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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尊不想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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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夜澜的鼻子酸的要命,他又咳了两声将那股酸涩强压下去“您放心,我会好好地,也会好好的将小萝卜头养大,不让您操心。”
  说完这番话,夜澜又怔怔的望着那矮矮的土坟包,他不记得五岁之前的事,从有记忆以来便一直跟着梁老头。刚醒过来那会他身体虚的连个筷子都握不住,梁老头便一勺一勺的给他喂饭,他没有合适的衣服,梁老头便拆了自己的袍子,守着油灯一针一线的给他做,他不认识药草,梁老头便拉着他的手一颗一颗的指给他看,后来他长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好了,可梁老头却老了,身体也越来越差,直到现在人也病逝了。
  夜澜低头看了眼靠着自己睡着的小薛悯,又摸了摸他冰凉的小脸,心里一片凄凉,从今往后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山风渐大,火盆里的纸钱也都烧光了,夜澜最后给梁老头磕了个头,便背着小薛悯下了山。
  夜澜带着小薛悯回了一趟问医堂,将梁老头的遗物收拾到一个小包裹里带回了茅草屋,等两人想起那只肥兔子的时候,它已经饿死了,小薛悯坐在兔子边上红着眼睛摸了又摸,最后没忍住偷偷掉了两滴眼泪。
  夜澜扯着衣袖给他擦眼泪“等开春了哥哥再去给你捉两只。”
  小薛悯抿着唇角将眼泪憋回去,瓮声瓮气的说“我没哭,哥哥也别难过。”
  夜澜揉了把他的脑袋,在茅屋外挖了个小坑,将那只肥兔子埋了进去。开春那日,夜澜一早便上了山,翻了四五处兔子窝给小薛悯又抓了两只圆乎乎的肉兔子。
  梁老头没了的第二个月,韩叔来茅草屋给夜澜送卖草药的钱,顺便告诉他隔壁村那个善木工的刘老翁回乡了。夜澜将家里的银子都拿了出来,背着小薛悯去找刘老翁定了一把木轮椅。刘老翁心善,见夜澜年纪不大,小薛悯又断了腿,便意思意思的收了他二十文,叫夜澜十日后来取。
  那之后的几日天气一直不好,阴雨绵连,小薛悯身子不舒服,发了些低烧整日整夜的粘着夜澜。夜澜照着梁老头留下的药方子,熬了锅苦汤药捏着他的小鼻子连着灌了六七日,等到了约定取轮椅的日子,小家伙才勉强退了烧。
  那日的天雾沉沉的,刮着阴风,小家伙抓着夜澜的衣襟非要跟着出门,夜澜耐着性子哄了好久都不管用,最后冷了脸,小薛悯才委委屈屈的松了手。
  见他委屈了夜澜将他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小脸“乖乖听话,好不容易才退烧,不能出去吹风。”
  小薛悯不甘不愿的点点脑袋,夜澜给他盖好被子,将那两只在床上乱跑的兔子抓住,抽了两根麻绳绑在了它们的后腿上,又将另一头系在小薛悯腰间“你在家和兔子玩一会儿,我取了东西马上回来,等天气好了哥哥带你去放纸鸢。”
  小薛悯靠坐在床头,将那两只兔子抱进怀里对他露了个笑脸“那哥哥早点回来。”
  夜澜点点头,又揉了他一把,便走了。
  刘老翁做的轮椅又轻又巧,夜澜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轮子一推就滑出去老远。他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刘老翁鞠躬道谢。
  刘老翁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笑道“这轮椅轻巧,等你家那小娃娃再大些自己便能推着它走了,到时也不用你每日走哪都背着他了。”
  夜澜点点头“嗯,谢谢老阿翁。”
  “好啦,天不好,早些回去,省的你家小娃娃惦记。”说着刘老翁将轮椅给夜澜抬到门外叫他快些回家。
  夜澜又弯腰给刘老翁道了谢才推着轮椅走了。


第十六章 离别
  夜澜推着轮子走的特别快,将要到村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队禁卫,那群人骑着马,浑身裹在甲胄里,腰间挂着一把弯刀,队伍的中间是辆挂着绸缎的马车,夜澜看着心里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谁家的夫人小姐挑这天气出来踏青。
  夜澜推着轮子往边上让了让,等那队官差走了,夜澜推着轮椅跑了起来,他家那小萝卜头该等急了。
  村子口有些窝风,夜澜被吹得迷了眼睛,空气里有股烟火味,他揉了揉眼睛抬头去看,只见一片浓浓的黑烟盘在村子上空。夜澜浑身一僵,扔了手里的轮椅就往茅屋方向跑。
  今日有风,即便村里的人都提着水桶来扑救,那火依旧越烧越大。
  等他跑回茅屋的时候那里已成了一片火海,夜澜红着眼要往里冲被韩叔一把拉住。夜澜拉着他的衣袖急红了眼睛“韩叔,韩叔,您放开我,我弟弟还在里头。”
  那火已开始向他们这边蔓延,韩叔重重叹了一口气,一手抱起夜澜往边上跑,夜澜蹬着腿哭哑着嗓子叫道“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弟弟,他还在里面,他还在等我。”
  火势早已控制不住,那小娃娃多半已经没了,韩叔哪里能让夜澜再去白白送命,硬是将他抱走。
  茅屋在火海里摇晃了几下,众人惊呼一声。
  韩叔将夜澜紧紧的箍在怀里,一手捂着他的眼睛,轰的一声那茅屋便塌了,夜澜愣了一下,眼泪便流了下来。
  那火从晌午烧到申时,茅屋附近的一片树林子都被烧成了灰烬。夜澜呆呆的站在一片废墟里,片刻后发了疯的去翻那些还冒着火星子的焦木,那烧焦木头的温度极高,刚碰到他的双手便被烫出来水泡,夜澜木着脸不知疼的又去翻,那水泡立时就变成了血水。韩叔看着心酸伸手去拽他,夜澜将他的手推开,转身又去翻那些焦灰。
  午后,天起了一片细雨,浇灭了那些枯焦木头上的火星子,夜澜跪在一处焦土里抖着伤痕累累的手,将那一小摊灰白的骨灰一点一点的裹进自己的衣摆,细雨湿身,那么一点骨灰有不少都黏在了焦黑的土里,夜澜便用手将那一小片焦土都抠了起来。
  韩叔抹了抹眼角,将从家里拿过来的瓷罐子放到夜澜面前。夜澜一顿,吸着鼻子道了一声谢,又伸着胳膊将眼里的泪水擦掉,他弟弟的骨灰还没捡起来,不能哭,会被冲走。
  村里接连死了两个人,还是一家爷孙俩,众人摇着头叹了几声都散了。夜澜将瓷罐子紧紧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韩叔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
  夜澜牵了牵唇角僵笑着朝韩叔保证,他去将小萝卜头葬了就下山,韩叔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
  那一路夜澜走的浑浑噩噩,等到了梁老头的墓前他顿了一下又直挺挺的跪下去,夜澜将瓷罐子抱在胸前半弯下腰,头抵着墓碑低低的叫了一声:梁爷爷。然后泪水哗的流了下来,愧疚,自责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疼,明明那时他说会照顾好小家伙的,现在却叫他一个人死了;明明说过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却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茅屋里;也明明说过,要好好地将他养大,如今他却成了一把骨灰,他才五岁,那么小一点,火那么大,烧在身上要多疼。
  夜澜就那么不声不响的抵在梁老头的墓碑上流泪,直到细雨退去,他才在梁老头坟边用树枝在刨了个小坑将裹着他外衫的瓷罐子放进去,捧着土一把一把的埋,末了又用手将那鼓起来的小坟包拍的整整齐齐,随后拖着一根半人高的木头用匕首一刀一刀削平。
  那刀锋利的很,一刀下去他的手指便被划了道口子,血水滴到了木头上,夜澜就用衣袖将它擦干净,就这样削削磨磨了一整晚,他却没刻下一个字。
  夜澜愣愣的望着怀里空无一字的墓碑,心里荒芜一片,他不知小萝卜头叫什么,他的小家伙连个名字都没来的及告诉他,便没了。
  夜里下了雨,天未亮山里便起了浓雾。喀嚓”一节枯枝被人踩断,有人在夜澜面前停了下来,夜澜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看了过去,青白色的广袖长袍在一片泥泞的山林里干净的扎眼,那人踏着晨雾而来身上却半分雾气都不沾,周身笼着一层薄薄的光晕,鬓发灰白,不言不语站在那里,仿若遗世而立的仙者。
  那人看了夜澜半晌然后在他面前蹲下,又指着他怀里空无一字的木板“这是什么?”
  夜澜舔了舔唇,哑声回道“我弟弟的,墓碑。”
  他转头看了看那一大一小的土坟包,缓声说道“要帮忙吗。”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杆白玉笔。
  夜澜摇摇头将怀里的墓碑抱紧无声的哭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那人顿了顿伸手将夜澜眼里的泪水的抹去,温声道“那你想不想去问问他。”
  夜澜一愣,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神采,伸手抓住那人的一只袖子“您能,救他回来吗。”他手上都是血水,一把抓过去,那人的袖子便染了一层血色。
  他握着夜澜的手,用衣袖轻轻地将他掌心的血渍擦掉“我不能。”夜澜眼里的光一下灭了,那人指间白光微闪将夜澜掌心的伤痕抹去,又捏了捏他的手心“但我听闻,冥界有条忘川河,过了忘川河便能看到一座往生城,据说人死后的魂魄都要在往生城里住上十几二十载以待转生,若你有了足够的本事便能去那城里寻你想要找的人。”
  夜澜眼里的光又重新亮了起来,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真的,不骗我。”
  那人温声道“不骗你。”他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却是天生的严肃脸,眉毛高挑,薄唇轻抿,一言一行都能让人生出几分踏实可靠的意味来。
  夜澜一下笑了出来,重重的点点头“我去找他。”说完他从地上爬起来,将那块空无一字的墓碑立在小薛悯的坟前。
  见夜澜有了生气,那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乃上清门仙门玉衡君,自今日起,便是你的师尊。”
  夜澜在他身前跪了下来,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徒儿夜澜拜见师尊。”
  玉衡君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抬手擦掉他额间的泥土“门中你这一辈都取抚字,虽说你这年纪取字早了些,但你既是玉衡君的徒弟,早与晚也无甚太大干系,今日为师便替你取小字抚渊如何。”
  夜澜点点头“多谢师尊。”
  玉衡君望着夜澜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满足感,他揉了一把夜澜的脑袋缓声道“走吧。”
  “嗯。”夜澜应了一声,又去给梁老头磕个了头,起身后又抱了抱那无名的墓碑,随即跟在玉衡君的身后下了山。
  夜澜在山上呆了一夜,头有些发晕,不小心踩空了个水坑人便向前栽了出去。玉衡君眼疾手快的将他拉住,然后握着他的手一路不曾放开。
  翁知许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便是七大名剑之首却邪剑的剑主,上清掌门,半步飞仙――玉衡君,果真是风姿卓绝,名不虚传。”说完他又看向薛悯嘴欠的问了一句“哎,听到你那哥哥为了找你去修仙,什么感觉,感动吗。”
  薛悯刷召出慈悲剑一剑砍了过去。
  翁知许侧身险险避过,恼火了“我说,你是有毛病不成,都说了不能动手,你抽什么……风。”话没说完,翁知许就渐渐消音,非常识相的闭了嘴。
  此刻薛悯通红着双眼,浑身都散着莫名的悲怆。他收了慈悲剑,转身走到梁老头的坟前,“咚”的跪了下去以额触地重重的叩了三个头,又跪着移到那无名碑前哑着嗓子叫了一句:哥哥。
  翁知许眼里一热,咳了一声,问道“那什么,你不是没死吗,那骨灰哪来的。”说着又疑惑的问了一句“你是怎的逃出去的。”
  薛悯低低回了两个字:兔子。说完又沉默了下去。翁知许还想追问,猛的想到刚刚那一剑,非常识时务的转了话头“人都快走远了,我们也走吧。”
  薛悯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小夜澜的背影缓缓地跟了上去。原来那一日,他们两个曾离的那么近,一辆马车,两个方向,分开时是生离,再见时却是死别。
  流金城内有条丈宽的乌金河,才刚入夜,那乌金河上已是灯影晃晃,人影绰绰,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码头边停着艘两层高的画舫,那画舫造的别致,船顶的四个飞角檐各挂着一串占风铎,远远望去像是座宫殿,画舫门口一左一右立着两块竖牌匾上面刻着“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有富商捧着一匣明珠,浩浩荡荡的堵在门口,扬声要包船游湖。
  据说十几年前,流金城还是座荒城,城中人口不足五十户,且都是从战场退下来的伤兵老人全靠府衙救济才勉强糊口,而那乌金河也不过是条污水沟,有一年城中连降七日大雨,河水暴涨冲塌了护城墙也将河里的污泥都带了出去,雨过天晴,有个拾荒的老翁竟从那河里捞出了一把金砂粒,此后不过几年流金城便名声大噪成了有名的消金窟。


第十七章 娇惯
  乌金河里生了许多河蟹,刚入夜那些河蟹便栖在河堤上,夜澜手里拿着根柳枝趴在河堤的围栏上去戳弄它们,围栏有些高他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外面,玉衡君瞧见了伸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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