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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同学的杀球水平显然有待提高,不需要解释,董明的杀球很少能够突破对手的防线,当然,这种情况也不尽然,就比如刚刚这球,就在被董明跳起杀中的一杀那,爆发出了不同以往的击球之声,只听“嘭”的声响,爆裂的力量感,从声音中便可以清晰感受,而羽球则在近乎于瞬间,便杀中了苏然一方的地板,竟然是一记力量感绝伦的钉地球!
被对手将球钉在地上,苏然脸色稍稍一红,他也实在想不通,明明杀球一般的董明,为什么突然间冒出这么一记绝杀,甚至让他没有反应时间。好在此时他的比分还在领先,场上的局面仍然占优,他不知道同样的杀球还会不会再现,但他却很清楚,这种杀球如果成为对手的常态,那么,他与董明的较量将必输无疑。
想着想着,在不知不觉之中,苏然脚下的速度开始提升,进攻也变得更加积极,刚刚那个钉地球带来的负面情绪而引来的阴郁,也在他的这种做法之中,逐渐消弭。
随着苏然提速,可想而知,董明面临的压力陡增,他虽然知道想在这场比赛之中取胜几无可能,但董明也不希望自己的这场球输得太过难看,因而,不得已之下,同样选择了加速。
此时的董明,才回想起来,当初在朔平之时,提出想在临榆赛中要与苏然较量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若不是苏然受限于年龄,他的说法将变成多么可笑,不要说临榆赛,哪怕是在现在,苏然都是他无法撼动的存在。
董明与苏然的这场较量直打得气壮山河、大气磅礴,无论是苏然那大开大合的进攻,卷起片片烟尘,荡气回肠,还是董明细致入微的放网,不带走一片云彩,都是两人倾情释放的真实写照。
旁边场地的硝烟已经平息,而董明与苏然的争夺却仍在升级,当前的形势任谁都看得出来,苏然取胜只是时间问题,然而,无论是一直旁观的汤老师,还是刚刚结束战斗的苏然两位同学,他们都非常清楚,苏然哪怕在这场争斗之中取胜,也只能算是惨胜。
“康宁体校的体育馆还算不错,有热水可以洗澡。”董明深吐了一口气,此时的他,正与汤老师一起坐在了返回齐山的大巴车上,看起来一身的轻松。
“临榆体校的体育馆也有淋浴间,只是比赛的时候没给你们开放而已,呵呵。”同样轻松的汤老师,轻瞥了董明一眼,其中饱含了对这位弟子的溺爱,轻嗔一笑之后,汤老师继续道,“没想到你零比二输给了苏然之后,又以同样的比分输给了那个纪桐,按我感觉,以你现在的水平,想赢纪桐好像能够做到,怎么,你不会真的是想给符主任留面子吧?哈哈,符主任又没在现场!”
没错,刚刚董明与苏然还有他的同学打了两场,都以零比二战败,只不过,董明的这两场败绩,却有着显著的差异,他与苏然的那场较量,可以说几乎用上了全力,然而实力不济,失败也是非战之罪。而他对阵纪桐的比赛,却恰如汤老师所说一般,董明偷懒了,倒不是说董明不希望取得胜利,而是,他想取胜,却需要与对手展开一番没必要的厮杀!
在董明看来,仅是普通较量而已,何必那样执着,况且,一旦董明胜了一场,说不得还要继续接受下一场的较量,这种连续高强度的比赛,对董明没有任何意义,他又何必强求争得一时之胜呢?
“汤老师,我感觉在今天的这两场比赛中,对于跳杀的感悟,甚至比训练还要深刻。”董明侧身看向了汤老师,然后伸出手来,手腕对向前方轻轻晃动,张开嘴来,配以“啪”地轻呼出声,“我感觉每一拍都只差了那么一点,或缓或疾,正确的节奏似乎离我很近,却又好像远在天涯,唉,这种感觉,就像在抓泥鳅,明明它就在你的手边,伸手抓出的时候,又不经意间被它溜走。”
“不用担心,多练就是了,对你又不是啥难事,不要担心你抓不住这种感觉,就怕你无法找出这种体验!”汤老师却毫不在意,根本没有半点负担地继续道,“今天你的比赛,有几个球打得惊艳,老师也不怕你骄傲,如果你每一拍进攻,都能打出那种效果,相信,到时候的贾鼐杯上,也许会有不一般的表现!”
贾鼐杯,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非官方羽毛球赛事,整个比赛包括各省分赛区和全国赛区,比赛以十五岁年龄分为少年组及专业组,少年组设置有男单及女单两项比赛,而专业组则涵盖男单、女单、男双、女双及混双比赛。省分赛区的前四名,先经资格赛产生各项的前十六强,再进行全国赛的争夺。
汤老师当然不会狂妄地认为,董明有能力在贾鼐杯燕北赛区中取得前四强的成绩,以董明的年龄,参加十五岁组的比赛,本就是一件比较勉强之事,而感受这种大赛气氛,才是目前董明最需要参与的经历。
“一个苏然就很难突破,一旦进入到了贾鼐杯的赛场,必然会与众多赵州高手相遇,恐怕比临榆赛难得不是一星半点。”董明对自己的评价倒是客观,并没有盲目乐观。
汤老师也似乎察觉到刚刚的话或许有些冒头,轻轻呼了口气继续道,“如果你的生日再小两个月,还有机会参加一次康宁市的十二岁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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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不熟
十一小假期后的第一天,是一个周二,上午董明又同以往一般,来教室进行文化课的学习。董明是在上课前十分钟左右走进的教室,此时的教室内,除个别走读生之外,同学们多数已经到齐,由于大家通常会在课前说些闲话,此时教室里显得有些嘈杂。
只是当董明刚在自己位子坐下之后,才突然发现,位于教室第一排,呃也不算第一排,是第一排前面的加座位置,也就是邵翔飞的那个单座处,竟然有一个陌生人,双手撑在邵同学的桌子上,站在那里同邵翔飞说得热闹。
从年龄上看,这位与邵翔飞说得带劲儿的家伙,年龄与大家相仿,但董明却根本看不出他来自哪班,怎么看怎么脸生,而看他们聊天的意思,两人肯定非常熟悉。
这是哪儿冒出来的?虽然董明不算如何关注这位邵同学,心中也打了一个问号,眼看马上黄老师就要来了,这人不仅跑到了他们教室,还赖在邵翔飞那儿不走。
此人从身材上看与邵翔飞相差不多,一张相对帅气的脸,配了一身藏蓝色的运动装,显得阳光而俊朗,一看就是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学生。
董明的目光刚刚从这个家伙身上收回来,却已经有人替他解惑,同桌沈风华凑到了董明的耳边,轻声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班又新来了一个同学,就是邵翔飞旁边的那位,他叫叶子胜。”
那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了,董明又将眼神转向了这位叶同学,再次打量了一番,然后暗自点头。董明刚刚来到县中之时,班里只有四十五名同学,然后在整整初一的一年之内,前前后后班里已经多了五名新生,这些新生里面,其中有两位是外地转学过来,而余下三位,却是由本县的镇中转入。
外地转来的同学,通常由于搬家又或者家长工作调动,这是正常转学,而由乡镇一级的学校转学来的情况,无非是小升初的时候,没能考入县中,然后到一所镇中过渡一段时间,再通过种种关系进入县中,这些学生都是关系生。
关系生一般都不怎么受到同班同学待见,这也是为什么董梅死活不愿意到采石峪镇小的原因,但这种事情也不绝对,就比如董明班里,有一位名叫黄荣的男生,却能在班里混得风声水起。
看起来这位叶子胜昨天晚自习就到了自己的班上,他有些意外为什么李和颂这家伙晚上回宿舍没有念叨此事。董明了解班里的一些事情,几乎都通过李和颂获得,他的宿舍里只有李和颂与何阳与他同班,何阳是一个如果你不找到他,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找你的性格,与李和颂这个大喇叭是两个极端。
“转来的?”董明对这位新同学没多大兴趣,何况看着他与邵翔飞那般熟络,更不准备以后与之走得多近,然而,同桌都开口了,董明多少也要应上一句。
“关系生,从风都山中学转来,听说这个叶子胜以前就是实验小学的,小升初的时候,别说没考上县中,就是风都山中学也是靠关系进的,现在不知道又用了啥关系,跑来了县中。”
难怪同邵翔飞这么熟悉,两人小学阶段很有可能就是同班同学,可是,通常一位新转入的同学,无论性格多么张扬,刚进入新班集体的时候,都能维持一定时期的低调,但看着眼前这位,显然与低调绝缘。
“这位真是的,唉,还是一位班里新生……,头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哎,邵翔飞也不知道提醒一下?”董明摇头轻笑道。
“可能是因为邵翔飞晚自习不在,两人乍一遇到,要说的话太多吧,呵呵。”沈风华嘿嘿轻笑道。
叶子胜是被黄老师两声咳嗽声请回的座位,董明余光看到,这小子坐到了班里最后一排,心里对他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应该是一位不怎么在意成绩的学生。
一节数学课和一节英语课后,就是每天的课间操时间,却见李和颂又凑到了董明的身旁,然后悄悄地说道,“放假回来就一通的忙,下周四期中考试,又不留下复习时间,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又说怪话是吧,在学校里,谁不是这么过的呢,只有你一个人吗?再说了,你已经念了一年初中,不要说现在还不适应初中生活吧?”董明没好气地道。
“初一能跟初二比吗?我们哪像你,不论什么时候只需要学三门功课,知道这学期几门课吗?除了语数外三门主课,地理、物理、动物还有品德,足足七门啊!哪一门不得花很大一番心思?”
看着李和颂耍宝一般的夸张表情,董明向其撇了撇嘴道,“你也知道我的文化课还有三门,那你知道我的体育课吗,四门基础课加上专项就是五门,不比你少好吧!”
“你那些也能分开算啊,不说百米十几秒就能跑完,铅球加上跳远,哪一项不是转瞬之间的事儿?也就是八百米耗时还算长了一点儿,能跟我们比吗?”
“你这就是矫情了,测试确实不需要多长时间,但不参加训练,哪项又能轻易过关,每天下午我们都要训练,你又不是不知道!”
“下午我们也要上课啊……。”说到这里,李和颂小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了一通,眼神儿在班里同学里瞟来瞟去,终于落在了叶子胜的身上道,“昨儿忘了给你讲了,我班新来了一个同学,据说在实小的时候,特别能打,这下子我们班恐怕热闹了。”
李和颂这家伙看似说话好像不走脑子,其实他灵着呢,董明与他同班一年以来,太知道这小子的脾性,肚子里的弯弯绕不会比任何一个同学少。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如果有必要,他绝对会采取一种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讲出,就比如现在,董明又哪里看不出来,这小子心里做的什么打算?
“咋了,你觉得自己跟邵翔飞关系紧张,而他又与邵翔飞走得挺近,担心会对你不利?也不是我说你,不说那个叶子胜是不是挺能打架,单说凭邵翔飞自己出马,两个你绑一起也不是他的个儿吧?心放肚子里,只要你不要给他们借口,没谁会无缘无故对你怎么着的。”
“唉,不知道咋的,这个学期开始以来,我就感觉邵翔飞那股子浓浓的敌意,你知道的董明,不是我自己敏感,与邵翔飞同班一年多了,初一的时候,哪怕我们关系再如何紧张,也从没有看到过他现在这种眼神儿,不知道怎么的,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纯属自己想找不自在,想多了不是?做操去吧,都马上站好队了!”连哄带搡,董明终于将这货打发走,清静了之后的他,开始想着李和颂所讲。董明并不是像他说的那般,认为李和颂所说是无稽之谈,相反,他的确可以想像得出,邵翔飞对他的怨念会有多深,当然,董明也清楚,邵同学对李和颂的怨念多半也来自于他,属于被迁怒的那种,谁叫他与李和颂走得那么近呢。
董明倒不觉得邵翔飞敢于做出太出格之事,大家之间再如何紧张,相互之间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最多只是一点意气之争,暗地里使点儿小绊子也就到头了。
既然问题不算多大,董明又怎会太将此事放在心上?懒洋洋地做完了广播操,便随着大家慢慢撤出操场大门。
县中全部初中学生,加起来一千多人,这些人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了,如果一同涌向操场大门,哪怕大门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