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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档案上的籍贯并不是长野县。
信繁不认为他的身份暴露了,否则组织的手段应该会更加凌厉才对。
所以长野县到底有什么?
还是说组织的真实目的是将他从东京支开,长野县只是随便选择的?
身在组织这种稍稍行差踏错就万劫不复的集团,他想的难免更多一些。甚至信繁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如何利用现有的条件及时止损,如何利用身边的事物为自己留下后路,这些东西他早在开始卧底任务之前就牢记于心。
不过只要没到最后的时刻,一昧的担忧只会限制自己的发挥。
……
翌日,信繁特地起了个大早,又给灰原哀认真做了早餐和午餐。
虽然小哀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最喜欢的食物了,但信繁还是为她准备了花生蓝莓果酱三明治。
小哀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踏上去学校的路后,信繁立刻给阿笠博士打了个电话。
“非常抱歉。”信繁的语气中难掩愧疚,“我又得麻烦您照顾小哀了,我有急事需要去外地出差,今晚恐怕回不来。”
阿笠博士很喜欢灰原哀,但他能看出这孩子其实是很孤独的,她迫切地需要哥哥的照顾和认可,但是又不像其他六岁的小姑娘一般撒娇,她总是将自己的小心思牢牢藏住。
故而听到信繁的拜托,阿笠博士在保证一定会照顾好灰原哀的同时,又用责备的语气说:“我知道年轻人肯定是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但既然你领养了小哀,就别放弃自己的责任。”
“是,以后我会尽量安排好时间的。”
“说起来你父母呢?小哀都被冠上了浅野的姓氏,却连自己的养父母都还没有见过,这也太不像话了。”阿笠博士越想越不对劲,“该不会是你瞒着父母办的领养手续吧?”
信繁苦笑道:“阿笠博士,您说的情况法律上是不允许的。”而他的领养手续无论怎么查都是合法的,毕竟是官方直接办理的嘛。
“那你就带小哀见见爸爸妈妈嘛,这个年纪的孩子很需要父母的关心。”阿笠博士这个连初恋都抓不住的中老年,说起如何教养孩子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信繁从哪儿给灰原哀找个父母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过父母了,诸伏夫妇在他成年后就连梦境都不再光顾。
他只能说:“没办法,他们回来一次很麻烦。不过我想最多一年吧,明年他们一定会看望小哀的。”
一年不算长,因此阿笠博士还算满意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前几天步美还跟我说想要出去玩呢,等你出差回来我们带着孩子们去山里郊游吧?小孩子就是应该多接触大自然嘛。”
“好,如果我有时间的话。”虽然少年侦探团+远足基本等同于碰到犯罪,但信繁还是答应了。
阿笠博士忽然提议道:“你是不是还没有跟小哀说放学来我这里?不如我把她直接接回家吧,她在家里应该会比在我这儿放松。”
回家?
信繁的脸色依然平静,只是口中却很痛快地反驳了这个提议:“我打算趁着我和小哀都不在家的机会找人修善一下公寓,之前入室抢劫那次家里很多东西都收到了损坏。”
“这样啊。”阿笠博士很遗憾地说,“那就没办法了,我今天下午会去接小哀的。”
“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后,信繁迅速行动起来,他将公寓里所有属于小哀的东西都整齐地收好,又将小哀唯一的一张照片烧掉了。
虽说见过小时候宫野志保的人不多,灰原哀如今的造型更是跟宫野志保相差极大,但为了以防万一,她的照片还是不能留。
做完这些,信繁的目光最终移向了酒柜的一处位置。
第319章 长野县游记
从东京坐新干线到长野市只有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基本上发发呆就过去了。
长野县不比东京,组织在这里只有一处安全屋。
抵达后,信繁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麻雀虽小但胜在五脏俱全,他找到了合适的易容工具和麻醉剂,又挑了一把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
其实他最钟意的应该是伯莱塔m92f,琴酒的爱枪也是这个型号。伯莱塔m92f是1985年由意大利伯莱塔公司研制的,轻便稳定容量大,后来甚至力压群雄被美军选为新一代制式军用手枪。
不过信繁这次来长野县执行的任务比较特殊,为了防身带一把小手枪还行,要是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自己。
营救任务迫在眉睫,多一天失联,岩井永哉就多一天向警方泄露机密的危险。尽管如此,信繁还是顶着梅斯卡尔的脸在长野市观光了一整天。
说起长野县,最著名的地方非轻井泽莫属,这里是日本环境最具代表性的度假胜地。只不过轻井泽位于长野县的东南部,距离群马县的高崎市反倒更近一些。
长野县的其他地方比起东京、大阪、名古屋、京都、横滨等城市就要显得落后荒凉了许多。
信繁最先光顾的景点是位于城市西北角的善光寺,他来的有些晚,错过了晨间诵经和赐福,不过信繁原本就不太信这些摸不着的东西。他只是出于对神灵的敬畏,在号称日本最古老的佛像面前虔诚地鞠躬,然后便一言不发地欣赏起周围的景色来。
长野县作为一个不靠海的内陆地区,只要一抬头就能望见连绵不绝的壮阔山景。
傍晚的时候信繁随便拐进一家手作荞麦面店,随便点了一份午餐,便能感觉到长野居民的淳朴之风。
晚饭后,信繁搭上了一天只有两班的公交车,向着层峦叠翠的郊区前进,那里有着他本次的目标。
……
居酒屋是日本文化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下班后,辛苦的社畜们常常两三好友聚集在一起,喝酒吃菜吹牛皮。而这里也是打探情报的绝佳地点。
再理智谨慎的人,喝过酒后也会变成另一个人。
“哟!欢迎光临,您一个人的话坐这边可以吗?”在店里忙碌的中年妇人满面笑容地招呼道。
她的声音在热闹非凡的居酒屋中依然可以清晰地传进信繁的耳朵,他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老板娘立刻奉上热毛巾。
“喝点什么?”即使菜单都挂在墙上,老板娘还是热情地拿了一份纸质版过来,“下酒菜的话,今天特别推荐味增猪五花肉串哦。”
信繁将菜单前后打量了一遍:“那就一杯啤酒,一份味增猪五花肉串,一份鸡肉丸子吧。”
“好的!”老板娘迅速钻进了后厨。从那边隐约还有油脂在高温下炸裂的声音,伴随着瓶瓶罐罐的磕碰声,给这家店增添了不少烟火气。
只是信繁虽然看似无聊地坐在那里发呆,他的耳朵却一直密切地关注着周围的环境。
靠门那边的四人位上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他们喝的脸红脖子粗,高兴地聊着生活中的琐事。吧台边的单人位大多都是些年轻的社畜,信繁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可以将每个人的长相看在眼中。
“唉,要我说啊,日子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可不是事儿。”其中一个年轻人显然喝得太上头,他抓着旁边的朋友大声说,“你不如辞职跟我干!我保证只要有我的一口,至少分你半口!”
他的朋友抗拒地推开了他:“不行不行,我在警察署的工作很稳定,我可不能再折腾别的让我妈妈操心了!”
警察署几个字成功将信繁的注意力从广撒网集中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信繁特地选了新野署附近的居酒屋,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碰上好欺负的警员。巧了,这不就遇上了一个。
喝醉了的男人还在劝他:“哎呀,小川,你母亲不就是希望你过得好吗?你跟着我照样能生活稳定,还能赚大钱。你想想,当初你爸被人打成那个样子,不就是因为你家没有钱吗?”
父亲的事情让小川裕松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别说了,中道桑,我是不会放弃现在的工作的。”
“如果你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的话,为什么大半夜的要在这儿喝闷酒?”
“我……我……”小川一时语塞,“我、我只是觉得工作压力大,想放松一下!”
“哼,算了吧。我可是听说你们新野署最近来了一个脾气不太好的警官,他应该没少为难你吧?”
“才没有!他、他虽然比较严厉,但我觉得他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前辈的!”小川稚嫩的脸颊涨得通红,“我不是因为他才压力大的,我就是觉得自己没办法很好地完成任务,所以……”
中道拍了拍小川的肩膀,一副我跟你哥俩好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没办法很好完成任务说明什么?这就说明你不适合警察的工作。你的未来在更广阔的天地间,你应该跳出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
信繁默默地吃掉一颗丸子,就像是在电影院里吃爆米花那样放松。
那个叫小川的孩子看上去不大,估计刚刚步入社会不久,还嫩着呢。三两句话就被人家带跑了,明明嘴上说着不认可,可内心显然已经动摇了。
而中道虽然表面上很不靠谱的样子,却很懂语言的艺术,他刻意拉近跟小川的关系,又拿“我是为你好”“你值得更多”这样看着高大上实际没有任何用处轰炸他。
这样的天赋不去做培训可惜了。
半个小时后,一直不愿意答应中道的小川喝了太多的酒,他的神志迷迷糊糊,到了后来只能一昧地反驳。中道也喝了不少,结完账,他们两个就如同一对难兄难弟一般相携着走出了居酒屋。
信繁悠闲地吃掉了最后一串丸子,将只多不少的现金压在碟子下面。
全程他一直沉默寡言,长相又不算很显眼,就连跟他说过几句话的老板娘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
第320章 大男孩儿
信繁跟着两个酒鬼慢慢走向了一片居民区,这里的路灯很破旧,颤颤巍巍地散发着光芒,将小川前方的路映衬得更加黑暗。
中道没有送他上去,他只是在楼下目视着小川的身影跌跌撞撞摔进一间公寓。
随后信繁看到中道很是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痰。这样没有素质的动作跟之前他口中赚大钱的上流人士完全不符。
信繁没有追着中道打探的欲望,他拾级而上,站到了小川家门口。
抬手,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了小川虚弱的声音:“谁啊?”
“我是过来看房子的租客,房东告诉我这个时候公寓里应该有人。”
小川住的地方一看就是那种廉价公寓,搬出房东肯定没有错。
果然小川一听到这句话,立刻迷迷糊糊地开了门。他的脸色很糟糕,不过面对陌生人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你好,我是这间公寓的租客小川裕松,房东没有跟我说要停止合约啊。”他说着说着就急了,“我当时跟他签了一年,这才住了不到半年,怎么就要换房客了呢?”
信繁借着小川裕松刚喝了酒不太清醒的机会,自然地走进公寓,并关上了房门:“我也不知道,房东跟我说你的合约快到期了。”
小川裕松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他还在喋喋不休地吐槽着房东,说着说着竟要拿出手机给房东打电话。
“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怎么能租到一半就赶我走呢?我又不是不交租金,我……啊!!”
小川裕松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软软地倒了下去。
信繁收回砍在他后颈的手,改为扶着他坐在地板上。
物理敲晕毕竟充满不确定,而且危险性也更高。
为了能让小川裕松长久地沉睡,信繁拿出针管,给他打了一剂麻醉药。不过他也不敢用太高浓度的麻醉剂,高浓度麻醉剂有可能会损伤小川裕松的大脑,而这种损伤是无法逆转的。
小川裕松很轻,二十出头的大男孩身上却没有几两肉,信繁能够很轻松地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即便已经陷入沉睡,小川裕松的眉毛依然紧蹙着,似乎生活中诸事不顺。
信繁从他的衣服口袋里取出警察证件,照片里的男孩儿看上去既阳光又开朗,和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完全不同。想必他在最初得到这份工作的时候也曾对未来充满信心和期望吧。
另一个口袋里放着警察手册,上面记录了一些与案件相关的联系方式和搜查内容,有关他自己的东西很少。
信繁将这两样收好,转身查看这间小型公寓的其他地方。
他上一次参观廉价公寓还是在安室透那里,与安室透虽然小但很整洁的居室不一样,小川裕松完全体现出年轻男孩儿的不羁和放纵,房间里乱得一塌糊涂,吃过的便当盒被随意地堆砌在角落中。
不过这样反而让房间多了些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让这里开始像个家了。
信繁翻遍了每个抽屉和柜子,也没找到类似日记、便签本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