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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曼曼的嘴角抽呀抽,都抽僵了,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你好……好……”
嘟嘟见她脸色奇奇怪怪的,回到妈妈身边小声笑起来。
方亦可笑着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才抬头,“抱歉啊,曼曼,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曼曼眨了眨眼睛,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脸上却还是带着余悸犹存,“我懂我懂!”这要是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么年轻,就有了这么大的孩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方亦可淡淡一笑,一时间,大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吴信然适时的插言道,“咳,学画的时间到了,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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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曼曼连忙让出位置等他开门,边道,“我是他表妹,今天是找他有事来了。说起来还真是巧,我难得来找他一次,偏还碰到你们了,这也是缘份啊!”
方亦可认同的道,“是呢!”
跟着把嘟嘟和画夹送进去,她就该出来了,每次,她都是等在外面的,免得打扰嘟嘟学画。
何曼曼见状,觉得正好,跟吴信然施了个“回头再找你”的眼神,她就跟着方亦可一道离开了画室。
走廊里不方便说话,两人便干脆在美院的校园里边散步边聊。
何曼曼上下打量着身边的年轻女人,啧啧有声,“就算看到你儿子,我都不敢相信,你才多大,居然有个四岁的儿子,真是不可思议!”
方亦可无奈的轻笑,“那你多看两眼,看习惯就信了。”
何曼曼沉吟了一阵,歪头问,“这样一算,你岂不是十九岁就生了他?!”
“嗯。”这些过去的事,方亦可本来不想说,可又不想朋友误会嘟嘟是私生子,脸上便带了几分怅然,“我十八岁结婚,十九岁离婚,一次挫败的婚姻,惟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留下了嘟嘟……”
何曼曼张了张嘴,似想问什么,却又没问出口。
方亦可看了她一眼,“和我结婚的那个男人,有些手段,所以能拿到结婚证。”
何曼曼沉默半晌,突然道,“那个男人,是不是霍院长?”
好长时间没听过这个称呼,方亦可一时还有些不习惯,等她反应过来,不由的佩服何曼曼反应够快。
她犹豫着,还是轻点了下头,随即又叮嘱,“这件事,别说出去,否则容易惹来麻烦。”
“我懂!”何曼曼有些憋气的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你……你可真傻!那种男人,看看就行了,哪儿是真能嫁的!你跟他结婚,没少被欺负吧?!”
“那时候年轻太小了,什么也不懂,稀里糊涂的结婚了。”真实情况自然是不同何曼曼说的,太羞耻,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前任劈腿,去酒吧借酒消愁,然后莫名其妙就结了婚……当然,还因为涉及到霍西城,那男人的身份在那里,方亦可不想讲太多。她怕何曼曼不知轻重说出去,再被别人利用。
不过有她这句,也够了,何曼曼自然能脑补出来全部场景。
她一边想,一边叹息,一时皱眉,一时咬牙的,倒让方亦可看得有趣。
向前走了一段,何曼曼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现在,他还缠着你吗?还有,他这回来安城说不定就是在打孩子的主意?你要小心啊!”
方亦可感激的一笑,“嗯,我知道,我不会让他带走孩子的……”除非我死,否则,绝不可能!
何曼曼眯了下眼睛,“所以说,其实他现在还在缠着你!”
语气很笃定。
方亦可不太意外,她知道的,她的语气和表情都很难瞒过何曼曼。
当然,也与她不是特别想瞒着有关。
她想有个人能聊一聊这件事,“说缠着也不完全对,他就是说,让我带着儿子跟他回去,还说只有我一个女人。以前,我以为他对不起我才离开的,可现在,他又说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何曼曼一听,便气得停下脚步,伸出纤长的手指用力戳向她的额头,“你这傻丫头!人家随便说上三言两语你便信了?吃亏还没吃够吗!若不是他搅和,你又怎么会连医生都做不下去,跑到那些公司里去做什么秘书!他这样,不过是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打算把你攥在手心里。你可千万要想清楚,别再上当了!”
虽然是颜控,但自从知道方亦可的事,她对霍西城的印象便越来越差。
这男人,明显是有偏执症的。
偏偏他又有钱有势,深厚的背景支撑着他的为所欲为。
跟这种人在一起,太辛苦了,什么都要随着他的心意来。他喜欢时,或能当宝贝似的供着,可若是有一天,他不喜欢了呢?
那大概只有被弃若敝履的份。
方亦可今天所说的,她的经历,可不正是验证了她的想法吗?何曼曼暗暗想着,十八岁结婚,才一年就离了婚,以方亦可这样好的脾气,都不知受了多少罪,怎么还能重蹈复撤呢?!
只是话虽如此,整日被那男人缠着,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不说其他,单是工作,便受尽了影响。
方亦可虽然在医院的时间不长,但积极又上进,还特别肯学,假以时日,肯定会有所成就的。
如今就这么转了行,实在太过可惜!
难道,就因为一个男人,连份事业都做不得了吗?!
何曼曼怜惜的看着若有所思的方亦可,启口道,“亦可,你还想不想从事心理医生这一行了?”
“想啊,可是,光想也没用。”
方亦可惆怅的看向高高的树梢,怎么可能不想呢?
她学了好几年才拿下的资格证,刚去心理医院实习的时候,战战兢兢,哪怕每天做茶水小妹,也耐下性子,做到最好,只盼着能慢慢熬到机会来临。
之后,她换工作时,也是尽量的想找这一行。
在诊所,在治疗中心,她都是兢兢业业,闲暇时也是专业书不离手,分析了无数的案例……为的就是能让自己进步更快更大!
可这一切,都敌不过霍西城一句话。
他要让她离开,她根本就没得选择。
不是没恨过,没气过,但真的是没有用处。
想到那个男人,就不禁再次联想到他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方亦可渐渐有些失神。
何曼曼察言观色,轻摇了下头。
她的职业经验可比方亦可丰富的得,最擅从人的言行举止分析对方的心理,已经成了习惯。
不难看出,方亦可对她那位前夫的感情可是极为复杂的。
也是,人的情感原本是很难用言语来说得清。
嘴上说着恨,心里却未必放得下,有时候,自己都未必清楚自己那些隐藏起来的心思。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方亦可和她前夫还有得磨!
何曼曼满是同情,琢磨了片刻,突然抚掌,“你想做这行,那就最好不过!我老师的一个朋友正在筹备建立一间儿童心理研究所,地点在临市,我本来就想跟你说,你之前不是在儿童心理治疗中心做了一阵吗?对儿童心理也算是有涉猎,现在研究儿童心理的人越来越少,找个合适的人不容易,你如果愿意,我就跟我老师提一提,介绍你去那边试试看!”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刚去肯定是要实习,反正你年纪还轻,跟着跑跑腿,先期做做调研也能多学习学习,你说呢?”
方亦可砰然心动。
这段时间,她就一直在想从CK辞职的事。
自从得知洛青川和顾晓婉的关系之后,她就觉得在公司里很不自在。
说起来,顾晓婉是CK的大股东,以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就是生病没顾得上,不然,大抵早就又来公司找她的麻烦了!
她去CK工作,本就是因为洛青川的私人关系。
否则,她一个大学毕业证都没拿到,又没有多少工作经验的人,哪里有在CK做总裁秘书这样的机会!
她不想给洛青川再添麻烦,也免得他夹在妹妹和朋友之间两边为难。
所以,辞职肯定是早晚的事。
与其等到以后被动,她主动离开,总是更好一些。
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工作,没有很好的理由去跟洛青川提罢了。
现下曼曼能给她提供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她自然是想去的。
方亦可琢磨着……只是,转头看向吴老师画室所在的旧教学楼时,又泛起为难。
她要去临市,自然是容易的,但嘟嘟怎么办?!
………………………………
第193章 霍母到来
方亦可思来想去,知道去临市的事没那么容易成行。
嘟嘟还在上幼儿园,不能跟着她这样跑来跑去,再者,就算能安顿嘟嘟,霍西城那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半晌,她不得不轻叹了口气,“谢谢你啊,曼曼,真的是很好的一个机会,不过,我儿子在这边上幼儿园,还要学画,我不能说……”
何曼打断她,严肃着脸,“话别说那么死,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可这个机会确实难得。这么说吧,你再拖下去,可能以后永远没机会再进入这一行了,不觉得遗憾,难受吗?这么轻易放弃理想?更不要说,你如果去了这个研究所,很有可能能继续深造。我老师的这位朋友,一向是赞同年轻人多学东西的,他在这一行熟人多得很,只要你有心,能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一边工作一边上学,那都不是问题!上哪里找这样好的事?”
方亦可咬着粉嫩的唇瓣,挣扎的不行。
真的是心动。
当年没能完成学业,一直是她的心病,如果可以再进大学的校门,还是她喜欢的心理学……哪怕是兼顾着工作去学习,她也很满足的!
可是,可是……
见她满脸纠结,何曼心下满意,能纠结是好事,就怕她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未来否定了!
她爽朗的拍了拍方亦可的肩膀,“行了,还有时间,你先好好考虑,不用急着答复我!我老师那边,我让他说一声,暂时帮你占一个名额,怎么样?够意思吧!”
方亦可都不知道怎么谢她才好了,抓着她的手晃来晃去,“曼曼……”
何曼曼扑哧一笑,斜着睇她,“瞧你这小模样,少调戏我啊,姐姐我可是早就名花有主了!”
方亦可被她一逗,笑得不行,这才顺着她开起玩笑,“你这个颜控居然还没有喜新厌旧,替我恭喜姐夫啊,魅力永存!”
“去!魅力没有,臂力倒是不错!”
“咦,我以为你会说是别的什么力……”
“什么力啊?”何曼曼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大叫着追打过去,“方亦可!你好污!拜托,长着一副清纯美人的样子,不要这样破坏形象!”
方亦可连连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不过转而又不以为然,“好歹我也是结过婚的女人啊,这种话不算什么吧,难不成你当我不食人间烟火嘛!”
何曼曼忍笑着放过她,挽着她的手臂往画室的方向走。
“也是哦,不过你这外貌欺骗性太强了,让我总觉得你跟她们……”她指了指远处青葱的美院大学生们,“是一个级别的,限制级的话,都不敢拿到你面前来说呢!”
方亦可笑而不语。
本来,她也没比这些学生大几岁。
只不过,在社会上挣扎了好几年,到底是不一样的,就算外表看上去依旧青春,可她的眼睛里,已经布上了沧桑,而不再是当年一望到底的清纯。
女人聊起天来往往只恨时间太短,不知不觉也到了嘟嘟下课的时间。
方亦可和何曼曼回了旧教学楼的画室里,吴信然的课已经告于段落,正在和嘟嘟一起收拾画具。
背上画夹,牵起嘟嘟,方亦可很快跟这对表兄妹告辞。
何曼曼送她们到楼外,才挥手回转画室。
靠在画室墙边的一张桌子边,怔忡了良久,她才叹了口气,回过神来。
吴信然整理好东西,瞥她,“难得见你愁眉不展的,不过现在伤春悲秋,你的年纪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去你的!”何曼曼白他一眼,慢慢走过去,“我是在想亦可的事,我是怎么都没想到,她那么年轻就结过婚,还生了孩子……”
吴信然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好歹她是结了婚才生的孩子吧,总比没结就生要来得光明正大!”
何曼曼气结。
“你平时都这么说话?难怪二婶说你脾气越来越怪,你如果去相亲还是这种风格,对方把你打出来,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
吴信然摆画架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