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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恶狠狠的瞪着方亦可的腹部一眼,不再发一言,拂袖而去!
李管家无声的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了啊!怀孕这种事,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难受,身为女人,能怎么办呢?只能忍着而已!这是大部分女人都不得不忍受的!
她这么想过,也就把这事放到脑后了,在她看来,吴信非只是年轻火气大,心疼方亦可这样辛苦。
可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件事过去之后的第三天,方亦可吃完早饭,又吐光,好不容易喝了点果汁,觉得胃里舒服一些,正躺在床上休息时,吴信非敲门进来了。
他端着个托盘,里面是一碗鸡汤。
闻着香极了!
而且,为了适合方亦可的口味,里面的油都被撇的特别干净,看着就很清爽。
吴信非没好气似的把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起来喝碗汤!李管家说你把早饭都吐了,只喝了杯果汁!”
方亦可愣愣地看了他半晌,才垂下头,慢慢坐了起来。
吴信非伸出手想要扶她,可迟疑了片刻,又把手收了回去。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坐在了床头柜前。
方亦可看着那碗鸡汤,“看着很有食欲的样子,不像是厨房做的啊?”
吴信非冷哼了一声,仿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废话!厨娘哪里做的出来这么好喝的鸡汤,这可是我一大早就去岛外最好的餐厅买的!”
方亦可有些惊讶的仰起头,“餐厅这么早就营业了?这鸡汤看着像是熬了不短时间啊!”
吴信非抱着手臂,催促道,“你管他几点起来熬汤!有食欲你就赶紧喝吧,免得一会儿凉了,你又嫌腥味大!”
方亦可瞥了一眼鸡汤,笑着看向吴信非,但她的眼睛里,却冰冷无比,“这么好的鸡汤里放打胎药,是不是太浪费了?”
吴信非骤然僵住了。
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方亦可,仿佛在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方亦可低低的笑了,嗓子不知何时,变得很沙哑,听上去沧桑又悲哀。
她将手伸到枕头低下,蓦然亮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那个角度,正是大动脉!
吴信非惊骇的手脚僵硬,他张着嘴,半晌才发出声音来,“不!别!你在干什么?!快,快放下!”
方亦可沉沉的道,“退后!”
吴信非用指甲狠命掐着自己的掌手,终于活络过来,他马上就想过去抢走方亦可手里的水果刀。
可就在下一秒,方亦可的手一紧,将自己的脖子划出一道血丝……“我说退后!你没听到吗?你要敢过来,我不用你下药,今天我就在这里一尸两命吧!”
吴信非惊骇的看着她,脚下象是突然变成了岩浆似的滚烫,他连连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了墙壁上,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过去,你你你别冲动!亦可!亦可!求你别冲动!要不你先把刀子放下!我绝对不过去行不行?!”
方亦可自然不会放下刀子。
吴信非果然干出了偷下堕胎药的事!
如果不是她一直防备着他,如果不是她注意到他今天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不安气息,如果不是她出言一诈诈出实情……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怎么可能将事情轻轻揭过!
如果那样,无异于告诉他,这件事没有那么严重,要是他还不死心,那以后的日子里,她根本防不胜防!
今天,势必要把事情做个了断才行!
方亦可想得通透,手也越来越稳,架在脖子上,毫不手软!
说来可悲……
她赌的,无非是吴信非对她有情,不敢拿她的性命来冒险!
倘若他彻底转化了,那她真没有信心能保下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
方亦可心口沉甸甸的叹息着,她目光如矩看向墙边慌乱不堪的年轻男子,“吴信非,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句话: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体的,他在,我就在,如果他不在了,那我也不想活了!倘若你觉得看着我死也无所谓,那你就尽管来!”
吴信非激烈的摇头,他眼中水光隐隐,不知所措。
他没有想到,方亦可会发现。
这药是他特意找华医生配的,据说喝下它,一天之内,孩子就会流掉,这是对大人伤害最小,也是最温和的一种药,价格相当不菲!
他以为,方亦可只要喝下这药,等到孩子没了,她就算会难过一阵子,可事情已成定局,她也只能接受了。
在她休养的这段时间,只要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向她道歉,她那么心软,肯定会原谅他的!
这个孩子是她和霍西城的,他打心底里觉得厌恶!
而且有了这个孩子,她那么受苦不说,也更加不可能忘掉那个男人了!
吴信非几乎可以想见,在漫长的孕期里,她肯定会时不时的就想起那家伙!
甚至会因为思念而在晚上躲进被子里偷偷的哭!
不能忍受!
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对他来说,是个非常大的障碍!
他不想接受他的存在!
事实上,他已经想好了。
如果方亦可那么喜欢女儿的话,等她肚子里这个小东西没有了,养好身体,他们俩人完全可以有一个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女儿!
属于他们俩人的小公主……
一想到这个,吴信非就激动不已。
所以,在犹豫挣扎纠结了两天后,他终于还是作出了决定!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被方亦可戳穿计划,甚至,那鸡汤……她一口都没有喝……
吴信非看着举刀横在自己颈子上的方亦可,心里乱成一团。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她一定很讨厌他,甚至是恨他的吧?
因为他做了这种事……
她甚至要自杀!
原来,这个孩子对她如此重要吗?!
吴信非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嘴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才猛的松开牙齿。
方亦可紧紧的盯着他,隐约感觉到他现在应该是作出了决定。
此刻,她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的十分剧烈。
他的态度,对她来说很重要!
如果他看穿了她的虚张声势,还是不认同自己腹中孩子的存在,还会试图对他做什么,那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自尽啊!
这次,换成她咬住下唇了……
良久,吴信非突然甩了甩头,用手将额前的头发全部撩了上去,露出白净的额头,他象是被打败了,又像是终于释然了,舒了口气之后,他道,“算了,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做,想要偷偷打掉你的孩子!以后……”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以后不会了!我发誓!你应该知道的,我说话算数!孩子……你留着,只是有一样……”
他停顿的时间有些久,方亦可戒备的问道,“什么?”
吴信非深深的注视着她,“接受我的道歉,不要在心里偷偷骂我,讨厌我,甚至……恨我……心里也不行!”
………………………………
第500章 三天了
方亦可心里还不至于恨吴信非,但肯定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对这个男人升起的戒备心理,一时半会儿是抹不去的!
当然,这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吴信非一阵,终于缓缓的放下了架子脖子上的水果刀,“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
看着那把刀离开她的脖子,吴信非终于松了口气,人也脱力的靠在了墙壁上。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刚才有多紧张,僵硬得浑身肌肉都痛了。
他不想让方亦可看出自己的失态,只靠了片刻,便撑起身子站直了,“相信我就对了,我吴信非说话,什么时候都是算数的!这事儿,我也是一时冲动,全都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那就最好了!对了,你脖子上的伤要赶紧处理一下,我去叫李管家。”
这么说着,他不敢再多看方亦可,匆匆离开了房间,去楼下叫了李管家。
不多时,李管家就带着药箱上来了,本来还一头雾水,在看到方亦可脖子上的伤之后,她却险些惊叫出来。
幸好她的职业素养让她及时闭上了嘴,不过手上开药箱的动作,更快了几分。
擦消毒水的时候,她同情地安抚道,“可能会有些疼,方小姐,你忍一忍!”
“没关系。”
这点疼对方亦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何况她现在心情还是不错的。
这个回合,算是她赢了!
终于逼的吴信非松了口……
虽说她对他的信任已经打了折扣,但刚刚吴信非认错的态度还算真心真意,想来,他不至于再做那种恶毒的事了!
方亦可思忖间,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李管家盯着她的伤口看了又看,忍不住蹙着眉劝道:“方小姐,我多句嘴,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呀!你现在的情况不比以前,受了伤也不好吃药,否则很可能对孩子有伤害。可是不吃药,又担心你的伤口会发炎。所以要保护好身体,不要受伤啊!”
知道她是一片好意,方亦可笑着谢过。
看李管家拿着药箱要下去了,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麻烦你把这碗鸡汤端下去。”顿了下,她又道,“谁也不要喝它,直接把它倒掉,明白吗?”
“好的。”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李管家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她并没有多问,只想着照着做就是了。
看着她把鸡汤端走,方亦可靠回床头,这才真真正正的放松下来。
因为对吴信非的保证半信半疑,所以之后的一段日子,方亦可仍旧保持了警惕的心理。
对入口的东西相当谨慎。
吴信非应该也看出来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方亦可这么做时,他的唇边总是无可奈何的漾起一丝苦笑。
他并不怪方亦可,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事实上,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甚至还觉得自己要打掉她的孩子这个想法,真的是很蠢!
方亦可那么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就应该顺着她才对。趁着她孕期心情敏感的时候,体贴的照顾她,事事为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未必不能让方亦可感动!
可他却做了什么?
要打掉她的孩子……完全的把自己推向了方亦可的对立面!
现在这件事看似过去了,以他道歉她原谅他做了结尾,可实际上呢,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方亦可对他产生防备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只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吃,吴信非也只能加倍的对方亦可好。
现在,吴信非每天早晨的日常就是问方亦可,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想吃点什么?
开始,方亦可回答的相当官方,“没有不舒服,没有特别想吃的。”
毕竟她对他还有防备呢!
吴信非买来的食物,她没有那么放心入口!
不过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吴信非是真的关心她,并不像是再动歪脑筋的意思。
而且她吐的时候,他看起来比她还难受。
渐渐的,方亦可对他又恢复了些信任,也愿意提出自己的小要求了。
比如说想吃些岛上没有的水果
这个时候,吴信非总是相当爽快的拿上来不及吃的早饭就出了门,坐游艇去外面给她买。
一来一回总要几个小时,有时候方亦可都忍不住佩服他,毕竟坐那么久的船也不是什么舒服事!可是每次,拿着她要的东西回来,他总是兴高采烈的,就好像,她能开口要东西,能这样支使他,让他觉得很开心!
方亦可慢慢的也琢磨出门道。
吴信非应该是真的后悔了,因为对她抱着愧疚的心理,所以能为她做点事,他反而更高兴。
就这样,两人在岛上的生活也算是进入了平静阶段。
可另一边的C市,情况却有些糟糕。
市中心的豪华公寓里,霍五和霍六站在客厅里相顾郁郁。
“boss还没出来吗?都已经三天了!”霍六压低了声音问道,眉宇间带着焦躁。
霍五翻了个白眼,“我不会数数吗?我不知道三天了吗?可不管我在外面怎么说,他就是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他语气恶狠狠的,态度实在糟糕。
不过霍六没跟他计较。
他是知道的,霍五其实很内疚。
事情的起因就是他的手下得了一则消息,说是在b市见过形貌跟方亦可很相像的女人,出现在某大型商场。
他们找方亦可找得都要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