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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身边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身躯立刻僵硬。
果然是他。
“安室君应该是刚才那位米田警官的同学吧,他邀请你来的?”信繁又问。
安室透自知已经功亏一篑,只好无奈地承认:“好吧,果然我的易容术还不够精进,你只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假面。”
“你的易容已经很好了。”信繁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毕竟你接触这门技艺还没有多久。”
“如果真是这样,我应该能再伪装一阵子,至少要到仪式结束。”
闻言信繁耸耸肩,没有出声反驳,
他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他是认出了降谷零,可那并非全是易容不精的原因,真正让信繁起疑的是米田直嗣隐约表明这位朋友是他同学的说法。
因为好巧不巧,诸伏景光和米田直嗣也是同期生。
他就算记忆再差,也不至于忘记当年的同学长什么样子。
“浅野,你应该也是从这里毕业的吧?”降谷零突然开口道,“说起来,我其实还是你的学长。”
第1017章 公安的秘密任务
信繁:“……”
莫名其妙就被同学占了便宜怎么办?
台上,主持人说:“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知名校友——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讲话!”
毛利小五郎的名字对于警校的学生们而言可不陌生,毕竟他一直都是教官们口中“上一届的优秀学生”。一听到他的名字,礼堂里便掌声雷动。
这让大叔更高兴了,他笑容满面地走上台,站在了最中央的演讲台上。
毛利小五郎的演讲稿是昨天他自己写的,信繁到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内容。
演讲开始,大叔先是感谢母校对他的教诲,回顾了一番读书时光的日子,然后从自己毕业后的经历出发,抒发感想并再次感谢当年的教官与同学。
信繁略有些意外道:“没想到毛利先生今天的演讲这么煽情。”
在他心里,大叔只要别再像以前那样闹笑话就很不错了。
“大概对于毛利先生而言,这里有着特殊的意义吧。”降谷零勾唇笑道,“他对于重视的人或事,总能显露出令人惊讶的一面。”
“是啊是啊,毕竟是一入学就能射击满分的超级预备役。”
降谷零愣了愣:“果然无论哪一届的教官都会把毛利先生作为范例。”
信繁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大叔的演讲快结束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信繁随声望去,只见在几个警察的带领下,八千草熏和她的保镖们从大门进来,向着第一排的席位走去。
“那位就是八千草熏议员吧?”信繁听到前面有学生在交头接耳,“我听说过她,最喜欢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信繁收回视线,对身边的降谷零说:“我到前面看看。”
谁料降谷零竟然直接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我去接毛利先生,你干什么?”
“嘘,还在开会,小点声。”降谷零不由分说地越过信繁,悄悄朝前面走去。
信繁无奈,只好跟上。
毛利小五郎的演讲恰好到这里结束,他刚走下台,主持人便对大家说:“今天我们很荣幸地邀请到了国会议员八千草熏女士……”
在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八千草熏受邀站上讲话台,开始抒发自己的从政理念,并表示她对广大警察的一片殷切之情。
信繁觉得自从她站上台的那一刻起,这场大会就已经不再是警校的一百三十周年庆典了,而变成了八千草熏的个人竞选演讲。
八千草熏的讲话也不知道满足了哪些人的需求,反正从信繁的角度看去,米田直嗣的不耐烦已经浮在了脸上。
米田直嗣回头,先是朝降谷零轻轻颔首,随后视线又落到了引八千草熏进入会场的几名警员的身上。
看到其中的某个人,米田直嗣顿时笑了起来,他匆忙起身走到一边,对那人打招呼道:“义夫,今天你值班?”
“嗯,毕竟是警校的周年庆,我特别申请了今天执勤。”那人如此回复。
信繁疑惑地看向降谷零,低声询问:“他也是你同学?”
降谷零摇头:“不是,大概是米田的朋友吧。”
信繁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刚才听米田直嗣和对方的对话,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把某个同学忘记了。
“浅野。”演讲结束的毛利小五郎并未直接回席位,他看到信繁后快步走了过来,“我刚才的演讲怎么样?”
“很好,我拍了几张照片,您看。”
在信繁的镜头中,毛利小五郎颇像某些成功学讲师,处处透露着“我很可疑”的气质。不过毛利大叔自己倒是很满意,甚至要求信繁给他洗成照片装裱起来。
“诶,你刚才身边那个人好像就是米田教官的朋友吧,人去哪儿了?”毛利小五郎问。
信繁这才发现降谷零竟然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他可能有别的事情要忙吧。”
信繁一边说,一边隐晦地打量着礼堂的布局和安保情况。他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不过降谷零今天到这里来应该并不是单纯地接受老同学的邀请。
难道是公安那边有什么秘密任务吗?
大会接近尾声的时候,降谷零才回来。
信繁直接问他:“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降谷零倒也没想着敷衍他,而是说:“处理一些事情,不方便告诉你。”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后信繁突然有点生气。
果然是公安的事情,果然降谷零又光明正大的亲自带队了。如果降谷零没有哪一天栽在自己的疏忽上面,信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心中估算了一遍风见裕也知情并愿意告诉他的可能性,最终还是没有询问。
会后,米田直嗣留住了准备离开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学校还为各位嘉宾准备了午餐会,是自助形式的,您不去吗?”
“哎呀。”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早上已经很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吃完午饭再走吧。”
在米田直嗣的一再邀请中,大叔最终还是屈服了。
从抵达警视厅警察学校开始,毛利小五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在他心里,也许这就叫做衣锦还乡吧。
午餐会是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举办的,米田直嗣亲自开车将他们送了过去。
车上,信繁状似不经意地提起:“米田教官,您的那位朋友是做什么的?我之前在会上跟他聊了两句,觉得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闻言,开车的米田直嗣愣了愣。
当年公安来学校选人大家基本都知情,所以他是知道降谷零身份的。身为公安警察的降谷零,又在肩负着任务的情况下,竟然会和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聊天?
而且,好相处?当年降谷零就是个刺头,七年过去了,也没见他变的多好。
倒是毕业后同样进入公安系统的诸伏景光,那个人就要比降谷零好相处多了。
米田直嗣回想起在警校读书的时光,只觉得唏嘘不已。
信繁见状笑了笑,自然地把这个话题揭过了。
不肯回答吗?看来米田直嗣也知道公安的目的。
那校方呢?
第1018章 老同学的请求
校方包下了酒店的一整个宴会厅,午餐会是以自助餐的形式呈现的。菜品虽然没有很高档,但已足以证明他们的诚意。
宴会厅门口的工作人员一一核实来宾的身份。
“就在这里……“米田直嗣正要说话,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随后,他快步走到一边。
毛利小五郎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满意道:“真是大手笔啊,居然安排我们来这么高级的酒店吃饭。”
“是啊。”信繁附和。
在进入会场之前,信繁注意到米田直嗣放下电话后匆匆离开。
午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这个时候要去哪里?
“毛利老弟,你来了,我正在跟同僚介绍你呢。”目暮警部招呼道,“对,毛利小五郎原来还算是我的部下,没想到从警视厅辞职后竟然在侦探一途上大有造诣啊。”
“哈哈哈,您过奖了。”毛利小五郎谦虚道,“说到底,我们这些侦探还要仰仗警视厅吃饭。”
目暮警官干笑了两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毛利小五郎在内含着什么东西。
信繁环视一周,没有在宴会厅见到那个陌生的熟人,不过他倒发现了一些行踪可疑的人。
他们有的穿着警校学生的制服,似乎是跟着教官参加宴会的学生;有些则打扮成酒店的工作人员,端着盘子走来走去;还有一些人干脆混在来宾中,与谁都能交谈几句。
长期从事某个行业,人身上便会自然而然的带上那个行业的气质。
这些行踪可疑的家伙也不例外,只需一眼信繁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公安。
场面铺得这么大,看来降谷零他们要处理的事情很严峻。
“嗯?怎么没见八千草熏女士?”几杯不同种类的烈酒下肚,毛利小五郎的脸颊泛起绯红,神志不清的他开始说胡话了,“我还没有给草熏女士签名呢,快,浅野,把我的笔记本给我。”
信繁搀扶住明显已经喝醉了的毛利小五郎,无奈道:“毛利先生,我们先去那边坐着休息一会儿吧,您喝醉了。”
毛利小五郎一把打开他的手,叫嚷道:“谁说我喝醉了?我还能再喝一百杯!”
周围宾客的目光全部向他们集中而来,信繁真想将大叔丢在这里装作他们不认识的样子。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突然响彻整个宴会厅:“啊——”
毛利小五郎被这熟悉的尖叫声吓得浑身一震,随即头一晕便栽倒在地。
信繁连忙蹲下身,欲将他扶起,只可惜大叔已经昏睡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宴会厅里的宾客基本都是警界相关人士,一听到尖叫,目暮警官他们就迅速朝声源方向赶去。
信繁将毛利小五郎扶到一旁的卡座上坐好后,也跟了过去。
他一直跑到二楼的卫生间前,才看到了聚集的警察们。在警察中间,有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正一脸惊恐地对目暮警官说着什么。
“警官先生,我刚才打扫卫生的时候在隔间里发现了血,好多的血。顺着那些血过去,还有一个尸体!”服务员说半句话就打个嗝,显然受惊不轻。
“好的好的,请跟着我们的同事到旁边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
东京警视厅立刻封锁了整个酒店,目暮警官则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身先士卒地走进了女卫生间。
信繁忽然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回头,对上了降谷零的视线。
“那个人是八千草熏。”降谷零轻声道。
信繁挑眉:“人已经死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降谷零沉默。
“算了,不能说就不说吧,我不为难你。”信繁知道公安保密工作的重要性,所以便没再追问。
然而降谷零却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诚实地说:“是米田,一周前他向我求助,说是怀疑有人要在警校一百三十周年庆当天做什么事。”
信繁皱眉:“他收到恐吓信了?”
“不是恐吓信,准确来讲也不是现在收到的。”警察们都忙着调查现场,信繁和降谷零两个人则站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五年前,米田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颗兔子的头颅,除此之外还有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今天的日期。”
“这么久?”
“是啊,一直以来米田都在暗中调查,可对方很狡猾,没有露出马脚。大约从半年前开始,米田经常在深夜接到没有声音的电话,他怀疑与五年前的恐吓包裹有关。终于在一周前找到我。”降谷零无奈道,“他知道我是公安,是通过警备局联系我的,也不算违规。”
听了降谷零的解释,信繁心中依然困惑不已:“那你为什么知道里面的死者是八千草熏?”
“因为深夜的那些电话都是从八千草熏的老家打来的,而且那个人选择的时间也很可疑,刚好是在一档电视节目播出后。”
“那档电视节目是专门用来反对八千草熏所在政党的。”降谷零补充道。
“看来那个人针对的人是八千草熏了。”信繁皱眉,“可我记得八千草熏的活跃也就是近两年的事情,从五年前就开始计划未免也太早了。而且他为什么要恐吓米田教官呢,如果是为了挑衅警方难道不应该找警视厅吗?”
“这点我现在也还没有想明白。”
正说着,米田直嗣终于匆匆赶到,他先是看了一眼案发现场,随后向降谷零走来。
看到信繁,米田直嗣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讶:“浅野先生。”
信繁自觉道:“我去问问目暮警官,看警方调查到哪一步了。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