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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可拿起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不敢喝醉,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真喝醉了会出事。
“酒保大叔,一杯天使之吻,谢谢。”
身后突然传来女孩清脆响亮的声音,方亦可不经意扭头,门口进来一道穿背带裤的身影,齐刘海长头发,小小的鹅蛋脸,白皙美好。
视线交汇的瞬间,女孩朝方亦可看过来。
正是酒店霍西城房间里的那一个。
蛮大的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看着很清澈,方亦可平静的与之对视两三秒,垂了卷翘的睫毛,收回视线。
五年前的自己,大概也是这样,存着一份单纯干净的心性,看人时目光中总带着情绪自己也察觉不到。
女孩走到吧台另一侧,坐在高脚椅上等酒,声音脆脆的:“酒保大大,麻烦快点,渴死了。”
“用天使之吻来解渴?”
酒保多看了女孩两眼,女孩瞪着眼睛,带着笑的挑衅模样。
酒保调酒。
余光看到女孩拿出手机低头摆弄,大概是刷朋友圈什么的。
方亦可喝完第二杯,要了第三杯……
这五年她滴酒未沾,单身女人带着孩子,警觉性必须强,今晚放纵这么一回,她喝的有些慵懒,白皙如玉的小胳膊搭在吧台上,身体越喝越热,靠在大理石面上凉一凉。
手机震动她察觉的有些迟。
拿起来一看,是洛青川打的。
方亦可放在吧台上的胳膊拄着脑袋,动作缓慢的刚要拨回去,一片阴影自头顶笼罩下来。
一股清晰冽人熟悉感,伴随着男人清雅夺人混着淡淡烟草的气息,一股一股从方亦可的身后袭来。
她扭头就看到了那道白衬衫黑西裤的修长身影,打着领带,明晰的五官一点看不出喝过酒的样子。
方亦可歪着脑袋,眼睛看到这道身影,翻腾了一个下午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沉下来的安定感觉。
她朝他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洛青川在她的身前站定,视线里是女人喝了酒露出几分醉而不自知的模样。
犀利的目光扫了眼吧台的另一侧,顿了几秒,接着看她,骨态修长的手指敲了下大理石台面:“自己能走吗?”
方亦可付了钱,扶着高脚椅乖乖的点头。
双脚着地,身体骤然有些不稳,男人皱了悠长的眉峰:“喝了多少?”
也没有等她回答,长臂一伸,拦腰抱起她转身,目不斜视的出了门。
吧台另一侧的位置,女孩举着手机新奇的抓拍酒吧内各处风景,自动连拍的,低头查看时有拍到男人抱女人的亲密侧影。
她盯着照片里的男人女人看,看了许久,咬唇,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扔在地上,抬脚狠狠踩上去……
洛青川带着方亦可回了临时预定的房间。
许是酒后被风一吹,方亦可有些头疼,被他抱了一路,颠簸的胃里也不舒服。
进了房间从他的怀里下来,方亦可靠着墙壁站好,小脸粉晕嫣红,她皱起小眉头:“这么热,为什么不开窗户?窗户打开。”
洛青川拉开了那整面的落地窗帘,打开一扇窗。
他去洗手间拿毛巾,出来时看到方亦可往落地窗的方向走,最后靠了那扇打开的玻璃窗上,身子像柳絮般面面轻软,背对着对面楼的某个房间的窗口。
男人大手拎着那块毛巾,身躯太过颀长,走路时习惯微微垂颈,额前碎发乌黑柔软,遮住了深邃眼帘。
他俯身,让她抬脚,给她脱掉了高跟鞋。
这样的方亦可站在他面前更矮更小了,男人有料的高大身材,在她头顶落下大片阴影。
他把毛巾摁在方亦可的额头上,桃花瓣晕红的脸蛋,他瞧着她,视线渐渐深了,低沉问她:“舒服了吗?”
方亦可咯咯的笑了。
她的眼神很迷离,眼睛很大波纹荡漾,她不知道。
洛青川觉得那颗蛀牙又开始酸酸痒痒,伴着痛,他盯着她锁眉开腔:“在男人面前笑的这么美是要负责任的知不知道?”
方亦可双手抵着身后的玻璃窗,还是笑,模样憨憨可爱。
洛青川视线透过落地双扫过对面窗口那道人影,舔了下薄唇走近一步,声音更低了:“有没有发觉我是个充满魅力的成熟男人?“
她扑哧一下,笑出声。
他也跟着莞尔,薄唇勾的迷人,风轻云淡的问出来:“见过你的前夫了?心里感觉怎么样?”
方亦可抬头,惊异看他。
………………………………
第9章 被表白
男人这时候的眼底,再不是平时的清雅无害,蕴藏着锋芒犀利。
他抬手捏起了女人的下巴,用男人对待女人的那种力度,洛青川看着她,眼神霸道:“守了你五年你不会不知道我对你什么意思,嘘,先别急着装傻。”
方亦可的唇被他温凉的食指堵住。
他继续用那种毫不掩饰的男人目光盯着她,男人有力的手臂支在她身侧的玻璃上,将她轻轻困住。
清悦的嗓音蛊惑般的落在方亦可赤红的小脸上:“我最大的忧点就是光明磊落,与我在商场上的作风一样。我用男人足够骄傲的方式去追一个女人,把你带到他的面前,我不怕,不见他你心里永远只装着他和那些回忆,方亦可你听好了,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我要在他面前光明磊落的把你追进怀里,怕吗?”
方亦可……彻底兵荒马乱在男人从未表现过的特别男人的霸道里。
表白来的太突然!
方亦可一时间面红耳赤的不知道视线该往何处放……
她被男人温热修长身躯,男人俊雅的五官,以及男人有点要人命清雅中带着淡淡烟草香的味道,完完全全包裹住了。
心跳,咬唇,越发软的不行的手指躲在身体背后扣玻璃。
半工半学这五年,期间被好几个男同事表白过,每一次她都镇定以待,脸是根本不会红一下的。
可是……现在却红了个透。
虽然她为了嘟嘟已经在心里说服自己试着去接受他,但是对于洛青川这番突如其来强势中又带着迂回攻势的表白,她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心跳,乱糟糟的。
乱在这个男人肆无忌惮释放的魅力里。
呆呆的,大眼睛水汪汪要哭不哭的紧张无措的模样,望着眼前这个向她表白,深情几许的男人。
被她这样盯着看,洛青川心里那种持续了五年的绵绵之痒终于难以控制。
眼底的笑意加深,此刻他内心伸出的那头狼逐渐现出形状。
心思深沉的成熟男人,五年来他绅士得令人全无防备。
方亦可怔愣间,男人的薄唇已经压下来,她条件反射的侧头闪躲,轻吻便刚好落在她侧颈的肌肤上。
很轻的一点,却留下男人性感的唇吻触感。
方亦可浑身一顿。
来不及窒息,便听见他问:“躲什么,还放不下他?”
洛青川实在聪明,也狡猾,激将她,不吻就是忘不了那个男人,犯贱。
方亦可深深的闭了下眼睛。
其实她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你很累了,为什么不尝试身体方面放松放松?
霍西城他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
你的身体不应该活在他的阴影里,你享受过他给你的彻骨欢娱,身体的巅峰颤抖酥麻,别的男人一样可以给你。
身体是你自己的可以做主,都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为谁清心寡欲守身一辈子。
但就是……
方亦可垂眸,伸手,嚅嗫得说不清话,想推开只差一厘米就已经压上她的坚持男人身躯。
但是微颤的手指触到了男人的白衬衫,衬衫下隐藏的紧绷胸膛,方亦可那几根手指曲起不动了。
他身边有了新的女朋友,嫩嫩的女孩,他为了能碰她拉下面子去看病,方亦可你为什么还要犯贱般约束自己?
五年的时间,在心里结束一段感情,够了。
何况今天所看到的,更加够了。
你也应该追求你的幸福,尝试接受别的男人。
眼前有这样一个优秀,愿意对你好愿意给孩子一个幸福家庭的男人。
方亦可逐渐地闭上眼睛,曲起雪白的五根纤细手指,一把抓住了洛青川挺括的白衬衫。
身子离开玻璃窗,往前,送进了他的怀里。
踮起白玉般的小脚,方亦可一条手臂颤颤的攀上男人肩胛骨,仰头,粉唇干干的,吻到了男人有着英俊线条的下颚骨。
洛青川摸了一把被她粉唇蹭过的地方,挑起清越眉峰:“醉了?没把我当成别的男人吧?”
方亦可抬头看他。
就是这一眼,让洛青川体内压抑的动地彻底爆发,平时有多绅士,现在就有多狂野。
男人大手抚上她的小腰,俯身,微杨的唇瓣便落下来,压在方亦可的唇上。
四片唇瓣触碰的瞬间,房间突然漆黑……
方亦可啊的轻叫出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叫醒一般,伸手推开身上的男人。
完全是反射性的动作。
洛青川俊脸阴沉,配合地薄唇离开方亦可,但大手还搂着她的腰,急声安慰:“别慌。”
两人在黑暗中动了动,同时看向露台外,对面楼也是一片漆黑。
洛青川沉着的拿出手机,刚摁亮了手电筒,室内却又亮了。
但紧接着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住过酒店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级报警,走廊外传来客人跑出去的声音,一时嘈杂纷乱。
“怎么了?”一时间方亦可酒劲好像都吓醒了,打开了房门,“大家都在往楼下跑,出什么大事了?”
苍白着小脸立刻从沙发上拿了包,哪还有接吻什么的贼心情:“快,我们也跑,出去了再说。”
洛青川视线深沉地点头。
男人走两步,侧目冲露台的位置看了一眼。
突然,洛青川勾了薄唇,不像是笑的轻笑出声。
“怎么了?”
方亦可被他这深不可测但见阴鹜又斯文的样子搞的有点发怵。
洛青川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把方亦可的小手攥紧,挑了下清越眉峰笑容无害的说:“欲求不满。”
“作为补偿,今晚我要睡你床上。”
方亦可小脸酱紫,甩开他的大手。
为什么她会认为洛青川是个正经男人呢?
之前再能装,刚才面对她说轻佻话时那种男人隐晦的放浪也遮不住了。
不过仔细想想,她刚才更像是借着酒胆胆子大逆不道了一回。
现在清醒了,她估计再无那股勇气。
电梯坏了,走的是楼梯,两人在人头攒动中走散,破电话也很会挑时候的自动关机了。
到了一楼大厅,她站在那里望着人群茫然四顾,且总觉得脊背凉凉的,一股恶寒之气。
她忍不住回头,视线一扫却僵住。
明明那么多人,大厅中心的那个位置却空空荡荡的,一座白色沙发一米成围的地方几乎没人靠近。
璀璨的水晶灯光下,坐着那道双腿交叠的挺拔身影,暗色系的衬衫西裤,衬得他的皮肤五官如冷玉般沉白,对着方亦可的半张侧脸,线条冷毅,是很平常的表情,但他周身却散发出极度阴沉的压迫感,那一股股令人胆寒的煞气。
……
又是那副全世界都欠他八千万的嘴脸。
方亦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要存在得这般的阴沉不爽。
视线一转,方亦可看见那个站在他身侧很近距离的背带裤女孩,在给他送咖啡。
接咖啡时,男人长指顺带把女孩的小手一拉,扯着她在他旁边坐下。
他垂颈迷人的姿势,喝咖啡,同时那条手臂搭在沙发上,像是环住女孩的姿势。
方亦可看了两秒,收回视线,面无表情转身去洗手间,她没必要强迫自己去看那些令自己心情不爽的画面。
出了走廊,人渐渐少了,洗手间的门口,渐次有进出的男士女士。
方亦可走进去,站在女洗手间里靠里面的位置,等格子间开门,她低头翻找包里的纸巾湿巾。
包包里的东西很多,她找了有一会儿,抬头时发现不太对劲。
洗手间里**静了,似乎所有人都不动了。
包括刚推开格子间在里面整理裙摆的一个年轻女人,脸色晕红苍白,受到惊吓却不敢出声的模样。
方亦可突然感到背后刺骨阴凉,洗手间熏香的味道里,有很熟悉馥郁的某种气息。
她猛地扭过身。
冷白的光线下,一道深色系无比暗黑的修长身影,冰雕般伫立在她身后半米的位置。
黑眸无波,深邃沉沉,摄魄安静。
五官沉白,英俊逼人,完美如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