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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员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黑田兵卫。”降谷零严肃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我并不想对你们做什么,否则刚才在摩天轮上,我至少有十三种方法可以抓住你们和……”黑田兵卫顿了顿,“松田阵平。”
“你果然知道了。”
“看到那张脸,就算不知道也该明白过来了。”
“是吗?”信繁注视着黑田兵卫的眼睛,试图看穿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黑田里理事官的话,你应该早就知道松田阵平的身份了。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黑田兵卫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信繁的问题,而是朝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实在不适合谈话。”
说罢,黑田兵卫忽然转身朝杯户商场跑去。信繁和降谷零连忙追上。
他以前竟然不知道黑田兵卫的体能这么好,居然能在他和降谷零的追逐下,保持平稳的步伐不紊乱。
黑田兵卫一路将他们引到了杯户商场一楼装修中的商铺中。
这里没有人,很适合聊一些隐秘的话题。
跑了这么久,黑田兵卫的呼吸依然平稳。
信繁望向他,淡声问道:“你是组织卧底到警察厅的noc,对吧?”
黑田兵卫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呵。”信繁低低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想让组织知道我和降谷零的身份,五年前就可以,那我们也不会活到现在了。所以你当初让我们卧底进入组织,让萩原和松田进入爆裂物处理班,让伊达去警察厅,一定还有别的理由。”
“不愧是你啊,诸伏景光!”黑田兵卫不加掩饰自己的赞赏,“我当初一见到你们,就知道你们一定可以助我完成宏愿。只可惜松田阵平太愚蠢了,哪怕朋友死在他的眼前,也依然无法改变他的决心。”
降谷零皱眉:“萩原是你害死的?”
“不是我,是松田阵平。”
“该死的,事到如今你还在胡说!”降谷零猛地上前一步,挥拳砸向黑田兵卫的鼻子。
黑田兵卫微微侧头就避开了他的拳风。
信繁连忙拦下降谷零:“别冲动,让他说完。”
“怎么不是松田阵平害死萩原研二的呢?”黑田兵卫大笑,“他当初如果乖乖接受我的建议,乖乖加入组织,萩原研二就不会死了,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
“你让松田进入组织的性质应该与我们不同吧。”信繁指出关键,“否则他不至于明知你的威胁还无动于衷。”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关系不亚于他和零,如果知道自己卧底就能换取挚友性命无忧,松田不可能不答应。谷
果然,黑田兵卫说:“我已经有两个卧底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用。我要让松田成为安插在组织最深处的炸弹,他身上的不确定性足以在乌丸莲耶最得意时,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你想摧毁组织?”这个认知让降谷零十分惊讶,“你不是组织的卧底吗?”
“卧底?”黑田兵卫的神情逐渐变得疯狂,“我牺牲了我的志向卧底在警察厅整整二十七年,为的就是创造一个全新的秩序。可乌丸莲耶呢,他目光短浅,庸俗卑鄙,他不配领导我,甚至不配成为我的垫脚石!”
“你们是我精心挑选的利剑,每一个人在棋盘上的位置都经过我千百遍的计算和演练。”黑田兵卫越说越激动,“你们本该替我斩去路上的荆棘,可是你们最终还是流于俗套!”
“庸人!庸人!”
信繁侧头看向降谷零,叹气:“他疯了。”
“我们竟然被一个疯子玩弄了这么久,太愚蠢了!”降谷零懊恼不已。
“轰——”
突然,一个振聋发聩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整座杯户商场瞬间陷入漆黑之中。
“快抓住他!”黑暗中,信繁急匆匆地喊道。
黑田兵卫已经趁乱翻窗而出!
信繁和降谷零连忙跟着他出了杯户商场,可是外面根本没有黑田兵卫的身影。
“他在楼上!”降谷零指着二楼的窗户道。
原来刚翻出来,黑田兵卫就一个错身朝楼上爬去。他的身手很好,转瞬间就到了三楼。
降谷零手脚并用地顺着水管和窗棱向上爬去,而信繁则选了一条稍慢但是更方便的路,他进入商场,从安全通道上楼。
降谷零一边爬一边戴上耳机,跟信繁随时保持联系:“他到五楼了,还在爬,他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楼顶的天台!”
此时,因为爆炸和停电,杯户商场的顾客都在向下跑。信繁逆行而上,穿过层层人海,天台的门近在眼前。
门用铁锁紧紧锁着,信繁掏出手枪,对准门锁扣下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锁裂开了,信繁猛踢大门,顺利进入天台。
而此时,降谷零和黑田兵卫也翻到了天台上。
“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降谷零急匆匆地询问。
信繁摇头,随即四下查看。
很快他就明白了。
剧烈的冷风卷成了旋涡,吹得天台上的人睁不开眼睛。一架漆黑的庞然大物拔地而起,飞在上空,探照灯不断扫描着下方的天台。
“呵哈哈哈!”黑田兵卫走出可以隐蔽躲藏的掩体,双手张开,站在风中,“看到了吗,现在的组织宁可把金钱和精力花在这些俗物之上,也不肯追求真正的未来!”
武装直升机上,琴酒望着下方
发神经的男人,深深地蹙起眉头。
这谁?
第1216章 琴酒的噩梦24
“开火!”琴酒冷声命令。
狂风骤雨般的子弹落在天台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弹坑。
信繁躲在掩体后面,抽空关心了一下黑田兵卫的情况。
“我们得去救他。”信繁叹气,“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清楚。”
“上面那是琴酒。”降谷零提醒道。
“我知道。”信繁估摸着情况,“在我们和黑田兵卫的对抗中,琴酒属于自己人。”
降谷零嗤之以鼻:“他可不会因为看到你就停止扫射。”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信繁不顾个人安危,从掩体后面冲出,跑向黑田兵卫。虽然信繁在这么做的时候不忘举起手枪,装作要攻击黑田兵卫的样子,并且他选择的路线已经尽可能避开了机枪的扫射,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降谷零心惊胆战。
诸伏景光他怎么敢?!
不管怎么说,降谷零都不会放任他一个人面对黑田兵卫和琴酒,他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降谷零有一句话说对了,琴酒的确不会因为看到梅斯卡尔就停止扫射,相反,看到梅斯卡尔后他更加确信底下这个疯子就是让梅斯卡尔狼狈至此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琴酒的底气来自哪里,大概他非常相信这点子弹对梅斯卡尔构成不了任何威胁吧。
“黑田兵卫!”在直升机螺旋桨的气流中,信繁必须大声呼喊才能让黑田兵卫听到自己的声音,他举枪将黑田兵卫步步紧逼到稍微安全的地方。
琴酒想在这里用他那不加瞄准的机枪射杀黑田兵卫已经不太现实了,但也许是因为机枪的子弹不要钱吧,琴酒依然没有叫停的打算。
信繁站在距离黑田兵卫不远的地方,大声询问:“你的志向是什么?组织背离你志向又做了什么?你得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黑田兵卫冷笑:“不用来套我的话,诸伏景光!你只要知道你的任务是摧毁那个大家伙就足够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正确的?”
“我不是正确的。”枪林弹雨间,黑田兵卫的脸上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爽快与恣意,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从来都没有人拿到正确的答案。但是,我要你做的与你的意愿并不相悖,不是吗?”
“你的昏迷从头到尾都是谎言吗?”信繁质问。
“当然,因为我要想办法脱离组织,脱离NOC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计划中途出现了意外,黑田兵卫早就是个死人了,我也不至于装了十来年的植物人。”
“可是你的记忆……”
黑田兵卫一脸感慨地打断了信繁的话:“从我第一次知道乌丸莲耶的狭隘开始,我就一直计划着摧毁组织。”
武装直升机上,基安蒂端着狙击步枪不耐烦地问:“好了没有?我可以开枪爆头了吗?”
她以前没见过浅野信繁状态的梅斯卡尔,如果不是伏特加提醒,刚才可能就两个人一起干掉了。
“再等等。”琴酒淡定回复。
基安蒂炸了:“等等等,我们到底还要等多久?梅斯卡尔怎么那么啰嗦,直接杀了他不更方便?”
“梅斯卡尔跟那个人在说什么?”科恩疑惑地问。
“听不见!螺旋桨声音太大了,伏特加还开着机枪!”
下方,黑田兵卫还在历数着自己这么些年为了立足警视厅创造新世界所做的努力:“十七年了,我做了这么多,就是没料到会有你们这些变数!”
十七年?
信繁对这个时间点太熟悉了,发生在他身边许多奇怪的事情都起源于十七年前。
十七年前,组织有一个人的代号是梅斯卡尔;十七年前,黄昏别馆还是组织统筹指挥的中心;十七年前,组织有一大批成员死在了非洲大陆;十七年前,武田洛的名字还是武田幸司;十七年前,阿笠博士最后一次见到永生石;十七年前,工藤优作救下阿笠博士,从此开始身为推理家的“隐居”生活……
哦,对了,十七年前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名柯主角工藤新一的诞生。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相似的时间点,它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联系呢?
思考让信繁略微有些分神,降谷零便主动接下了问询的任务。
就在这时,一枚子弹斜着射向天台的墙壁,撞击让它骤然转向,保持着与半墙平行的姿态飞来。
为了保证黑田兵卫的安全,信繁的站位距离墙壁太近了,那枚子弹的弹道几乎贯穿了他的胸腔,可他由于背对的缘故,根本意识不到身后的危险。
降谷零和黑田兵卫同时发现了那枚子弹。
相比于侧面的降谷零,站在信繁面前的黑田兵卫速度更快,他猛地扑向信繁,做出要掐死他的动作。
信繁失去重心,朝后倒去,那枚子弹贯穿了黑田兵卫的肩膀,在他的背后炸出淋漓的血洞。
降谷零连忙将他们拽进了旁边的掩体之中。
“你没事吧?”降谷零急切地询问,就差将信繁翻来覆去地检查了。
“我没事。”信繁越过他,来到黑田兵卫身边,撕下衣服上的布料给他包扎,“必须尽快止血,否则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他的反应很迅速,动作也很麻利,不过语气不见任何紧张,反而显得过分平静,一点也没有面对救命恩人的样子。
黑田兵卫虚弱至极,却还是费力地发出嗤笑声:“七年前的诸伏景光可没有这么冷漠。”
“七年前,如果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逼迫我按你的意愿行事,我一样不会手软。”信繁的双眸泛着冷意,手下使劲一勒,疼得黑田兵卫差点叫出声。
他从来都不是小白兔,只是多年的卧底生涯让他多了一双能看破伪装的眼睛罢了。黑田兵卫用任何属于诸伏景光的特质来刺激他都是无效的。
突然,正在给他包扎的信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降谷零瞪大眼睛:“竟然……”
黑田兵卫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想逼你?刚才是我们之间的博弈,命运的博弈,只不过你赢了罢了。”
黑田兵卫的身上居然绑了大量的炸弹,刚才那枚子弹但凡击中其中任意一颗,天台上都不会有人活下来。
“真可惜啊,差一点你们就能团聚了,啊,不,还有一个松田阵平是不是?”
第1217章 琴酒的噩梦26
信繁眼中的冷意愈加凝聚,他一把拽起黑田兵卫,将他拉到了天台的边缘。
“景!”降谷零急匆匆地出声阻止。
信繁提着黑田兵卫的领子,迫使他以仰躺的姿势卡在围栏上,半边身体都探出了天台。黑田兵卫被他勒着脖子,又是这样的姿势,呼吸极度困难。没多久,他的脸上就泛起了缺氧的青色。
“你的野心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因为仇恨与极度的愤怒,信繁眼球充血,红得可怕,“想摧毁组织,想实现你的志向,那你就自己去做啊!躲在后面算什么?你的野心真让我恶心!”
见阻止无效,降谷零立刻给琴酒打了个电话,怒吼道:“琴酒你是不是有病!子弹不要钱就给我!我和梅斯卡尔要是有一个人死在这里,你就等着去给贝尔摩德刷一辈子鞋吧!!”
降谷零的声音太大,以至于武装直升机上的其余三人都听到了他的威胁。
基安蒂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琴酒的死亡凝视立刻就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