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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旅馆的私人温泉池很小,水质也不太好,信繁一看就知道这是人造温泉。没想到在日本这种温泉文化深入人心的国家竟然也能遇到人造温泉。
他伸手摸了摸温泉水,便很快失去了用它舒缓神经的兴趣。
算了吧,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全身脱光温泉也确实不太安全,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他还得先穿衣服。
信繁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决定先跟踪田中喜久惠,旁观她和岛袋君惠的交锋。
希望那个女人能给他一些惊喜,如果能不经意中透露出信繁自己都不知道的组织的秘密的话,那就更好了。
于是信繁在房间里待了不到十分钟,便又跟来时一样,穿着外套提着包离开了旅馆。
前台小姐用余光看到他,还以为信繁是对客房不满意,过来退房的呢。
然而信繁却径直掠过她,向着旅馆外的阳光中走去。
第393章 螳螂捕蝉
想找到田中喜久惠很简单,信繁早在今天刚见面的时候就在田中喜久惠的身上安装了组织出品的发信器。
也正是因为他毫无阻拦就成功安装了发信器,信繁才会对田中喜久惠的能力产生质疑。
虽说琴酒也常常吃窃听器和发信器的亏,可他毕竟面对的是有着主角光环和写在剧情里的主创人偏爱的柯南。在面对其他任何人包括fbi赤井秀一时,琴酒都不会犯这种没有警惕心的错误。
就算是跟柯南和fbi同时交锋,琴酒也能敏锐地发现黏在基尔鞋底的窃听器,更不用说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接触了。
至少信繁完全没有随便就能在琴酒身上安装这种东西的信心,毕竟被发现的代价太高。
他用手机上安装的软件找到了田中喜久惠的位置,那是人鱼岛上一处很适合游玩的海滩。许多游客都在海边晒日光浴,还有孩子们追逐着海浪。
信繁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放眼望向整片海滩,在其中寻找着田中喜久惠的身影。
很快他就找到了。
田中喜久惠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换上了一身清凉的泳装,她戴着黑色的墨镜和一顶宽檐的帽子。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易容是信繁一手负责的,可能就连他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认出田中喜久惠。
这个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游客的女人在一个贩卖鲜榨果汁的摊位前驻足,她表面上正在悠闲地吹着海风休憩,可实际中那双被墨镜隐藏的眸子像是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一般,紧紧盯住了周围的每一个人。
田中喜久惠已经打听到了,人鱼岛上一个负责庆典烟火的人此时就在海滩上售卖着游泳圈,岛袋君惠今天会来找他商量庆典当天的烟火。只要在这里静静等待着,她就能得到一个和岛袋君惠自然相识的机会。
只是田中喜久惠大概没有想到,在她密切注意着周围环境的时候,不远处的高地上也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她。
半个多小时后,太阳就快西斜,田中喜久惠终于等来了岛袋君惠。
照片里的岛袋君惠始终穿着正经的巫女装,然而此刻出现在海滩上的她却穿着清爽的休闲服。
岛袋君惠走到已经没什么客人的摊位前,跟摊主聊了几句。很快他们就对几日后的庆典烟火达成了共识。
随即岛袋君惠跟那人告别,背着包向着海岸边道路的方向走去。
田中喜久惠将手中的冰果汁放在了一边的礁石上,随即装作不经意地朝某个位置走去。
一边走,田中喜久惠一边还装成打电话的样子,她用遮阳帽挡住了大部分的面容,步伐急切,“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岛袋君惠。
“啊!抱歉!”岛袋君惠下意识的道歉,然而那个被她撞到的女士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岛袋君惠感到很奇怪,她不由得注视着田中喜久惠的背影,看了很久。
只是一直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消失,岛袋君惠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她深深地蹙起眉头,没有在海滩停留太长时间,迅速离开了。ぷ999小@说首發 ⿱
……
田中喜久惠离开海滩后,先是随便找了个公共卫生间,换掉了身上的泳衣,又把发型重新整理了一下,并扔掉了帽子和墨镜。
紧接着她打开岛袋君惠的钱包,从里面抽出全部现金冲进马桶。
钱包是田中喜久惠在和岛袋君惠交身而过时顺手牵羊得来的,她在魔术这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手速更不是常人可及,不着痕迹偷个钱包对于她而言再简单不过。
田中喜久惠顺便看了眼钱包里的东西,她发现除了现金之外,岛袋君惠的钱包里竟然还装着两张医疗卡。
一张写着岛袋君惠,另一张却属于一个叫做门胁纱织的女孩儿。
田中喜久惠只是奇怪了一下下,很快她就将这个事情抛在了脑后。她收起钱包,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这才离开了卫生间。
感谢医疗卡上记录的家庭住址,这让她找上门送还钱包的行为变得更加合理。
田中喜久惠穿着泳衣走进卫生间又换回来时的便装出来,全被信繁映入眼帘。他悠闲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缀在田中喜久惠的身后。
田中喜久惠像是个普通的游客一般在岛上闲逛了很久,她甚至还进入酒吧点了一杯莫吉托。
莫吉托这种用朗姆和甘蔗汁、青柠汁、苏打水、薄荷调配的鸡尾酒,入口的感觉十分清爽,是非常适合夏天的一款酒。
信繁不知道田中喜久惠选择以朗姆作为基酒的鸡尾酒是不是巧合。不过至少她没有像贝尔摩德那样点一杯朗姆和爱普考特特调……
田中喜久惠在人鱼岛一直逛到了晚上9点多,然后她才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一般,来到了岛袋家。
邻近庆典,岛袋家灯火通明。
田中喜久惠屈指按下了门铃。
“谁啊?”从屋子里面传来了清脆的女声。
“您是岛袋君惠小姐吗?我是来人鱼岛上度假的游客,我之前在海岸边的卫生间里捡到了你的钱包。”
田中喜久惠将自己的声线尽量调整的温柔一些,好降低岛袋君惠的警惕心。毕竟现在大晚上的,突然有陌生人敲门,而岛袋君惠又是和自己上了年纪的曾祖母一起住,很大概率不会开门。
几秒种后,岛袋君惠打开了门,此时她已经换回了巫女的衣服。
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说:“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回家之后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岛袋君惠接过钱包,田中喜久惠立刻故作关心道:“你快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丢吧。不过会被丢到那种地方,恐怕你的钱包是被小偷偷走了。”
“嗯,里面的现金都没有了。”岛袋君惠打开钱包,她的目光在医疗卡上微微停顿,随即又很快合上。
岛袋君惠抬头,对田中喜久惠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来喝杯茶吃些点心,也算是我的道谢。”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田中喜久惠就这样顺利进了岛袋君惠的家。
第394章 不行那就炸毁全岛吧
信繁注视着岛袋家的大门在他的视线中缓缓关闭。
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决定今晚暂且先回旅馆,等明天再想办法和田中喜久惠见一面,问问任务进展。
旅馆很有人鱼岛的风格,晚上院子里竟然还举行着烧烤派对。有许多年轻人在那里推杯换盏,愉快地交谈着。
对此信繁却目不斜视,他径直穿过中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情景一如他离开时那样,出于谨慎布置的细节也一模一样,不过信繁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不速之客趁他不在的时候对房间动手脚。
这段时间出现了不少旅客被微型摄像头偷拍的报道,那些人简直无孔不入,插孔、适配器、烟雾报警器等等地方都能成为犯罪的温床。
信繁可不希望因为他一时的疏忽,让某些变态偷拍到组织的资料。只是不知道如果那种事真的发生的话,会不会吓傻偷窥狂?
在确保周围的环境很安全后,信繁打开了一直随身携带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赫然露着琴酒的冷脸。
琴酒身后的背景很昏暗,不知道又窝在什么旮旯拐角掌控全局。
“我刚才在路上,不方便接听。”信繁漫不经心地端着一个骨瓷杯,坐在了笔记本电脑的对面,“找我什么事?”
琴酒没有回答,反而皱眉问道:“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信繁环顾了一周,平静地说:“我在酒店啊,你总不能让我夜宿深山吧?”
琴酒的两条眉毛只差打成结,他语气冷漠中带着些恼怒地质问:“刚才爱普考特告诉我她已经成功接触到样品的保管者了,你怎么还待在酒店里休息?”
“保管者……”信繁挑眉看向琴酒,“人鱼岛上有人知道组织的事情?”
“不是。”琴酒薄凉的唇角扯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他的讥讽似乎漫无目的,却能让屏幕这边的信繁都感受到压力,“那个人只是保管着恶魔的卵罢了。”
连琴酒都用“恶魔的卵”称呼样品,显然他也是知道组织某些虚妄的计划是违背规律和规则的行为。只不过这些疯子从不在乎这些,逆天而行说不定反而更符合他们的价值观和兴趣。
信繁轻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那么爱普考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还没有套出样品现在的存放地点。”
闻言,信繁嗤声道:“组织取回自己的东西竟然还需要套话,真是可笑。”
琴酒沉默了。
想让样品尽量安全,那么知情人就必须尽可能的少,更何况是这些跟组织没有关系的普通人了。
其实琴酒也是刚刚才从朗姆那里知道这七件样品的存在,不比梅斯卡尔早多久。
朗姆,似乎掌握着其他成员难以比拟的秘密。
琴酒沉下眼,冷声道:“总之如果爱普考特的行动不顺利,你尽量在可行的范围内提供帮助。要是连你也拿不回样品……朗姆吩咐过了,那就把整座人鱼岛都炸毁。”
“!!!”
信繁愣了愣,随即在零点几秒之内飞速反应过来,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他的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愕,却把谴责等不该有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朗姆到底在想什么?”信繁的脸颊微微抽搐,“人鱼岛的面积这么大,要想摧毁它,恐怕装载常规弹药的导弹都做不到。而且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是生怕日本公安和fbi注意不到吗?”
组织这是要干嘛?
啊?
跨国犯罪集团已经无法满足那位先生的野心了吗?
这是要向着非政府的武装组织过渡啊……
然而琴酒依然心态平稳地缓缓道:“人鱼岛上有一个烟花厂,火药存量惊人。只要你和爱普考特做得干净一点,伪装成烟花厂的事故,那就不会引起任何机构对组织的忌惮和调查。”
“我知道那个烟花厂的位置。”信繁跟着爱普考特在岛上闲逛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从那个地方发生的爆炸只能炸毁人鱼岛的居住区和商业街,其他地方恐怕只能被爆炸导致的山火波及。”
“足够了。”
琴酒的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的笑,那双眼睛冰冷得毫无温度,仿佛成千上万条人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信繁注视着屏幕里的那个男人,神色古井无波。然而他隐藏在摄像头之外的双手却紧紧地攥了起来,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半月形的印记。
关闭和琴酒的视频通话后,信繁匆匆洗漱完,合衣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闭上眼睛。
事情开始变得糟糕了。
信繁意识到他必须要帮爱普考特找到样品,并且顺利将它送回组织。
否则他就要面临在人鱼岛这么多人命和自己的任务中抉择的境地。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信繁觉得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这些无辜的生命。
那他这么多年的付出,岂不都白费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爱普考特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信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进入了浅眠状态的。只不过,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了大团圆的结局,梦见了岁月静好的模样,梦见了他亲眼见证了组织覆灭之后的场景。
在梦里他竟然也记得小哀说的话,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梦里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梦中,信繁正板着脸在小哀的作业本上签字。窗外的微风将窗帘轻轻托起,让阳光洒落进冰冷的房间内。
然而突然间,有一只啄木鸟用它长长的喙敲打着玻璃。
信繁被它吵得不厌其烦,生气地站起身拉开了窗帘,他想要抓住那只啄木鸟,然而啄木鸟的动作十分灵敏,总能在他即将抓到的时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