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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没说话,他闭目思索着梅斯卡尔计划的可行性。
伏特加还是懵逼:“可是我们哪有搬家公司工人的衣服啊?如果就这么下去的话,fbi肯定会意识到问题的。”
“你们没有,我有啊。”信繁笑得十分神秘。
伏特加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能熬个疙瘩汤了,他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分钟后,他的预感应验了。
信繁竟然拿着两套脏脏兮兮地旧工作服过来了,衣服还意外的非常合身。这让伏特加一度以为是梅斯卡尔策划了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看大哥出糗。
相比之下,琴酒对此倒接受得很快,他没说任何废话,接过工作服就换上了。
伏特加震惊状。大哥竟然如斯恐怖,为了逃命,竟然连这种衣服都肯穿。谁知道那上面会不会残留着上任主人的表皮细胞。
琴酒很淡定,因为他确信梅斯卡尔自己给自己准备的衣服不可能恶心,最多只是看上去脏了点,但他还是问了句:“你家里怎么连这种衣服都有?”
“因为我是一个魔术师。”信繁笑着将两副易容的面具递给他们,“戴上吧,fbi那些家伙绝对认不出来。”
其实,这个世界上会易容的人寥寥无几,理论上来说易容便是帮助琴酒逃脱的最好的方法。脸一变,身材一换,头发一藏,保证就连琴酒他妈在世也认不出来。
不过赤井秀一最近正以冲矢昴的身份待在他身边,不排除曾叮嘱下属组织内有贝尔摩德这种擅长易容的成员存在。
所以,制造一场混乱是必须的。
信繁将耳机和车钥匙交给琴酒,然后说:“你们先换个楼层躲一躲,听我的指示行动。fbi要不了多久就会意识到你们的异常,所以货车只会把你们载到附近的一个地方,我的车就停在那里,你们到时候换车离开就行。”
梅斯卡尔考虑得很周全,对此琴酒没有意见,他拿上梅斯卡尔准备的纱窗,就带着伏特加离开了。
这边信繁通过监控画面,指挥着琴酒和伏特加顺利避开了所有人,躲到了楼下某层的楼梯间内。
与此同时,他拨打了急救电话。
五分钟后,救护车到了。
焦急的医护人员刚进大厅就撞上了两个行色匆匆的男人,他们抬着一扇纱窗,快速通过大厅,向门外走去。
fbi们当然立刻就看到了大厅里突然多出的人,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医护人员冲散了。等到他们注意到从楼上下来的两个男人时,琴酒和伏特加已经坐着货车扬长而去。
“不好!!”其中一个人连忙说,“赶快联系斯泰林女士!罪犯很可能已经跑了!”
接到下属汇报的朱蒂,立刻吩咐他们派人追踪那辆货车。
她皱眉对着耳麦道:“阿里亚恩,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正对着公寓楼有落地窗那面墙的楼上,一个西方面孔的年轻男人正爬伏在地,紧紧盯着瞄准镜里的景象。
“已经失去目标。我这边的情况目前还算正常,没有窝藏罪犯的迹象。”阿里亚恩·斯万细细查看着每一扇窗户,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等等,顶层这户家里突然涌入了很多人,好像是医生护士。太混乱了,无法确认目标是否隐藏在其中。”
“啊,对,我刚刚接到汇报,有救护车赶到现场。你继续注意。”
相比于从外面赶来的救护车,茱蒂更在意刚才离开的两个男人。人数和性别都对的上,或许他们真的是琴酒和伏特加。
就算这样,当信繁陪着医护人员从电梯出来后,他们还是接受了fbi的检查。
如果不是躺在担架上的灰原哀面色苍白,一看就是真的出事了,恐怕fbi那些人还要更过分。
坐在开往米花中央医院的救护车上,信繁收到了琴酒的反馈,他们已经成功换上了他那辆玛莎拉蒂。
他想了想,还是给波本发了一条邮件。
……
灰原哀没有大碍,医生说她只是受了点惊吓,很快就能醒来。
信繁陪在她身边,等到换成第二瓶点滴的时候,他决定出去问问琴酒的情况。
他交给琴酒的耳机不是单向的,琴酒也可以说话。
“喂,你那边怎么样?安全了吗?”打开通讯装置,信繁问。
那边传来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还有伏特加天真的语言:“大哥,这个耳机居然会震动!”
下一秒,耳机被琴酒戴上:“什么事?”
“你们现在在哪儿?”
“去往医院的路上。”琴酒冷漠地回答。
信繁心中不由自主地腾起了一抹名为失望的情绪。即便理智告诉他,帮助琴酒脱身是最合适的做法,但他潜意识里果然还是希望琴酒被fbi抓住的。
他面上不显,语气依然平静,却多了些戏谑:“你这回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救命的恩情,就算不玩古人那套以身相许,也应该跪下叫爸爸。
琴酒不知道梅斯卡尔脑子里在想什么,否则他一定不会这么淡定,甚至没有反驳梅斯卡尔的话。
而是承诺:“下回交易带你一起去。”
信繁:“???”
他是在乎那点报酬的人吗?放假它不香吗??
劳模当久了果然会上瘾的吧。
这个人怕是已经疯了。
“哦。”半晌没听到回应,琴酒自以为他又懂了,“如果你更喜欢刺激的暗杀任务,我也可以帮你安排。”
“……”
不用了,谢谢您!
信繁一句话都不想跟琴酒多说:“你没事就行,我挂了。”
然而在他按下挂断键的前一瞬间,琴酒忽然说:“对了,我今天才发现,日本公安真的很菜。”
“???”
什么鬼?!
第454章 公安为什么菜
信繁一脸懵逼地挂断电话,半晌没反应过来琴酒那番话的含义。
琴酒为什么突然说公安菜?为什么专门跟他说公安菜?
不不不,重点是,琴酒你说清楚,公安到底哪里菜了?!
刚被公安救下,就翻脸不认人是怎么回事?
正在信繁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听是打给浅野信繁的,他的第一反应是拒接,毕竟这会儿他有点混乱。
不过下一秒,信繁改变了主意。
因为电话是风见裕也打过来的。
他倒是很想跟风见裕也好好探讨一下“公安为什么菜”这个问题。
“浅野先生~”电话对面,风见裕也的声音中洋溢着兴奋的色彩,信繁连标点符号都听出来了。
“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先帮我分析一个问题。”信繁满脸严肃地说,“为什么有人会认为公安很菜?”
“啊?”风见裕也懵了,紧接着便是愤怒,”您是从哪里听到的?太过分了,我们每天兢兢业业,居然还有人不认可我们的工作!”
信繁微微叹气。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知道自己是从风见裕也这里得不到答案了。
风见裕也很快就想起来他打电话的目的,连忙邀功般问:“浅野先生,我今天做得不错吧?”
“嗯?什么做得不错?”
“就是把fbi引开这件事啊。”风见裕也回答得理直气壮,“虽然没有联系到您,不过我一看到车子就知道您在。”
信繁更莫名其妙了:“你们碰到fbi了?”
“是啊,刚才在米花町三丁目,您和那些人不是被fbi包围了吗?我率领的小队最近一直在追踪fbi,刚好碰上了。”
米花町三丁目、那些人、fbi……
信繁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不过这个猜测让他有点想打人,是真的很想打人呢。
隔着电话线,风见裕也感受不到浅野信繁情绪的变化,于是他仍然兴奋地说:“您的玛莎拉蒂就停在楼下,我估计在那种情况下您想脱身应该很难,所以我便以非法入境并携带武器的罪名把那些fbi带走了。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安全了吧?”
他可真是太安全了!
信繁终于搞明白琴酒为什么说日本公安很菜了!
不好意思,现在连他也是这么想的了。
信繁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抑制住混乱的冲动。他不能生气,风见这是好意,好意不应该辜负……个……!
“浅野先生,您怎么了?”风见裕也担心地问。
并在心里脑补,浅野先生该不会受伤了吧?
信繁再开口时,眼睛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他选择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你们最近一直在追踪fbi,为什么?”
风见裕也脱口而出:“当然是因为降……咳咳,上级的命令。最近海关那边发现了一批奇怪的人,他们大多都是从美国入境。”
虽说浅野先生似乎已经知道了公安在组织内还有一位卧底,而且很有可能连对方组织的身份都知道。但毕竟降谷先生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暴露,风见裕也认为他依然有为降谷先生保密的必要。
信繁明白了,他由衷地感到一阵心累。
如果降谷零听说他的小弟为了追捕fbi而将受重伤的琴酒放走,不知道会不会比他更郁闷。
这个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而此时,刚刚得知琴酒已经被梅斯卡尔救下,降谷零在遗憾之余对于梅斯卡尔的评价更高了。
也许这是个比琴酒还要麻烦的敌人。
如果有个机会能将梅斯卡尔抓住,降谷零觉得,或许他暴露也是值得的。
……
“浅野先生。”负责灰原哀的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对信繁笑着说,“你妹妹醒了哦。”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信繁收起手机,决定进去看看。
护士特意叮嘱:“像她这么年幼的孩子,受到惊吓肯定不能短时间内恢复。作为监护人最近还是要多注意,一旦出现不能解决的问题,就赶紧带她看心理医生。”
信繁由衷地感谢道:“嗯,我知道,麻烦你们了。”
他推开病房的门,一眼便看到了那个靠在枕头上,目光呆滞的小女孩儿。
窗外的夕阳洒落,将她的半边脸映照得通红,可另外半边脸却毫无血色。
诡异的对比和落差让整个房间的气温都降低了几度。
信繁低头叹气,他当然知道见到琴酒对于灰原哀而言是多么巨大的打击。大概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害怕琴酒吧。
“要不要吃点东西?”趁着出门打电话的功夫,信繁买了一碗粥回来,“我知道你现在估计没什么胃口,但多少也该吃点。”
信繁将粥递给灰原哀,灰原哀没接,他只好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灰原哀的反应让他有些疑惑,不过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又释然了。
算了,就给小哀一点时间,让她自己缓缓吧:“那我给学校请几天假好了。你最近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灰原哀不说话,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脸色却越来越差。
信繁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了取手机的动作,轻声问:“你的记忆恢复了?”
闻言,灰原哀猛地一震,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这种反应便是最好的回答。
“我该想到的。”信繁无奈地坐下,注视着灰原哀,不,应该是雪莉,“你就算失忆得再彻底,见到琴酒也该想起来了。”
“玩弄我有意思吗?”灰原哀嗤笑道,“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是不是让你们很享受?”
“你错了。”
“啊,是,我是错了。”灰原哀自嘲地说,“这恐怕算不上猫捉老鼠,因为老鼠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她还以为猫是她的、她的亲人!”
说到这里,灰原哀的脸上由于窘迫和尴尬浮起了一层微红。
她随即愤怒地质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让我失忆却不杀了我?!”
灰原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光芒,而是被黑暗吞噬,散发着绝望的恶臭。
眼前的这一切发生在信繁的意料之外,他似乎只有一种选择:
“组织不知道你失忆了,更不知道你就是雪莉。”
第455章 坦白
灰原哀愣了愣,细密的睫毛覆下,遮掩住了眼中的讽刺:“你觉得我会信吗?”
面对她的怀疑,信繁平静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愿意把真相告诉你,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灰原哀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于是信繁便自顾自地说:“刚才在家里,你应该已经听琴酒提过我的身份,不过他所知并非全部。我是日本公安的卧底,在组织内代号梅斯卡尔。我的目标是将那些人绳之以法,所以绝对不会将你的身份透露出去。”
灰原哀眼中的怔忪更甚,不过更多的还是畏惧和不信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当日听说姐姐被梅斯卡尔处决的场景,那时心中所弥漫的绝望,时至今日依然没有淡去一点。
“目前,我这里对于你而言还是安全的,至少名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