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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淼向蓝萱投去鄙视的一瞥,“这几年没有回来,汉语水平都下降了,这是用的什么破烂成语。”
蓝萱笑起来,“我的文学造诣你还不知道”
“知道,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两人走了很远,走出餐厅,消失在旋转玻璃门处,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在路边停下,薛淼先给蓝萱开了车门,“上车”
蓝萱欣然一笑,坐了进去。
前面开车的是薛淼的司机,蓝萱偏着头看了一眼薛淼,“那姑娘我看见了,长得挺漂亮的,有气质,怎么一言不合了要绕这么大一个圈,把人家给甩了”
薛淼没有搭腔,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扣着右手。
蓝萱将包往一边放了放,“要是还有余情就别分,别到时候后悔莫及了。”
辛曼在洗手间里,因为左手涂了药膏不能碰水,她就用右手洗脸,浸湿了半边的袖子。
她觉得她刚才就应该冲出去打招呼,然后在蓝萱面前,挽着薛淼的手臂,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薛太太。”
辛曼靠在墙上,心里有所触动,拿起手机来,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了蓝萱的名字,于是,出来了很多很多的消息。
就比如说今年的国际的红地毯,比如说她的珠宝设计公司。比如说她今天下午的航班回国,机场上“神秘男人”接送,下面有消息称:据知情人说,是薛氏总裁薛淼。
鬼使神差下,辛曼在“蓝萱”的名字后面,又加了两个字“薛淼”,重新点击了搜索。
这下,有关于两人的过往,完全摊开在面前了。
原来,早在三四年前,薛淼和蓝萱有过婚约。
当时,陆景重尚且没有退隐,蓝萱还主要在内地发展,定下了这样一个婚约,可是,在订婚典礼现场,只有准新郎,却没有了准新娘。
蓝萱逃婚了。
薛淼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站在台边,也并没有因为蓝萱的缺席而显得局促,“送出来的礼金就不退了,大家尽可能的把礼金吃回去。”
辛曼翻完了整个帖子,将手机收起来,原来,蓝萱是薛淼逃婚的未婚妻。
她靠在光滑的墙面上,抿着唇,手腕有点用不上劲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手背被踩了的问题。
她忽然想到了秦箫,同为娱乐圈里的人,秦箫应该是比较了解蓝萱的吧。
秦箫今晚有一场夜戏。
并非是公司给安排的,而是她执意要求的,剧组的进度都被拖慢了。
是一场现代戏,所以服装都不用换,饰演一个模特,算是本色出演,对于演技并没有太大的挑战性,只算是客串。
曲诗文将熟睡的宁宁安置在床上,将小宁宁手里的手机给拿了过来,随便一看,竟然是和一个名为“dad”的人在聊天。
曲诗文皱了皱眉,现在这小孩儿也真的是容易受骗,这摆明了是占人便宜嘛。
秦箫已经准备好了,“诗文,你不用跟去了,让小林跟我去就行了,宁宁这边不能缺了人。”
“嗯。”
秦箫下了楼。一辆悍马就停在了路边,说实话,她对于这种类型的车一直都很有好感,因为开起来霸气。
只不过,当车辆的车窗摇下来,她的好感就荡然无存了。
裴聿白一张俊脸,在头顶的路灯下发着光。
“上车。”
秦箫听了这句话,反而笑了一声,“凭什么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难不成你挖我过来就是为了雪藏我封杀我的”
说完,她紧了紧挎包带,向前快走了两步。
裴聿白将悍马又向前开了一点,“上车,我送你去片场。”他看着秦箫依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面容,便补充了一句,“你的司机小林我让他回去了别说你是不敢上我的车。”
“你不用用激将法,”秦箫直接走到车边,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弯腰上了车,直接从钱夹里拿出两张一百的,“麻烦你把我送到东临的片场,不用找零了,余下的给你当小费。”
裴聿白被气的太阳穴直跳,从年少无知轻狂到现在成熟稳重,他能运筹帷幄在商战中屡次化险为夷,但是却唯独没有办法把控住秦箫。
说他叛逆的,都不知道秦箫才真正的叛逆,什么优等生,全都是靠着外表在骗人。
裴聿白冷着脸,等到车辆开到山路上,猛地一下踩了油门,加快的车速,正好遇上转弯,却没有减速,车子漂移过去。
秦箫在后面坐着,直接摸着安全带系上了。
“裴聿白,你想要干嘛”
“没看出来么飙车。”
裴聿白冷静地回答,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秦箫看着前面仪表盘上的数字,手心有点发汗。
不是没有见过裴聿白飙车,只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她还是在老师面前伪装的乖乖女优等生,而和辛曼这种成绩差到极致的问题学生混在一起,裴聿白呢,压根就不用伪装,就是一个小混混。
秦箫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夹克。下面是一条破洞牛仔裤,一双板鞋,头发是当时很流行的刺头,手指间夹着烟蒂,身后跟着几个染了黄毛的小混混。
辛曼在秦箫耳边说:“这就是那个蹲了两次班的裴聿白,混混头头,不过听说家里很有钱。”
如果现在有人知道,嘉格一把手的裴聿白裴总,竟然上过三年高三,会不会被笑死
裴聿白的车技不错,就算是夜晚光线条件不好的情况下飙车,也没有任何问题。
一直到东临的片场外,秦箫开了车门,冲到一棵大树边,呕了一声就吐了。
从身后伸过来一张纸巾,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秦箫抹了一下嘴角,横了裴聿白一眼,“你这人真是有病,飙车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裴聿白向前走了一步,不及防的就把秦箫压在粗粝的树干上,手臂撑在她的头侧,向下俯身擦过秦箫的脸颊。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在后面的道路上停了下来。
辛曼下了车,看着路边这样一幕,怎么也觉得是有点暧昧因子在作怪,清了清嗓子,对上秦箫看过来的目光,“呃,我本来去公司找你,曲诗文说你来这里了。”
已经到了深夜,化妆室内,除了化妆师和秦箫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裴聿白靠在后面的沙发上,拿着iad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化妆师从镜子屡次向后面看,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顶头上司的上司在后面盯着,她觉得她现在连最基本的画眼影都有点吃力了。
秦箫发现化妆师的紧张,从镜子里瞥了后面的裴聿白一眼:“你去坐到隔壁休息室里去。”
化妆师:“啊我”
裴聿白已经站了起来,缓步向隔壁休息室走去,“不是你,是我,好好化妆,化完了我再过来。”
辛曼靠着另外一个化妆台,端着一杯水。“我想问问,你跟蓝萱熟么”
蓝萱的珠宝设计公司是在美国,曾经出演过几部电影,而秦箫也是一直在美国。
“蓝萱半熟吧,”秦箫说,“我挺喜欢她的真性情的,两年前的红地毯,她是提名最佳女主角没上,我提名最佳女配角上了,之后就渐渐地有联系了,有一些比较好的剧本,我们也会互相传看,怎么”
“那”
辛曼看了一眼化妆师,秦箫看出来,便扬手从化妆师手中拿了粉扑,“你先出去。”
等到化妆师出去,辛曼才反身跨坐在一把椅子上,“薛淼和蓝萱曾经有婚约,你知道么”
秦箫默。
辛曼笑了一下,“你果然是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秦箫说,“婚约是假的,现在过了三四年早已经作废,你都已经和薛淼领证了,她就算是回来又能怎么样,把你从薛淼身边踢走”
辛曼沉默不语。
其实,她担心的并不是蓝萱会把她怎么样,她担心的是薛淼。
她有心事,秦箫在一场室内戏,辛曼在外面看了两眼,便要离开,裴聿白跟上来。
“你跟淼子好着”
辛曼有点诧异,脱口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你跟秦箫说的时候听见了。”
辛曼:“”
这隔着一道墙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裴聿白说:“你和淼子的这事儿,除非你们自己说出去,否则不会有人说出去的,这个你放心。”
“谢谢。”
裴聿白把辛曼送到门口,专门帮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出租车离开,才转身重新走进片场。
在年少的时候,裴聿白和辛曼是死对头,当然,这条线里面还有辛曼。
如果不是因为辛曼的话,可能裴聿白和秦箫之间早就因为针锋相对而两败俱伤了,哪里还能留到现在。
辛曼今天回来的晚,薛淼已经回来了。
在玄关换鞋,薛子添从自己的房间里冲了出来,“辛曼”
辛曼站住脚步,“怎么了”
薛子添赶忙就拉着辛曼往厨房里走,“老薛刚才在煮粥,正好煮好了,你给他端上去。”
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当然能看出来薛淼和辛曼这两天有点不大对劲,趁此机会能缓和一下他们两人的关系。
薛子添沾沾自喜,他真是操心忙碌的命。
辛曼的手背肿的很高,便用左手拎着包,右手端着一碗滚烫的蔬菜粥,上了楼。
薛淼并没有在卧室里,辛曼将包放下,顺便洗了洗手,换上了家居服,才转向书房。
薛淼坐在书桌后面,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电脑屏幕。
辛曼走过去,将小碗放在桌上,“粥煮好了,我顺便给你端上来了,趁热喝吧。”
薛淼的目光没有移开电脑屏幕,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去卧室了,明天要上班,你也早点睡。”
辛曼转身的同时,不小心撞到了在桌边的一个四角文件袋,撑在碗底,眼看着盛着粥的碗就要掉下来,她眼疾手快的就用手去接,结果却没有想到,碗里滚烫的热粥洒了一手,顿时疼的辛曼倒抽了一口冷气,却还是把粥碗放在了桌上。
薛淼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辛曼的手腕就向洗手间里带,打开水龙头冲洗着她被烫伤的手背。
辛曼看着薛淼紧紧皱着的眉头,眼眸中对她的紧张,她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她笑了,笑的很开心,是这两天一直被阴霾笼罩中,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薛淼拉着辛曼走出去,取了家里的医药箱,拿出烫伤膏给她涂抹,看见她背在身后的左手,“你左手怎么了”
说着,她就把辛曼的左手给拉过来,拧着的眉头快皱成了一个川字。
被高跟鞋踩了,手背一片青紫,虽然说已经涂了药。可是看起来还是很可怖。
辛曼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的。”
薛淼帮她处理好烫伤,又把她左手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包裹着纱布简直就要成为熊掌了,还特别叮嘱她:“不要沾水。”
辛曼忙不迭地点头,在薛淼起身的时候,就伸手去环薛淼的腰,“那我要洗澡怎么办你帮我洗吧。”
薛淼一双凌然的眸定定的凝着辛曼,看似波澜不惊,可是,实际上却已经起了惊涛骇浪。
有那么一瞬,他真的想要不管不顾,什么都不管,带着辛曼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域,没有人认识。
但是,他不能。
此时此刻,薛淼才真正的理解了昔日的宋南骁,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那个整天粘着他的小姑娘推离开的。
他不知道当时宋南骁的感觉,但是这个时候,他真的是难受的要死了。
辛曼在等着薛淼的回答,看着他有些冷漠的面庞,心一点一点的向下沉。
薛淼唇角没有笑,将辛曼的手臂拉开,“那就别洗了,我这边还要忙工作。”
辛曼唇角的笑僵住,就因为薛淼的这句话,心里狠狠的划过一抹疼痛,疼的她都窒息了。
她重新圈住薛淼的腰,紧紧的,脸颊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陡然加速的心跳声。
“淼哥,你还喜欢我么”
辛曼的声音,仿佛和薛淼胸腔跳动的声音融为一体,越发的炽烈。
辛曼没有等到薛淼的回答,便接着说:“薛淼,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要告诉我,知道么我会自己走,不会赖在你身边的。”
薛淼动了动唇,刚想要开口,而辛曼已经毅然的起身,转身走出了书房。
辛曼回到起居室的浴室里,关上门,靠在墙面上,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看着墙上镜面上自己的脸,为什么会有一种面目可憎的感觉。
其实,刚才她是故意撞到文件夹,让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