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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杨的姐姐。”
那一瞬陈烁已经有了主意:“等等你别走,你叫什么”
孟听皱眉。
陈烁咽了咽口水:“你家不是还欠我医药费吗你爸不打算给了是不是,还欠一万九呢。但我确实受伤了。要不这样吧,你”他惊艳地看着少女,舔舔唇,“你做我女朋友,陪我玩玩,我不追究了。”
孟听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几步走过来一个人。
江忍一脚把门踹开。
他眉眼狠戾,一拳打在了陈烁脸上。然后把陈烁从床上拖下来,按着他脑袋往地上砸。
江忍拿起柜子上的花瓶,砸了下去。
血迹顺着陈烁的脑袋流了下来,他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江忍发了疯一样地打他。
孟听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半晌她颤抖着拉住江忍。
少年肌肉紧绷,又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人:“现在欠你医药费的是我,老子再陪你玩玩,放心,丧葬费都准备好了。”
第25章 初吻
在利才念书的人; 就没人不认识江忍。
陈烁抱着脑袋; 求饶都做不到。
这么大的动静,花瓶碎裂的声音,很快就引起了医生和护士的注意; 他们齐齐想把江忍拉住。
然而他像是被触怒的狮子; 满眼的冷和野; 要将陈烁撕裂。他们好几个人都差点没能拦住他。
陈烁已经没声了。
孟听推开人群走到他面前; 她张开双臂,挡在陈烁面前; 嗓音颤抖:“够了”
江忍抬起眼睛看她。
他眼眸黑漆漆的,里面没有一点亮光。胸口却急剧起伏。
孟听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够了”
他突然甩开这些拉住他的人的手,也没看她一眼,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的人一阵忙碌; 给陈烁做检查止血。
孟听回头看了眼,陈烁毫无知觉,已经昏迷了过去。她再看外面的时候; 已经没有江忍的身影了。她拉了拉书包袋子; 往医务室走。
医务室的医生们谈及刚刚的打人事件,心有余悸:“那个打人的男生一看就精神不太正常; 这么多人拉他都拉不住。”
“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现在想想都毛骨悚然。”
“有病就治呗; 把人打成那个样子; 你们是没看到”
孟听垂下眼睫; 敲了敲门; 打断他们说话:“您好; 我来拿药。”
里面谈论声戛然而止。
等她跑出医院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冬天的雨凉丝丝的,扑在她脸颊,她却没法,硬着头皮沿街走。
因为这场雨,傍晚的天幕下行人很少,纷纷急着避雨和回家。
她在一棵大树下,看见了江忍。
他靠在树旁,黑色的皮夹克外套上全是水珠。他的车也就在旁边,没有一点防护措施。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看她。
他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一点温度,眼里凶而疏离,活脱脱一个刺头。哪有先前笑着耍流氓的模样。
孟听心下微怯,他打人是真的狠。以至于这个打人的肇事者离开医院,没有一个人敢拦他。她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酒精和绷带放在他车后座,然后戴上连衣帽的帽子打算离开。
江忍偏头看了眼那绷带,他手指微动,几步追了上去。
少年双手有力,握住她肩膀,将她一同带到店铺的屋檐下。他凶狠得要命,推她背抵着街边的墙面。
里面是个便利店,店主在清点东西,里面的收音机在放王菲的一首九三年的老歌。
她记得叫执迷不悔。
女声轻轻地唱
“这一次我执著面对任性地沉醉
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
少年的手指抵在她肩上,温度灼热。他低眸看着她,里面的东西冷冷沉沉。
“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
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
江忍的呼吸也灼热,街上行人匆匆,偶尔会有人回头看他们一眼。店主跟着哼,没有注意到店外的少年少女,对自己店外发生了什么一无所觉。
“别说我应该放弃应该睁开眼
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
大雨滂沱,转眼路面湿了个通透。他低下头,很突然地,恶狠狠地吻在她唇角。孟听还没从肩膀上的疼痛反应过来,一下子被这狠戾又轻柔的触碰吓懵了。
热度从他身上传过来,一路让她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尖。
她偏头,推开身上的少年,羞耻到不行捂住唇:“你做什么”
“你呢,你想做什么”他手指用力,“我都走了,你追出来做什么。”
他掌心的鲜血落在她肩头。
孟听脸颊红得也快滴血,她眸中水盈盈的,咬唇道:“你先放开,好好说话。”
他沉默不语,看了她许久,突然轻嘲地笑了声。然后放开了她。
这是他第二次发病。
然而这次并没有控制住,甚至比过去都猛烈。他差点把陈烁打死,他打人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陈烁色欲满满的“陪我玩玩”。
他甚至忘了,她还在他身后看。
直到她拦在陈烁面前,眼中同样是惊惧畏怯。他才觉得全身沸腾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下来,冻得人牙齿发颤,生疼。
江忍走出医院的时候,那些人谈论他的他都听到了。
什么有病、疯狗、好吓人。
雨水落在他脸上,他抹了把脸。想抽烟,手伸进兜里,只有几片薄荷味的口香糖。他才想起,早几天就在戒烟了。
可她偏偏追了出来。
给了他一瓶消毒的酒精和绷带。
江忍没有告诉过她自己有病,他从幼儿园开始就看心理医生,别的小朋友也不敢和他玩,悄悄在背后说他。
然而刚刚她都看见了。
全看见了。
收音机沙哑,他黑发上雨水滴落。孟听还有被吻的羞恼:“你”
她气极了:“早知道不来了。”
他冷声道:“对啊,你就不该来。”
孟听看他一眼,想推开他离开,可少年身躯结实,她没推动。他跟堵墙似的,也不许她走,只是固执地看着她。
他手上的伤口也不流血了,被雨水泡的发白。
孟听抬起眼睛:“让开。”
他不说话,指节却苍白。
他一放开,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他只是有心理疾病,却总有一天会治好的。
半晌他艰涩开口:“我不会打死他,我有分寸。”
孟听清透的眼中,带上了浅浅的错愕,她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你先让我出去”
他唇线抿出冷厉的弧度:“你不信我。”
她耳朵发烫:“没有。”
江忍指出:“撒谎。”
她窘迫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而江忍那个凶狠得跟狼崽子的模样,谁见了都会觉得他想打死陈烁的。
她红着脸颊,第一次说这样的话:“那你以后别这样啦,他那样坏的人,要是真的出了事,你还得赔。不划算。”
他僵硬了许久,眼底渐渐点亮光彩。
店主整理完里面,才看到外面的雨一下子下大了。他惊呼一声,连忙收外面的东西。
一出来就看见了他们。
少年把少女困在方寸之地。
那少年黑色皮衣黑色手套,头发在滴水。那小姑娘脸颊通红,看见惊讶的店主,又羞又恼,索性别开了脸。
江忍转头,语调凶狠:“看什么看。”
店主心想这小子
他在心里啧了声,倒也一时不急着管外面的东西了。反正屋檐宽,打不湿。
孟听说:“你快放开,还要脸么。”
他忍不住笑了:“不要了。”都给你。
她差点气哭。
然而这时候江忍突然跑进雨里,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生命力,拿起车后座的绷带和酒精。还好它们分别被装好的,雨水没打湿。
他揣在怀里,忍不住弯了弯唇。
他打陈烁的时候,花瓶碎裂,割破了他虎口,拉出了很长一条口子。
孟听还戴着滑稽的连衣帽,衬得小脸可爱,一双眼睛又湿又软。
他看了眼她肩上的血印子,又看了眼外面的大雨:“我带你去换衣服。”
孟听连忙摇头:“不用,我要回家了。”
“你身上带着血回去”
孟听张了张嘴,也有些担忧,要是舒爸爸回来了,看见她身上的血印子,那一切都不好解释。她想了想:“我回家之前脱下校服外套就可以了。”
江忍倒是没有勉强,下雨他的车不能骑,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贺俊明开着他那辆车过来了,他降下车窗:“忍哥,孟听同学,上车吧。”
孟听摇头。
她两辈子都和江忍以及他的朋友们不太熟,她和别的同学一样,对他们这类人,心里抱着敬而远之的想法。
江忍看了眼贺俊明。
贺俊明这回秒懂:“孟听同学,我不是什么坏人真的。雨这么大,你很难坐到车,天都要黑了,求求你勉强坐一下好不好”
孟听尴尬地点点头。
他们把她送到家附近。孟听下车之前,江忍说:“回去什么都别说,人是我打的。医院那边我会处理。”
她低头,心中突然不是滋味。
江忍眼中带了笑意:“撒谎会不会要我教你不嗯”
孟听心中担忧:“你别开玩笑啦。”
他看着她湿漉漉的双眸,心中柔软:“别怕,有我在。回家什么都别说。”
孟听犹豫着点点头,舒志桐要是知道江忍是谁,江忍为什么要打人,估计心里更加焦虑。
他喉结微动,看着她唇角:“刚刚”
她抬起眼睛,有种纯粹的干净,别样勾人。
操
江忍心一横,眼里带了笑,在她耳边低笑道:“你初吻”
孟听脑海里一晕,羞愤到想打死他。
她拉开车门,看也不看他,消失在了雨里。
贺俊明回头:“忍哥你刚刚说什么了孟同学咋突然生气了。”
江忍轻飘飘看他一眼:“开你的车,废话那么多。”
他摸摸自己唇,他当时在发疯,然而现在回味。妈的要命,真甜真带感。
第26章 别怕
孟听跑进小区的时候; 舒杨打着伞正打算出门。
“你回来了”
孟听点点头:“舒爸爸呢”
“还在实验室,打电话回来让我去医院接你。”他眸色微沉; “你去看那个人了,没事吧”
孟听低下头; 语调轻轻的:“没事。”
姐弟俩一起走回去,客厅里的舒兰见了他们,冷笑一声,回了房间。
她自从被舒爸爸发现早恋闯祸以后就一直是这幅阴阳怪气的模样。
陈烁被打的事; 这一晚舒家没有人知道。然而第二天早上,陈烁的爸妈就到处哭诉。他们好好的儿子; 昨天还没事,结果今天被人打成那样; 现在都还在医院昏迷没醒。
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舒杨,然后报了警; 打算让舒杨吃牢饭。
警察调出医院的监控录像; 那年监控画面模糊; 只能隐隐看出打人的是个黑发少年。
陈烁的母亲撒泼大哭:“这天杀的崽子,不想赔医药费怀恨在心竟然还把我的小烁打成这样。”
警察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舒家。
是孟听开的门,她才洗完脸; 睫毛上还带着水珠。看到这么多警察的时候怔了怔; 然后心跳不自觉加快了。
门外的警察也怔了怔。
他们都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 一看这漂亮得不行的小姑娘也移不开眼。
最年轻的那个叫小沈的警察脸红得不行; 最后还是为首的人说:“小姑娘; 你家大人在家吗”
这么大的动静; 舒志桐连忙过来,看到这么多警察很诧异,连忙把他们请进来:“同志们,请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摇摇手拒绝了他:“今天接到报案,你儿子昨天把人打伤了。”
舒志桐脸色下意识一白,随即发现不对劲,舒杨打人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怎么会是昨天打伤的
舒杨和舒兰也穿好了衣服出来。
警察一见到舒杨就沉着脸:“你叫舒杨”
少年点点头:“接到报案你打伤了陈烁,跟我们走一趟吧。”
舒杨怔了怔,舒志桐连忙道:“警察同志,我儿子之前是和陈烁发生了冲突,但是是不小心发生的额意外,而且我们两家进行沟通以后也决定进行和解。我们已经赔了一定的医药费,您看这件事是不是有误会。”
孟听抬起眼睛,手指握住了衣角。
警察严肃地说:“昨晚陈烁进行手术,受伤严重。哪来的误会舒杨,跟我们走一趟,如果有误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