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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吩咐,但“李实”决定为金人除去他沈约。
这不但需要胆量,还需要气魄和远见。
在六贼还在竭力拉拢他沈约、希望重回以往纸醉金迷的时候,“李实”却早就看出,二人的决战不可避免。
不沉迷享受和苟且,才会如“李实”这般选择。
一个有这般气魄和远见的人,一定是金人首脑层次的人物。
因此沈约也想留下这人,哪怕“李实”用飞刀乱他心神的时候。
“李实”并未守信,飞刀杀不了沈约,却可能杀了旁人。
沈约的“可惜”二字就是因此而出——对方视人命如草芥。
拥有这般杀机的人,非国之幸事,无论他在哪个国度。
可让沈约刺出封喉一剑却因为他脑海中闪过的一幅画面。
画面中,“李实”躺在床榻,如同死人般。
躺在床榻上那人不是开封府的老实衙役,而是此人的真身。
这人的容貌和李实仿佛,可类似的面孔,长在不同人的脸上,却有着不同的模样。
那人虽死,可他死后的容貌仍旧带着勾魂夺魄的萧杀。
“李实”死了?
早在来到开封府的时候,“李实”就死了?
这怎么可能?
一个死人,如何会乔装成开封府的一个衙役,在此间和他沈约决一死战?
以沈约之能,自然看得出一个人死了没有,他确定床榻那人是死了的,而且死了最少有三日。
死人如何会出现在沈约面前?
这本来是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沈约却明白。
他明白,是因为他看到了那死人之旁,燃着一只香。
红色如血的香!
沈约对寺庙绝不陌生,自然见到过很多香,但哪怕他见多识广,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世上有那么一种似乎要滴出血的香。
——天书记载,那是三种香——长生、异形,还有无间香!
张继先曾经的话语飞速的闪过沈约的脑海。
那红色如血的香就是异形香?!
沈约这般判断,因为他脑海中的那幅画面仍在变化——死去的那人倏然睁眼,眼中似也融入了香的血色。
死而复生。
只因为异形香?
眼前的“李实”是经过异形香改造的人?
沈约想的多,但得出结论不过一瞬,然后他一剑刺穿了“李实”的咽喉,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剑绝对刺不死这个李实。
果然,“李实”闭眼,并非瞑目的闭眼,而是主动闭眼。
然后睁眼。
双眼红赤,有着血一样的萧杀和狂热!
第1787节 危机三起
血可以冷,血也可以热。
血是让人心寒的,血也会激发人类的嗜血本能。
沈约见到“李实”睁开血红的双眼,暗自凛然,同时感觉危机三起。
不是危机四起,危机是来自三处。
最致命的危机来自眼前的“李实”!
“李实”被沈约一剑洞穿咽喉,非但没有死,反如同被激发了隐藏属性,然后“李实”狂吼。
那吼声就如野兽一般。
或许野兽都没有那种杀气和狂野。
然后“李实”伸手,一把就要抱住沈约,方才他用招奇诡,让人防不胜防,但此刻的他倏然回到原始的搏击。
野蛮、却有效,且摄人心魄。
大牢中有人已经腿软。
那吼声绝非是人能够发出,一旁的人听到那吼声,魂魄已散,何况面对面的沈约。
沈约要退。
对方化身野兽,但他不是,就像对方如何选择,他都有自己的判断一样。
可他未退。
有人从他身后冲来,就要撞在他的身上。
众人惊呼。
沈约凛然,可更让他震惊的是第三处危机。
随同“李实”的狂吼,一人也在嘶声吼叫,双眼发红,倏然冲出。
呼延通!
同时冲出的还有呼延通。
“李实”的吼叫如有魔性般,带出呼延通内心之魔!
呼延通冲向了初月!
他双眼红赤,如同见到恶魔般狂叫,“我杀了你这个恶魔!”
初月骇的不能动弹。
呼延夫人失声叫道,“你做什么?”她虽不认识初月,可知道初月是个无辜的孩子,如何会让丈夫伤害初月?
呼延夫人叫声中要冲出拦阻呼延通,却被梁红玉一把抓住,丢向一旁道,“不要接近他,他迷失了心智!”
说话间,梁红玉倏然从聂山腰间拔出长剑。她的长剑给了沈约,知道赤手空拳,绝对拦不住如同疯子般的呼延通。
可有剑的她,就能阻挡住呼延通吗?
梁红玉不知,却出剑!
沈约先一步出剑,他抽剑挥剑,一剑刺向“李实”的胸口。
二人之间并没有挥剑的空间,可剑在沈约之手,却突破了空间的局限!
“李实”身躯微偏,避开了要害,可前冲之势不改,看起来一定要抱住沈约。
沈约撤剑,一剑刺在身后袭来那人的胸口。
那是毙命的一剑!
谁都想不到看似文人般的沈约出招这般巧妙,下手如此的果断。
但眼看沈约一剑正中偷袭那人的胸口,众人却是骇然。
长剑断。
那一剑非但没有将袭击那人刺个对穿,反倒如刺在钢板之上。
剑断。
寸寸断剑反刺沈约。
那人也是双手一圈,就要将沈约和断剑融在一起。
众衙役骇然。
那人从黑暗中窜出的时候,他们只看得到那人穿着衙役的衣服,已是惊错。
潜伏在开封府衙役中的敌人不止一个?!
等看到那人一张脸的时候,众衙役更是惊悚。
吴用!
冲出的那人竟是吴用?
那个看起来无甚作用的吴用?
谁都没有想到这点,沈约却似想到,剑断,他人却窜起,倏然到了牢狱之顶。
但一之谓甚,其可再乎!
沈约暴起,“李实”怎么会不防备?他和吴用同时暴起,如铁桶般的将沈约箍在其中,一等抓住沈约,就要将他硬生生的扼断。
这一次,“李实”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他睁着眼,盯着沈约。
沈约倏然消失不见。
空中的“李实”、吴用大骇,他们两个人,四只眼,一直盯着沈约,却不知道沈约如何会不见。
梁红玉出剑,一剑四分,刺在呼延通的双肩和大腿。
呼延通丧失心智,但她梁红玉还是不能杀了他。
梁红玉只想让呼延通失去行动的能力。
四剑见血,梁红玉却是心沉,因为呼延通没有痛觉般,挥手甩起手上铁锁,砸在梁红玉的手腕上。
长剑飞出,刺在牢顶,呼延通冲势不改。
梁红玉本可以闪身躲避,可她却不能闪,她一闪,呼延通就会将初月撞成肉饼。
她只能退,抓住初月齐退,瞬间到了墙壁前。
来不及吸气,梁红玉抖手掷出了初月,再不及躲开,双掌推出,就要抵住冲来的呼延通。
呼延通如同铁锤般。
梁红玉素来斗巧不斗力,知道这下撞击,她不死就算命大。
可在生死的那一刻,她想的却是——此间这般险恶,那世忠那面呢?希望他能一生无恙。
呼延通冲到梁红玉身前。
梁红玉双掌推出,却是微怔,她碰到对方的胸口,却发现没有一丝力气传来。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空似凝。
众衙役眼中露出欣喜之意。
“李实”和吴用未等落下,可一颗心却沉到谷底,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在他们面前消失的沈约,正站在呼延通的身后,一把拉住了呼延通。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二人亲眼所见,还是不能相信,他们难信世上会有这种人,这快的身手!
这不是人!
二人同时有了这个念头。
不止是他们,在场的诸人倒是多有这种感觉。
大牢阴森,有些人心中浮出个想法——这个沈约是鬼?不然如何会有这般飘忽不定的身影。
呼延通回头,怒视沈约,龇牙,看起来如同猛兽一样。
沈约没有丝毫畏惧闪躲,反倒有几分怜悯道,“呼延通,记住明心。”
听到“明心”二字,呼延通本是迷失本性的双眼有了丝光亮闪了下,然后再度软倒了下去。
砰的大响。
牢房顶部倏破,有烟尘四起,随即有刺目的阳光射了进来。
众人向破个大洞的牢顶望去,就见“李实”和吴用从牢顶窜出,身影晃了一晃,随即不见了踪影。
“追!”聂山喝道。
众衙役面面相觑,暗想这两人这般身手,我们哪怕追上,又能如何?那个“李牢”被刺穿喉咙,还是那般犀利,我们不过混口饭吃,追上了不是送死吗?
沈约摇头道,“不用追了。”
众衙役如释重负。
聂山咬牙,不再强迫众手下,突然跪在沈约面前,歉然道,“沈大人,卑职无能,代理开封府,一不能明察内奸,二不能审明案情,还请沈大人治罪。”
沈约缓缓伸手托聂山起来,轻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并没有过誉,事实上,在这等环境,聂山仍旧能坚持公事公办,已属难能可贵。
“但危机……并未解除。”沈约皱眉道。
第1788节 胆大
有时候,百姓的要求并不复杂——当官的能公事公办,不想着害人就是好官了,若能为百姓做点主,照顾下弱者,那绝对是千古传颂的青天大老爷了。
可是……这般简单的要求,在赵佶掌控的汴京城,几乎是奢求。
太多的官员习惯鱼肉百姓,若是鱼肉到了面前,无论饥饱,不吃两口,总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了。
沈约不但知明,更知暗,他知道聂山虽在太子手下,可本质还是不同的——太子会被权利的欲望遮挡双眼,聂山掌控权利,还能凭良心做事。
不能、不为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不为是懒政,不能是尽力却做不到,因此他沈约对聂山并没有苛责。
聂山对沈约的印象一日数改,伊始的担忧忌惮,到内心的佩服,再到如今的尊敬……
人心不是骗来的,而是如磁石般,吸引而来。
听到沈约的称赞,聂山反倒有愧,可见到沈约的担忧,聂山不由道,“‘李实’和吴用,真的是金人所遣?”
他对此事仍旧不敢肯定,见沈约点头,聂山凛然道,“那崔念奴也真的是金人细作?”
崔念奴一案,除了几个意志坚强的人还记得真相,其余人被水轻梦一梦弄的分不清究竟,哪怕聂山后来都感觉沈约小题大做,可见金人潜入开封府,聂山内心不寒而栗。
金人这般举动,图谋自然深远,但是朝中众人却没几个将金人兴兵当作大事——更多人认为,金人和辽人一样,不过是想要钱,给他们钱就好,反正钱是他们搜刮来的,大不了让百姓再多出点罢了。
沈约再度点头,神色更是萧肃。
聂山建议道,“那大人要不要对开封府进行彻查?”
众衙役闻言,人人惶惶。
沈约喃喃道,“恐怕来不及了。”他想的远比聂山要深远。
“李实”绝对是金人中的大人物,这种人物,突然到了汴京,说是卧底未免大材小用,“李实”要杀他沈约不过是临时起意。
那“李实”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沈约没有因为对方逃走而放松,内心的危机感反倒更是加强。
对方陷害呼延通,动用红娘子吸引他沈约前来,又将初月送到他的身边……一切的目的,如同藏在迷雾中的怪兽,让人不由自主的忧虑。
“那眼下怎么办?”
聂山主动道,“看来真有一帮人在陷害呼延通,但呼延通虽不是凶手,却不能放了。”
呼延通数次发狂,一次比一次危险,聂山为求稳妥,自然不会释放呼延通。按照聂山的打算,还需要清查开封府的衙役,最少对李实、吴用两人要详细调查,这是他的办案方式,但他不解沈约为何不查这两人。
沈约突然道,“牢外有情况。”
聂山微怔,“沈大人如何得知?”
很多时候,聂山感觉沈约不是在断案,而是预知,不然很多事情,根本无法解释。
牢门处有脚步声传来,一个衙役踉踉跄跄的冲入。
聂山因前车之鉴,喝道,“拦住他!”
金人高手改扮成衙役刺杀沈约,此事好在没有成行,若是沈约真死在这里,他聂山恐怕人头不保。
既然如此,聂山无法不小心。
众衙役纷纷上前挡路,沈约却道,“放他过来,询问他什么事情。”看着犹豫的聂山,沈约解释道,“此人脚步沉重,呼吸急促,不是装作,想必是因为遇到可怖的事情导致这般模样。”
聂山不等开口,那人双眼泛白,竟晕了过去。
内心急怒,聂山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