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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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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拿主意的。”
  很快出租车停在了姬小婷家楼下,两个人一起下了车,进到楼道里。林翰这回就能以“楼道黑”为由,很自然地又拉起了姬小婷的手,带着她一路爬楼。姬小婷也不拒绝,很大方的任由手被他紧紧握住,眼角含笑。不过林翰还是没敢造次,只是乖乖地在她家门口站住不再进去,嘱咐姬小婷早些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之类的说了一通,就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下得楼来,林翰马上给陈朗打了个电话,问在哪里,陈朗说道:“到家了,若晴不放心也跟了过来,给我沏了一大壶茶水,喝的浑身冒汗,舒服多了。”林翰沉吟道:“我想过去找你,有些事想说。”陈朗琢磨如果是小事林翰不会再打电话非要见面说,道:“行,我等你。”林翰其实也考虑着不妥,宋若晴跟过去了,肯定是不想回家的节奏了,两个人可能已经过上了“性”福生活,自己这样毛毛躁躁地上门不太礼貌,但是事关重大,却也顾不得这些俗礼了。
  果然到了陈朗家里,这俩人都已换上了家居服,宋若晴盘起了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气势,也不回避忌讳,大大方方地给林翰端茶倒水,礼数周到。林翰也就仿若不见或者说是居之不疑,大家既然都是成年人,这事无非都是早晚要发生的,既然两个人之间你情我愿的,又何必空对良宵?率意为之吧,无妨。
  宋若晴既然也不是外人,林翰也就没有了避讳,把两件事分开来,一一地和陈朗详细讲了一遍。说起韩维德的事当然不能提是靠异能得来的消息,只说是自己通过孙总和公司的其他细节发现了他和麦少鸣的蛛丝马迹。陈朗和宋若晴听完,就都陷入了沉思。最后陈朗说道:“韩维德不干净,这事全院上下尽人皆知。”跟着苦笑道:“其实说起这个,别说韩维德,就是科主任、医生、教授等等,谁又干净地了?医院行业有它自己的一定之规,这里面的门道深了去了。大家都是在打擦边球而已,谁也不是圣人,为了温饱也好,高质量生活也好,多弄些应得的灰色收入,已经司空见惯了。”
  宋若晴解释道:“是啊,比如说一个科主任或者一名权威副教授医生,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科的患者都使用一种药,这个力度是非常大的。你不难想象,这个药的背后要有多少隐情的吧?只要前提是这药治不死人,那可选择的余地就非常广,价格、疗效、厂家扶持力度、医生回扣点等等,都是考虑因素,行情非常地不稳定。”
  陈朗摆手道:“不提这些,林翰的意思是,韩维德还是有短板,应该能够被咱们抓住。”林翰点头道:“他的性质会有不同,我考虑贪得越多,违规操作积累的越多,一旦查实,他得到的惩罚就会越重,因为身份不一样,他是高高在上的副院长。而且我也断定,只要把他盯上,人赃并获是早晚的事,这老小子屁股底下的屎太多,想捂也捂不住。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俩要多留点心。因为同在内部,无论是打探消息还是从业务角度出发,你们显然是抓他小尾巴最适合的人选;我们公司里麦少鸣那一块我来负责,到时候里外夹击,如果再有许展能小小地帮下忙,大事可成矣。”
  陈朗一拍大腿道:“就是这样!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韩维德欺人太甚,既然不给我和若晴活路,那就只有鱼死网破,弄他老小子丫的!”林翰笑道:“没什么鱼死网破的,你用网把他捞上来就成,干嘛还要把网弄破,晒上十分钟,什么鱼不也得死啊。”陈朗坏坏地看向林翰,说道:“除非是甲鱼,对吧?”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宋若晴微笑道:“林翰,算上这次,你都帮助我们两个大忙了,我和陈朗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林翰笑道:“瞧瞧吧,还没入门,新媳妇开始操心老公的人情债了,呵呵。说这些不就有些外道了吗?弄倒韩维德我和陈朗有约在先,那是给你们夫妻的结婚大礼;现在连带着扳倒我公司里的麦少鸣,就算买一送一,全都是划算的买卖,我要什么你们的感谢?再说了,我也还是要礼尚往来的,眼前不就是有事要求陈主任?”
  陈朗见他说的郑重,沉吟问道:“那个孩子,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这话才说完,宋若晴似乎是有所想,眼光闪烁不怀好意地看向林翰,似笑非笑。林翰哪里不懂,双手乱摇道:“没关系,绝对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玩笑太大,不敢乱开的啊。”宋若晴随即憋不住咯咯娇笑,揶揄道:“你这人真是的,我有说什么了吗?”
  林翰道:“以前还有‘众口铄金’,如今我一看宋医生的眼神,就知道时代进步了,现在基本上不用你再说什么,‘众眼’就能铄金了。”三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第二百零九章 一肾难求
  林翰又强调道:“这个女子的所作所为,真的是着实的打动了我。她的丈夫遭遇车祸身亡,孩子又患有这么重的肾病,而孤苦无依的婆婆也要依仗她来过活,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地,还能再经历什么样的磨难要甚于此?我无法想象地出。不瞒你们说,她和我诉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几次都差点落下泪来。就是在这么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她也从没对命运屈服,对生活也没有放弃,就连从事的工作也只是些最底层的擦鞋洗衣的粗活,不肯自甘堕落。我从那晚开始就问自己,这是要怎样的一种信念和顽强的生命力,能支撑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常人又能有几个可以不被这样残酷的现实打击的万念俱灰痛不欲生?”
  陈朗默默地听着,很是动容。宋若晴的眼角也已经噙满了泪水,蹲在地下用力地摇晃陈朗的双腿,哽咽道:“陈朗,这位廖姐姐太惨了,我们可不可以帮帮她!你一定要想想办法!”陈朗被摇的身体就略微来回摆动,只是沉思,却不答话。林翰道:“听廖雪说的情况,小多多现在的病情日益严重,久拖下去……”便没了下文。
  陈朗终于缓缓地道:“有两件事我要和你事先言明,虽然这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第一,肾脏移植的技术现在已经很成熟,不算什么高精尖的医疗难题,但是费用却依然昂贵。这包括前期的手术费和术后几年甚至终身服药的后续费用。拿二院来说,如果你有现成的肾源,那么平均手术费用大概在15到20万之间;肾移植后第一年抗排异药费需10万~15万,其后用药量逐渐减少,花费也有所减少,但原则上是终身服用抗排异药。这又是一笔可多可少也难以估算的费用,因为不到术后无法根据病人体征推算,现在都是按临床的平均数值标准;第二个就是肾源的问题,这也是最叫人头疼的。我想你不会一点不了解,现在肾病患者有很多是经济条件非常优厚的,俗称不差钱,但是他们就一定会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吗?答案是否定的。有时候往往就是任你家财千万,却一肾难求。众所周知,肾移植无疑是治疗慢性肾功能衰竭的最好方法,但是不代表全部。这个叫多多的孩子能不能很好地耐受移植手术及术后的大剂量激素和免疫抑制剂治疗,还需要对他的身体做全方位的检查评述;还有一点来自于肾源,即便我们有了肾源以后,肾移植首先要求供体和受体间的血型要符合输血原则,还要求受者血清与供者淋巴细胞的淋巴细胞毒试验阴性,即淋巴细胞毒试验的细胞杀伤率要小于10%为阴性、10%~15%为弱阳性、大于15%为阳性。同时,还要求尽可能多的HLA位点相同。PRA阳性者要确定针对性的抗体,在进行HLA配型时尽量避免有抗体的位点……等等等等吧,林翰,我不是打击你,我说了这么多一堆,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三件事:钱,肾,多多的身体。”
  林翰默默地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好几口,恨恨地道:“廖雪可以在那么艰难的生活里挣扎到现在,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遇见这点吃硬的事就要退缩回避了吗?不行!陈朗,多多的身体你一定有办法,找时间给他做全身最周全的检查;钱也不是问题,我去想办法,先期的手术费用一定能够筹到。”
  陈朗点头道:“手术费用我可以找找关系,院里最多可以减免百分之三十,这就会节省出一批钱来;泌尿科的主任是我大学上两届师兄,多多的检查也不是问题……”宋若晴不无担心的道:“林翰,你能去哪里筹到那么大一笔钱?”这又是一位弓语的闺蜜,对林翰的情况也知之甚详,在省城也好回家也好,他能拿出二十几万现金来,似乎都是不太可能的事。
  林翰固执的一甩头不答,只道:“总之会有办法的,我肯定不会去偷去抢……陈朗,肾源的问题,最快能得到的途径是什么?”陈朗苦笑着摇头道:“不杀人取出来一个,没有什么最快捷的效率,无非是排队报给医院、红十字会和社会上的一些救助组织,等待会有合适的供体捐献者或有偿提供者,我们的能力毕竟有限……”
  林翰道:“事在人为,廖雪和多多遭的罪已经足够了,我不信老天总会这样忍心一直这样无休止地折磨她们下去,就算是对廖雪的回报,上苍也应该为多多打开一扇生存的大门,因为他还是个三岁的孩子!他还有未来几十年的灿烂人生没有享受,陈朗……”
  陈朗还是很理性地看着比较激动的林翰,徐徐说道:“我会在医院一直盯着有关肾脏供体这方面的消息,同时我也会给所有我的学长、同学这些工作在全国各地医疗领域的人加强沟通,以他们为单位把多多求肾源的需求辐射出去;若晴会找遍所有的救助组织网站,上报多多的病情和身体检查报告……”看到荣若晴不停的点头表示同意,陈朗又继续道:“我们能做到的,就是这些。林翰,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一定要理智对待多多的事情。”
  林翰沉重的点了点头,起身道:“我知道了。周末我和你联系,我想先把多多的身体再做一遍检查。”陈朗道:“这没有问题,随时来咱们随时去。”林翰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只好先这样了,我先走了。韩维德的事,保密的同时,你们俩一定多加小心,不要叫他察觉出你们盯上他了。”陈朗和宋若晴一起送他出门,说道:“这个我们知道,有情况就互相电话联系好了。”
  林翰坐上了出租车,行驶在深夜中的大街上,他微微地开启了一丝车窗缝,还算沁人的凉意袭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救治多多看来是一件阻难重重的事,苦命的廖雪,还不知道要捱过多少个不眠之夜。掏出电话想打给弓语,不料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一看是江俊杰,连忙接通道:“江少。”江俊杰似乎心情很不错,问道:“这么晚没打扰到你清修吧?”林翰叹了口气,道:“您老人家指示,闭关了也得砸墙出来听着。”江俊杰就哈哈大笑,说道:“那我长话短说,我和雁紫一会的飞机回国,明晚六点在东来顺,你能给我们接一下风吗?”林翰笑道:“我当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成!定好房间我发短信给你。”江俊杰道:“明天上午你去通讯公司,找一个叫胡沫的副总,评估应该是做完了,你们谈一下价钱吧,他不会给你算的很低,具体的看你怎么谈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林翰有些愣愣的看着电话,不知所措。这什么人啊,话说一半就完事,只图自己痛快。他就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别的话要问问的吗?不过这就是江大少,你什么时候见过说上句的人磨磨唧唧地和人说个没完呢?
  林翰在下车后又点上了一支烟,这才把电话打给了弓语。果然不出所料,小丫头的嗓子异常沙哑,看来病的不轻。林翰劈头就是一句话:“小语,不要放弃治疗!我们是顶你的!”弓语显然是笑不出来了,有气无力地道:“接下来呢,是不是要开训了?翰哥我警告你,我现在难受的很,要是从你嘴里说出一句我不爱听的,立码就挂电话!”林翰被噎的一愣,鼓着嘴犹豫了半天,终于轻声说道:“好好好,那我就不说,我问问你,是不是在挂吊瓶?”弓语就爱答不理的和他聊了几句,林翰听她确实是病体沉重,提不起什么性质。虽然担心也使不上力,又不敢乱发脾气训斥,只好强憋着劝了几句相对“好听”的话,嘱咐弓语按时吃药,实在不行就请假休息几天,弓语草草的应对着,随后就挂了电话。
  林翰无言,又是一个不省心的。好久不见弓语,心中可是着实挂念,琢磨着怎么才能找个时间去一趟首都看看他呢,再说,陶海升的钱也得还给他,把这俩事一并办了就算没白去一趟,也不必非得真等着容伟诚那边有信再去吧?他脑中寻思着事,走起路来就很慢,但是突然之间,身后的几个黑影一闪而过,没入了胡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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