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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可还没回答,手机响了,是霍大BOSS的,他接起来,神情变得稍显严肃,与对方说了几句,挂断之后,脸上顿时露出浓浓歉意,“抱歉,今天晚上我恐怕不能过来了……改在明天可以吗?”
这样的结果令方亦可略有些失望,不过能得到霍西城的肯定,其实已经足够了,“没关系的,原本也没什么可庆祝的,等诊所达到我所预期的第一个目标之后,再庆祝才好!”
霍西城有些无奈,他看得出来,方亦可对这个庆祝不但不拒绝,甚至还有些期待。
这是多好的相处机会!
奈何,有项重要谈判临时改期,无法推脱,估计谈完都要十点以后了,晚餐是绝对赶不上的!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完成这项谈判。
毕竟,这是项目组准备了很长时间,凝聚着很多下属心血的工作,他不能缺席。
至于吃饭,改天总是可以的。
因为霍西城的缺席,方亦可原本打算取消这次本就是由他提出来的所谓庆祝晚餐了,可是今天下午的工作结束的早,送走客人后,她一看表,正好是嘟嘟放学的时候,也就是说,她现在回家,完全可以收拾出门去吃晚餐!
方亦可想了想,便给陈茹打了个电话,约好今晚不用做饭了,她们三个人出去吃好了!
当然,这个决定就不用告诉霍西城了,免得还要求他的心理阴影面积。
收拾东西坐车回了家,嘟嘟早就完成了作业,是吃水果时间,看到她回来,小家伙笑眯眯的道,“我们今天出去吃晚饭吗?”
“是啊,宝贝,喜欢吗?”
嘟嘟用力点头。
小孩子总是喜欢出去吃,更多的倒不是在意吃什么,而是吃的气氛。
方亦可选了一家曾经和霍西城去过的生态餐厅,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过,她还记得,这家餐厅东西虽然不是很便宜,但味道非常棒,而且环境很好,她觉得嘟嘟一定会喜欢的。
收拾妥当,三人一起出了门。
抵达餐厅时,时间还早,客人也不多,她们就在大堂落座,在嘟嘟的意见下,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两大一小讨论着点了餐,方亦可就带着儿子在餐厅里面观赏起植物花卉和小桥流水了。
这里是家生态餐厅,整个餐厅的面积相当大,里面移植了许多热带的植物,错落分布间,餐桌就在这片片绿色的掩映之中。间或还修建着小桥,流水,水里有鱼,水上有水车,隔的不远,还有一架架秋千,雕像……非常有趣。
嘟嘟果然玩的很开心,拉着方亦可跳过一个又一个的人造小溪,又去荡起秋千。
等他玩够了,她们才回到餐桌前,菜正好端上来,可以开吃了。
霍西城不在,陈茹说话就比较随意一些了,她同方亦可多半是交流些嘟嘟的状况。
因为平时方亦可要上班,早晨可以去送嘟嘟,但下午接的话,基本都是陈茹了,她往往会向老师询问嘟嘟在幼儿园的情况,然后再转述给方亦可。
今天也不例外,两人说着话,时不时的,嘟嘟也会说上几句。
正在热闹着,方亦可突然感觉有些异样。
她蓦地侧过头,发现不远处的小桥上,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怔怔地盯着她,不知是在发呆还是什么,但对方的目光好似是直冲着她的。
男人发现她回头,不但不躲开,反正在愣了片刻之后,愈发的激动了,似乎嘴巴都在不停的抖动。
方亦可被吓了一跳。
她与男人对视了一阵,对方的手机似乎是响了,他接起来,转开了头,方亦可便也自然的不再去看他。
陈茹也瞟了那边一眼,“怎么了吗?是认识的人?”
方亦可摇摇头。
陈茹有些奇怪,不过没再继续说,转而接着说起了嘟嘟的事。
方亦可本来以为这事就过去了,不管那个中年男人因为什么原因,总之对方似乎并无恶意,也便罢了。
哪里知道,她们这边刚刚吃完饭,嘟嘟还念叨着让方亦可再带他去另一边有鹦鹉的地方玩一阵,那个中年男人又出现了,这一次,他直直的冲着方亦可走了过来。
已经起身的陈茹挡在了方亦可的面前,“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突然被挡住,有些无措,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虽然眼神还隐隐有激动,但声音确实是平静了,“这位女士,我能和你后面那位姑娘借一步说话吗?”
陈茹不好擅作主张,转头看向方亦可,方亦可索性拍了拍她的手臂,自己站了出来,“这位先生,我好象并不认识您,您要谈什么?”
男人犹豫了片刻,并不肯直接说出目地,而是道,“确实是很重要的事,请务必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眼里带了浓浓的恳求之意。
方亦可有些不忍心,这位怎么样也有五十上下了,看上去又很憨厚,这样小意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拒绝。
最后,她还是点了头。
反正这里是公共场合,对方绝对是不可能做什么的。
不过他想单独谈……方亦可思忖了一下,转头道,“陈姐,你带着嘟嘟去跟那边的鹦鹉玩一阵,我很快去找你们。”
陈茹却没她这么放心,尽量是公共场合,但上次嘟嘟被绑架的事,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而方亦可的受伤也令她自责了好久。她四处望了一眼,指着不远处道,“鹦鹉可以晚点再去,我先和嘟嘟去那里看水车,顺便等你,可以吗?”
她指的位置,对现在所在的地方可以一目了解,而且,那边离服务台不远,万一有事,还可以叫餐厅的工作人员帮忙。
方亦可觉得她想得挺周到,便没有反对,轻轻颌首。
那个男人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虽然极力克制,但目光还是大部分时间都落在了方亦可的脸上。
陈茹带着一脸好奇的嘟嘟先离开了,餐桌边只剩了方亦可和那个中年男人。
男人慌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呀掏的,掏出一张名片递来,“这个是我的名片,我不是坏人,我就是……实不相瞒,姑娘,你跟我太太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所以我忍不住想过来问问……”
方亦可接过名片,扫了一眼,男人叫程予良,是一家外贸公司的总经理。国内外贸业务这几年都不怎么景气,而看公司的地址也可以知道,这家公司的规模并不大。
她莫名的想到,如果要证明自己是好人,这些可不够。
当然,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她清澈的眸子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对方的个子,将将比她高半个头,这个距离,几乎是平视,她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紧张激动,又隐隐有些期盼的神情。
蓦然间,方亦可的心跳也快了几拍。
“您想问什么?”
程予良咬了咬牙,他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要问,反而道,“二十四年前,我妻子怀了身孕,隔年,她生下一个女孩,那时候我二十五岁,我妻子比我大一岁,我们第一次为人父母,兴奋的无以言表,生怕自己照顾不好宝宝,就雇佣了一个有经验的保姆……”
明明,他说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事,但方亦可的心跳却越跳越急,几乎要迸出胸口。
程予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情复杂的接着道,“我们以为可以给女儿最好的照顾,终于松了口气。那天,是我女儿生下来第三天,我记得非常清楚,外面下着蒙蒙的小雨,我和我太太在医院的病房里,她说她想吃德记的素包子,催我出去给她买。临出门的时候,我叮嘱保姆好好照看孩子,我去去就来。然后我就小跑着去了停车场。在以最快的速度买回包子以后,我急着往回赶,可是,我刚刚走到医院的楼道里,就听到我太太在哭,哭得声嘶力竭,我吓的赶忙跑过去,发现病房里围着医护人员还有警察。我上前抱住我太太,她哭的没办法说话,旁边的护士告诉我,就在我出去买包子的时候,我太太睡着了,等她醒过来,却发现保姆和我女儿都不见了。她请护士去找,以为是在楼道里,可护士找遍了整个楼层,都没看到人影。大家都说,那个保姆可能是个人贩子,她把我们的女儿偷走了!医生帮我们报了警……”
说着,他眼晴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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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需要冷静
“……从那天起,我和我太太就再也没有见过我们的女儿!二十多年了,我太太根本听不得别人提女儿两个字,一提她就会哭,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因为她睡着了,所以人贩子才有机会偷走我们的女儿。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无数次去公安局催促,甚至我们两个字亲自去了不少的城市,可是,始终没能找到我们的孩子!”
说完,程予良从裤兜里掏出皮夹,将里面的照片举在方亦可的面前。
照片上的背景是医院,***在床边,女人靠在病床床头,她有些虚弱,但微微低头看着怀里婴儿的时候,神情却无比的温柔。
方亦可看过照片,又抬头看了看程予良,毫无疑问,照片上的男人正是他,而女人……其实她看不太出来,她与女人是否真的很想像,或许,有那么一些?又或许,是她的心已经乱了,所以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去观察。
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所说的话,如同在她的心湖中投下一枚**,令得她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先是说她长得像她太太,又说他们曾经丢过一个女儿……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哪怕不必想,也能得出结论了!
果然,程予良很快又急切说道,“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是谁?还有你今年多大了……抱歉,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可是,可是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我们的孩子,我们怕她落到人贩子手里,被拐卖到不良的地方,怕她受苦受罪,更怕她正受着虐待……哪怕有一点儿可能,我们都想把她找回来!请你体谅体谅我……”
方亦可沉默良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
想要找到自己父母吗?
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的父亲,而她也真是他要找的人,那么,要相认吗?
……
她在短短的时间里,脑子里疯狂的想了许多,可到最后,却并没有一个定论。
看男人急得不得了似的,她只好道,“我是个孤儿,并不知道父母是谁。年纪……倒是跟您女儿对得上,但,应该不是。人贩子带走孩子,往往都会卖给需要孩子的家庭,不可能随意扔在孤儿院门口,您说是不是?”
“不不不!”在听到她是孤儿时,男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接连说了三个不字,他急切的道,“那不一定啊!你……你先别急着否认!我们能不能再谈谈细节,你是在哪里孤儿院?被捡到的时候身上有带什么吗?还有……”
男人说话的时候,方亦可的余光看到嘟嘟一直在看着她,并且试图向她走过来,显然,他在那边玩的并不开心。陈茹因为不放心,所以不肯走远,而嘟嘟看不到想看的鹦鹉,自然会觉得无聊,陈茹似乎是在同他说着什么,想必是劝他不要过来打扰。
方亦可顿时不想听男人说话了,她仓促的打断了对方,“抱歉,我儿子在找我了,我得带他回家,您看……”
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不放心嘟嘟,只是,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眼前的境况。
太突然了!
她心里完全没有准备,毕竟,她这么多年早就接受了自己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设定,骤然之间冒出来一个男人煽情的说,有可能是她的父亲,这让方亦可从心底里觉得烦乱,不能接受!
程予良看出她的冷淡和抗拒,愣了一下,随即慢慢冷静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的举止过于激动了,很有可能是吓到这个姑娘了,对方这样急着划清界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清楚归清楚,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他勉强笑了笑,恳切的道,“孩子,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行吗?我真的不是骗子,我就是想,你看你哪天有空,咱们能不能去做个亲子鉴定?!只要你答应,其他的都不用管,我来办,行吗?你可以带着朋友家人,哦对了,你有孩子了,那个男孩对吗?”
程予良转头看着嘟嘟,克制住自己复杂的激动心情,又转回来,“你愿意的话,可以带着你的丈夫一起,很容易的,就是抽些血……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夫妇俩人多年找女儿的艰辛,可以吗?”说到这里,他露出个苦笑。
想必,并不是很愿意卖这种悲惨人设,但是此刻,又想不出该怎么打动方亦可能够同意他的请求。
不想再跟他多夹缠,方亦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