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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家才离开,帕瓦力又忍不住想要发问,高洁慌忙将他拉到一旁解释了几句,帕瓦力脸上露出的表情显然是说,你不解释我还明白、你一解释我更糊涂了。
沈约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心中只想着两个事情——活木乃伊应该就是汪泉,可为何川力佩说不是?
这是川力佩在催眠状态下说的真话,还是暖玉控制他说的答案?
他的确想见暖玉,了解一切事实真相,暖玉要给他的机会究竟是什么?
他在安全屋内苦恼时,并不知道暖玉下了船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炽天使,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沈约吗?
电话那面只有沉默。
暖玉却知道那面在听——我需要他参与进来、完成我们的实验!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不得不参与进来。不过因为他,我可能会改变些行动的步骤。
电话那面终于道——好!只要是有助完成重置计划的事情,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
声音表面上的幽沉冷静、难以磨灭内在的狂放不羁、恃才傲物,如同坠落向地狱、却仍停留在人间的天使向着天堂狂傲的喊话。
……
清晨,沈约睁开了眼睛,感觉着竹窗空隙照来的一缕阳光。
阳光带着空气的清新无邪、河水的凉爽惬意。
呆呆地注视着那阳光中的七彩光影,沈约突然感觉海明珠说的没错——他们是来旅游的,就应该住在木板房中,面对沙滩大海,享受那自然带来的安乐。
就不该听金鑫的胡扯去改命,如今帝王浴没有洗到,结果好像如猪八戒调戏嫦娥一样,冒犯了皇帝身边的妃子,有一人已因此获罪进入了天牢……
沈约胡思乱想的功夫,房门轻响,高洁随后推门进来,“醒了?”
微微一笑,沈约发现人生大半时间重复着这种无聊的对话,或许这也是人生不能改变的部分。
“接下来要怎么做?”高洁询问道。
昨夜暹罗国警方防备了一晚,可除了暖玉突如其来,一切应说是风平浪静。
帕瓦力虽没明说,高洁也能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已方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川力佩还没醒?”沈约问道。
高洁瑶瑶头,神色有些不自然,“根据那薛医生说——川力佩好像在向植物人的方向发展。”
顿了片刻,高洁又道:“我觉得你猜的没错,是暖玉催眠了他,不让他醒来再讲事情。”
沈约昨晚尝试过唤醒川力佩,不过无济于事。
“暖玉这么做,至少可以确定川力佩知道内情,而那个活木乃伊更重要。”
沈约想了一会儿才肯定地说道:“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夺回这两个人的。”
高洁的脑袋有些痛。她从不畏惧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对于暖玉层出不穷的手段实在头痛。
虽知道有些强人所难,高洁还是下意识的问道:“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夺走这两个人?”
第286节 你要造反吗
沈约看向窗外阳光的七彩,感受到自然万物的醒来。
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摇摇头,“如果是乔恩策划的行动,我可能还可以猜得出来。但我想……暖玉一直是这伙人的总策略师。她的手段,总是让人有点儿难猜。”
他用的术语让高洁竟是深有同感,“暖玉负责行动流程,而看起来乔恩他们很听她的,这就异常难办了。”
高洁知道犯罪团伙最大的忌讳就是内部不和——因为警方在明,罪犯在暗,很多时候的凶案发生都会让警方猝不及防,为了预防犯罪,警方通常会安插眼线、提前获取线索,瓦解犯罪同伙内部。
可惜的是,在暖玉的策划下,对方好像是铁板一块,全无漏洞。
警方知道有这么一伙罪犯在接连作案,但对方不求财、不提要求,到现在,他们连对方的动机都无法明白。
“暖玉他们一定会行动的。”沈约喃喃自语时,突然皱了下眉头,“他怎么会来了?”
就见有几辆警车在附近停了下来,当先走下了一人,很是倨傲的模样。
高洁探头向窗外看了眼,也是蹙眉道:“是阿披猜。他为什么而来?”
沈约想了想道:“这里是安全屋。他又不是个起大早赶晚集的人,来这里难道是为了川力佩他们?”
他这般关联简直绝了,高洁一想却觉得大有可能,因为她实在想不出阿披猜这么早来到这个安全屋干什么。
这种非常时期,阿披猜不应该是来这里度假的。
“如果他是为了川力佩和活木乃伊而来,那就有趣了。他怎么知道这两人在安全屋呢?”沈约轻声自语道。
高洁收回目光,不屑地说道:“很多时候,有人见了功劳和狗见了骨头一样。为了功劳,做的事情也就和狗一样。”
她知道很多公司内部的斗争戏份不亚于宫斗。
这里的警局其实也和公司没什么两样,为了权利,几把手之间都会在对方的身旁安插眼线来获知对方的动向,进而不让功劳从手指缝溜走。
沈约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蓦地一闪,突然站起来走到高洁的身边,低语了几句。
高洁先是意外,随即有些惊喜的醒悟,低声道:“好,我这就去办。这应该是个好办法!”
“我去拖延一下。”
沈约说完,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笑,走到吊脚楼的门前,就见阿披猜正在和帕瓦力说些什么,帕瓦力连连摇头,显然不愿意的模样。
阿披猜一见沈约出现,眼前一亮道:“来人,把他拷上带走!”
沈约一怔,真是做梦也没想到阿披猜是为了他而来的。
阿披猜难道在捉拿金鑫的同党?
可沈约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不在现场,阿披猜有什么理由抓他?
有两个警察上前按住沈约的双臂,就要给沈约戴上手铐,帕瓦力急声喝止,“你们干什么,他不是川力佩!你们找错人了!”
沈约这才有些醒悟,这个阿披猜做事真的全靠猜,而且眼神还不好——川力佩已经是大叔级别的了,他沈约可还是哥哥辈的,这个阿披猜为了抢功,眼睛红了,心就有点儿被猪油蒙的不通了,竟然把他当作了川力佩。
帕瓦力不会傻傻的将安全屋的事情告诉给阿披猜,阿披猜这么迫不及待,那消息来源就很有问题。
警察听从帕瓦力的吩咐住手,阿披猜还是有点儿怀疑的态度,拿出一张川力佩的照片和沈约比对了半晌,询问身旁的警察,“这人和照片上的这个像不像?”
这完全是两个人好不好?!
阿披猜身边的助手虽有这感觉,但知道这时候不能答的太快。
你怀疑上司的眼光,上司很快就会让你吊蛋精光。
认真的比对了下,那个警察摇头道:“好像不是一个人。”
阿披猜收起了照片,还是怀疑道:“你不是川力佩,在这里做什么?”
沈约反问道:“你好像也不是川力佩,不也在这里吗?”
阿披猜本来准备放过沈约,一听这话不由来了脾气,“你叫什么?来这里做什么?证件拿出来!”
他认人不准,不过还是能看出沈约不是这里的人。
作为警察局副局长,要找平头百姓的麻烦,借口和老师留作业一样,随口就来。
沈约倒是正合心意,直接道:“护照忘记带来了,我要不要带你们去酒店拿呢?”
阿披猜少见这种既文雅、又难缠的痞子游客——这家伙全然没有把他这个副局长放在眼中。
他一直没有留意过沈约,若知道这人和那个害他被局长骂的金鑫是一伙的,说不定立即将沈约铐起来。
饶是如此,他还想给沈约一个教训,旁边的警察低声道:“副局长,正事要紧!”
立即醒悟过来,阿披猜回到正题道:“帕瓦力,把你昨天带到这里的两个人交出来!我不和你废话。”
帕瓦力心中有些不满。
这大清早的,阿披猜带着一批人来,不说缘由,开口就让他交人,不仅不符合规矩,而且很有轻慢的味道。
“副局长,这是我接的案子,按照规矩,就由我来处理。”帕瓦力提醒道。
阿披猜根本不听帕瓦力的解释,摇头道:“如今是我的案子!来人,把那两个人给我搜出来!”
他的一声呼喝倒是很有气势。
跟他来的足有十多个警察,闻言齐齐就要上前。
吊脚楼内的警察倏然也是冲了出来,个个荷枪实弹的将枪口对准要冲上来的警察。
阿披猜内心颤了下,他来到这里是有自己的缘由。
带十多个人过来,本来就是没打算和帕瓦力商量的,哪里想到这个安全屋竟然有这么多的警察?
帕瓦力的手下只有比阿披猜的更多,而且有人手上拿的还是重武器!
阿披猜见到那么多枪口对着自己,内心突突,不过还是摆着官威道:“帕瓦力,你要带人造反吗?我是警局的副局长,你竟然让手下人拿枪对着我?!”
他向帕瓦力施压,已有色厉内荏的味道。
帕瓦力轻飘飘地说道:“你客气些,我就和你客气,你想硬来,我也不会惯着你!”
平日里,二人就不对付,昨天阿披猜蛮横的行事方式更让帕瓦力不满,如今见阿披猜这般横行霸道的样子,帕瓦力再难忍住脾气。
阿披猜突然怒了起来,“你让我怎么客气?你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你一个大错,小心职位不保!”
第287节 天大的好事
人和动物都有自我性、自私性,擅长以自己的固定套路揣度别人。
阿披猜最重权利,因此开口就是以职位的升迁来威胁对手。
帕瓦力却全不在意,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因此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我不归你管,我做事有我的方式,你要接管这里的人质可以,拿局长的批示来!”
这是他不和同事发生正面冲突的一个手段。
在警局里,索翁达就是个和事佬,主要负责调停上面、中间层的各种矛盾,面对这种情况,索翁达应该知道轻重。
不想听到“局长”两字,阿披猜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怪异,突然摆摆手让一帮手下退后,阿披猜招呼帕瓦力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局长绝对不会有批示的。”
帕瓦力感觉阿披猜表现的很是古怪,虽靠近阿披猜,一只手却不离腰间的手枪。闻言后,帕瓦力反问道:“局长为何不会批示呢?”
阿披猜那一刻的表情让帕瓦力以为他要掏枪,没想到阿披猜抛出个“惊天炸弹”。
“局长被绑架了!”
……
日上三竿。
稍有清爽的晨曦转眼间就被混沌的燥热包围了起来,草中的虫鸣声不再悦耳,而是有些呱噪之意。
帕瓦力一时间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反问道:“你说什么?”
索翁达局长被绑架了?这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和国家机器对抗?
“我说局长被绑架了!”阿披猜几乎要怒吼了出来,不过考虑到影响,还是放低了声量。
“你是说索翁达局长吧?”帕瓦力再问一句。他只怕阿披猜要蒙混过关。
“我们警局,还有第二个局长?”
阿披猜哼然冷笑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当局长,这次你见死不救我也不算意外。但我会将这件事报上去,你可脱离不了关系。”
他钦佩自己的言语很是精彩,恨不得当场录下来去当呈堂证供。
原来阿披猜在凌晨时,就接到了一个勒索电话,电话开门见山——索翁达落在我们手上,你们要想再见到他的活人,去将帕瓦力看守的两个人带出来交换。时间、地点我们另行通知。
挂了电话后,阿披猜本来以为这是个恶作剧,心想谁没事绑架一个要退休的曼谷局长做什么?
军方有可能做这件事情,可军方如是绑了索翁达,直接就是处理掉,还交换什么人质呢?
阿披猜越想越觉蹊跷,疑惑的感觉和点火的煤气灶上的水壶中溢出沸水般,不关掉底火是不能消除烟雾的弥漫。
终于等到清晨五点多,爬起来给局长家打了个电话。
他本来以为会挨顿臭骂,局长是不喜欢被下属这么早叫起来的,上层的呼唤自然另当别论。
没想到局长没有接听电话,他反倒挨了局长夫人的一顿骂——局长夫人问局长为何一晚没有回来,是不是又去洗什么帝王浴?这个老不正经的,每年交不了半次作业,天天补课倒是很勤劳。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局长索翁达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典范,准备考个假博士弄个真学位,知道内情的阿披猜决定以后还是要给局长多送点儿补品——比如什么大腰子、牛三宝之类的。
局长夫人还在唠叨,说索翁达才说要带她去旅游,自己本来觉得这老不死的变好了,没想到转眼的功夫又故态复萌,追问阿披猜发生了什么事情,局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