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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心问也没问,直接将银行卡推到庞飞面前,“这个你拿回去吧,我是不会要的。昨天今天你和时峰帮了我两次忙,我请你们喝点酒,又有什么呢。”
庞飞怔了怔,没想到沈凝心会说出这番话。
原先以为这女人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能混的如此风生水起,肯定是有些手段的,至于不愿意服从毒蛇的淫威,大概是嫌弃他面貌太过丑陋,却不曾想她还有这份知恩图报的心思。
片面地评判一个人的好坏确是不好,但至少能从片面中看出一个人的底线,至少在庞飞现在看来,沈凝心不是他想象中那种势力靠手段上位的女人。
“庞先生在想什么?”沈凝心歪着头看着他。
庞飞起身,“我只是代为将东西转交给你,任务我完成了,至于你要不要的,看你自己的选择。若是你不接受的话,就自己还给他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庞先生等等。”沈凝心焦急地站起来,心中十分不安,“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能否再考虑一下,凝心真的很需要先生的帮助。”
庞飞不愿多管闲事,一个人毕竟能力有限,天下之事不公平的太多了,哪里有那么多心思一个个的都去插手。
所以,“很抱歉,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说完,转身离开。
沈凝心失落地叹了口气,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贴着纱布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温度。
正欲伤神,却见一道人影走了进来,竟是去而复返的庞飞。
她喜出望外,“庞先生”
话还没说完,就被庞飞打断,瞧他神色不太正常,似是遇上什么麻烦。
沈凝心走至门口朝外面望了一眼,没发现什么,这倒奇怪了,庞飞这是怎么了?
她倒了一杯酒给旁飞,庞飞二话不说一仰头喝了个精光,再倒,再喝。
二人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你一直倒我一直喝。
这可是烈酒,一瓶下去一头牛都能撂倒,庞飞却只是有些微醉。
好生厉害的酒量!
“还喝吗?”
“再拿一瓶来。”
沈凝心应了声好,起身离去。
庞飞闭上眼睛,不愿去想刚才看到的一幕,可安瑶和罗亮的身影却时不时地蹦出脑海。
这段时间的安宁让他误以为生活好像步入了正轨,实际上只是安瑶不再和他针锋相对了而已,她与罗亮,又何时段过联系?
这些事情不亲眼所见便也可以用“各自安好”来麻痹自己,但亲眼见到了,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与安瑶的关系好不容易得到了缓和,偶尔她也会给旁飞一个笑脸,是继续这样维持下去,还是撕破脸皮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犹豫不定,心情便越发难受,只有借酒浇愁。
“安瑶,你喝多了,我扶你过去吧”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将他的思绪从躲避现实中拉了回来,罗亮以及安瑶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庞飞终究忍不住追了出去,一把将罗亮别开,扶着醉醺醺的安瑶走向卫生间的方向。恰巧沈凝心端着酒过来,他把安瑶往沈凝心怀里一塞,接过酒瓶,迎上罗亮的目光。
沈凝心立刻会意,扶着醉醺醺的安瑶走向卫生间,走廊里,只剩下庞飞和罗亮两个人。
“口口声声说安瑶不守妇道的人,竟然也会来这种地方啊!”罗亮嘲讽道。
庞飞怒视着他,不答反问,“为什么带她来这种地方?”
“谈生意啊,客户还在里面坐着呢,不信你去看看。”
客户在他相信,但说是为了谈生意庞飞却是不信。
哪里不能谈,非要来这种地方,罗亮分明是没按好心思,借着来这种地方谈生意为借口,目的是想将安瑶灌醉,至于之后的事情,不言而喻。
也就是说,安瑶到现在的确是没和罗亮发生那种关系。
庞飞竟有一丝丝欣慰,至少证明安瑶没有说谎。
只是这罗亮的卑鄙无耻却是刷新了他的认识,竟然不择手段到要用这种方式来得到安瑶,用卑鄙无耻来形容他,都辱没了那个词。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安瑶做什么不轨的事情,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罗亮笑道,“不轨的事情,你是指上床?”
庞飞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罗亮倒也不畏惧,句句嘲讽,“你是气跟安瑶结婚这么久还没碰过她,还是不甘心最后还是背我占了便宜,亦或者是你觉得我是个渣男,配不上她?”
“我劝你还是少操那些心,因为你操的心,安瑶未必会领。”
挣扎了两下,没能将庞飞的手别开,罗亮的脸色再也不似刚才那般自然了,“干什么,松手!”
“我再说一遍,你若敢做伤她心的事情,我定要你付出代价。你最好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别再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废了。”
丢开罗亮,如同丢开垃圾那般。
这时,沈凝心扶着安瑶从卫生间出来。
庞飞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安瑶抱起,大踏步离开这里。
这个傻女人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身上的酒气这么重,不能喝就别喝,傻,傻的够可以的。
烈酒的后劲上来了,庞飞也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车子是开不成了,找家酒店凑合一晚的。
67:不一样的安瑶
庞飞什么心思也没有,只有心疼,心疼安瑶这个傻女人,怎么就看上罗亮那种渣男了呢?
说他掉进了爱的漩涡,安瑶又何尝不是?
至少他爱的人值得他付出那么多,而安瑶呢,假如有一天她发现罗亮的那些行为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呢,她该多伤心?
不敢想,头疼欲裂。
将被子给她盖好,庞飞便爬到沙发上,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期间安瑶吐了几次,都是庞飞小心照应着,一晚上折腾的他几乎没怎么合眼,加之酒精的摧残,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来。
特别是做卧底那段时间亲眼见过的一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哪怕是现在出现在梦中,也依然让他冷汗涔涔。
到得黎明时分终于有了睡意,便昏昏沉沉睡去。
安瑶睁开迷蒙的双眼,熟悉的酒店布置让她一骨碌坐了起来。
沙发里的庞飞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像个婴儿一样,散落在地上被吐的脏污不堪的衣服证明着她昨晚的折腾。
安瑶来到庞飞跟前,只见他额头上满是冷汗,房间的温度适中,怎么会出这么多的汗?
一抹,冷飕飕的,全都是冷汗。
庞飞的表情十分痛苦,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眉头拧在一起。
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嘴唇一张一合的,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做卧底最怕的就是睡觉,因为睡着了意识会变薄弱,犯罪组织最容易在这个时候下药套取一些机密,所以组织上会给他们这些人进行一项特殊的训练,禁止他们在睡梦的情况下说话。
哪怕梦中的情景再真实再难以接受,他们都不会喊出来哭出来,以保证他们不会泄露秘密,危害他们的性命。
这种训练哪怕在卧底结束的生涯中也依然存在,无数个噩梦连连的夜晚,庞飞想喊出来哭出来,可是潜意识不允许,他只能用强大的内心默默地消化、忍受。
人的情感其实就像火山爆发一样,该爆发的时候就要爆发出来,越憋只会越伤及火山内部。
“庞飞庞飞你醒醒”安瑶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从未见过庞飞睡着的样子,也从来不知道他睡觉的时候竟是这样的姿势。
这是孩子在母亲中的姿势,她从书上看到过,有这样姿势睡觉的人都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她更害怕的是庞飞此刻的样子,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好像牙龈都快要咬碎了一样。
手上的指甲都快镶嵌进肉里了,一定很疼吧。
“庞飞你快醒醒啊,求求你了”安瑶莫名地想哭。
“啊”那个人的惨叫终于将庞飞从噩梦中惊醒,剧烈的喘息,瞪大的双眼,潜意识里还残留着那最后一声惨叫所带来的恐惧和震撼。
每次因这个噩梦醒来,庞飞都要用冷水狠狠地冲自己一番,不让自己沉浸在那个噩梦中。
他踉跄着冲向浴室,打来莲蓬头,冷水“哗啦啦”流下来。
安瑶追上来,看的呆了,庞飞就那样穿着裤子站在花洒下,任由冷水冲刷下来。
以前每天早上醒来都能听到浴室传来的流水声,她还为此嘲笑过庞飞八辈子没洗过澡一样,如今她才明白,是因为庞飞被噩梦惊醒了,是因为他需要用冷水来让自己清醒。
这个法律上和自己有夫妻之名的男人,自己对他竟然连一丝丝的了解都没有。
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安瑶一抹脸颊,湿漉漉的,自己竟然流泪了。
为庞飞吗?
可我为什么要为他掉眼泪?
好奇怪!
在冷水的冲刷下,庞飞终于渐渐忘却了噩梦中的场景,心情也终于舒缓了许多。
他这才意识到安瑶还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很奇怪,安瑶好像在擦眼泪。
“你你刚才做噩梦了?”安瑶支支吾吾,目光触碰到那些骇人的伤疤,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庞飞“嗯”了声,不再多言。
安瑶转身走到床前,一时间心乱如麻。
自己本该是要责问庞飞为何会在这里,自己又为何会在这里,但被刚才的事情一绕,那些问题都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庞飞身上的伤疤是怎样来的,他噩梦里梦见什么了
不多时候,庞飞从浴室里出来,裤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
安瑶起身道,“我下去帮你买身干净的衣服。你你早餐想吃什么?”
“随便吧。”庞飞不挑食。
安瑶挑衣服的眼光很独特,物美价廉,也很适合庞飞。
这是她第一次为庞飞买衣服,连贴身的内裤都有,当时在店里挑选的时候导购员问她丈夫穿多大尺码的,她居然脸红的不行。
多大尺码她真不知道,导购员就让她描述一下庞飞的身高胖瘦,她竟然能大差不差地说出来。
庞飞看到塑料袋里装着一条内裤时也是红了脸,没想到安瑶会连这东西也买了。
她没骂他他已经足够感谢了,如今对庞飞这般的好,倒叫他心里不安生,想着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换好衣服出来,安瑶真真是眼前一亮,就觉得这身衣服适合庞飞,却没想到这么适合。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一点不差,换上新衣服的庞飞宛若一个成功人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魅力。
安瑶低低地道,“我买了豆浆和油条,你趁热吃吧。”
庞飞“哦”了声,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
安瑶不问,他倒主动承认,说昨晚是他将安瑶带到这里来的。
安瑶“哦”了声,一点反应也没有。
庞飞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心想安瑶今天这是怎么了,太反常了,竟然一句斥责的话也没有。
安瑶率先吃完东西,将庞飞的脏衣服用袋子装起来,“衣服你自己带回去扔洗衣机里洗吧。”
直到安瑶离开,庞飞都懵懵的,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使劲掐自己一下,是真疼,不是梦。
算了,两个人能和平相处不是件好事嘛,何必总想着安瑶为何如此反常呢。
这样想着,庞飞便了然了,吃完饭退了房,开车去了公司。
他一来时峰就粘着他,“庞哥庞哥,昨天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对沈凝心做什么了?”
庞飞一头雾水,“我对她什么也没做啊。”
“不可能,你要对她什么也没做,她能那么关心你?你瞧瞧,这十句话里面有九句都是在问你的。”时峰拿出他和沈凝心的聊天信息给旁飞看。
庞飞大致瞅了一眼,就将手机还给时峰,“我昨天帮她赶走了毒蛇,出于感谢她问一下,不是很正常嘛。”
时峰撇撇嘴,“我才不信呢,我告诉你,我有直觉,这个沈凝心肯定是看上你了。你说昨天我要是亲自去该多好,那表现的机会就是我的了,哎,缘分啊,看来我还是和沈大美女没缘分啊。”
“不过我这帮你凑成了一段好姻缘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啊,沈凝心可比安瑶温柔多了,庞哥你要是咳咳,我干活去了。”时峰识趣地离开。
庞飞没将时峰的话放在心上,回到工作岗位,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是这脑海中却时不时蹦出安瑶早上的一举一动来,想想其实还蛮可爱的。
安瑶离开酒店之后就去了酒楼,只是坐在那里半晌都在发呆。
之所以没有责备庞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也怀疑昨晚的醉酒是罗亮所为。
自己的酒量自己很清楚,就算醉了,也不可能醉到那种不省人事的地步。
可她始终不愿意相信罗亮是那样的人,所以一直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给罗亮打个电话询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