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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叙一本正经地推开全恩智:“不,这是原则问题。”
此时杂志社的工作人员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们纷纷朝全恩智看来。
摄影师也从相机中抬起头,将目光移向这边。
信繁微愣,薄唇不自觉地紧抿成一条线。
Zero。
看到他,降谷零显然也有一些意外。
他们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见过面了,甚至因为期间工作太多,他们几乎没有时间考虑对方的事情。信繁竭尽全力避免与降谷零产生交集,而降谷零虽然一直没有放弃调查,但他也下意识阻止自己想起诸伏景光。
“您就是摄影老师安室先生吧!”全恩智率先迎上前去,与降谷零握手。
降谷零收回放在信繁身上的目光,转而严肃冷漠地看向全恩智,低声警告:“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说之前全恩智不正常的行为只是增添了她的可疑度,那么在这里遇到景光,就让降谷零确认了全恩智的问题。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什么?
她知道他和浅野信繁的身份吗?
听了降谷零的质问,全恩智无辜道:“我只是在请求您保护我罢了,TENSE高层有人想要我的命,今天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降谷零的眸光暗了下去。
他才不会杀害你。
降谷零如此暗暗想着。
此时,信繁也已恢复如常,他坦然地走过来,向降谷零伸出右手:“TENSE浅野信繁。”
真是一个笨蛋,明知全恩智是TENSE的代言人,她的杂志拍摄一定有组织参与,竟然还敢大大咧咧地用原皮和人尽皆知的假名出现。
“杂志方摄影师安室透。”降谷零抓住了浅野信繁的手,很用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他脸上礼貌的微笑非常熟悉。
就像安室透和浅野信繁在音乐教室门口的第一次交谈;就像波本和梅斯卡尔机场到达口的第一次见面;就像波本和苏格兰在组织中的重逢;也像……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第一次相遇。
他们初次见面了很多次,重新认识了很多次,但每一次信繁的心情都格外复杂。
礼貌的寒暄结束,信繁想要收手,然而——
他瞪了一眼降谷零。
降谷零的眉眼间沾染上了笑意,然后才松开了紧握挚友的手掌。
其实降谷零身边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见大家介绍得差不多了,站出来说:“您好,全恩智小姐,我是摄影助理水本秀,也是您的粉丝。”
“我是化妆师八田……”
“请不要影响全恩智小姐的工作!”金敏叙忽然大声呵斥道,也打断了化妆师小姐姐的自我介绍。
水本秀一僵,拿着本子打算让全恩智签名的手更是不停地颤抖:“对不起,我以为……”
“工作中不要那么多以为。”金敏叙严肃地问,“那么,场地布置还需要多长时间?”
水本秀收好本子,无奈地叹气:“场地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给全恩智小姐化妆。”
“品牌方对场地有特殊要求吗?”一旁的降谷零忽然开口问道。
浅野信繁的出现,终究是让他警惕了几分。组织该不会真的想要暗杀全恩智吧?
然而信繁却没有提出特殊的要求,而是说:“场地布置得很不错,八田理纱小姐,请你跟随我们一起去和服体验馆,为全恩智小姐做妆造。”
八田理纱愣了愣:“您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信繁已经在查看今天的行程了,闻言随意道,“我会提前确认相关人员名单。”
是的,谨慎如他每次都会这么做,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关于摄影师安室透的消息。
第1303章 我们→你们
这种超脱掌控的感觉总是让信繁有点不祥的预感。
不过换个角度思考,身在组织的他无法预判公安降谷零的行踪,这应该是好事。
人到齐后,他们一起前往预约好的和服体验馆。
因为全恩智的缘故,这间和服体验馆被TENSE集团包了下来,所有员工都在为全恩智服务。
然而全恩智的妆造当然不能交给普通的化妆师,八田理纱能够让她更符合杂志本身的定位。
“全恩智小姐; 您觉得这套振袖怎么样呢?”店员热情地带领全恩智挑选和服。
而信繁和其他人则等在一旁。
全恩智伸手翻了翻这些花里胡哨的和服,眼神掠过一件衣服时骤然亮了起来:“就它吧!”
然而店员却为难道:“那种和服是专为艺伎妆体验者准备的,需要搭配特殊的腰带,而且着付的步骤也很麻烦。”
简单点说,全恩智选的这套和服袖子更长,下摆拖地,搭配的腰带也更华丽。
全恩智没有跟店员交涉,而是直接看向浅野信繁。
浅野信繁现在是她的金主,只要品牌方愿意花这个冤枉钱,店员一定是非常乐意的。
信繁无奈笑道:“就按全恩智小姐的意思来吧。”
由于和服里面本身是要穿着襦絆的,再加上着付程序复杂,打结需要强壮有力的男性店员帮忙。因此更衣过程不用避讳,信繁他们得以旁观全程。
嗯,确实比上次试穿高柳千鹤的访问着麻烦多了。
信繁一边看一边暗自分析着。
他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降谷零也在通过他看高柳千鹤。
降谷零还记得当初贝尔摩德拉他过来帮梅斯卡尔穿和服的场景。
即便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回想起景光当时一脸菜色的样子,他的心情还是会轻松起来。
花了很长时间,全恩智终于把和服穿好了。但是很快他们又遇到了新的难题。
“全脸都要涂白粉吗??”全恩智面露惊恐之色,“那样看起来跟鬼一样吧!!”
信繁冷漠地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没必要什么都按照传统来做吧?”
“如果按照传统,你的牙齿应该涂成黑色。”
全恩智慌了:“不,我不要,那样会掉粉的!”
信繁给八田理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办事。
“抱歉了; 全恩智小姐。”
八田理纱在店员的帮助下; 将全恩智按在了椅子上。紧接着她拿出画笔一样的东西,粘着湿漉漉的白浆,涂在了全恩智的脸上。
“啊啊,救命!唔唔唔……”
全恩智的挣扎无效,最终她还是被涂成了白面艺伎。
全恩智盯着镜子里的自已,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个,请问这种妆容补妆的时候可以用普通的粉底吗?”与破防的全恩智不同,八田理纱正耐心地向店员请教艺伎妆容的内容。
短短两三个小时,全恩智却感觉她像是跑了三公里一样疲惫。偏偏腰部宽宽的腰带令她无法移动,只能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被别人摆弄。
忽然,充当司机的西拉快步朝他走来,将手机递给他。
信繁看完后朝西拉轻轻点头,西拉便又出去了。
全程没有任何交谈。
于是降谷零多看了他一眼。
信繁感受到好友的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似乎因为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这抹视线显得格外冷淡。
不过降谷零倒是因此确认了一些事情。
他拿出手机,假装在看宣传视频的分镜设计,其实是借着掩饰给风见裕也发消息。
'启动方案B。'
身在警察厅的风见裕也一个鲤鱼打挺从办公椅上翻了起来。
“快快快,A组B组去浅草寺,C组跟我在附近待命,D组做好支援准备!”
他急匆匆地安排着。
没想到那个组织竟然真的要暗杀全恩智。明明这对他们而言应该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好啦,我们现在可以去拍摄了吗?”全恩智拖着长长的裙子,走到信繁身边,一脸生无可恋地询问。
信繁笑着说:“当然了,趁着中午阳光好,多拍点照片后期挑选空间大。”
全恩智:“……”
真以为她不知道浅野信繁就是想让她晒太阳吗?拍摄的时候会有专业的打光,完全不需要太阳在旁边加成好伐。
虽然是春天,屋外的温度却已经直逼三十摄氏度,何况全恩智还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厚厚的和服。她连移动一下都很困难,汗水更是捂在厚厚的粉底下,无法释放。
全恩智这波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来,下巴再抬高一点点,看镜头……”某非专业摄影师认真起来倒真挺像那么回事,“不要笑,高冷一点更好,对,就是这样,保持。”
全恩智的表情已经快僵硬了:“还没好吗?”
“哎呀,不是叫你不要动吗,重新再来。”
全恩智:“……”
话说警察先生也可以这么恶劣吗?!!
信繁站在一旁,全程对全恩智的遭遇袖手旁观。
朗姆让他刺杀全恩智,而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安排一场符合梅斯卡尔能力的暗杀行动。不过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至少以信繁如今在组织的地位,他完全不需要亲自出手,随便调派一支行动小组并做好保密工作就可以了。
当然,琴酒的小组他是叫不来的,何况琴酒也不愿意替朗姆做事。
最轻松的暗杀是什么?
投毒?嫁祸?勒死?
不不不,都不是,最轻松的暗杀当然是送给全恩智一枚远道而来的子弹,让她在悄无声息中咽气。
恰好组织别的不多,就是狙击手一抓一大把。
信繁的目光遥遥落向浅草寺附近店铺的二楼,他知道组织的狙击手就在那扇窗户后面。
接下来,信繁只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角度,给狙击手下达命令,子弹就会贯穿全恩智的大脑或心脏,暗杀任务便可以完美的结束了。
当然,前提是没有其他人的干涉。
“伞举在肩膀上面,不要遮脸……”降谷零还在专心致志地指导全恩智拍摄,不过他的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浅野信繁。
嗯,那是?
降谷零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
狙击手对于瞄准镜的反光总是比普通人更敏感,降谷零虽然不是职业狙击手,但经过警校和公安的培训,经过组织五年来的历练,他也可以轻松分辨瞄准镜和玻璃的反光。
那幢小楼上有狙击手,这件事确认无疑。
现在的问题就剩下……狙击手想干什么?
“安室老师,你还拍不拍了?”全恩智赌气一般地将纸伞往地上一丢,“热死了,我想喝冰咖啡。敏叙欧巴,你给我买杯冰美式回来吧!”
金敏叙一脸严肃:“不行,喝冰饮会影响嗓子的状态,你晚上还要录音。”
全恩智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水本秀连忙说:“我去给全恩智小姐买咖啡吧,我知道附近的咖啡店在哪里。”
“记住,买常温的。”
“秀君,我要喝冰美式,冰的哦~”
水本秀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离开浅草寺,却忽然撞到了前方的身影。
因为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前方那人又稳如泰山,撞人的水本秀反而摔了一跤。
他一边揉着腰一边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
浅野信繁向他伸手,把水本秀扶了起来。
一看到自己撞到的人是TENSE的总裁,水本秀的脸色更糟糕了,他连忙鞠躬道歉,随后在浅野信繁“没关系”的声音中跑走了。
奇怪,刚才他明明没看到前面有人啊,为什么会撞到浅野先生?
全恩智说什么也不肯再拍了。
艺人休息,摄影师当然也能松口气。
降谷零收回余光,转身认真地看向信繁。
信繁被他盯得奇怪:“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降谷零朝狙击手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道,“你们的目标是全恩智?”
你们。
信繁清楚地听到了这个代词。
曾几何时,他和降谷零竟然从并肩作战的挚友走到了对立的局面。
想必零一定是认为店铺上面的狙击手是他安排的吧,不过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甚至不能将降谷零的看法定义为误解。
信繁的眼中的亮光暗了下去,他微微垂眸,不让降谷零看清他的情绪:“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来查吧。”
听到他的话,降谷零心底没来由地一慌。
糟糕,刚才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是那个“你们”让景光误解了吗?可他那只是因为顾忌到可能有人在监听他们的对话才这么说的。
前任组织情报部王牌波本,现任警备企划科王牌降谷零,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张而又欣喜。
他总能将任何事做得完美无缺,除了面对诸伏景光。
无论是当年初遇时小心翼翼地接近,还是后来打打闹闹的相处,亦或者得知诸伏景光有可能还活着时“近乡情怯”的畏惧,一直以来降谷零都处于被动的地位。
现在也一样,他既慌张于不知道该怎样降低对挚友的伤害,又欣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