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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前夫靠边站-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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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事关方亦可的,她只字不提。

    只说让她怀疑有人使手段,怀慕现在没有死,被偷偷送到国外去了,捐赠尸体什么的也都是假的,让她去好好查一查。

    又叮嘱她万事小心,不要走漏风声。

    她说的投入,没有关注其他。

    可程予良却隐约听到屋外似乎在响动,他心里唬了一跳,连忙出去查看。

    外面院子里黑漆漆的,但一片平静。

    似乎刚才的响动,只是他的错觉。

    程予良四下看了看,不见异样,这才莫名的回了屋。

    进去的时候,周玉娜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听着她又随口敷衍了侄女两句,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周玉娜收起手机,问道。

    程予良摇了摇头,没有说出自己怀疑刚才外面有人的话。

    周玉娜也没当回事,两人又就着怀慕的事,讨论了好一阵,才各自朦胧睡去。

    东屋里,洪哥蹲在门口,连呼吸都屏住,直到正屋那边灯黑下来,恢复了一片寂静,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

    他心里暗骂着程予良这个老东西还挺警觉,一面又想到自己刚才出去上厕所,无意间听到姓周的老女人跟别人打电话时,说起的话。

    如果他们的儿子还活着,那这两个老不死的又怎么会继续老实在这里呆下去?

    听云姐说,那药至少要服一个月以上,才能完全起效用。

    万一程家这两人不知何时要离开,那事情就麻烦了!

    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很紧急,顿时拿出手机,躲在最角落里,拨通了云姐的电话。

    将事情如实汇报了一遍。

    那边,阿云蹙紧了眉头问道,“知道她给谁打电话吗?”

    “好像是叫什么玲的,听口气,应该是她家晚辈。”

    有了这个线索,人就好查了。

    阿云舒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事确实重要,你辛苦了,等你回来,奖金会再翻一番。”

    男人兴奋的不得了,“谢谢云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做,看牢他们!”

    “嗯,他们在接到回信之前,应该不会走。至于C市这边,我会想办法,务必让他们收到回信之后,更加不想走!”阿云挑起唇角,笑的诡诈,“你在那边也没闲着,那一男一女应该差不多到火候了吧?”

    “对对,我看他们粘粘乎乎的,整天在一块,那男的拖着一条腿,还什么事都抢着替那女的做,两人肯定有猫腻!”

    阿云满意的道,“很好,那你就帮他们加个温,让他们尽快在一起吧!”

    “保证完成任务!”

    洪哥心情大好之下,觉得这任务更有意思了!

    挂断电话,他终于心满意足的躺回了床上。

    反倒是阿云那边,接过这个电话,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握着手机沉吟了片刻,她很快就拨通了另一个手下的电话。

    “去查两件事,一个是程予良的妻子周玉娜,她有个侄女在C市,把她给我揪出来,带到老地方去,不要惊动其他人,事情办妥了我过去。另一个事,去查查程予良的儿子程怀慕是不是没有死?他到底去了哪里?”

    “是,我尽快去办。”

    将事情布置下去,阿云了无睡意。

    她拿出贴身戴着的空心项坠,打开,里面是一张小照片。

    有她的父母和她的幼弟。

    照片上的人都是笑着的,哪怕那时的小弟还没长牙,却乐呵的见眉不见眼。

    她珍惜的抚摩了片刻。

    然而,一想到照片上的人早就已经故去,此生再不能相见,她的眉宇间霎时迸出浓浓的冷意。

    霍家……

    哼!

    ……

    隔天上午,程予良和周玉娜一早就说有事,去了镇上。

    洪哥见这个机会不错,便瞅着个机会,给水壶里下了一包药粉。

    不多时,果然就见吴信非拿着水壶进了方亦可的房间。

    洪哥笑了笑,安心的守在东屋的外间。窗户开着缝,虽然有点冷,但可以听到外面,甚至西屋的动静。

    西屋里,吴信非倒了杯水递给方亦可。

    “今天他们也不知有什么事,一大早就出去了,正好,你能好好歇歇。”

    方亦可努力舒展忧虑的眉眼,摇了摇头,“我不渴,你喝吧。”顿了下,她又道,“我觉得,他们夫妇两个一起出门,是不是为了程怀慕的事?”
………………………………

第394章 串珠子

    吴信非怔了怔,犹豫着道,“应该是吧,他们肯定是想办法查证去了!”

    收回手,他拿着杯子,心中有些窃喜。

    他拿的这个杯子,是方亦可一直用的。

    她却让他喝……

    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将杯子凑在唇边,小口喝了几口,他只觉得这水真是前所未有的甜!

    吴信非也清楚,自己这样不好。

    明明两人的处境堪忧,他却一门心思扎在情情爱爱当中,回不了神。

    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每次两人从一个盘子里吃饭,他就会象青涩小毛头一样激动不已。他帮她干活,她会对着他笑的无奈,他的心脏也跳得十分不规则……

    总之,每一次两人接触,他都觉得甜蜜不已。

    他想着,或许再这么下去,方亦可真的很有可能爱上自己。

    所以,虽然盼着家人或是警方能找到自己,可私心里,他又不由的想,晚一点,大概也可以。

    反正现在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顶多是累些,吃的少些。

    可是,能跟方亦可这样在一起生活的机会,却是绝无仅有的!

    哪怕他知道方亦可并不是这么想。

    她虽然没说出来,但他也看得出,她想嘟嘟,或许,也在想霍西城。

    她的眉目间不再象以前,总是带着淡淡的温柔,现在的她,始终有着忧色。

    尽管极力掩饰,仍然挥之不去!

    吴信非痴痴的望着床边坐着女人,见她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身上不禁涌起一阵阵燥热,“亦可?!”

    方亦可转回头,不由一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啊?我不知道,不过,确实有些不舒服……你帮我试试,看我是不是温度很高?”

    方亦可皱着眉头走过来,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

    凉凉的手掌贴过来,吴信非只觉得舒服无比。

    他也不知怎么地,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伸着一只完好的长腿就将身前的方亦可勾住,令她毫无防备的一下子倒在他身上!

    方亦可惊呼了一声,还没弄明白来龙去脉,腰上就多了一双手,吴信非抱住她,腰就要覆下来。

    方亦可嘴上喝道,“你给我清醒点!”

    她又惊又怒的,伸手就抽了他一耳光!

    力道之大,吴信非的脸上当即就红了一片。

    他怔了怔,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见方亦可在他怀里,而他的手还箍在她的腰上,吓了一跳,立刻松开手,推开她,几乎连滚带爬的逃到门边,嘴里还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拽着门想打开出去,却蓦然发现,门被锁住了。

    透过门缝,他甚至看到两扇门之间挂了把带锁链的大锁。

    吴信非不可置信的疯狂拉扯着门扉,扬声叫道,“开门!快开门!”

    无人应声。

    除了他拽门的哐啷声,再没有其他。

    方亦可退回桌子后面,目光复杂的望着那两扇被锁的门,以及还在拽门的吴信非。

    她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桌上的水。

    很明显,这是有预谋的!

    刚刚还正常的吴信非,只喝了这水,就变得不对劲。

    而门也在这个时候被锁上……

    她紧紧的抿着唇,一把将水壶和水杯扫落在地。

    金属水壶和瓷杯摔在地上发出交织的声响,煞是刺耳。

    吴信非一惊,回过头来。

    看了看地上洒的水以及碎掉的水杯,又看向方亦可,眼中弥漫起绝望。

    “那水……是不是……”

    此时,他的眼内已经泛起了血色。

    他看着方亦可即便苍白憔悴,也难艳丽色的脸,看着她即便穿着难看的外衣,仍然凹凸有致的身躯,心底涌上一股又一股热流。

    想抱她,吻她,进入她!

    想要把她揉碎,揉进身体里!

    不知不觉,他已经放开了拉着门的手,望着面前的女人,眼中迸出火热。

    方亦可厉喝道,“吴信非!这水里下了药!你冷静点!控制住你自己!明白吗?!”

    她表面冷静,可说到最后一句,却破了音,不难看出她心里的惧怕。

    说完,她也察觉自己的破绽。

    见吴信非通红着眼,扭曲着脸走过来,方亦可退了一步,抓起一把凳子,举起,用力磕在桌上,声色俱厉的道,“吴信非!你知道人和禽兽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能控制住自己!你给我冷静下来!”

    吴信非向前迈的脚,终于停了。

    他浑浊的眼又有了片刻的清醒,甩着头,似乎想要把药物对他的影响全部甩掉。

    可是并没有用处。

    他狠狠的咬着舌尖,四顾。

    终于在看到屋子角落那盆洗手的水后,他猛的冲过去,举起脸盆,将自己从头浇到脚……

    方亦可看着他,这个时候,眼里露出震惊。

    现在还是春天,农村的温度比城市里更要低一些,那样一盆凉水浇下去,肯定是从头凉到脚。

    虽然担忧,不过她确实稍稍放心了一些。

    只盼着他真的能冷静下来。

    思忖着,她往床的对面挪了挪脚步。

    “你去躺一躺!”顿了下,她涩然道,“去发泄出来,就没事了!”

    吴信非只觉得体内仿佛着了火,而体外却又像结了冰,打了个哆嗦,大脑都停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下意识的照着方亦可所说的去做了。

    踉跄着去到床边,褪下裤子。

    方亦可猛的别开眼,不去看他。

    耳边听着粗重的喘息声,她忐忑极了。

    脑子里闪过种种念头,但她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盼着吴信非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他不能……

    瞄了眼桌上的木头凳子,她狠狠的咬了咬牙。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方亦可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难熬过。

    不远处的喘息声夹着**声,越来越大,肆无忌惮。

    她知道,并非吴信非想要如此,而是现在他,无法控制自己。

    但她仍然听着。

    她还是怕他突然失控,再将目标转向她。

    尴尬,难堪。

    还有对外面下药人的愤怒!

    一定是那个被称作洪哥的人做的!

    只是,他为什么突然施出这种古怪的手段……

    方亦可一心二用,一边防备吴信非冲过来,一边不断的在脑海里思索这件事的起因。

    从程氏夫妇认下她开始,再到现在,吴信非无意中被抓,不但被留下来,如今,还发生这样的事……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象是一颗颗珠子,而现在,她在脑子里用一根线,将它们全部串起来,她蓦然发现,这个人的目地,并不是要置她于死地,而更大的倾向,是把她和霍西城分开。

    像现在,水中下药,这应该算是终极手段了。

    一旦她与吴信非都喝了这水,两人发生了关系。

    那么,哪怕她再回去,见到霍西城,哪怕他们都努力不去在意,可是心里,必定会多了一根刺。

    这根刺,或许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但也有可能,会随着某些矛盾的爆发,而被再度提起。

    未来的事,很难说。

    只是无论如何,这将是她人生中不光彩的一笔。

    尽管,她并非自愿。

    好狠毒!

    想到这里,那个幕后指使人是谁,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

    除了霍婉言,如此处心积虑要分开她与霍西城的,还会有谁呢?

    方亦可没有预料中的意外。

    大抵,是因为她早就想过这种可能。

    而现在,不过是进一步证实而已。

    但若说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她一直是怨恨的。

    她厌恶霍婉言。

    厌恶到哪怕她递出求和的信号,也拒不接受。

    曾经的发生过的事,如果说霍西城有错,他也只是错在了开始,接近她的心思不纯,错在曾经对她床上暴力,可是后来,他们相爱以后,他从未骗过她,他说她从来没有爱慕过顾家女儿,他是真的与对方清清白白。

    他爱她,所以不想再伤害她,暗暗的四处去寻找肾源,来弥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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