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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一贯沉着中偶尔冒出来的小稚气萌得心都软化成一滩水,方亦可只剩点头了。
洛青川调侃的望了一眼她清丽的脸庞,黑眸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走过去坐到了嘟嘟身边,“叔叔陪你一起拆,好吗?”
“嗯,谢谢洛叔叔!”嘟嘟开心的应着。
一大一小两个人亲近的头碰头,说着话,不同于在自己面前的人格分裂,洛青川对待嘟嘟,永远是那样温柔而耐心,就好像他真的是他的儿子一样。而嘟嘟也对他极为信赖,脸上洋溢着天真而纯稚的笑容。
方亦可静静的站着,看着,无声的喟叹。
如果是霍西城,一定做不到这样吧?
哪怕,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自那时真相揭开后,他对她尚且没有耐心,更何况,是对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幸好,他并不知道嘟嘟的存在。
想到那个男人和过去的种种,她心里不由的刺痛。
离婚五年了,真的够了……
或许,为了儿子,她也应该再勇敢一次。
哪怕她不能很快接受洛青川,但至少,可以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单亲家庭对孩子终究是份伤害,即便她给予嘟嘟自己全部的爱,仍是无法代替一位父亲所能做到的。
嘟嘟的过份懂事不是她想看到的,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更多的和她撒撒娇,闹闹小脾气,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会做的。
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
洛青川在酒店的霸道表白,以及那个将落未落的亲吻划过脑海,方亦可轻咬下唇,纠结不已。
………………………………
第12章 陪他拔牙
因着有洛青川和妈妈的陪伴,嘟嘟一点都不急着回家,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玩变形金钢玩的十分忘我。一双小手不停的扳动着变形金钢的四肢,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呜呜嘀嘀”谁也不明其义的可爱声音。
方亦可反而有些不安。
坐在沙发上,俏丽的大眼睛看看儿子,又偶尔偷觑对面淡定的男人一眼,仿佛屁股下面藏了针似的,不停挪动着。
“你接下来有事?”
早已习惯关注她的洛青川早将某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刻意不去理会,难得见她如此隐约羞涩似的不安,在他面前。
他感到暗暗欣喜。
太过熟悉,有时未必是件好事。
五年的相处,他了解她,她亦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他。
难免失去几分新鲜感。
幸而他的告白令她重新对他有所认知。
但,还不够。
方亦可无意识的紧张着,她用力抿了下唇,“那倒没有,不过,我们打扰太长时间,也该回去了……”
洛青川微微一笑,俊雅的五官和舒展在沙发上的修长身躯,处处散发出浓重的男性荷尔蒙。
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即便是他,也不可免俗的有意无意间展露自己的魅力。
当方亦可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在他的身上,而不再如刚才般不自在,他缓缓开口,“你好象忘了一件事。”
方亦可怔怔的,“哎?”
洛青川敛笑,怅然,夹着沉重的目光投过来,“你忘了,要陪我去拔牙!”
这男人!
害自己以为忘了什么大事,结果竟然是这个!
方亦可很想翻个白眼,不愿损及他的自尊心,勉强忍下,只没忍住吐槽,“敢不敢和嘟嘟比一比谁更勇敢?”
儿子之前长了龋齿,带他去补牙时,一动不动的任凭牙医动作。多少会疼的,但小朋友一声不吭的坚持下来。
相比之下,三十岁的男人因为牙齿有小洞就要拔掉,且还很害怕拔牙,实在是……令人无言以对呢!
洛青川眉头半点不皱,极有风度的抚过因为听到自己名字,而停下动作竖起耳朵的嘟嘟头顶,“当然是我们的嘟嘟比较勇敢,是不是?”
“是!”嘟嘟大声应着,抓住他的手,认真的传授经验,“洛叔叔乖乖看医生,有妈妈陪着,不痛的。”
洛青川赞同的颌首,深邃的眸子转向方亦可,别有深意的强调,“一定要让妈妈陪着才会不痛吧?”
“对啊!如果一个人……”嘟嘟蹙起稚嫩的小眉头,“会很痛!”
洛青川摊手,仿佛在说,瞧,嘟嘟都这么说了,所以,你不能食言!
方亦可低头抚额,黑色的长发垂下几缕,半掩了美丽的脸颊,唇角泄出笑意,不毒舌,不分裂的洛青川,原来可以这么可爱……与昨晚酒店里那个充满侵略性的他不同,现在的他,令人很轻松。
这样的男人接受起来并不困难。
只是,两人之间仿佛还是少了些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吃过午饭,爱困的嘟嘟小朋友被送去睡午觉了,方亦可哄他睡着,出来便见洛青川已经等在客厅。
宽松的休闲裤,白衬衫,亦是出自名家之手,由他穿起来格外笔挺,将颀长挺拔的身材展露无疑。
微微倾身,做出请的手势,风度翩翩。
口中体贴的告知,“助理会守在外面,不用担心嘟嘟醒来找不到人。”
方亦可抿唇一笑,随着他向外走,“我以为你会再推脱一阵。”
在她的调侃下,洛青川只是轻耸了下肩,带着几分隐隐的笑意回道,“如果再推脱,会没有妈妈陪吧?那样我会痛。”
“喂!”方亦可面红耳赤,含怒嗔了他一眼,却完全没有达到效果,又娇又软嫩的脸孔怎么看都更像是在撒娇。
洛青川被她看得心神微荡,垂首低低笑了几声,才故作一本正经的抬起下巴点向门口,“车来了。”
上车,驶向牙科诊所。
方亦可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孟浪的话来,索性闭口不言,免得给司机听到,觉得她不够庄重。
洛青川也不勉强,任何事都需点到而止,过犹不及。
因着提前预约好的,到了诊所,年轻的护士便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带他们去了医生的诊室。
洛青川躺在高背椅上开始看诊,方亦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待。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顶而已。
他的发丝不粗不细,很黑,在过于明亮的灯光映照下,泛着光泽。
看得出,发质很好。
不过……方亦可有些无聊的翻弄着手里的杂志,他千方百计的把她叫来陪着,不会只是来让她看他的头发吧!
要不要站过去看看?
坐起来漱过口的洛青川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她将将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发出清朗的声音,“你坐在那里就好,不用过来!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看书。”
他要的,只是她的陪伴而已。
再帅的男人,张大嘴巴,任医生摆布,形象也不会多好。
让她看?还是算了!
方亦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立刻又乖乖坐了回去。
很快,仪器钻进牙齿中的声音“滋——”的响起来,她听着,觉得自己牙齿都酸酸的,正想着要不要避开一会儿,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院长?!
方亦可拿着手机起身,边向外走,边接了起来。
“方医生,麻烦你现在联络霍先生,他需要出诊。”声音颇有些严厉。
院长是在不满什么吗?
方亦可一愣,吞吞吐吐的,仍想要婉拒,“可是院长,现在是休息时间,之前……霍先生说周六日不必出诊的。”
院长仿佛是同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她有些匆忙,又有些不耐烦,“方、医、生,这是特殊情况!现在病人需要你,你就要排除困难赶过去!你要为病人着想,万一霍先生的症状加剧了呢?你想过后果吗?我们要以病人的需要为目标……”
耳边听着院长的谆谆教诲,方亦可站在走廊里,对着牙科诊室的玻璃墙翻了个白眼。
那男人的病……症状加剧不就是阳X吗?
咦?!
她蓦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遮住了粉唇。
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吧……
但昨天……
难道是习惯性的?!
方亦可眼睛瞪得圆圆的,玻璃墙上映出她不可置信的表情,如同受惊的猫咪。
………………………………
第13章 压抑
“不服从管理的医生,医院今后怎么给你安排工作?”
院长一句隐含威胁的话,说的极有水平。
方亦可如果不想落得这样的坏名声,那就必须要去!
只能……再一次妥协。
胸口闷闷的。
咬着唇沮丧的回到诊室内,看向洛青川。
恰巧,他已经发现她不在,停下了诊治,蹙起雅致的眉峰,疑惑的看向门口,与她不提防的楚楚目光相对,“出什么事了?”
方亦可急忙敛去眉宇间的委屈,扯出浅浅的笑容,“没事……哦不对,有事!”她双手合什,放在唇前,满眼的歉意,“对不起哦,院长临时让我出诊,不去不行……”
只是这样吗?
那为什么一瞬间露出仿佛煎熬的神情?
洛青川不动声色的颌首,“工作是这样的,去吧!不用担心嘟嘟,嗯,还有我,治疗用不了多久,我过会儿回去陪他。”
方亦可用力点头,拿起沙发上的皮包,出门前向他挥手,“多谢!我会尽快去接嘟嘟的!还有补牙……下次再陪你!”
匆匆忙忙的娇小背影仓皇消失在玻璃墙外看不到的走廊里,洛青川收回幽深难测的目光,重新躺回椅子上,眼神重新变得温和,“不好意思,可以开始了。”
在诊所外的便道上,方亦可用力抿着粉嫩的唇,直到口中昨晚被擦破的牙龈再次疼痛起来,才瞪着手机,恨恨的拨通霍西城的电话。
“你这混蛋!明明说过……”
指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极尽清冷的声音打断,“地址是月蓝湾6号,希望你能尽快赶到,方医生。”
短促的忙音响起时,方亦可人还懵懵的。
他,他他……这是……把电话挂了?!
回过神来,眸中顿时怒火四溢!
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混蛋!动辄就拿院长来逼迫她,不嫌丢脸吗?堂堂霍氏的总裁,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种无赖行径……
招了辆出租车坐上去,报出地址,方亦可挟着满腹的愤怒和怨气赶往月蓝湾。
此时,别墅里的霍西城,正看着电话出神。
俊美无俦的面孔上难得一见的浮起片片茫然。
该怎么面对她?在昨晚颜面尽失之后……
沙发上,他不自觉俯头看向自已的下腹部,微不可闻的**一声,掩面叹息。
如同鬼使神差,想到昨晚她脖颈上那个不属于他烙下的印记,他拨了电话给心理医院的院长。
清楚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在没做好面对她的准备的时候,依然这样做了。
不想再留任何时间和空隙给她和那个敢于向他挑衅的男人!
眸中戾意尽露,那具娇软的身躯,樱红的唇瓣,纤长细嫩的脖颈,只有他,才可以碰!
门铃声响起时,霍西城深吸了口气起身。
一身随意的家居服的他仿佛慵懒,然而天生矜贵的气质即使无需华服相衬,依然令他不容小觑。
长腿迈开步子到门前,打开,外面站的赫然是他一心惦念的女人。
怒气冲冲的小脸充满鲜活气息,无惧他的冷脸,“混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说话不算话?!”
气坏的女人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感受到白嫩小手的力道,顺着她向后退了几步到屋内,霍西城以身高的优势睥睨她,“你在说什么?”
同时,伸出长臂绕过她,落锁。
好整以暇的抱臂凝视她,以防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不受控制的将她紧拥在怀。
还……不是时候。
方亦可被他无辜撇清的态度刺激的头上冒火,昨晚的欺辱,今日的威逼,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霍先生!”
她压抑着情绪,试图冷静。
“这样做有意思吗?当初是谁说永不相见?如果你的记忆力没有衰退的话,应该记得,这句话就出自你霍大总裁之口!”
霍西城英挺的眉峰微微抽动,眼中深沉的痛楚一闪而过。
被惹怒的方亦可却毫无察觉,又或者,根本不想去发现。一切的起源,并非自己,为什么,还要她去继续承担?
“你说了,我便听了。因为你霍西城有权有势,我招惹不起,所以我离开!我换了城市,一切重头开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还不够吗?”
两颊因愤怒而生出的红晕,渐渐褪去,显现出几分苍白。
“对你来说,心理医生不过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品;可对我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