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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曼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一些大型的直播,都需要彩排四次五次六次了,要不然的话就像这样,一等就等个好几个小时的,电视机前的观众早就走光了。
辛曼揣着衣兜走出去,在门外的大厅一眼就看见了在前面不远处等待的薛淼。
她脚步一顿,希望这人不是在等她。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自己就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肯定不是在等她,他干嘛要等她啊。
薛淼看到脚步磨磨蹭蹭的辛曼似乎是有偷偷跑掉的意愿,便主动的抬步向她走过去。
辛曼知道自己再溜也溜不掉了,笑了笑看着薛淼:“薛总还不走啊”
薛淼两个字抛过来,“等你。”
辛曼和薛淼并不是头一次一起吃饭,但是,她觉得最可口的还是在橡树湾,薛淼亲自下厨做的那一顿家常菜。
有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辛曼猛地晃了晃脑袋。
她为什么会觉得薛淼做的家常菜好吃难道会比五星级大厨的手艺还要好吗
从餐厅出来,已经是到了晚上九点,薛淼在首都这边的分公司处有车,但是他没有开,距离酒店也就有两三公里的距离,薛淼原本说打车。辛曼摆手:“不就是三公里嘛,以前高中我还跑过马拉松呢,刚吃了饭多走走。”
而且,我们大首都的交通也实在是不敢恭维,十分钟前打电话问你走哪儿了,半个小时之后再打电话问你,还是那个地儿。
不过,辛曼话刚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走路要半个小时,而如果坐车的话,顺畅不堵的话只要五分钟。
和薛淼一起散步
好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薛淼和辛曼两人沿着马路向前走,并肩,身旁有很多行色匆匆的行人。
在很久以前,还是辛曼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和宋南骁一起压马路,走来走去,当时室友都说,整天在马路上走,有什么好走的。
的确是没什么好走的,只不过和宋南骁一起走,就有了一丝乐趣。
那个时候,辛曼和宋南骁之间的事情,是瞒着所有人的,在室友眼里,辛曼有一个神秘男友,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起了,然后分手的时候惊天地泣鬼神,哭的比谁都痛。
不过,聪明如秦箫,即便是最后辛曼不与她坦白,也是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薛淼停下了脚步,而身边的辛曼在天马行空的回忆着,闷着头往前走,一直走到前面五米处,才发觉身边没了人,才扭头找人。
薛淼抱着手臂,辛曼脸上有点尴尬,又重新走过去,冲着薛淼呲牙,“薛老板。走了。”
两人重新开始向前走,辛曼才说:“我这人路上走着,就喜欢胡思乱想,脑子不够集中,要不然我就不喜欢开车,开车必须要大脑集中注意力,但是我不行。”
“你领悟力很好,适合做一些创作稿。”
薛淼忽然插了一句。
辛曼陡然间抬起头来,“哈,你看出来了啊,讲真,你知道我初中高中成绩为什么不好么我喜欢画画,特别是设计一些裙子和珠宝,上课的时候,就用前面一摞书挡着,然后就开始画,我画了十几个本子”
被人夸奖了,而且还提起了自己的爱好,辛曼就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都在说。
薛氏旗下也有涉及到珠宝方面,也能适时地跟辛曼提两句有关于珠宝设计方面。
“哎哟。”
辛曼走路忽然顿了一下。
薛淼扶住辛曼的胳膊,“怎么了”
辛曼说:“鞋子里进了小石子了。”
猛地硌了一下脚。
辛曼原本忍着没想要把石子从鞋里倒出来,忍着就走到酒店了,但是薛淼已经扶着辛曼走到一边,让辛曼扶着他的肩俯下身来倒鞋子里的小石子,手中的包薛淼就顺手给接了过去。
好像没什么不妥,辛曼重新穿好了鞋,看着薛淼的侧脸,“好了。”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酒店。
辛曼都有些讶异,她竟然和薛淼说了这么多话
薛淼真是有毒,今天上午,裴颖也是见了薛淼,话题就好像是水龙头一样关不上了,而现在,她也一样了。
不过,从某一方面来看,薛淼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在别人倾诉的时候,他不会多嘴插话,不会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在说话的时候又能一语中的。
关键是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的架子。
从电梯内出来,先经过辛曼和裴颖两人的套间,辛曼停下来脚步,“那我进去了。”
“嗯。”
辛曼拿出房卡在门上刷了一下,滴的一声,转动门把进入,薛淼忽然在身后叫了辛曼一声。
“你的包。”
辛曼有点愕然地看着薛淼手中的包。
她的包为什么会在薛淼手里
她好像失忆了
薛淼在给辛曼递过包的时候,手上抬,很自然的揉了一下辛曼的头发,“进去吧。”
辛曼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薛淼揉了脑袋。
她有点懵。
而对方,却一派泰然自若的模样,好像这样的动作本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辛曼在心里默默地说:千万不能和薛总比脸皮,太厚。
回到房间里许久,辛曼在浴室里叼着牙刷刷牙,才想起来。
就是刚才倒石子的时候,包就一直在薛淼手中了,她自己给忘了,薛淼就给她拎了一路的包
让大老板给自己拎包,她觉得她铁定是要折寿了。
辛曼恍然间觉得,其实薛淼也没有她最初看到的那样“声名狼藉”,应该都是她自己臆想的吧。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新闻,辛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而裴颖还没回来。
辛曼就知道,这个妹妹必须有人管着,没人管就要翻天了。
她拿出手机来给裴颖打电话,裴颖的手机没人接。
辛曼这下发了愁。在北京也没十分熟悉的人,往哪儿去找裴颖啊。
又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辛曼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不过,这次打电话过来的,却并非是裴颖,而是警局的人。
挂断电话,辛曼在原地呆愣了半分钟,起身直接就去敲薛淼的房门,房门打开,一眼就看见逆光站在门口的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看见辛曼,擦头发的手顿了顿。
辛曼说:“你在警局有认识熟人么我妹妹被抓了。”
辛曼在警局倒是有熟人,但是那是在c市。如果裴颖在那边惹是生非,被抓进了局子,那好办,辛曼给苏景欢打个电话,顶多走走关系送点东西就给放出来了。
但是在首都啊。
辛曼可是一点门路都没有,而且天子脚下,辛曼总觉得办点儿事儿心里都是惴惴不安了。
她站在门口,薛淼已经换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
“走吧。”
辛曼急忙快步跟上。
路上,薛淼打了两个电话,等到了片区的警局,一进房门,就看见在长凳上坐着的几个人,围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还一手护着小腹。
裴颖脸上也挂了彩,恶狠狠地盯着另外一侧的人,眼睛里冒着火,“你再说一遍我告诉你,沈易风是不是这种人,我比你清楚的很,你现在拿这事儿污蔑他,不就是想要敲诈点儿钱么”
一个中年女人转过身来,走过来就要给裴颖耳光,结果被一个警察给拦住了,“警局里面还想要打架”
中年妇女恨恨的甩了手,“也是幸好我女儿没什么事儿,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要你好看”
辛曼进来的时候。也就刚好看见这两人对骂。
薛淼已经疏通过关系,罗警官进入,指着两个小警员,说:“去记录一下事情经过,就都放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主要还是批评教育。”
裴颖看见辛曼的时候,心里有点没谱,低着头也不敢说话了,就只是小声叫了一声“姐”。
而对方,看见裴颖忽然偃旗息鼓了,就骂的更厉害了。
“怎么不说了小小年龄,就不学好,你要真是正室也就算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姨子,沈易风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跳出来了。”
“呵呵,也真是开眼了。”
“裴家都没一个是好东西。”
裴颖有点炸了,她满肚子的火气,直接就从辛曼一旁中扑过去,“你才不是好东西说话给我放干净点要不然我撕烂你的嘴”
裴颖之所以不敢太过火的骂,是因为碍于辛曼在场。
而辛曼却冷笑了一声,看向面前的人,“这件事情,前因后果我不知道,不过一会儿我会看警察那边的事件记录,但是,就单单看人数,你那边,三个男人两个女人,而我这边,只有我妹妹一个人,你们就仗着人多欺负人”
中年妇女说:“你这个妹妹,真是厉害得很,把我女儿约出来,差点就把她推倒在地上,要不是我们在后面一直跟着,孩子就没了”
裴颖说:“我没推她还是我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摔倒,我差点就被她拉着撞到墙”
她就算是对这个女人没好感,也不至于对一个孕妇下手。
辛曼拉住裴颖的手腕,忽然笑了一下,转过身来,眼神很冷的注视着对面虎视眈眈的几个人。
“哟,让我来猜猜这事情的经过,这位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一个枕头或者是你们想要借我妹妹的手,制造一次流产事件,把这个原本就不存在的孩子给流掉不过我妹妹心地太善良,就算是过来当和事老,也并没有打算把你的孩子给害了”
她顿了顿,“我的脑洞是不是开的太大了,这都赶上宫心计了啊。”
“你胡说什么,我们b超单都有了,难道你说医生作假”面前的人脸色变了变,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是辛曼却知道,她猜对了。
辛曼抱着双臂,“医生作不作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敢不敢跟我去一趟医院的妇产科检查一下”
对方的中年妇女动了动唇,脸色却白了,“怎,怎么不敢”
而一旁的那个“孕妇”却是拉了拉中年妇女的衣袖,低着头好像是说了一句什么。
临出警局门之前,辛曼对后面的人说:“我也奉劝一句,不要招惹有妇之夫,当小三当人情妇毁人姻缘,是最缺德的。”
薛淼和穿着便服的罗警官站在后面的墙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这边的吵嚷。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两人。
罗警官给薛淼递了一支烟,“那个女人口才不错。”
不用说脏字不用骂,抓住对方的软肋就使劲儿戳,一点力气都不费。
是的,连薛淼出手都省了。
“薛总什么时候到的,准备什么时候走”
薛淼接过罗警官手中的烟,一手护着打火机,点燃了烟蒂,“今儿中午到的,下午去开了个会。”
罗警官说:“正好老大现在在这边,抽个时间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他口中的老大,就是刚刚在三分钟之前,给他打电话的朱启鸿。
朱启鸿正好在中央这边办点事情,罗警官原本也是下了班到家,接了这个电话就过来了。
薛淼弹了弹烟蒂上的烟灰,说:“再联系。”
薛淼在这边的车子是一辆保时捷,已经过了高峰时间点,路上就显得顺畅许多了。
辛曼和裴颖坐在后座,裴颖明显是坐立不安。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辛曼的口吻,似是在闲聊,但是听的裴颖还是一阵心惊肉跳的。
裴颖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就是那个女人我看不顺眼,然后就想要教训教训她,不过没想到她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我不过姐,你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啊,我都被她骗了。”
“呵,”辛曼白了裴颖一眼。“是啊,你应该多看几部宫斗剧,脑子不用就要退化了,那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
裴颖笑了笑。
辛曼直接在裴颖脑门上推了一把,“给我认真点别岔开话题。”
裴颖不吭声了。
辛曼又问:“和沈易风有关系”
裴颖依旧是不吭声。
“刚才那女人的名字,我从警局的记录册上看到了,你要是不说,好办,我给沈易风打电话,”辛曼说着,就要拿手机,被裴颖一下子按住了包。
“姐,别给他打电话,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女人就是想要敲诈钱的,之前我听见他在打电话,知道了这边的事儿,后来翻了他手机,拿到了手机号码。正好你不是来北京嘛,我就跟来了,约了这女人出来。”
裴颖说的话有点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