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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些恍惚不清,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朗眉星目的男子究竟在哪里?他如繁星一般璀璨的眼眸就闪在眼前,却再也不是当年的样子。
她记得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瑟瑟的秋风里,那简单的牵手是多么令她痴念,徐徐的温暖透过她的掌心一点一点传到她的心田,永永远远地印刻在那里,那里留有她最宝贵的记忆,是她对一个男人多年以来最深刻的眷恋。
她记得那晚他的吻像是春雨一样连绵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害怕,却无法抵挡他的热烈,她献出了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那是她的礼物,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高的礼待。
泪水慢慢地浸湿了她的脸,她记得这所有的一切,它们就像是前世一个美丽的梦,生生破碎在她的眼前,前世里的他随着烟雨雾气在她面前消散。
她爱他的前世,可她却痛恨他的今生,现在,他的前世与今生都被这破损的记忆打的粉碎,在一团血肉模糊中,重铸成一个全新的他,一个完全陌生的他。
欧瑾瑜突然紧紧箍住女人的身体,她的身体那样真实地融进自己的怀里,那样柔软,那样无助,她的手里仍旧死死地攥着那把刀,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剧烈的颤抖,他再一次出声:“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知道,她只要手臂一个轻轻的回还,便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背后插入他的身体,插入他专横的几乎残暴的心脏,插入这个令她感到畏惧,甚至慢慢开始仇恨的人。
他的手臂依旧紧紧抱着她,就像笃定她不会痛下杀手一样,这是一场他与她之间的生死赌博,而他赌的是她的不忍。
他赢了,他的嘴角再一次飞扬,虽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容他是费了多少力气才装出来的。
黑暗里,男人英俊的几乎令人窒息,初夏注视着他弯弯的眼,其实,他与她的博弈,他根本不会输掉,因为在爱情的棋局里,谁率先迈出那卑微的一步,就意味着满盘皆输,早在当日,一切都已是定局。
他站起身,仿佛像在逃离她这个瘟疫一样,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却在楼梯的转角处停下来,默不作声地站了许久,才沉着嗓子道:“希望你不会后悔放弃这次杀掉我的机会,也许,这是唯一的一次!”
男人突然狂笑起来,丢下初夏一个人,留给她的是满身的颤栗,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军刀,一把带着他的愤怒,他的挑衅的刀。
初夏突然听见一声破碎的声音,她想,那是她的心又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再也无法修补。
她鬼使神差地看着手中的那道寒光,它在她的手中美丽无比,光洁的刀身,线条是那样的优美,银白色的刀锋在手中展露最耀眼的光芒。
她突然笑起来,笑得美极了,像是这世界上最令人不舍的那一抹白月光,落在人眼中,便会永远记在心里。
她的眼角眉梢都缀着淡淡的笑意,微微翘起的唇角发出银铃般的痴笑声,过了许久,她才止住笑,垂下那双美目,任由那亮白的有些刺眼的光亮慢慢伸向自己洁白无瑕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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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原来我爱你
欧瑾瑜冷冷地看着医生为女人清理了伤口,她手臂上一道道的血红便犹如她向他最深刻的抵抗,无言却直接。
医生向他告知她伤势并无大碍,伤口虽然多,但好在都不深,没必要缝针,注意不要感染就好。
他礼貌地向医生点点头,等医生前脚刚出去,他便一步跨到床前,牢牢攥住女人刚刚包扎好的手臂,她疼的一声尖叫,可他却毫不怜惜,咬牙切齿地说:“疼?你也知道疼?那么,最好就别做这种蠢事,你这是在威胁,恐吓我吗?还敢用死来逼我妥协?太可笑,太幼稚了,连小孩都知道这样死不了人!”
他忽然掐住她的脖子,手在她几乎透明的肌肤上摸索,大拇指重重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一下下感受着她的生命跳跃在自己的指尖,久久不语。
初夏窒息得喘不上气来,她的血流停滞在他的手掌之下,而他竟然在愣神,他难道真的想弄死我吗?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他涣散不定的眼神才慢慢集中在她的脸上,慢慢,男人突然爆发出骇人的狂笑,幽幽地说:“下次要是想死,记得划开这里,你的血液便会带着强大的压力喷射出来,满身满地的血花,壮观美丽极了!”
他原本紧紧束缚她的手猛然松开,任由她跌至墙角,他大笑着向外走,却在门口的时候停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男人很快从门外折返,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本书,冷哼一声丢在她面前,“上一次是脸,这一次是手,你是不是自残有瘾?下一次要是再想死,看看哪里是动脉,哪里是静脉,找准了再下手!”
初夏晕眩地看着书的名字,《临床解剖学》。
没有伤心,因为她已经没有心;没有哭泣,因为她突然发觉自己再没有了流泪的勇气。
而男人却在拧动门把手的一刻丢给她一席话,让她绝不会、绝不敢再次自我伤害,彻彻底底掐断了她的那个念头。
那时,欧瑾瑜站在那,一如既往的气宇轩昂,可初夏却在想,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有时候你以为你在天堂,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有本事你就继续,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玩这种寻死觅活的游戏,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你死了,医院里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父亲便会停下所有的治疗,你死了,你那一群朋友都会受到牵连,哦,忘了告诉你,我已经买下了乐团,中西乐全部买下了,如果你死了,我就要那个什么方杰扫一辈子厕所,还有茉莉,这辈子都别想上台演出。
你是学音乐的,最清楚一个演员如果一辈子远离舞台是什么心情?
还有你的江大师,你说要是拉琴的人少了手指头会怎么样?”
初夏绝望地看着欧瑾瑜用近乎戏谑的口吻平淡说出这些人的命运,就好像掌握在他手中的不是人的尊严,而只是一些低等生物的存在。
她的唇颤抖着,却麻木得说不出话来,就只能由着他再一次向自己发出警告一般的威胁声:“不信就试试,你死了,我要他们所有人陪葬!”
“为什么这样对我?折磨我就这么有趣吗?”初夏无力地问,虽然她深知那个答案永远不会如她的心愿。
“为什么?我就喜欢这么折磨你,我就喜欢看你痛苦,我就是要看那个姓江的爱你却得不到你,我要看着他痛不欲生,我就是要你们一辈子,永永远远也不能在一起!”
他的摔门而去并不代表一切的结束,因为初夏在午后突然收到了欧瑾瑜派人送来的“礼物”,一大束火红火红的玫瑰,目测起码要几百朵,可这耀眼的红色在初夏的眼里却慢慢沉淀成血的颜色,她紧张得甚至抱不住花。
新来的小女仆笑着,以为她是因为激动,嘴里不无羡慕地说:“初小姐真是好福气啊,欧总待你真好!”
旁人不会晓得她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们只会看见水面上的平静。
初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简简单单一个牵动嘴角的动作却令她疼得汗珠一颗颗地向下落。
“咦,这里有张卡片。”
女仆把卡片递到她的手中,她战战兢兢地打开,上面的字迹的确出自他手,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的字如同他的人一样,遒劲有力却也带着不可忽视的霸气,挥洒之间仍不忘了向别人宣告他的飞扬跋扈,即便是送花,也是这样蛮横**,像是丢给别人的一个大大的工具,他的花,无关感情,他的花,只为了传递卡片上的寥寥数语,“据我所知,江大师今天下午出了个小车祸,伤到了小臂,不过好在是皮肉伤,应该不会影响拉琴,不过就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这么幸运了。”
初夏心里小声念着江雨默的名字,却打死也不敢从嘴里说出那三个字。
欧瑾瑜半夜才摇摇晃晃地回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他醉醺醺地把外套丢在地上,今天的应酬本可以不醉成这个样子,可他偏偏像是和自己过不去一样,该喝的酒他喝,不该喝的他也喝。
今天的宴会,他迟到了五分钟,一进门他便自请罚酒三杯,饭局还没开始,他的眼神就有些涣散了,到后来更是无所顾忌,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坚持把灌酒进行到底,就连张助理也冲着宇凌萱吐舌头,这样的欧总他真是没见过,他一向节制,善于掌控全局。
只有宇凌萱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她想,有时候自己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聪明,看得太透,真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欧瑾瑜跌跌撞撞地向楼上边走边爬,三层楼上的手脚并用,直到主卧前,他才像是忽然被人浇下了一盆冷水,静默在那里,没了声息。
许久,他才悄悄地走进去,女人睡的很熟,他笑笑,他们肯定会遵从他的吩咐喂她吃安眠药。
她的一缕头发遮在眼前,他小心把它捋到她耳后,一丝浅浅的光打在她脸上,柔和而安然。
他的手停留在那面颊上,这样的她不再是白天对他满是敌意的刺猬,而像是一只无害的小兔子偎在他的掌心里,他有些留恋她眉间那似有似无的温柔。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离开房间,门将两人阻隔开来,男人突然站立不稳地靠在门上喘息着,沉沉的夜如海一般,深邃幽暗,慢慢将他们吞噬。
一的微动逝去,男人再次紧皱眉头,嘴里小声念着,我恨你,因为你欺骗了我,而我曾经那样相信你。
他不知道心里一直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对抗着他强大的恨意,它仿佛在低诉,我爱你,原来我爱你,很爱,可惜,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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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看 毒婚:冷总裁的出逃妻 第182章 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欧瑾瑜沮丧地点燃一支烟,什么时候自己吸烟的频率竟然变得这么密集了,从一开始旁观它在自己眼前自我消亡,到现在开始慢慢依赖它的味道,由控制到被控制,这种本质的转变,连他自己都有些始料不及。【n看】
牵绊,正是这东西令他第一次知道了畏首畏尾的可怕,他害怕看她用清冷的眼神望着自己,可是,他却更怕她从此不再看他。
手的香烟未尽,他迷迷糊糊地端起咖啡杯,蓝山的味道是熟悉的,可是今天入嘴,却像是换了一个感觉,它和烟草的清苦纠缠在味蕾上,舌尖竟也变得麻木无比。
他抿下第二口,却突然咳起来,皱起眉头,人要是不顺喝口凉水都塞牙,可这是咖啡,从嘴里喷出来,落在他洁白的衬衣上,一个个咖啡色的污点立即变得可笑起来。
欧瑾瑜无奈地摇头,在璎园他从不留宿,所以这边自然也没有他的衣服,他万般无奈地长出一口气,看来他的狼狈还要厨下去。
“妈妈说衣服脏了就会没人喜欢。”
稚嫩的童音突然响在耳边,欧瑾瑜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这里是璎园,这里是欧瑞祥最私人的空间,而他,现在就坐在欧瑞祥的书房里,可竟然会有一个小女孩无所顾忌地闯进来。
他刚想张嘴问话,嗓子突然一痒,又是一阵狂咳,咳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刻意扭转身子将脸朝里,即使只是一个孩子,他也不愿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吸烟不是个好习惯!”幼龄的声音配上成人的话语,这是怎样一种强烈的对比。
欧瑾瑜一愣,却感觉一双柔软的小手正攀在自己的手臂上,她似乎对陌生人毫不畏惧,此刻正借助他的手臂爬上他的膝头,小手准确无误地夺过那支烟,利落地把它按在烟灰缸里,一套动作流畅自然,全然没有做作的痕迹,然后调皮地朝他一眨眼睛,“好了!”
他傻在那,任由一个不知名的小鬼坐在自己的怀里,他本来高速发达的头脑在这一刻变得迟钝无比,等到他回过神来,那双小手,正一只揽着自己的脖子,一只不老实地摸在他的脸上,嘴里咿咿呀呀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叔叔,比任何一个都好看。”
欧瑾瑜咽了一下口水,试探着问:“你??????你是谁?”
“我是小云朵。”孩子扬起脸回答,室内柔和的光线落在她粉嫩嫩的面颊上,就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泛起鹅黄色的光晕。
“那你是谁啊?”孩子的手这时正摸着他的下巴,青青的胡茬扎的她的手有点疼,有点痒。
其实今天的他并不如往日英俊,他忘了刮胡子,还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