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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要求让庞飞有点手足无措,哪怕是在近身照顾安瑶的这一个月来,他也从未触碰过安瑶半分。
忐忑不安地来到安瑶跟前,庞飞轻轻拢起那柔软的头发,没有皮筋,安瑶说就这样让他用手抓着。
然后,安瑶开始化妆,镜子里倒映出她憔悴的面孔,以及庞飞高大伟岸的半个身子。
结婚这么久以来,二人第一次这般像寻常夫妻一样,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跌宕起伏的。
安瑶不喜欢画浓妆,加之她皮肤很好,稍微施加一点粉就可以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安瑶的妆就画好了,口红稍加点缀,眉毛稍加描绘,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就不一样了,只是,再好的化妆品也遮挡不住她略显疲惫的眼神。
庞飞配合着将她的头发放下,突然萌生出帮她扎头发的想法来。
“好。”安瑶乖乖配合。
庞飞的手法很轻巧,不会扯动一根头发,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竟也有这般温柔似水的一面,可惜她以前从未给过他机会去证明,也从未发现过这些细小的温柔。
一缕一缕,庞飞极其认真,从手指到眼神,满满的都是温柔。
安瑶努力克制着不让悲伤的情绪充斥上来,可终究是没能忍住深深的感动带来的自责和复杂的情绪,眼泪从眼角轻轻滑落,滴在手背上。
赶紧将眼泪擦掉,不让庞飞看到。
终于,头发弄好了,像是为安瑶量身定做的一样,这个发型简直太适合她了。
好像庞飞比她还了解她一样,知道她该用什么样的发型,什么样的口红,什么样的配饰
“我们出去给你买衣服吧。”庞飞的衣柜里可没几件像样的衣服,这是安瑶的错,现在她想弥补。
庞飞愣神几秒,总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逛商场,买衣服,试衣服,二人跑了好几家店。
庞飞对衣服没什么可挑剔的,能穿就行,什么牌子不牌子的他根本不在意。
倒是安瑶,一定要选一套最适合他的。
她耐心地拿着服务员取来的衣服一件件在庞飞身上比着,从颜色到款式到布料,什么都要适合庞飞的。
镜子里那个忙碌的身影来来回回,总让庞飞觉得不真实,可现实又是那么的发生了。
庞飞说不上幸福不幸福的,大概是不幸福太久了,突然一下子这样反而有点不适应吧。
项也说他已经跟门口的人打过招呼了,庞飞去了直接进去就行。
说是晚会,这真容也太浩大了。
整个皇甫酒店一楼全被包了下来,大厅里满满的都是人,且都一个个穿着高贵优雅。
安瑶在家窝的太久了,似有点不适应,手心一片冰凉。
“不用太紧张的。”庞飞鼓励她,就当这些人都是她的客户就好。
以前安瑶不管应对什么人都是雷厉风行的,再难缠的人也能对付,只是如今在家窝的太久了加之心态有些崩,所以才会这样。
她不喜欢热闹,庞飞便和她呆在一处人少的地方。
安瑶深呼吸调整心情,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就是帮庞飞认识很多人的,如今蜷缩在这里,算什么?
她鼓起勇气站起来,“他们都在互相认识,咱们也该去打个招呼的。”
“好。”庞飞始终为她考虑。
去不去的认识不认识的真没那么重要,他本就不善于攀关系结交什么朋友,这种冷淡的性子总是能将一些热情的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一群年轻的公子哥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庞飞和安瑶过来,顿时有几个人认出庞飞来,“呦,这是咱们庞哥啊,庞哥你好你好。嫂子好!”
安瑶努力挤出笑容配合着,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当她将手伸出去的时候,笑容自然而然出现在脸上。
似乎心里的那道坎终于买过去了,接下来就容易多了,安瑶很快适应过来,和庞飞一起跟别人打着招呼聊着闲话。
“那谁呀?”钱文斌注意安瑶和庞飞很久了,逢人就打招呼,拉关系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这里的公子哥们他大多都认识,对庞飞实在没什么印象。
跟他一起的朋友说,“他啊,项也的朋友好像是,听说是叫什么庞庞飞吧。”
“庞飞?”钱文斌穆然瞪大眼睛,“就是和方家罗家都作对的那个庞飞?”
“对啊。”
钱文斌眯着眼睛,一双小眼睛里迸射出一抹诡异的光,嘴角也是勾勒出一抹阴笑。
听说这小子很牛逼,可惜再牛逼也只是个上门女婿。
“走,咱们过去会会他们去。”
他的朋友将他拦住,“项也一会该来了,你还是别惹事了吧。”
“去,老子怕他不成,不就是当了几年兵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钱文斌不听劝告,径直来到庞飞跟前,有意给他们难看,“庞先生?幸会幸会,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啊。敢和方家罗家同时作对的人整个蓉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牛,你是真牛啊!”
“诶,这位是嫂子吧,真漂亮,真有气质啊!嫂子,那新闻上报道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啊,那都是媒体们捕风捉影瞎报道的”
钱文斌话还没说完,就被庞飞一把揪住衣领,这家伙诚心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庞飞握紧了拳头,险险就要砸上去,被安瑶在背后拉住,“别惹事。”
庞飞不想惹事,但若谁再敢提那些事情,他可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钱文斌掐着脖子“咳咳”两声,“庞先生,你这也太不识好歹了吧,我好心宽慰嫂子,你竟对我动手动脚,真是嫂子,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都要说一句,对我庞哥好点,上门女婿不好当”
“哄”
围观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大家对安瑶和罗亮的事情早已没什么稀奇的了,倒是对庞飞这上门女婿的身份颇为惊讶啊。
一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牛逼人物,竟然去做上门女婿,要知道,这对男人来说可是一种侮辱啊。
甚至于一些和项也关系要好的朋友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声如千万只苍蝇在耳边乱飞。
安瑶惶恐不已,被钱文斌说媒体报道她的那些事情时还要惶恐,别人怎样说她都可以,但请不要说庞飞,他没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深深的自责感再次将她笼罩,头疼欲裂,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庞飞拉着安瑶转身就走,人群的嘲笑声却还在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在拿媒体恶意攻击的那些言辞在伤害安瑶。
庞飞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将那乱说话的人踹的飞出去老远。
人群惊恐不已,一片哗然,一双双惊恐不安的眼神注视着庞飞。
钱文斌唯恐天下不乱,暗中添油加醋,煽动大家对付庞飞。
“他妈的我看谁敢动我庞哥一根头发!”突然而来的怒吼声从大厅一侧传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项也一身正装,双手背在身后款步走过来,冷冽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遍,没人敢动!
161:宴会上的麻烦
“项也,你也太过分了,明明是姓庞的先动的手,你看看这孙公子那一脚被踹的,到现在都喘不过气来。”钱文斌调动大家的情绪,一块将庞飞置于艰难险境。
不少人跟着附和,要项也给个交代!
“交代?好,我给你交代,来来来,过来!”
姓孙的被项也揪了出去,瞬间又给踹了一脚,整个人弓着身子蜷缩在地上起不来。
钱文斌假装为大家伙鸣不平,“项也,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呵,没让他跪着跟我庞哥道歉已经算不错的了。背后说人闲话,是男人所为吗?你们不是爱议论吗,来,出来,当着我的面慢慢说,把你们想说的一次性都说出来。来,有谁敢站出来的”
钱文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项也,你别忘了你还是个军人,你的责任是保家卫国,可你现在却仗着军人的身份在这欺负无辜百姓,你的品德呢?”
“老子是要保家卫国,但没说要保护你们这些人渣。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你们还配称之为人吗?”
不管他说什么,钱文斌始终揪着他军人不该动手伤人这一点大做文章。
这小子老早就和钱文斌结下仇怨,这次可谓是诚心的打击报复。
你项也在部队上享受再高的荣誉和尊敬,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介普通凡人,众人的口中说要淹死你,就一定能淹死你!
“啪!”谁也没料到,一直沉默的庞飞会突然出手,且一把掐中了钱文斌的脖子,手上力道极大,掐的那小子直翻白眼。
“你放手放手”
庞飞面色阴冷,漆黑的眼眸中散发着冷冷的光,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跟这种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渣没什么好争辩的,他的目的很简单,“跟项也道歉,跟我老婆道歉!”
“好好好,我道,我道!”钱文斌只是想给项也增添点麻烦,可没想着给自己添麻烦。
庞飞将他丢在地上,钱文斌的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庞飞依旧冷若冰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钱文斌心生恐惧,道歉的话轻而易举说出口,却不是发自内心。
等他想站起来的时候,却被庞飞一脚又给踹了回去,“他们两个都还没说原谅你呢,继续道歉!”
我去,这个牛逼啊!
项也心中大喜,非让这小子跪着道歉道到自己满意为止不可。
“来,继续道歉啊。”
钱文斌不服气,“凭什么让我一个人道歉,他们也说了,你怎么不去找他们算账?”
人群中好些人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自己跪着就跪着吧,还要连累我们,真是丧尽天良啊!
他的话倒是给庞飞提了醒,刚才辱没安瑶的人的确不止一个,这些人都该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跪下!”声音不高不低,却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压迫感,场中不少人都生出畏惧来。
“跪下!”庞飞重复了一遍,压迫感更加强烈。
项也跟着附和,“赶紧的,都跪下磕头认错吧,兴许我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你们一马呢。”
“喂,你们也太过分了吧,那些事情是新闻媒体报道的,我们只是那么一说,你们却要我们跪下道歉,呵呵,我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凭什么跟你们跪下道歉?”
这场聚会来的可都是有身份的公子哥,不说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吧,但至少没有受过这份侮辱,要他们下跪,怎么可能!
再说,他们人多势众,庞飞和项也就两个人,项也有身份牵制着不敢太过分,一个小小的庞飞要身份没身份要权势没权势,他们凭什么要怕。
“不跪,就算跪,也该是你们下跪。”双方的对峙越演越烈,到现在变成了两拨人的对峙。
钱文斌见大家都站在自己这边,胆子大了不少,想站起来,腿上莫名地又挨了一下,“我让你起来了吗?”
“靠!”钱文斌气红了眼,这个姓庞的未免也太嚣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今日这仇怨已经结下了,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
想再爬起来,发现双腿根本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姓庞的,你对我做了什么?”就算被踢几脚也不该这样啊,好像整个人都废了一样。
庞飞依旧冷若冰霜,“道歉!”
“妈的。”钱文斌暗暗骂了句,这家伙走火入魔了吧,神经病吧,道歉有那么重要?
理解不了,他这种人自然理解不了庞飞的思维。
反正现在有大家伙背后撑腰,就不信这小子真能让在场这么多人都跪下不成?
这里这么多公子哥,就算是项也也不敢把这么多人都给得罪死了,
眼看着局势现在越来越焦灼,安瑶暗暗拉扯庞飞的胳膊,不是怕他惹事,而是怕这些人和罗亮他们一样难缠。
庞飞始终岿然不动地站着,身形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便在这时,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过来,“这是干什么呢?”
众人训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朝着这边走过来。
钱文斌立马叫嚷着,“舅舅,舅舅快救我,这个混蛋踢了我好几脚,我现在腿好像断了。”
来人看到庞飞,瞬间眉头紧皱。
二人才见面不久,此人正是检察院侯伯仲,一个能让钮作为那样的共鸣廉政的人亲自引荐的人,身份自然不凡。
他能搬倒方家,能不顾罗大海的面子将罗亮送进去且罗家连办法也没有,能让吴隽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桩桩一件件听起来就让人匪夷所思。
这样的人,又岂是他们这一群小屁孩可以招惹得起的。
“文斌,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吧?”
钱文斌一头雾水,没听错吧,舅舅怎地帮着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