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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立即联系了汤老师,却没有想到,汤老师同样得到了消息,然而,她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反而严厉叮嘱董明,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沈良平已经倒台,不要随意传播他的学术丑闻,不能让康宁师范伦为笑柄!
听到这里,他的心里才有些醒悟,是啊,以前只是想到了沈良平的可恶,却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对学校的影响,那么,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莽撞?
是自己冲动了!董明叹息一声,他与汤老师都出身康宁师范,不应该抹黑学校啊,可是……,有关沈良平的丑闻,理工学院的岳彬与方冷秋是知情的,但愿他们不要乱传吧!
与汤老师通过话后,董明心中的欣喜也消失殆尽,甚至神色有些恍惚,混混沌沌歇过中午,便继续投入下午的训练。
国青二队每天的训练分三段,上午的力量训练、下午的综合步法训练和晚上的技术训练,严格意义上来说,还应该包括早上长跑训练。
只不过,因为训练强度太大,仍像董明这般坚持万米晨跑的球员,已经为数不多,或许有点不服输的劲头,在晨跑时吴修为居然与董明保持了一致。
上午的力量训练,可以说是一天内最难熬的阶段,力量训练不追求速度,但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项训练,永远不会缺少力量二字。
看似不甚剧烈的力量训练,因为足够恒久,对球员体能的消耗简直难以言述,因此,经历了力量训练场的磨难,下午的综合步法训练,其艰难程度呈几何级数递增。
现在综合步法训练,已经由新来的宗平教练负责,训练方式也与卫教练大同小异,唯一感受到的区别,就是宗教练更加在意训练的小节,无论球员出现了任何失误,他会立即指出。
“安晏,连续跳球筒项目,讲究的是速度、节奏和身体的平衡,你每一次都跳得那么高,就忽视了训练的初衷,想显摆弹跳力吗?重新再来一遍!”
“马小雅,为什么十组连跳,每到最后一组就会失去平衡,你的身体控制力呢,去哪儿了?”
“那永春,你绕球跑的节奏确实控制得不错,但不要只注重追求速度,也要懂得节省体能,只知道傻用力,到了比赛的时候,体能还会够用吗?”
……
宗平教练,几乎用最短的时间熟悉了每一位球员,可是他的严厉程度,也达到了吹毛求疵的级别,起码,董明是这么理解的。
在宗教练的严格要求之下,每位球员都必须小心谨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可是,在经历了上午大量消耗的球员们,面对下午高强度的训练,纵然全力以赴,也有些力不从心,出现失误是常有之事,因此,宗教练的呵斥之声不绝于耳。
忽然,只听得“嗵”的一声,却见一位女球员,在网前至斜线头顶区的跑动训练中,于底线处摔倒。
摔倒女生名叫陈青,哏儿都人,她在倒地之后并未立即起身,而是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左脚踝关节,脸露痛苦之色,很显然,受伤了。
董明与哏儿都有一些渊源,因此,对这位女生关注得更多一些。
“看什么看……,继续训练,陈青,能站起来吗?”宗平缓步来到陈青身边,同时没有忘记呵斥其他球员。
队员们都乖乖继续训练,陈青则痛苦依旧,咬牙答道,“恐怕有些问题,痛得比较厉害!”
听到陈青的答案,宗平快走几步,来到球馆西门,按住墙上红色按钮,向着对讲机简洁说道,“南馆,一个女生脚踝受伤,希望过来处理一下!”
收到回音之后,宗教练再次主持训练。
陈青是国青二队正常训练以来,继祝国力之后,第二位在训练中受伤的球员,祝国力的伤势相对较轻,转天便归队训练,但是,陈青的伤,会不会很严重呢?
第1027章 不同声音
“陈青,足踝处软组织挫伤,情况不算十分严重,但也需要进行为期一周的治疗,治疗期间无法训练,吕总,这是开训以来,国青二队出现的第二例球员受伤的事件,要知道,现在还不满三周!”
此时,卫康教练满脸焦虑,他手中拿着电话,在医疗康复中心的走廊里来回踱步,与远在都城的国家队总教练吕勇通话。
“你对高强度训练也没有信心了吗?我记得,你还是比较赞成提升训练强度的,就比如当初作为辛铭教练的时候,就对他采取了一系列加大训练强度的作法,若不然,辛铭的成绩或许没有那么耀眼!”电话中,吕勇教练的声音虽很年轻,却透露出非同一般的威严。
“辛铭只是个例,并且他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可以承受较高强度的训练,在训练阶段,我们还对他实施了非常严格的保护措施,每当训练结束之后,都会有专职理疗师帮助他肌肉恢复,以减少受伤风险,同时,还对他的饮食进行科学搭配,即使如此,他在训练期间也出现了数次受伤,您清楚我们国青队的现状,目前二队甚至没有固定的康复师,只能暂时借助一队的资源,再一味强调训练强度……,球员们受伤的风险太高了!”
“也许辛铭属于个例吧……,在国内,高强度训练的概念也不是近些年才刚刚提出,实际上,十几年前,在我还是球员的时候,队里就已经开展了高强度训练的探索,积累了许多宝贵的数据,甚至包括我自己,也参与了高强度的训练,运动员,有几个没受过伤呢?在接触高强度训练之初,球员受伤的机率确实较高,只要他们适应了这种训练模式,受伤的比率会逐渐降低!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如果没有当初的高强度训练,我也不可能拿到世界冠军,老卫,坚持住,至于你要的康复师,我会抓紧落实!”
“咳咳,我也很清楚,只要球员适应了较高强度的训练,受伤概率会逐渐减少,但是,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如果仍然伤病频发,我这里……,压力还是比较大的!”
“我说老卫,我给过你压力吗?不会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吧!还记得你来国家队之前,我们在交流训练理念的时候,你对训练强度的坚持,深深地打动了我,而现在,到了国家队,遇到有人歪嘴就动摇了?有没有想过,我所承受的压力,恐怕比你高了数倍不止啊,老卫,国青二队是一块试验田,如果连这块阵地都守不住,接下来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对于高强度训练,赞许者有之,唱衰者更是数不胜数,远远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认识,卫教练不愿意陪着吕总教练去疯,然而,正是因他曾对高强度训练表示出了谨慎的支持,才被吕教练召入国家队,并被委任为国青二队主教练,所以不可能正面反对高强度训练,那是他进入国家队的基础!
唉,此刻卫教练,心头纠结无比,依照他的本心,或许对于高强度训练的理念,存在着一点支持的态度,也只是一点点而已,还没有达到毫无保留地支持吕勇总教练的地步。
不支持也不反对吧,他艰难地做着决定,“您所遇到的阻力……,我可以想象,可以问问这些阻力……,都来自哪里吗?”
“不过是些通过朋友的传话,哼,正主来了我都不怕,何况是些藏头藏尾的家伙!算了老卫,我不会把我的压力转嫁给你,只要你自己没有问题就好……,对了,我听说,到现在为止,国青二队还没有安排内部赛?”
只是和我一样,收到了一些朋友的传话,那就好,事情还不算多么严重,呃,吕总怎么突然关心起了我的内部事务?
稍一思虑,卫教练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长叹一声道,“请吕总放心,我尽量顶住压力,一如既往严格要求训练事宜,至于为什么要稍微推迟内部赛……,您也知道,我们国青二队首次招收队员……,准备比较仓促,没有足够的考察时间,因此,球员质量必然参差不齐,现在组织内部赛……,好像意义不大吧!”
“我不会随便干预你的训练安排,自己拿主意就好,我们两个人要随时保持沟通,我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挂断电话,卫教练愣了半晌,暗道,你不干预我的训练安排,前提是我必须听话是吧,他再次轻声叹息,我可以不要你的支持吗?真的感觉压力好大啊!
事情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卫教练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在周六的训练中,居然又有球员在训练中受伤,高强度训练必然伴随着较高的受伤机率,但是,受伤机率高到如此程度,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仅仅三周便出现了三位球员受伤,如此高的受伤频率,放在哪一支球队都不算正常,卫教练的压力可想而知!
受伤的这个家伙跟董明很熟,就是他的室友吴修为!
吴修为,蜀川省蜀都人,蜀川是羽毛球一类地区,具备极其悠久的羽毛球运动传统,曾经涌现出多位羽毛球国手,便是在当前,国家队也有来自蜀川的主力队员。
吴修为的受伤过程有点奇葩,他在上网跨步动作训练中,跨出脚的足跟,踩到了自己落在场上的汗水,然后滑倒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受伤看似偶然,仍然与高强度训练脱不开干系,若体能足够充沛,跨步动作没有出现偏差,足跟与地板正常接触,即使地面上略有汗水,也不容易出现滑倒。
正因为吴修为体能不足,使得启动无力,为了弥补启动的不足,强行增加了步伐的幅度,从而足跟处落地角度太大,增加了水平方向的力道,使得稳定性变差,才导致滑倒。
当然,也是他运气有些差,如果落脚处没有那些汗水,哪怕跨步有些勉强,动作略大了一些,也不至于造成滑倒……。
吴修为的坏运气不只这些,看似无伤大雅的一摔,居然摔出了尾椎骨裂,形成了硬伤,若想完全恢复,只能等待骨裂愈合再说!
吴修为年龄尚轻,骨裂的恢复速度通常较快,但是,再快的恢复速度,也需花费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并且,通常在恢复之后一段时间之后,才可以恢复正常训练。
如此一来,开训三周,国青二队出现了第三例伤病。
压力再次向卫教练袭来,而这一次,国家队的田副主教练亲自找上了他,而非他人的传话!
田副主教练在国家队的资格很老,甚至在吕勇还是队员时,就已经担任国家队的教练,并且曾经指导过吕勇,二人有师生之谊。
哪怕吕勇现在成为了国家队的主教练,在田副主教练面前,也必须保持应有的尊重,毕竟师生关系摆在了那里。
“小卫,虽然你来到队里的时间较短,也是成名已久的教练,应该具备比较丰富的带队经验,所以,小吕提议你担心国青二队主教练的时候,原则上我是同意的,这是队里对你的信任,可是,你对得起队里的信任吗?仅仅三周时间,就出现了三位伤员,最严重的甚至摔裂了尾椎骨,对于这些事情,你不想说些什么?”
田副主教练苍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仿佛滚滚威压扑面而来。
卫教练很清楚,球队里对于高强度训练抵制情绪最高的,是以田副主教练为首,同时,吕总教练面临的最大压力,也来自他们。
若无这些人的反对,又何需组建国青二队,用以打破这一潭死水?
国青二队虽然成立了,然而,在它如幼苗一般破土之际,不仅要面对自身的先天不足,在这片恶劣的土壤中苦苦挣扎,还需要抵御外来的风吹雨打,这颗幼苗能够顺利成长吗?
虽然可以也获得一点支持,但是,来自吕教练的支持又能有多少?甚至,他自己现在恐怕也自身难保吧!
面对田主教练的质问,卫教练干涩无比地说道,“田主教练,您也知道,国青二队的教练相当紧张,哪怕我这位主教练也必须亲力亲为,每天忙于训练,而训练资源更是严重不足,至于我们的三位伤者……,第三位纯属意外,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属于训练受伤,而第一位伤者,说他受伤也有些牵强,毕竟没有耽误一天训练,因此,国青二队开训以来,只有陈青一位真正的伤者。”
“我没有乱给你扣帽子的意思,如何解读训练伤病,有专门的标准,不要随意混淆视听!”田副主教练冷哼回应道。
“好的,这件事情您说得不错,我承认……,可是,您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不是我要你做点什么,而是你应该做些什么,就不相信你没有理解,难道我的意思表达得不够透彻?”田副主教练再次冷哼。
“哎呀,您这就是为难我了,您与吕总的指示,有些出入,让人无所适从啊,您说,换成您处在我的位置,应该怎么做呢?”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