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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张廷泽口里,断断续续地也算是了解了一点有关于这个伊人的事儿。
好像两人原本是情侣,但是后来被棒打鸳鸯了,张廷泽的女朋友伊人收了张老太太一大笔钱,然后和张廷泽分了手,出国了。
也怪不得,张廷泽年前还一直说这事儿没谱,可是到现在忽然传出要和她订婚的这事儿。
“伊人,你不要走”
辛曼想要起身去趟洗手间,却被张廷泽猛地抓住,便向沙发上栽倒下去,紧接着就被他压了下来,脑袋磕碰在沙发扶手上,她痛的闷哼了一声。
“伊人,我可以不计较你拿了我奶奶的钱,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之前我说的话全都是气话”
“你给我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伊人”
张廷泽醉的不清,迷迷糊糊的就要亲上来。
辛曼一边推开张廷泽的肩膀,一边用手直接摸着一旁桌面上的酒杯,扬手就把酒杯里半杯玫红色的酒液向张廷泽泼了过去,想让这个醉鬼好好的清醒清醒。可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身上一轻,张廷泽竟然自己起来了,就在原本的位置,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葡萄酒液体全数泼到了这人的脸上。
辛曼:“”
薛淼单手拎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张廷泽,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来不及躲,就被泼了一脸的酒。
“薛淼”
辛曼诧异极了,但是她现在的第一反应,便是从包里拿出纸巾来,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就向薛淼的脸上擦去。
“对不起啊,我没想要泼你酒”
外套的黑色风衣倒是看不出来湿了,但是白色衬衫的领口全都是红色的酒液,浸透了衬衫,从领口一直到第三颗衣扣的位置。
薛淼脸色暗沉,一双眸中似是冷藏着碎冰,握住辛曼的手腕,抬起手伸向辛曼。
辛曼下意识的要后退,但是后面就是沙发,腿弯触碰,差点就摔倒,还是薛淼扶着她的腰,修长的手指已经覆在了她的领口,将领口大开的两粒扣子给扣上了。
“谢谢,”辛曼笑着看着薛淼,头顶旋转的彩灯灯光倏然而过,光影交错,“好巧啊,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了。”
薛淼说话没有半分客气,“一点都不巧,我跟着你来的。”
辛曼:“”
沙发上的张廷泽仍然在发酒疯,被薛淼丢在一旁,锲而不舍的爬了起来,想要抓住辛曼的衣服
辛曼直接扒掉张廷泽的手,讪笑了两下,转向薛淼,“我跟他没关系的。”
薛淼直接上前一步,扶住张廷泽,睨了辛曼一眼,“你的账等回家再跟你算。”
辛曼:“”
薛淼开了车,将张廷泽扔到后车座上,便上了驾驶位,辛曼已经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看着薛淼冷凝的面庞,“你不是生气了吧”
她想起下午在公司的时候,也是被薛淼给撞见了张廷泽给她送花。
肯定是生气了。
辛曼不等薛淼回话,解释道:“这是年前我奶奶给我介绍的一个对象,算是商业联姻吧,但是我没同意,我说我有男朋友,他说他也有喜欢的人,所以那事儿虽然是我奶奶很热心,但是我们两个当事人不同意啊,就给搁置了,我都没当回事儿,以为就不了了之了”
她顿了顿,转眸看向薛淼,观察着他脸上的细微表情,过了几秒钟,才得到了薛淼的一声“嗯哼。”
辛曼便接着说:“谁知道在外面住院休养了两个月,回来他竟然变卦了,我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订婚的事儿,这不是昨天才听莫婷提起,赶紧就找他求证了”
她觉得她算是把这事儿给解释清楚了吧。
偷瞄了一眼薛淼的脸色,貌似还跟刚才一样,没什么变化,不过视线在某一瞬间动了动,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辛曼心里也是万分纠结。手指拨弄着衣服上的扣子,“这件事儿我先去找我奶奶,索性就趁着这个时候把咱俩已经结婚的事儿给说了吧,反正”
“你已经结婚了”
从后车座传来一个异常惊讶的声音。
辛曼转过来,就看见已经从车座上坐起来的张廷泽,正在揉着太阳穴,脸上一副因为醉酒而痛苦不堪的表情。
先送了张廷泽去张家别墅,张廷泽对薛淼道了谢,向辛曼勾了勾手,“辛小姐,你下来一下,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辛曼先看了一眼薛淼,征求他的同意,“那我先下去了哈。”
薛淼依旧是一模一样的表情,跟呆滞了一样。
辛曼撇了撇嘴,跳下了车。
张廷泽站的有点吊儿郎当,揉着眉心,说话的时候张嘴就是扑鼻的酒气,但是他的酒已经是醒了。
“我之前说我有喜欢的人,没骗你,但是我奶奶不同意,说她配不上我们家。”
辛曼反问了一句:“伊人”
张廷泽点了点头,“是的。我奶奶背着我,拿了一千万的支票给她,并且给她办了留学欧洲的名额,今年过年年后,她就去了,换了手机号,没有了踪影。”
辛曼沉默不语。
所以,张廷泽才会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说所有的女人都是可以被钱收买的。
“我是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往外说的,”张廷泽说,“还有,希望你老公不要介意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辛曼嗤声,“咱俩统共也就才见过几面,一只手都是能数的过来的。”
“关于订婚这事儿,公布出去的,给你夫妻关系造成的影响,抱歉。”
辛曼:“”
她怎么都没有从张廷泽眼里看出有一丁点抱歉的意思。
张廷泽说:“也毕竟是你奶奶和我奶奶已经同意了的,我奶奶这边我解决,你解决你家那边的。”
辛曼已经打开了车门,听着张廷泽这么说,比了一个ok的手势,“电话联系。”
“婚约看看能不能解除,如果不能解除的话”
辛曼转过头来,“不能解除也要解除。”
回到橡树湾,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了。
一路上薛淼一句话都没说,辛曼心里忐忑,偷瞄薛淼,再偷瞄一眼,跟在他后面走着,就好像是小秘似的。
忽然。前面的薛淼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而辛曼就冷不丁地撞了上去。
薛淼冷冷的目光瞟了她一眼,继续抬步向前走,辛曼揉了揉鼻子,跟上。
“帮我把睡衣拿到浴室。”
“好。”
“帮我去热一杯牛奶。”
“好。”
“帮我把这个优盘里的文件拷贝到电脑上。”
“好。”
辛曼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妻子,然后心甘情愿地接受丈夫的差遣,可是,她做错了什么
把文件拷贝到电脑上打印出来,辛曼拿着装订好的文件重新回到房间里,薛淼也正好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
她随手把文件往茶几上一丢,“我要睡了。”
薛淼挑了挑眉,下颌微向沙发上扬了扬,“过来谈谈”
他看着辛曼一副特别不情愿的模样,勾唇笑了一下,拉过辛曼将她按坐在了沙发上。
“等到这一次你从东欧出差回来,你被订婚这件事儿也淡了,我就带着你去见我爸妈。”
辛曼陡然一愣。
她在车上提起了这个提议的,但是当时薛淼并没有搭腔,辛曼以为他是没想要公布出去,索性就没提。
但是现在,这是要为她正名么
薛淼看辛曼没吭声,“还是你觉得,还需要再考察一段时间”
辛曼笑了。
因为领证的时候是辛曼自己喝醉了酒胡搅蛮缠的,也就幸好遇上了是薛淼,如果遇上一个随随便便的路人,就硬是拉着去扯了证,或者就是被人看成是傻子,要么就直接拉到外面给办了。
稀里糊涂的领证,两个月后才见到自己的结婚证,之所以没有马上就去离婚,结束这一段因为辛曼醉酒而摆下的这一通乌龙,就是因为薛淼的话,以及就是现在所谓的“考察”。
先结婚后恋爱吧,看看到底是不是彼此合适。
辛曼摇了摇头,抿着唇。
“摇头的意思是”薛淼向后侧身,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水。摩挲了一下杯口,“同意还是不同意”
了解薛淼的人都知道,其实薛淼这个小动作,正是昭示了他内心是带着一些小紧张的。
辛曼忽然起身,直接跨坐在薛淼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抵上额头,吐气如兰,“摇头的意思就是不用继续考察了,而且”
她对上薛淼如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而且,我也不想再嫁,嫁人嫁一次就够了诶”
忽然一个翻身,薛淼已经扣着辛曼的腰从沙发上翻转了过来,白瓷的马克杯摔在沙发旁边的地垫上,发出一声闷响,水流从杯口中流淌出来,浸湿了地毯。
辛曼站在衣柜前,选择了一条端庄大气的海军蓝的裙子。外套一件白色的开衫。
薛淼从身后楼主她的腰身,“真不用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以什么身份”
辛曼摆了摆手,将衣摆整理了一下,冲薛淼嫣然一笑,“我自己能搞定。”
再次来到辛家别墅,辛曼摇下车窗,从外面看着里面的高大建筑物,唇瓣上闪烁着金色阳光的色泽。
已经事先和辛老太太通过电话,辛曼将车子停在别墅外的停车处,便走了进去。
没想到,苏卿卿也在。
“小婶。”
辛曼现在见到苏卿卿,已经不像最初见到她那样尴尬了,总归是自己内心里放开了就好。
但是,苏卿卿看起来有点不大对劲,眼眶有些红,就在辛曼看过去的时候,她还侧了侧头,手指抹了一下眼角。
“你是来找你奶奶的吧,在楼上的茶室,你直接上去吧。”
辛曼也没有多问,上楼的时候转头多看了一眼苏卿卿,看见她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
她来到茶室,一进门,就能闻到一阵扑鼻的茶香,沁人心脾,辛曼记得,小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在这间茶室里来陪辛老爷子了,辛老爷子还特别将笔墨纸砚都拿过来,在一张紫檀木的小矮桌上教辛曼写毛笔字。
“奶奶。”
“你过来。”辛老太太坐在一张藤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坐吧。”
辛曼走过去,坐到茶桌前面的蒲团上。
“工作怎么样我听你小叔说,他去j省地震当医疗志愿者的时候,你也在。”
辛曼不知道宋南骁会提起这件事情,便说:“嗯,我去了。”
“虽然记者就是要深入第一时间采访,但是也要顾及到自己的安全,特别是结了婚以后,女孩子更不要随便乱跑。”
辛曼想要反驳,但是硬生生的给压下来了。
她知道辛老太太由一种古旧的思想,可能是老一辈的人都有吧,也不是她一句话两句话就能给硬掰过来的。
“奶奶,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要说和张家的婚约的事情,”辛曼说,“我之前也已经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和张廷泽有进一步的发展。”
“订婚的消息都已经发出去了,你这是要悔婚”
“不是我要悔婚,是您要悔婚。”辛曼抬头,直视着辛老太太,“奶奶,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商品,用来当利益的纽带去交换的,结婚就意味着后半生的幸福,我不会敷衍自己,也希望您不要逼我。”
辛老太太气的不轻,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了缓口气,“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张廷泽那孩子真的是不错,之前你也见过,应该相信奶奶的眼光”
“那不如让辛雨馨去订婚吧,反正都是辛家的小姐,无外乎大小姐还是二小姐的。”
“你”辛老太太重重的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知道这个话题延伸下去并无好处,便转了个话题,“你也知道。最近辛家的几个单子都发生了重大的失误,你爸爸寝食难安,已经接连一个月都在办公室里睡了,幸好有张老夫人的两个单子,注资到咱们公司,现在你想要推了这门婚事,不是想要把辛氏置于死地么”
咱们公司
辛曼觉得很是无奈,辛氏企业,她能够拿到一分一毫么在母亲和父亲离婚的时候,辛曼身上百分之八的股份,就已经被奶奶给一纸合约收了回去。
辛老太太继续说:“你爷爷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你也不想要让你爷爷在有生之年,看着辛辛苦苦创建的公司,败在你爸爸手里吧”
“奶奶,您这话说的”辛曼抬起头来,“我相信父亲不会用卖女儿这种方式来换取公司的利益的。”
“你”
这么一句话,让辛老太太的脸顿时就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