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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尊不想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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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自己手里的银子,将将够给梁老头和背上的小家伙一人买件红褂子。
  夜澜将小薛悯放在店里的凳子上,指了指一件红色绣着福字纹的褂子问伙计“小哥,这个有我家弟弟能穿的么。”
  那成衣铺子的伙计天生一张笑脸,见夜澜是个半大的孩子立刻半弯着腰凑到他面前,又朝凳子上的小薛悯看了一眼笑道“有有有,小公子要么,我取下来给你看看。”
  夜澜笑着点点头,那小伙计拿着竹竿将衣服取下来递给夜澜。夜澜伸手摸了摸面料又轻又软,他拿着衣服往小薛悯身前比了比,火红的颜色衬的小薛悯像个年画娃娃。
  夜澜举着衣服问他“好看吗。”
  小薛悯点着脑袋笑的一脸可爱“好看。”
  夜澜也点点头一副我眼光真好的表情“小哥,要件小的。”说着夜澜又指了指门外买灯笼的老翁“再要件同那老丈身形一样的。”
  店伙计笑着应了一声,从库房里取了两件让夜澜验过之后就给他包了起来。夜澜付了银子,将衣服塞给小薛悯又背着人走了。
  集市上有不少卖艺做杂耍的,夜澜背着小薛悯寻了一处高楼台子在那看了一阵,见韩叔寻了过来便背着人走了过去。
  韩叔见两人都安安稳稳的,将夜澜胸前的小包袱取下来挂到花驴子的脖子上,又将两人抱到驴背上,牵扯驴套脖将人带出了城。
  临出城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了一队巡城的城卫,小薛悯缩着身子往夜澜怀里钻了钻,夜澜拍了拍他脑袋低声在他耳边安慰了一会儿。
  吃过午饭没多久,梁老头便坐在了问医堂门口的石墩子上,冬日午后的阳光晒的人也舒服,他缩着肩膀靠在墙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朦胧间听到一阵铃铛声,睁开眼就看到韩叔牵着一头花驴子走了过来,驴背上的夜澜和小薛悯冻得小脸通红却咧着嘴笑的特别开心。
  梁老头撑着墙站起来捂着嘴咳了几声,韩叔将花驴脖子上的小包袱递给他笑着说“天冷,梁大夫回屋等着就行。”
  梁老头接过包袱,摸了摸夜澜和小薛悯冰凉的小脸“出来晒会儿太阳,这俩娃没给添乱吧。”
  韩叔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都听话的很,你们爷仨进屋吧,这驴子我给老阿婆送回去。”
  夜澜道了谢,背着小薛悯和梁老头进了屋。过两天便是除夕,问医堂一下子清净了不少,梁老头便将左侧那间小药房收拾出来叫两人住下。
  除夕那日夜澜早早的起了床,给小薛悯套上新买的红褂子,又硬塞给梁老头一件样式一样的。
  梁老头皱着八字眉,一脸嫌弃的拎着手里的衣服“小兔崽子,你看看哪家老头穿这么红艳的,你瞧瞧这颜色同你前两日打的红毛山鸡有区别吗。”
  夜澜看了眼小薛悯身上的衣服,只觉得红彤彤的看着就喜庆,哪里像山鸡了,他指着凳子上的小薛悯“这颜色多好啊,喜庆,梁爷爷您眼神不好。”
  梁老头糟心的将手里的衣服朝身前比了比“他穿那是可爱的小精怪,我穿那就是吃人的老妖怪,这衣服也是挑脸的,懂不懂。”
  夜澜支着下巴看了一会,转头去问小薛悯“好不好看。”
  小薛悯笑着点点脑袋“好看。”
  梁老头将衣服收起来,摸着小薛悯的脑袋笑道“你这小娃娃的心都快拐到咯吱窝去了,他说啥你都说好。”
  梁老头将红褂子收进衣柜里,拿着窗花去熬浆糊,夜澜又从衣柜里将它翻出来捧在手里跟在他身后念叨了一上午,梁老头被念烦了将人赶去剁饺子馅儿。夜澜万分不甘心的将褂子放了回去,拿着刀将案板剁的啪啪响,小薛悯趴在正屋的窗台边上,手里拿着半截削了皮的胡萝卜,趁夜澜翻馅儿的间隙就伸着胳膊喂他吃一口,夜澜嘴里嚼着萝卜心里一高兴顺手就摸了一把他的小脸,他手上还留着蒜汁,那辛辣气味熏得小家伙直流眼泪,梁老头瞧见了,拎着把半秃的扫帚追着夜澜满院子的教训,夜澜仗着自己身体灵活,左躲右闪的愣是叫他连片衣角都没碰到,反到是梁老头追了一会便累的直不起腰来。小薛悯趴在窗边看着两人你追我跑笑的小身子都打颤。
  除夕夜要守岁,梁老头身上带着病,精神不好,吃过年夜饭没多久便回房休息去了,夜澜带着小薛悯在院子里堆了两个看不出模样的雪人,又放了几个炮竹应景。直到小家伙开始打盹他才将人背回去睡觉,夜澜刚将人放到床上小薛悯便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问夜澜要他的肥兔子。
  夜澜将墙角笼子里的兔子抱出来给他摸了摸,小薛悯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那兔子还是夜澜当初逮回来的,小薛悯虽嫌弃它们是个没长毛的兔崽子,却还是细心的养着,可惜其中一只刚养出了身小灰毛便死了,小薛悯伤心了好几天,对留下的那只照顾的更为精心,有时一天都要喂四五回,直接将那兔崽子喂成了个肉乎乎的肥团子。
  快到子时的时候村里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小薛悯觉浅被惊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夜澜抱住他的时候他还反射性的朝夜澜怀里钻了钻,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夜澜的衣襟。
  夜澜将人抱到窗前,指着窗外被炮竹映红的夜空,缓声安慰道“没事,不怕,只是几个炮仗罢了。”
  小薛悯从他怀里探出头,扭捏的替自己辩驳了一句“我不怕,就是睡糊涂了。”
  夜澜毫不顾忌的戳破他的小面子“嗯,幸好没惊尿了床,否则我们今晚便要睡地上了。”
  此话一出小薛悯扭着脑袋来了小脾气,他才没有那毛病呢。
  夜澜将他的脸捏成了包子“呦,长脾气了,来让哥哥瞧瞧,这嘴能不能挂住油葫芦。”
  小薛悯举着手去掰夜澜的手指“我才没有,哥哥就会欺负我。”
  夜澜松开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即是我捡回来的,便是我家的,叫我欺负欺负还有意见不成。”
  小薛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讷讷的说道“没有。”
  “这还差不多。”夜澜将人揽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背“睡吧,没事的,有哥哥在。”
  小薛悯将脑袋搁在夜澜的肩颈处眷恋的蹭了蹭,又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一直都在吗?”
  夜澜有节凑的拍着他的背心“嗯,一直在,睡吧。”
  后半夜起了一场风雪,梁老头晨起时咳了好半天,脸色也比往常更白了几分。夜澜给他熬了汤药,等人喝了药又睡下,才背着小薛悯提着些点心去村里挨家挨户的拜年。这片山脚下的村子不大,同共也就二十来户人家,夜澜背着小薛悯走了三天便走完了。梁老头这几日越发的没精神,夜澜担心自己同小家伙闹的他不能静心修养便打算回茅屋住几天。
  梁老头咳了两声,摸着小薛悯的脑袋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夜澜“瞎操心,好生呆着,这几日天冷,你那茅屋都好些天没住人了,让小娃娃跟你回去挨冻。”
  夜澜被噎的没话说,只在熬汤药时多给他加了一块黄连。梁老头瞧见了哼笑一声,等晚间专门熬了一锅浓浓的姜汤捏着夜澜和小薛悯的鼻子给两人灌了下去。


第十五章 别离
  自打那日后,梁老头的精神好了很多,偶尔见着夜澜贪凉还能提着扫帚追着他一路教训。夜澜自不会乖乖站着挨训便上蹿下跳的躲,梁老头追不上他气的骂人,夜澜趁机还回他两句,小薛悯就坐在一边咯咯的笑,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的,路过的人都要站在墙根下看着乐一会儿。
  十五那日天气乍暖,梁老头脸上的病气都退了大半,一早醒来便窝在厨房,说要给夜澜和小薛悯做浮元子。
  闻言,夜澜忧心忡忡的望了眼那露天的厨房灶台。梁老头瞧见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小兔崽子,你那什么表情,我是能把这灶台给炸了不成。”
  夜澜伸手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耳朵揉了揉“怎的不会,上次熬粥您忘了添水差点烧穿了锅底,上上回您添柴火的时候烧了自己的胡子,还有上上上回您……”
  “行行行,那都是多久前的老黄历了。”梁老头被揭了短,面上闪过一阵尴尬,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指了指灶台边上的矮凳“你就坐那看着。这回保准啥事没有。”
  夜澜纠结了好一会才抱着小薛悯安静的坐在了一边。
  梁老头这回到是没出岔子,顺顺利利的煮了三碗浮元子。夜澜和小薛悯各捧着一碗,小小的咬了口里面的糖馅儿流了出来,甜甜的芝麻馅叫两人笑的眼睛都弯了。
  梁老头端着碗喝了一口热汤看着夜澜感叹道“刚捡你回来那会儿,你约莫也就这和这小娃娃一般大,如今都快长到我胸口了,我也老喽。”
  夜澜将嘴里的浮元子咽下去认认真真的看着梁老头“梁爷爷不老。”
  “小兔崽子。”梁老头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揉了揉小薛悯的“过了今日,这年节便算是过完了,一会吃了午饭早些回去收拾收拾你那茅屋。”见夜澜脸色有些犹豫,梁老头又笑道“还打算赖在我这儿,明日这问医堂要开门问诊了,哪还有地方叫你们两个小崽子睡。”
  夜澜想了一下,点点头。
  吃了午饭,梁老头又给两人装了些零嘴才把他们送出了门。夜澜背着小薛悯将走了两步,又被梁老头叫住。
  梁老头站在问医堂的门口笑着嘱咐夜澜“估摸明日来看诊的人多,你和小娃娃晌午过来就成。”
  夜澜点着头应了一声,梁老头又说“过了年就都是大孩子了,往后你们两个娃娃都要好好地。”说完他便朝两人挥了挥手“去吧,慢点走,别摔了。”
  夜澜颠了颠背上的小家伙,小薛悯立时笑着对梁老头挥了挥手“爷爷明天见。”
  梁老头点点头,目送着两人走远。
  茅草屋已有半个多月没住人,屋里落了一层薄薄的细灰,夜澜挽着袖子收拾屋子,小薛悯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帮忙洗抹布。他养的只肥兔子喜欢乱跑,夜澜便在它的一条后腿上系了根细麻绳,又将另一头拴在小薛悯的腰上,小家伙洗累了就拽着绳子将兔子拉回身边摸两把。
  茅屋不大,两人收拾了半个时辰便打扫干净了,夜澜在屋子里点了两盆柴火,将屋子熏的暖烘烘的,然后抱着小家伙美美的睡了一觉。
  十六那日天气更加暖和,夜澜和小薛悯吃完早饭又玩了会儿兔子,才起身往问医堂走。今日村里格外的安静,就连平日那几个喜欢在路边玩的小娃娃都不知跑去了哪里。夜澜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加快了步子往问医堂跑,将跑到门口便和韩叔撞到了一处。
  韩叔拽着夜澜的胳膊轻轻的叹了一声,夜澜心里一凉,扯着嘴角牵强的笑了一下“我……我带小萝卜头来找梁爷爷。”
  韩叔一下子红了眼睛将人带进院子。村里的大人都聚在院子里,就连平日爱闹腾的娃娃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大家见着夜澜和小薛悯进了院子一时都有些不忍心的别开脑袋。夜澜勉强又朝大家伙问了声好,背着小薛悯进了正屋。
  屋里有些冷,地上的火盆子残留着已经烧尽了的木炭渣子。梁老头的床边站着一个拄着拐棍的老翁,那老翁见着夜澜和小薛悯便招手让两人过去。
  夜澜僵了一下,背上的小薛悯已经红着眼睛悄悄的哭了。
  那老翁叹了一声气,拄着拐棍从床边让开。
  夜澜抬眼望过去,梁老头穿着他买的那身红褂子安静躺在床上。
  直到那时夜澜才知道,昨日梁老头同他们说的那几句话叫做遗言,这两日他突然散去的病气以及那追着他满院子教训的精神头叫做回光返照。
  夜澜和小薛悯在梁老头的床边呆坐了半个时辰,直到韩叔进了屋子将两件麻布服和一卷白布递给他,夜澜才回了神,他抖着手从腰间解了钱袋子递给韩叔,又哑着嗓子说道“劳烦您给梁爷爷置办副棺木。”
  韩叔将钱袋子塞回夜澜的手里“老村长都给置办妥了,这几日还要给梁老头守灵,你们两个娃娃莫叫大家伙担心。”
  夜澜木木的点点头。
  村里的丧事办的简单,夜澜抱着小薛悯一言不发的在梁老头的棺木前跪了三天灵,第四日晌午大家伙便抬着棺木将人葬在了山上。
  下葬那日也是个好天,惠风和畅的。
  等送葬的人都下了山,夜澜又跪在梁老头坟前烧了两盆纸钱,小薛悯吸着鼻子哭的打嗝,最后累的靠着夜澜睡了过去。夜澜揽着他的小身子,又给火盆里添了把纸钱,末了恭恭敬敬的对着梁老头的土坟磕了三个头。
  夜澜看着墓碑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吐出个字“我……”他伸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将那马上要掉下来的眼泪揉了回去“我就说您穿着好看。”夜澜的鼻子酸的要命,他又咳了两声将那股酸涩强压下去“您放心,我会好好地,也会好好的将小萝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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