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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闻言沉默了两秒钟。
“我知道了。”两秒钟后,灰原哀应了声,然后便没有再说任何话了。
她虽然不是浅野信繁的亲妹妹,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灰原哀自认为她对浅野信繁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
浅野信繁绝对不会不管高木警官的,即便他知道警视厅会不遗余力地寻找高木警官,他也要尽自己所能提供帮助。
不过如果是江户川柯南的话,看到哥哥这样的反应,他大概会很失望吧?
真是个笨蛋!
灰原哀恨铁不成钢地在心中将柯南数落了一遍。
而这时,信繁已经将她送回了家。
书房内——
“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男人吗?”
电脑屏幕上那枚代表着弘树的光圈在不断旋转,他的声音也在空荡寂静的房间内回响:“没有,他似乎很了解电子设备和编程,所有对他的追踪都失效了。我目前也只能追查到距离警视厅三公里处的电话亭,他在那里停留了几分钟。关于他之后的去向,我可能需要一天或者更长的时间才能查到。”
“警视厅那边呢?”信繁又问。
“进度差不多,我已经将我的调查结果与他们共享了。不过我做的很小心,不会被警视厅发现。”
其实主要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和警视厅都还没调查出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就算共享也没什么。
信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居然还有你无法追踪的人,难道他比组织里那些家伙还要厉害吗?”
“算不上厉害,他只是更谨慎一些。而且组织那边我有你的权限,相当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调查。”
信繁叹气:“果然我当时就应该在他身上贴个发信器的。”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调查一下北海道的建筑工地。”信繁吩咐道,“这件事最好交给警方做,他们能直接命令建筑公司提供信息。
“我怀疑高木警官就在北海道。”
……
不仅是信繁这边,警视厅的调查似乎也陷入了僵局。
昨晚佐藤美和子甚至没有回家,然而她除了眼底的乌青越来越严重外一无所获。
这两天,柯南也没有离开过警视厅一步,他就睡在搜查一课大办公室的沙发上,居然也没有警察赶他,佐藤美和子甚至给他拿来了一条羊毛毯。
警方的调查方向转移到了高木涉一周前追查的三起自杀事件上。
在搜查一课开会的时候,柯南就抱着果汁杯坐在旁边偷听。
忽然,一道灵光从他的脑袋里闪过,柯南以侦探的直觉和敏锐度抓住了它。
“目暮警官!”柯南举手,成功吸引了所有警员的目光。
目暮警官很欣赏柯南的推理能力,故而并未责怪他插话的行为,反而耐心地问:“柯南,你要说什么?”
“第二位自杀的娜塔莉·来间小姐是不是北海道人啊?”柯南问。
“对,怎么了?”
“那我觉得托我们转交包裹的人说不定是娜塔莉·来间小姐的亲人或朋友,因为他也是北海道人哦。”
目暮警官疑惑:“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他当时不是说包裹里是生鲜,如果不及时使用的话,明天后天也许就会坏掉吗?”柯南解释道,“只有北海道人才会把后天说成明天后天,其他地方的人这时候应该说明天或者后天。”
“原来如此。”目暮警官颔首,“不过我们早就已经开始搜查北海道的建筑工地了。”
“诶?”这次轮到柯南震惊了,“为什么?”
“我们在高木的电脑里发现了有关北海道交通信息的搜索记录。”
柯南懵:“之前不是说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吗?”
白鸟任三郎回道:“之前我们只调查了高木家里的情况,北海道交通信息的搜索记录是在高木放在警视厅的电脑里找到的。”
警视厅很少能在调查案子的时候走在侦探的前面,这种体验对于柯南来说还蛮陌生的。
不过已经开始找了就好,他之前还担心从现在开始会不会太晚。
“那结果呢?”柯南问。
第1104章 伊达航
“所以你直接伪造了搜索记录?”
信繁原本正在开车,听到弘树的话,差点没把握住方向盘。
“对啊!”弘树回答得理直气壮,“不是要引导警方调查方向吗,我想了想,还是这样做比较直接,也不容易出问题。”
“……”信繁顿时感到一阵头疼,“你的所有智商数值是不是都点到信息技术上了?”
“啊?”弘树懵了,怎么听这句话都不是在夸他吧?
信繁无奈。
他觉得弘树这孩子一开始还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越来越笨了。
伪造搜索记录固然可以引导警方的调查方向,但之后呢?等救下高木涉,警方立刻就会发现那个搜索记录是伪造的。
虽然信繁相信弘树不会留下把柄,到时候头疼的只有警视厅,但这件事毕竟会像鱼刺一般一直卡在那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翻出来。
信繁不想跟弘树继续这个话题了,他问:“警视厅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弘树立刻回答:“一无所获,几乎所有工地都调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高木涉。”
“是吗?”
“景光哥哥……”弘树试探着问,“你说会不会高木警官根本不在北海道?”
“或许吧。”信繁没有完全否认,但他心中依然认定高木涉就在北海道,只是他们还没有找到罢了。
可是警视厅那边应该也不会错过哪个建筑工地,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高木涉?
信繁驾驶车辆驶过十字路口,同时转移了话题,问弘树:“你能定位到降谷零吗?”
“我早上试过一次,不可以你。他好像特意屏蔽了附近的信号,我无法通过电子设备定位。而律枫音乐教室附近和毛利侦探事务所都没见到他的踪影。”
闻言,信繁沉思了片刻,紧接着说:“算了,没关系,我知道他在哪里。”
诶?
弘树表示懵逼。
他都找不到降谷零,景光哥哥怎么如此笃定?
信繁一路开车离开东京市区,向着一片寂静的美丽的地方驶去。
等他停下车,弘树这才明白景光哥哥为什么今天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
他不是来做坏事的,他只是为了祭奠某个永远沉睡的友人。
信繁穿过一个个墓碑,穿过一丛丛松树,穿过一束束鲜花,最终在一个熟悉的名字前停下脚步。
在他面前,伊达航永远地沉睡在六尺之下,沉睡在一方小小的盒子中。
他再也无法睁开眼用那自信飞扬的眼神注视着诸伏景光,他再也无法在诸伏景光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维护朋友的利益了。他难得像现在这样安静,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在信繁身边响起,随后,一枚牙签被人放在了墓碑前面。降谷零在他身旁驻足,与诸伏景光并肩而立。
信繁没有回头,他始终注视着相片里伊达航的眼睛,他正努力从定格的时间里寻找过往的回忆。
“他是在与我见面的前一天出车祸去世的。”降谷零轻轻开口道。
信繁飘散的思绪因为这句话回拢,不过他并不意外。
“毕业后你们还见过面?”信繁问。
虽然是疑问句,他却用了表示确定的陈述语气。
降谷零点头承认:“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年前。”
信繁终于侧身,将目光落在了降谷零身上。
“对,就在你……”提到这里,降谷零的薄唇不自觉地紧抿成一条线,脸庞笼罩着一层阴霾。
信繁担忧地唤道:“zero?”
降谷零回神,看到他,脸上的阴霾顷刻散去,他微微扯动嘴角说:“大概就在那前后,在一次行动中我不慎被正在执勤的伊达发现了。”
降谷零微叹,“我一直怀疑伊达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在做什么事。”
信繁疑惑地问:“伊达毕业后去了组织犯罪对策部,怎么会跟组织扯上关系?”
“伊达航所在的组织犯罪对策部第三课原本是负责暴力团伙恶性事件的。但是你也知道组织外围成员有时也会和日本的暴力团伙牵扯,伊达就是因为这种联系查上组织,查上我的。”
“那伊达受伤与组织……”信繁沉声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伊达出事的现场的确是组织的一个联络点,他应该是在针对组织的行动力受的伤。”降谷零指了指自己的腿,“当时他的左膝盖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伤到了肝脏。据我了解,急救时下了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信繁听着降谷零的话,手心渐渐渗出了汗水,他握了握拳,掩饰心中的惊异。在他接受组织改造的时候,伊达身上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他那时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年前的今天,伊达是怎么出车祸的?”信繁定了定神问。
然而降谷零还是摇头道:“我查到的和公布的结果差不多,只是车祸发生的时间太巧合了,我们刚约好第二天见面,伊达就被疲劳驾驶的司机撞得重伤不治。这一年来,我试图从组织那边调查,不过始终没有结果。”
“前天你突然一个人去北海道,是因为得到了与伊达航车祸有关的线索,对吧?”
“嗯。”降谷零没有隐瞒,“去年的一月八日,也就是伊达车祸去世的第二天,娜塔莉小姐自杀了。她的父母都在确认尸体的途中车祸遇难,只剩下一个英语对话教室的前辈笛本隆策还在悼念她。
“我一直保持着对笛本隆策的关注,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免受可能的来自组织的暗杀,另一方面也是想以他为饵,找出幕后真凶。
“前天,盯着他的公安向我报告,说有人跟他联系,双方约在当晚见面。”
信繁了然:“跟他约好见面的人就是高木涉吧?”
“大概。”
“高木涉在哪里?”
“札幌大通公园西13丁目28番。”
“建筑工地?”
“不,是一处一户建。”
信繁只需片刻就明白了这个障眼法的关键。
他掏出手机,准备以热心市民的身份向警视厅汇报。
降谷零却道:“不着急,让搜查一课自己找吧,高木警官很安全。”
信繁挑眉,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他。
第1105章 墓碑旁的蒲公英
在信繁的注视中,降谷零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拜托,高木涉可是伊达最看重的后辈,如果真让他遭遇危险的话,那家伙绝对不会轻易饶过我的!
“所以我啊,一早就替换了笛本隆策安装在木板下方的炸弹,而且还加大了玻璃加热除雾系统的功率,绝对不会冻死高木警官的。”
他虽然在笑,可信繁却无法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任何愉悦。
信繁避开降谷零的目光,故作轻松地打趣道:“竟然因为班长的缘故照顾后辈,这下就连我也要怀疑你和班长是不是真的关系匪浅了。”
“啊呀,你还记得那个传言啊。”
“当然了,要不是萩原和松田怀疑伊达喜欢你,我们也没有机会知道娜塔莉小姐的存在。”信繁轻叹,“可惜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降谷零一时间分辨不出景光遗憾的究竟是伊达和娜塔莉这对未婚夫妇,还是他们过去警校时期的挚友。毕竟他提到的那四个人都已不在人世。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将一捧蒲公英的种子吹到了信繁的面前。
花葶上柔软的绒毛触碰着鼻尖,痒痒的,让信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啾——”信繁揉着通红的鼻子,顺着风吹来的方向看去。
在那方没有名字的墓碑之下,不知何时竟然种满了大片蒲公英。
信繁微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降谷零,别告诉我这是你干的。”
降谷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底终于漾起了些许轻松:“谁知道呢,也许是春风把蒲公英的种子播撒到这里了吧。”
曾经,诸伏景光因为工作性质特殊,就算长眠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名字。降谷零只能为他的挚友在这个连衣冠冢都称不上的地方留下一方无名碑,聊以慰藉。
然而现在,他却很庆幸,庆幸当初没有在墓碑上刻下任何代表诸伏景光痕迹。
毕竟……他可不想与当事人一起注视着墓碑上刺眼的名字或照片。
蒲公英代表旺盛的生命与蓬勃的生机,降谷零愿将这最朴素的祝福送予诸伏景光。
信繁捡起飘落在衣领上的蒲公英种子,将它们轻轻撒在地上,然后说:“我们都好好活着吧,连带着他们的那份。”
“当然。”降谷零认真地颔首。
他当然不能死,他还要调查清楚害死伊达的人究竟是谁。如果伊达的车祸与他有关,降谷零觉得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信繁一看降谷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