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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们还要多亲多近!”赵有铭终于有了找回自己位置的感觉,迎来送往正是他的强项。
其实在我们眼里,老赵跟赵主任有区别吗?小徐心里腹诽着,不过他倒也没有与赵有铭抬杠的心思,股长都说了,只要今天招待好这位,两人就算是完成了任务,没必要整那么多的幺蛾子!
三人说了没有几句,门外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了四盘小菜,无非是些拌菜、黄瓜蘸酱等,但放在冬季却无一不是少见的时蔬。
近些年随着齐山大棚种植的兴起,这些菜品种类多了起来,但放在采石峪却也显得比较稀罕。小徐热情地为赵有铭布着菜,然后不等他有啥感言,便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然后一个眼神之后,小汤随他一般也将酒杯举起,这个时候,小徐开口了,“既然赵主任不希望我们一口一个主任地叫着,觉得那样不够亲近,那我们也不见外了,老赵就不喊了,叫您一声赵哥如何?”
“哎,那是小兄弟的抬爱,愧领了,哈哈!”两个小年轻,比赵有铭小了十来岁,这么叫起来,倒也正常,赵有铭很识趣地认下了这个称呼。
“那以后就喊赵哥了,赵哥,既然称呼变了,我提议,今天的酒,大家就都别掬着,这第一杯酒,就当我们小兄弟俩替赵哥接风,都大点儿口儿,咋样?”
二两口杯,大点儿口的意思,顶天儿也就是三口一杯,按赵有铭的实力,整个口杯干杯他也不会憷头,这种小场面他怎么会怕?于是,满脸堆笑的赵有铭利索地端起了自己的杯子,然后向小徐和小汤两人示意了一下道,“一会儿咱们怎么喝,老哥我全听两位兄弟的!”
小徐见到大家酒杯都已经端起来,也没墨迹,直接一大口,灌进去了小半杯,这才对其余二人示意道,“小弟我酒量不高,但为了欢迎老哥,也是拼了,您觉得我这一口看得过眼吗?”
这跟看得过眼与看不过眼有毛线的关系?如果你俩不是土地局的人,谁稀罕跟你们喝酒?不过,这话赵有铭也只能放肚子里,在他嘴边儿上的,永远都是不要钱的好话!
“小兄弟这一张嘴就有大将风度,前途远大,让老哥汗颜,或许过不了几年,老哥我就不能舔脸再喊你老弟,而没准儿应该叫一声徐股长了!哈哈,当然了,到时候彭股长也应该喊一声彭局长了!”赵有铭说起话来客气,喝起酒来,也一点儿没有拖泥带水,只见他一张嘴,将近半杯酒就倒入了口中,喝进去的只比小徐多不比他少!
齐山有个传统,前三杯大家进度要求一致,不论主客,因而,主人哪怕再不能喝,也要挺过这前三杯。当然了,这前三杯也有一定的讲究,那就是客人一定要与主人保持一致,这一致性不在第一口上,而是要求在前三口喝完之时,客人必须喝到主人的量,才算合格,不然的话,主人有一堆的办法来罚酒!
今天小徐就怀了这个心思,他希望前三口喝完之时,将这二两一杯的酒喝光,然后两人便可以轮番上场,他们酒量都不算差,用出这种手段后,在酒桌上罕有败绩!
不过今天上场之前,小徐也多了个心眼儿,他知道,来自乡镇的这些干部,都是酒精考验的,没有谁是白给,特别是像赵有铭这种办公室出身的人,随便都会有七八两的酒量。小徐今天有些谨慎,当他见到赵有铭第一口小半杯酒下得那么干脆,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惧意,因而,他决定采取另外的一个作法,就是在这前三杯时,开始减缓速度,因为三杯过后,他们就可以采取车轮战术了!
果然,第二口酒的时候,小徐提酒就与第一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只是浅浅地喝了一点,直接将大家的进度降低了下来。这若是放在平常,说不得赵有铭会提出一些反对意见,至少会采取一些小手段,逼迫两人按照他的节奏在前三口将这一杯喝光。然而,赵有铭今天是受彭股长之约而来,现在这位股长大人还没出现,他哪里敢于有太多心思,只得遵从了小徐的速度,仅管他也知道,这三杯之后,这两个小家伙,将向他发动起一轮轮的进攻!
心里有事只是一个方面,还有另一方面,这两个人别看年轻,但都是县局的工作人员,在赵有铭面前具备了天然的优势,他根本不能随便托大,只得无奈地接受着两个年轻人的摆布。因而,没有多少时间,两瓶白酒,很快就见了底,赵有铭估计自己已经有六两下肚,而酒桌上面,三个人的杯子,却是满的。
赵有铭非常清楚,当自己这杯酒下肚之后,说不得小徐还会再拿出酒来,可问题是,这都快八点了,彭股长为啥还没有露面呢,难道今天自己就要跟这两个小家伙在这里干耗下去吗?
现在的赵有铭,心思早就不在酒上,今天他虽然喝得不少,但这点酒放在他的身上,也还算不得什么,没有一点儿酒量,又如何能在办公室的这个位置上干下去呢?
其实酒桌之上,不仅赵有铭在嘀咕,就是小徐与小汤两人也有些紧张,这场酒局是彭股长安排得不假,但眼看这两瓶酒都见底了,可是领导咋还没赶过来呢?
其实赵有铭完全想错了,这两个小家伙,包里只带来了两瓶酒,如果喝完之后,彭股长再不出现,他俩真是要抓瞎的,因而,小徐看着每人面前的酒杯,虽然废话连篇,却再也没有提到喝酒之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与赵有铭乱侃着。
还好,几人的忧虑,随着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全都化解开来,因为,进来之人赫然正是大家齐盼的彭股长!
第281章 大学生村官
这位彭股长肤色较白,是个高高瘦瘦的四旬中年人,据说身高有一米八八,他平日与别人握手之时,都需要躬下身躯,久而久之,看起来有些驼背,活脱脱像个大虾米!彭股长今天是一个人来的,从他满身的酒气与通红的脸上,不难看出,此人也是从另一个酒局中赶过来的。
刚一进门,彭股长就爆发出一声长笑,然后紧走两步,来到了已经起身的赵有铭跟前,双手伸出,热情地抓住了对方的手,用力握了起来,“赵主任,慢待了,慢待了,哎!身不由己啊,刚刚也是有任务在身,还是跟领导告了罪,才脱身出来,希望你能理解,对不住了,等一下我自罚一杯向您赔罪!”
赵有铭与彭全熟归熟,但关系绝没有多近,不是赵有铭不想跟彭全亲近,而是每次彭全来到采石峪,接待的事情都由薛福贵亲自操持,他这位副主任自当靠边站,根本没那个机会。
至于到县里办事的时候,薛福贵都很难有机会与这位股长大人亲近,他赵有铭就更没有那个条件了,像今天这种单独碰头的情况,绝对是太稀罕了。
“没啥理解不理解的,都是工作,彭股长千万别这么讲,平时谁不是这样,罚酒就不需要了吧,赶紧坐下,我们一起好好喝上几杯才是正理!”见到彭股长,赵有铭还是感受到了一点压力,这种压力,哪怕是他面对书(记)曹大年之时都没多少,或许这就是乡镇干部见到县里干部的正常感受。
彭全依着赵有铭,挨着他坐下,小徐很有眼色地将一杯茶水递到了彭全的跟前,然后道,“股长,您喝水!”
彭全却没理会小徐,反而对赵有铭道,“局里从市里请了几位专家,晚上设宴招待他们,领导都出现了,我没道理缺席……,刚刚小徐和小汤没慢待了赵主任吧?”
找了两个小年轻来应付我,还好意思问有没有慢待,赵有铭只能无力地吐槽几句,却也无法说出心中真实感受,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对彭股长道,“您看这两瓶酒都空了,就知道这两个小兄弟有多卖力了!”虽然赵有铭不好直接表达出对彭股长的不满,但他仍然不轻不重地点出了,今天招待自己的这二位,呃,怎么是一对儿生瓜蛋子?
面对这种隐晦的指责,不知道彭股长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在有意装糊涂,他浑不在意地又是哈哈一笑,然后看了看桌上的空酒瓶,对小徐道,“酒瓶都空了,你们没看到吗?这是怎么招待客人的!看看酒楼里有这款酒没有,没有的话,出去买两瓶,小汤,你去找服务员要一下菜单,再给做两样招牌菜送上来,快去吧!”
看到彭股长干脆利索地就将这两个跟班打发掉了,赵有铭也有些嘀咕,他知道,彭股长这是要有私密话对自己说了,可是,他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
不过,赵有铭既然看出了彭股长的意思,他必须要按照这位股长大人的意思进行下去,本来他到县城来,就是有着一堆的疑问,如果这点儿事儿都弄不好的话,哪里还有脸回镇里去面对薛主任与曹书(记)?现在正好彭股长主动为自己创造了机会,再不知道抓住,就不是他赵主任了。
待见到这两个小年轻离开了包房,赵有铭讪笑一声道,“很少有机会与领导亲近,正巧有了这个机会,不知道有些工作适合不适合当面向您汇报一二?”
“哎呀我说老赵,虽然我比你大了几岁,但你也别那么生分,既然我们坐到了一起,没啥事情是不能说的,是不是工作中遇到了啥困难?你不妨说说看,我要是能帮到的,一定尽力!”彭股长打着哈哈,似乎对于赵有铭的上道,感到满意。
还不是你们土地局弄出来的事儿,到了现在,反倒像是我们镇里有求于你们似的。心中的不忿赵有铭哪能说得出口,他从乡镇来到县里,本就有种心理上的劣势,因而只得吞下了这个膈应人的问题,还得陪笑脸道,“我们镇对县里还有县直机关下达的各项任务,不能说完成得多么出色,但总归没有拖了领导们的后腿,只是,正好现在有个疑惑,刚刚镇里收到了土地局下发的耕地统计通知,我想请教一下,县里每年这项工作,都放在年底,却不知道此次提到年初,究竟有没有什么玄机?”
“咳!”彭股长听到赵主任的这个问题,也是有些讪讪,虽然他今天就是专程来解释这一问题的,他是带着任务来的,然而这不是一个常规的问题,也不是一个非常易于处置的问题。
“早在几年前,上面就提出了大学生村官试点的议题,你也知道,我们地方对这一提议有许多的不理解,加之上面追得也不是太紧,因而,这项事情也就拖了下来。然而,最近有人提出考察这项政务的推行情况,我们县也是被点了名的,到现在为止,县里还没有实现一个案例,上面的人说了,大学生有冲劲,有头脑,哪怕这项议题有千般的不是,如果你们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
“所以,县里又就此事展开了讨论,并且达成了共识,决定在县里选拔出一到两位大学生,到村中试点,刚毕业的那种人根本没有社会经验,不在考虑范围,毕业超过五年的又少了锐气,最终决定挑选毕业三至五年的大学生,参与到此项事务中来。”
听到这里,赵有铭一开始感觉有些云山雾绕,这都是哪跟哪儿啊,推行大学生村官跟我们耕地统计工作有啥关系?可突然间,他眉头一皱,觉得这事情有些变味儿,他是体制中人,心中的小九九可算不少,只要他能去关注,这事儿的根源其实不难想通!
体制中人,可以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但实际上萝卜的数量要远大于坑,想要栽新萝卜,就必须要让老萝卜腾出位置!
在现行体制下,村长是个很特殊的位置,属于最基层的领导干部,通常都由村中有声望的人担任。它不像别的职位,随便寻个理由就能让你挪窝,想动一个村长,却是需要一个非常强大的理由,那么,还有什么比耕地流失的理由更为强大呢?想到这里,赵有铭心里踏实了,既然土地局的这项任务,无关镇里主要领导,动一动个把村长,又与他有啥关联呢?
至于当前耕地流失现象,赵有铭不敢说在采石峪镇有多么严重,但他敢说,无论哪一个村镇,这一情况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因而,用这个理由去动一个村长,可以说毫无压力!
“那,不知D县里准备在哪一个村落试点?”赵有铭放松了下来,不过,必要的问题,他仍然还要提出。
“哎,真是给你们镇里添麻烦了,知道为啥选到你们镇做这件事情吗?”彭股长并没有马上回答赵主任的话,反而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还不是我们镇子比较偏僻,将来哪怕闹出来啥乱子,也不至于太过扎眼!”赵有铭马上就想通了关节,随口应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我们县里一百多个村落,这些村子有的富裕些,而有些则相对落后,如果你是县里领导,会不会放心,把一个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