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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用自己身体换取的钱她不觉得它肮脏,她没偷没抢,没伤害任何一个人,比起世界上许多大奸大恶的主,她实在太过仁慈善良。
对面的男人似乎没有收回眼神的意思,她索性大方地对他笑笑,笑容难得的真实,就连欧瑾瑜也不得不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不住怀疑,这女人没事吧。
她等着他的发作,他的盘问,她甚至有些好奇那天见到楚天后,他为什么不问她怎么会在那里,而楚天又为什么会生气地打破了玻璃杯,可他没有,就像这一切都只是大家的幻觉。
他就像是选择了近似失忆这个方式,那样克制隐忍,比如现在,放在过去,他一定会说:“什么人会让你这么高兴”,可他没说,他只是久久望着她,最后说:“收拾一下,和我回璎园。”
初夏故意赌气说:“不去。”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欧家的人。”他立起的眉毛才使得初夏恢复了对他的认知,这样才像他,一只豹子不可能抱着一只胡萝卜在那啃得津津有味,他那样反而令她生畏。
可他却意外地偃旗息鼓,大大出乎初夏的意料,他既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对她暴力相向,就只是抱着胳膊,似乎在等她行动。
她便带着调皮的情绪,手里滑动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与他对峙,嘴里说:“你不会说我生是你欧家的人,死是你欧家的鬼吧?”
男人轻笑着说:“你死了以后是什么我管不着,不过现在你如果不去,只怕楚云霓女士会勒令我们搬回璎园,住在那你会不会变成欧家的鬼就不好说了。”
欧瑾瑜,你个混蛋,初夏心里咒骂着,可她却不得不承认,他永远懂得用什么方式便能让她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就好比昨晚,她故意和他抢电视,等到她洋洋得意自以为胜利的时候,才发现他正笑眯眯地看得欢,原来她一遍一遍地换台,却恰恰换到他想看的节目上,又或者不管她看哪个频道他都会是那副嘴脸,他要的不是自己有多快乐,而是要她有多不快乐,似乎她的痛苦就是他最大的快乐源泉。
磨磨蹭蹭,欧瑾瑜他们过了足足两个钟头才来到璎园,一进门,初夏就有些后悔自己在家里的“虚度光阴”,因为楚云霓女士那张脸自她进门的一刻起,就没有一个表情,半天才丢给她一句话:“架子真大啊!我和你爸爸等了你们足足一上午,瑾瑜。”
虽然她话是对着欧瑾瑜说的,可暗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初夏,初夏在桌子下面踹欧瑾瑜,趁着楚云霓换茶的空隙悄声问欧瑾瑜:“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影响你在那独自回味人生。”欧瑾瑜喝着红茶,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挑着她脸颊旁细碎的发丝。
那种触感痒痒的,可他的表情更让她厌恶到极点,他微翘的唇角与那双幽深的眼睛是多么的不相配,他手里所有的小动作都像是对待一个小动物,他逗弄着她,却不容许她有丝毫的反抗,或者说是她不得不委曲求全地主动不去反抗。
楚云霓很快归座,初夏也只得继续贤良淑德地忍受着欧瑾瑜时不时的调戏,他的手在她的肩头来来回回地揉搓,就好像她才是他手里久久不息的雪茄,真搞不懂这家伙明明不喜欢吸烟,干嘛还装的那样热衷,一个劲地同欧瑞祥赞这批新的雪茄好。
初夏硬着头皮坐在欧家人当中,除了欧瑞祥,别的人似乎都不怎么喜欢她,楚云霓是一张冰冷的扑克脸,而欧姗姗就差把眼珠子瞪掉了,她借机上洗手间才离开那里喘口气,谁知道那小丫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追到洗手间来。
初夏正站在洗手间外的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法国梧桐愣神,欧姗姗就像是幽灵一样悄悄出现在她后面,吓了她一跳,还没等她露出礼貌性的笑容,对方便撅着嘴,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个够,随后公主一样扬起头说:“我不喜欢你。”
“你知道镜子的故事吗?”
欧姗姗一愣,“什么?”
初夏这才不慌不忙地说:“metoo。”
欧姗姗还是不懂,“什么?”
初夏笑着走到她身边,在她耳畔说:“你这留学是怎么学的?我说,我…也…不…喜…欢…你!”
她一字一顿地说完,然后丢下气得变了脸色的欧姗姗向回走,只听见身后气急败坏的声音吼道:“你,你??????你,你给我站住!”
初夏也不回身,只是站在原地说:“恐怕你该叫我嫂嫂,你们欧家讲究礼仪,如果你忘了该有的规矩,我倒是不介意替你爸爸妈妈和哥哥管教管教你!”
小胜之后,初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回去,碰上欧瑾瑜三口笑得正开心,她向来不多话,自然不会去问他们笑什么,反而是楚云霓转眼看她,像是看一个大大的问题一样,半晌她突然问:“瑾瑜,我一直好奇你们怎么突然结婚,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什么意外?”欧瑾瑜故意问得潇洒自如,笑得云淡风轻。
初夏还不明白,却在楚云霓的回答后明白,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仁义,他不把她弄的狼狈是不会罢休的,而她这个当事人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婆婆的话。
“你们是不是有孩子了,才急急忙忙结婚啊?”
初夏拼命摆手,可楚云霓却似乎像是看不见她一样,只盯着笑嘻嘻的欧瑾瑜看,欧瑾瑜这种暧昧不清的笑容一直持续到他们离开欧家。
回到别墅,初夏把包向沙发上一丢,“你什么意思?干嘛不解释?”
“早晚的事,解释干嘛?”
“什么?”
欧瑾瑜转身放慢语速说:“我说怀孕是早晚的事。”
“什么?”初夏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又或者欧瑾瑜这家伙的脑袋坏掉了。
她还没回过神,欧瑾瑜的身子已经悄悄贴近,他嘴里的热气徐徐地喷在她的颈间,“那也许是个好提议。”
好个鬼,初夏猛一推他,“不好意思,我正好处在生理期。”
欧瑾瑜好整以暇地掏出手机,随便一划开,露出一个极为恐怖的软件,那是专门记录女性生理日期的,他把它往初夏眼前一晃,“你大出血啊?上周不是刚刚过?”
“你变态不变态,如果你的下属看见堂堂一个总裁手机里下载这个会怎么看你?”
“他们会觉得我是个无比模范的丈夫!”
“有病啊你,等等,你别过来,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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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交锋:天下就你一个女人吗?
最后,欧总竟然意外地没有得手,在很长一段岁月以后,他静下来时,不经意间居然会慢慢回味那时女人所有的话外之音,以及那张异常平静的脸后隐藏的所有锋芒,只是在当时,他没空考虑一切,因为他们的动手动脚升级的似乎有点夸张。
他压在女人的肩膀上,她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似乎并不明白杯水车薪、以卵击石的道理,明明知道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还在那动来动去,根本就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上的。
“你这么动来动去,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故意引诱挑逗我?”他的话说得轻佻,极为配合他手上的动作。
女人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无所顾忌地向下再向下,不再有丝毫抵抗,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直到那颗阻挡他的纽扣被他顺利的解开。
他突然动作一滞,身下的人是不是突然过于安静了,而那双漂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嘴角处无疑是向上的美好弧度,可却与眼波里流淌的东西极不协调,原该有的热度在那双弯弯的眼眸里看不到一丝一毫,只剩下审视与警醒,像是一只夜奔的小兽,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伺机便会给人致命的一击。
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本能地躲闪着,才好死不死地侥幸躲过本想踹在他要害部位的一脚,可即便如此他大腿上还是重重地落下一个鞋印,印迹很深,足见她对他的恨意。
怪不得刚刚那样委曲求全,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了,他随手拍拍裤子上的土,没有揪住这件事不放,就像聊天一样轻松地说:“你想谋害亲夫啊?”
她知道她下脚不轻,可是在她看来,像他那样的人即便是睡着也会带着一万个小心,就算在梦里也不会掉以轻心地相信一切人,哪怕是睡在身边的人,所以他轻而易举躲过去她并不惊讶,她只是想发泄一下,现在的她再也不会害怕看他的脸色,他的脸是烟是白,她不在乎,又或者说,如果可以使他不开心,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她慢慢在沙发上坐起来,身子随随便便地歪着,也不去整理已经被男人扯的七零八落的衣物,恰恰就是这样一种随意自然的样子却更显妩媚,生生成就了一幅如假包换的活色生香,“欧总别给我扣帽子,我又不是潘金莲,就算我是,你愿意承认自己是武大郎吗?”
“呵呵??????”她一阵娇笑过后,欧瑾瑜看见女人的面孔呈现出淡淡的桃粉色,他不知为什么竟然慢慢地凑过去,坐在旁边,什么都没动,就只是微微阖上眼,深深地闻着她的气息,好半天才说:“你改策略了?不玩暗杀了?”
初夏不置可否,她不想说的她不会让他知道。
“哼,怎么不采取积极进攻,改为消极抵抗了?”他忽然张开长长的睫毛,那流转在眼中的幽深眸光绵密地泻在她的脸上,她突然觉得有点凉。
慢慢地翘起唇,她安然一笑,“谁说我消极?我只是突然知道了自己的作用,知己才能知彼吗,我对于欧总来说可能就像个生活必需品,可是你想过没想过就算是商品也有断货的一天,今天,我不玩了,我不卖了,我断货了,呵呵,就这么简单!”
他逼近她,可这样带有警告、带有敌意的警示再也吓不倒她,她索性将身子向前倾,几乎和他脸贴着脸,彼此那熟悉的呼吸交换在对方的空间里,暧昧的花朵瞬间开在四周,可它的种子却是阴冷的,甚至带着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她娇声道:“想吗?求我!”
男人突然狂笑起来,身子也随之退后,手臂一张,舒适地靠在沙发靠背上,“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还真是个天才,你以为这天底下就你一个女人吗?”
他带着笑声走出门,最后没忘记留给初夏一个开怀的笑脸,那样灿烂的笑容甚少出现在他脸上,可今天,他却毫无吝啬地给与,仿佛夏日午后的阳光照在无人的戈壁上,没有阻挡,甚至火辣辣的带着灼人的热度,照久了皮肤都会受伤。
洗完澡,初夏头发湿漉漉的倚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乱翻着杂志,周围一片寂静,她知道就算是最近的邻居也远在几百米外,这里剩下的就只有无声,还有一点点恼人的寂寞。
她不会承认她在等待,可是她却真的很好奇那样一个人重回来时会是怎样一副嘴脸,以至于当钥匙插入锁芯的一瞬,她竟有些莫名的兴奋。
那种窃喜很快被一阵特殊的香气分散,客厅里霎时间多了人,而且居然是两个,男人正摇晃着手里的钥匙,它便在他手里哗啦哗啦响着,听得人心烦,初夏恨不得一下子揪下他的爪子,看他还那么手欠吗。
可他却满不在乎地问:“还没睡?”
初夏没空理睬他,因为旁边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牢牢吸引住她的注意力,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她虽然不追星但也知道此人是眼下风头正劲的女明星,有好几部她主演的电影正在热卖,而刚刚,她还在电视里看见这女人挂着迷人的微笑出现在首映礼上,现在,此时,她却大大方方地站在这,站在她家的客厅里。
“你不该说点什么吗?”初夏抱着胳膊,正室气派十足。
欧瑾瑜狡黠的像只狐狸,他手指着旁边的女人,又指指初夏,“这是蓉华,这是欧太太。”
初夏几乎气竭,她是想问这个女人干嘛出现在这里,可男人似乎就是故意和她做对。
他揽着只是对初夏点点头的女人,路过她身边时才说:“你说的没错,女人是我的生活必需品,可你忘了,这件商品不是你独家代理的,只要有心,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到!”
初夏紧紧攥着拳头看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向楼上走,她不知道自己哪根筋突然别住了,竟然跟随着他们一起走上去,却在拐角处向相反的方向一转,随后把客房的门关的山响。
默默躺在床上,她的耳朵似乎比平日里灵敏了一万倍,细微如风的声音都在耳中无限扩大,她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一直一直在响,吱吱呀呀的,她突然坐起来,劈里啪啦地在柜子里一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