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喻娇鹰也知道自己对方琪这样一个女生要求太高了,但是关于喻博寿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为了减少泄密风险,就只能依赖她一个人。
她让方琪继续帮二婶操作,自己这边也依旧喂着他们,这期间她不可避免地听说了一些关于楚卿卿的事情。
认真说起来,喻娇鹰突然觉得楚卿卿确实是个人才,封征居然为了她特地找了个人盯着,据她所知,封征还没对谁使用过这种手段,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特殊待遇了吧。
但是因为被封征盯得很紧,楚卿卿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想再在这个圈里找到跟之前那样轻松惬意的工作是不可能的了,或者说,她想在这个圈里混下去都有困难。
被警察找上门这件事虽然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但是确实产生了一定范围内的影响,再加上封征有意为之,楚卿卿的处境可想而知。
喻娇鹰本来也想掺合掺合,但是尽管她对楚卿卿也恨之入骨,她的精力却要用在对付喻博寿身上,就算她想亲眼看见楚卿卿被踩进泥里,也得有那个闲工夫。
不过喻娇鹰从封征派去盯梢的那个人那里断断续续地听到过一些消息,比如说她白天总待在家,只有晚上才会开着车出门,有时候那车还是别的男人开来的,封征问她总关心楚卿卿干嘛,喻娇鹰只笑也不跟他说原因,她还要在封征面前保持形象呢,谁不会扮演纯洁无瑕的小白花儿,喻娇鹰也想试试。
封征在病房里等了半天,不见喻娇鹰回来,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伸手将桌上的电话摸过来。
“郭青云。”
“封总?”
“把我之前交给你的事加快速度,动作快点。”
郭青云一听这话,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好想骂脏话。可是不行,这是他老板,骂脏话就丢饭碗了,所以他只能赔笑:“这个……总裁,我们最近动作已经够快了,他们那边的客户已经被抢过来不少,听说银行贷款那边一直在催债,那边现在焦头烂额。但是,它们那么大一个公司,都成体系了,就算要并购也得花上一些时间,一味倾轧或许会对我们自己也造成影响,到时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于是就越说越多:“总裁,那……俗话说什么来着,破船还有三斤铁钉儿呢,就算……就算您费了那么多心思,把他们整了个惨,那人家也不能说倒闭就倒闭。”
封征当然明白郭青云说的都有理,他不是不懂内情的人,收购公司不能着急,要一步一步来,更何况那么大的公司要被兼并,他们肯定要死命挣扎,说不定还打着跟他鱼死网破的主意。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发现自己有时候会无法保持冷静,以至于产生一些激进的想法。
尤其是每次看到喻娇鹰背着他偷偷摸摸出去接电话……真是气死人了!
他抬手在鼻梁上捏捏,深深叹一口气:“我知道,我没有让你立刻取得成效,只是让你尽快。他们那边应该还有一些客户源,你让下面的人尽快争取过来,条件上……在不损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可以做最大的让步。”
郭青云见封征松了口,他自己也松了口气:“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时刻催促的,一有消息我就会向您报告。”
他说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从封征开始着手收购公司之后就萦绕在郭青云心头,只不过之前他憋着不问,现在看封征这个样子他实在想不通了。
“总裁……”
郭青云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属下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封征平淡地回应道:“嗯,你问。”
“这个……喻家,再怎么说也是喻总的娘家,不是我多事,这个……我也有老婆,我知道,女人可是非常在意自己娘家的,您现在不是跟她还有来往嘛,就算不看私人感情,也得看看咱们的合作关系,现在我们私底下这样对喻总娘家,将来事发,会不会……会不会有点不好啊?”
郭青云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连语气都变得非常动摇——电话听筒对面的沉默让他很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总裁好像想打死他似的。
封征沉默了许久,只说了一句话:“果然不当问。”
郭青云微微一愣,随即想起自己一开始说的哪句话,顿时语塞,他回过神还想解释句,没想还没等他开口,对面的电话却突然被挂掉了,郭青云张了张嘴,无奈地收起手机——看来封总还是无法释怀自己三年前被甩了那件事啊,在公众面前说的是一套,表现得款款深情,对喻娇鹰死心塌地,私底下却这么心狠手辣,又记仇又下流。
唉,贵圈水可真深,资本家心可真黑啊!
郭青云兀自感叹一番,又突然醒悟似的拍拍自己的脸——他可是封征的秘书,怎么能向着喻娇鹰说话呢,就算总裁要把喻家的公司企业整合兼并了,他也要坚决拥护支持,别看他们总裁平时冷冰冰的,其实蔫儿坏着呢!
喻娇鹰这边挂掉电话,转身往封征的病房走去,电话铃声又响了,这次还是方琪,喻娇鹰重新回到刚刚接电话的楼梯间,刚一接通电话,方琪就在那边大声嚷嚷:“大事不好了!喻总!!你二婶刚刚又投了三千万!!她是不是疯了!”
“……”
喻娇鹰愣了愣,随即想,这算什么大事不好啊,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不过她还是深思熟虑地想了想:“我觉得……喻博寿那边,应该出事了。”
“出事了?这个……我刚刚百度了一下,没发现出什么事啊。”
喻娇鹰抽抽嘴角:“以前我让你调查东西,你就是直接百度出结果给我的?”
方琪嘿嘿笑了一声:“当然不是,我这不刚领了任务嘛,就手贱,随手搜了一下……我这就让我可爱的小眼线们去盯着哈,别着急。”
喻娇鹰微微敛起眉——要说着急,她当然是不着急的,现在是喻家那边出了问题,该着急的是喻博寿,但是喻娇鹰又怕错过最佳的反击时机。
“你现在是盯着喻博寿吗?”
方琪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代表小钱钱的曲线,一边往嘴里塞薯片,点点头:“是啊,你不是让我从他下手么?”
喻娇鹰轻轻咬住自己的手指:“那……再分个人出来看看我二婶那边吧。到现在为止,她都在以二叔的名义投资,却一直是她跟我们联络,我下意识就将她的行为当成喻博寿一家人的意志,但是我后来想了想,这样好像不对,俗话说至亲至疏夫妻啊,夫妻两个人,再亲也是两个人……”
如果他们感情好,那二婶的行为可以等同于喻博寿的意志,如果他们感情不好呢?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像喻娇鹰父母一样感情好的夫妻很少,感情不好的夫妻反而占大多数,她的二叔和二婶之间,是不是也有这种利益冲突?
二婶一开始投资的时候只给了很小的金额,当时她以为是她骗自己,以为是喻博寿想通过二婶来试探她,现在看来,莫非她想多了?
挂掉方琪的电话之后,喻娇鹰再次转过身往封征的病房走去,但是手机铃声又第三次响了起来,喻娇鹰拿起电话一看,显示的是,她的二婶。
……看来今天她是走不到封征的病房了。☆、第49章 楚卿卿品味还挺高的啊
接起电话之后,听筒对面便传来二婶的声音,问喻娇鹰有没有时间出来跟她见个面。喻娇鹰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听着二婶好像哭过似的?她眨巴眨巴眼,看了一眼手机号码,显示的果然是二婶的手机号,这才说话。
“二婶?你要现在见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娇娇……我找你肯定是有事的呀,你中午午饭时候有空吗?有空的话跟二婶吃个饭吧。”
喻娇鹰下意识看了一眼封征病房的方向,犹豫道:“本来是约了人吃饭的,不过如果二婶你的事情急,我就先去见你吧。”
对于喻娇鹰的客套话,二婶居然也没有推辞,她说了约见地点和时间之后,才把电话挂掉。
喻娇鹰转了转眼珠,要说这件事的奇怪之处,也不是那么难以判断,她的声音明显是哭过的,就连跟她说话期间,她都在强忍着哭腔,强行装作很正常的样子。这多怪啊,刚哭过就来找自己,她是二婶的晚辈,又不是她的闺蜜,找她干嘛。
如果按照她自己内心的选择,喻娇鹰当然想跟封征共进午餐,而不是跟一个仇人的老婆吃饭,但是喻娇鹰的直觉告诉她,她最好还是去会一会这位二婶,因为这件事确实不同寻常,非常时期,只要是喻家发生的事她都要留意,总之不会有坏处。
回到封征的病房,后者正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见到喻娇鹰之后,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走了。”
喻娇鹰抿着嘴笑了笑:“我走也要跟你说一声啊……”
封征还是那样,冷嘲热讽的:“打这么长时间电话,在商量写剧本?”
喻娇鹰撇撇嘴,侧坐到床边:“刚刚是我一个闺蜜打来的,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挺崩溃的,我就安慰安慰她,一不小心时间就拖得长了。”
封征皱一下眉头,对于这个借口非常不信任——他不信喻娇鹰这种女人会有什么闺蜜,总之以前在国内是没有的。
谁知喻娇鹰接着又说:“我中午本来想跟你一起吃午饭,不过现在……我得去跟她吃了,去安慰安慰她。”
封征终于露出惊讶的神情:“你居然真有闺蜜?”
“笑话,我当然有。”
“我倒是不奇怪你有几个狐朋狗友,但是真的能在失恋之后找你安慰,这个人是有多蠢。”
喻娇鹰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这点他没猜错,那个哭哭啼啼找过来的女人,脑子应该不怎么好使。
她不想让封征再问下去,突然指着他的嘴唇道:“你的嘴巴好干,都起皮了。”
“?”
喻娇鹰凑过去往封征嘴上狠狠吻下去,然后还来回蹭两下,封征被她吻得措手不及,等喻娇鹰抬起头了,他还愣在那里。
喻娇鹰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勾起唇角:“匀你点唇膏润一润。我走了,你中午好好吃饭哦。”
封征就眼睁睁看着喻娇鹰离开病房,许久之后,他才用力捶一下床板:“可恶!”
喻娇鹰特地把她们两人中午吃饭的店定在远离医院的地方,她不想让喻家的人有丝毫察觉封征跟她现在关系的可能性,虽然二婶警惕性比喻博寿低很多,喻娇鹰也不愿意冒险。
一见面喻娇鹰就觉得惊讶了,二婶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很多,不过喻娇鹰还是谨慎地选择装傻。
“二婶,这次找我见面有什么事?”
对面的女人勉强笑了笑:“是啊……有点事。娇娇啊,我想问你一下,你介绍我买的那支基金,最多能投多少钱?”
喻娇鹰回应道:“我只知道最少,最多……我没试过。怎么了啊二婶?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没钱么,居然问我上限。”
二婶看她一眼,然后微微垂下头:“这个……此一时彼一时,我最近手头还有些闲钱,所以就想多投点。”
喻娇鹰拿起咖啡杯,挡住自己的嘴唇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可以直接咨询我给你介绍的那位朋友,她对这支基金比我了解很多。不过,这支基金还是有风险的,为什么突然投这么多钱进去?您可要斟酌行事啊。”
二婶向后倚到椅子上,一眨巴眼睛,居然流下两行泪来。喻娇鹰盯着她,顿时顿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她对自己哭,再装不知道就有点假了。
喻娇鹰急忙把杯子放下,从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哎哟,二婶,您这是怎么了?别哭啊。快,擦擦眼泪。”
二婶接过喻娇鹰递过来的纸巾,往自己脸上按一按,然后摇摇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啊。可是……可是我这几天,过得真是太难了。”
二婶说到后面,忍不住哽咽着捂住嘴,然后眼泪就收不住地扑簌簌滚下来。喻娇鹰只给她递纸,也不说话,直觉告诉她,女人表现出这种状态,即便她不问任何问题,对方也会主动告诉她。
二婶哭了一阵,渐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说:“我跟你二叔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到今天,我一直以为他跟你爸爸一样,是那种安守本分,对妻子忠贞不二的男人,却没想到……呜,同一个妈生的儿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喻娇鹰听她提自己的父亲,下意识握紧拳头,她看着二婶,牙齿几乎咬碎——对啊,她也想知道,都是一个妈生的,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差别这么大,一个是人,一个却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