的,说白了它不过就是一块美丽的玻璃,却又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就像是某种女人,你既可以享受她的美好,却又不必担负对她的责任,这种女人被称之为情人,这个情字,用得有些讽刺的味道。
初夏觉得自己似乎与他手里的杯子没什么分别,杯子,即使摔碎了,也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因为它不贵,它在他的世界里就如同平头百姓家的一次性纸杯。
她,即使丢弃了,也不过是一个他花钱买来的女人,因为她不贵,她在他心里没有位置,而他,却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
陪酒?她心想,这是他说的吗?
陪酒?她心痛,这是他说的吗?
外国人总是不明白中国人为什么会说心想,会说心痛,明明想的是人的头脑,痛的是人的肢体,却偏偏要说心,可是初夏明白,这一刻痛的位置却真的是在膈肌的上方,二肺之间,约三分之二在中线左侧,她深知她的血液已经全部从心室逆流至心房。
喘息着,如果她死掉,他会不会有一丝的怜惜,她有些不敢想。
叶锦荣却在这一刻毫不客气地揽过初夏柔弱的肩,甚至讨好地将一个女子推给欧瑾瑜说:“欧少,换换口味,这个妹妹可不是普通的,是新出道的明星呢!刚刚拍了几部片子,呵呵,现在人气蛮旺的,还不快叫人?”
女子妖娆地上前喊着“欧少”,欧瑾瑜却意外地没有翻脸,他懒洋洋地冲那女人笑笑,一只手仍没有放下杯子,而另一只手却轻轻抚着女人的手臂。
女子会意地坐在他身边,或者可以说是坐在他腿边,几乎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她不会不明白这次邂逅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机遇,她明白欧瑾瑜在钱财及人脉上的影响力远远大于叶锦荣不知多少倍,所以当叶锦荣提出要她来作陪时,她便欣然接受,她明白,叶锦荣是在利用她,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叶锦荣,他不过只是她的一个跳板而已,当她发现更大的航母,怎么还会稀罕这个小小的快艇?今天,欧瑾瑜就是那艘航空母舰。
初夏僵硬地立在那,叶锦荣肥厚的手掌还婆娑在她的肌肤上,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麻木得忘记了自己在哪,而自己又是谁,她只是紧紧地盯着男人微笑着任由那个小明星瘫在自己的身上,她濒临死亡一般地没了呼吸,原来,即使她可以忘记自己,都不可能忘记他,他就像是失落在外的另一个自己,那种感情即使揉碎了也会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脸色苍白地立在那,没有思想,别人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叶锦荣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她坐下来,他拉着她喝下他手中的酒,她喝下去,他所有的要求,她一一照做,因为她催眠一般地不再有知觉。
所有人的脸都在眼前模糊,慢慢变成老照片一样的昏黄色,所有人的话语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女人们谄媚的笑声刀一般刻在她的心里。
她突然也跟随着别人,盲从地笑起来,由微笑一点点变成大笑,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别人指指点点说她醉了,她只在乎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一眼都不曾看过她。
此时,男人的手正窝在那小明星的手里,她妩媚地说要给他看手相,他笑笑,这似乎是所有男男女女用来寻找暧昧的借口,他却不戳穿,只是任她装模作样地瞟着自己的掌纹,手里却故意摸摸索索,他痛恨这样的女人,更痛恨这样的聚会,可他还是来了,而他来的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可恶的女人,这是羞辱她最好的机会,可她??????
他睥睨着她如鱼得水一样地偎在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怀里,男人的手并不老实地揩着她的油,她却顺从地接过他手中的酒,甚至不去问问那酒的度数是多少,便仰头一饮而尽。
她的壮举立马赢来那男人的喝彩,她却笑着眯起眼,一双媚眼飘过来,飘过去的,没有终点,仿佛整个饭局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从容得似乎这天下都是她的。
她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尴尬,他恨着,她不是最爱面子吗?她不是最在意人格吗?她今天怎么了?还是,这才是真正的她?
欧瑾瑜发现自己的本意在时间的推移中变得背道而驰,明明是一次对那个女人的最残酷的惩罚,可现在却成为了自己更加痛恨她的理由,他隐忍地听那小明星说:“欧少,你今年有桃花劫呦!”
他应付地笑着说:“是吗?”
他的手故意捧起小明星的脸,慢慢地将脸凑过去,眼角却始终扫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里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他的注意,他的心微微地一颤。
“叮当”一声,初夏手里的水晶杯摔了一个粉碎,欧瑾瑜停下动作,那本应落在小明星脸上的吻,僵持在半空中,他看着那女人惨白着看向地面,也听见叶锦荣怜香惜玉地说:“没事,没事,岁岁平安,宝贝,别吓着。”
初夏再一次被叶锦荣以安抚为理由而紧紧箍在怀里,她的眼眸晦暗地望向墙上,那上面人头攒动,可每一个身影都像是魔鬼的舞动,她仓皇地看向自己的影子,却发觉那一刻的自己,竟连影子都没有。
颤抖着,她听见叶锦荣问:“欧少,咱们下面什么活动?”
“唱歌。”他回的简单。
她一愣,他终究还是记得刚刚的一切,他终究还是要报复她的错误,他今天怕是不会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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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朋友是用来出卖的(1)
钱柜,豪华的包厢里。
微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有些暧昧不清,所有人似乎都变得懒懒的,或许喝了酒,又或许是那蠢蠢欲动的小火苗在唆使着人们本就不安分的心,男男女女闪烁的眼神痴缠在一起,空气中飘散着诉说不完的欲念。
初夏昏昏沉沉地歪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更不知道那个酒有个响亮的名字:皇家礼炮,她更不会知道叶锦荣处心积虑地为了讨好接近欧瑾瑜而花下重金去购得皇家礼炮50年,这酒全世界仅有255瓶,而且要到今年的五月底才会在亚太地区上市,据传它的定价将是8000美金。
叶锦荣很明白,欧瑾瑜不会在乎这一瓶酒,可是没有这种档次的酒便是怠慢了欧瑾瑜,有也许不会加分,可是没有却绝对会减分,他没有文化,可他有脑子。
欧瑾瑜仅仅只是浅酌了一小口,嘴里的味道混合着果香、花香和轻微的烟熏味,他拿着酒杯看它的色泽,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属于它独有的光芒,如同情人的泪滴在那波动的湖中。
他的眼慢慢地眯成一条线,突然,透过那诱人的液体,女人的影子慢慢地折射在杯中,就像是酒醉的精灵,她蛰伏于他的掌心,他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住杯子,仿佛女人是那幻化成人形的狐妖,而他手中却有着收服她的法器。
手在抖,酒在动,女人的影像便刹那间变得影影绰绰,而他的心竟然也随着动起来,他恍惚地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傻傻的像是一个没有换掉牙的儿童,手里的酒杯便成了他最爱的万花筒。
他贪婪地从里面痴痴地看她,这样的看,不必遮掩,也许只有在杯子的遮挡下,他才会这样无所顾忌地看她,才会不去考虑自己有没有一点点在意。
叶锦荣将初夏的肩膀歪向自己的肩头,他的手慢慢抚摸着她白嫩的大腿。
欧瑾瑜突然痛恨起这件礼服为什么会有那么短的裙摆,他“啪”地把酒杯一放,冷峻的脸孔似冰一般,他冲着威廉说:“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这么劳师动众。”
威廉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是想,好不容易??????抓捕你有??????有空子??????”
“威廉,你该好好学学中文,你毕竟是中国人,即使是ABC,但是中国人的后裔,就该会说中国话,不是抓捕我,也不是空子,是抓住我有空,好吧,什么事?”欧瑾瑜说的毫不留一丝情面。
“还是市中心的那块土地,你可不可以帮我想想办法?”威廉说的有些难为情。
欧瑾瑜突然低垂下眼,他的脑子在这一刻以酷睿双核的处理速度在思索着,高速的运转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深不可测,全身上下都包裹住一种与生俱来的谋算。
其实现在的欧氏还由不得他做主,他父亲欧瑞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了几十年,现在虽然年纪渐渐大了,可判断力和行动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