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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飘在了摇光君两人的肩上。
摇光君握着摇光君的左手看了一阵,伸出手同他十指紧扣,轻笑道“去那往生城的路那么远,我怎舍得叫你一个人走,开阳,你慢一点,等等我。”摇光君又看向那飘了满院的连理树叶“我们说好了的,今晚你不赶我出去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说着摇光君又笑了一声“就算你赶我走也不怕,大不了我就赖着你,左右你也舍不得扔下我。”
摇光君默默的抱了会开阳君轻声念到“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他侧头吻了下开阳君的额角又缓缓道“我心似君心,白首不相离,生时当同衾,死后亦同椁。”
夜澜出了院门即刻御剑往旭阳峰飞去,他灵力运转的极快,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停在旭阳峰头,他一边往议事厅跑一边提着气喊“师尊,师尊,三师叔请您过去。”
玉衡君等人闻声走了出来,夜澜拉着玉衡君的袖子拽着人便走“师尊,师尊快些,三师叔请您过去。”
玉衡君同初阳君对视一眼身影一闪从原地消失。东曦仙主心下一沉,立时去找天璇君。
玉衡君同初阳君带着夜澜赶回朔阳峰的时候,那株连理树已枯死了,只剩下树枝尖还挂着几片黄叶,摇光君抱着开阳君一动不动的坐在树下,两人周围的树叶落了厚厚一层,他穿着同开阳君一样的月白长袍,头上带着同样的琉璃簪,心口插着把匕首,鲜血顺着刀柄流了出来,染红了两人身下的连理枝叶。砰,那株枯死的连理树自根部断裂倒了下去。
刚刚赶来的天璇君,咚的跪倒在两人面前,她伸手想碰一碰两人,最后却无力的垂了下去。
“啊——”天璇君仰天悲吼出声,一头青丝化白发,噗的吐了口鲜血,人便昏了过去,东曦仙主将人紧紧揽着怀里,抬手输了阵灵力护住她的心脉。
夜澜愣愣的望着摇光君和开阳君,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他不该走的,他不该走的,他不该……走的。夜澜似是陷入了魔怔,喃喃的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玉衡君立时蹲下身,摇了摇他“抚渊,静心。”
夜澜茫然的抬头看向玉衡君“师…尊。”旋即哭了出来“师尊,我不该走的,不该走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抚渊,静心。”玉衡君打断他的话,当年那小萝卜头的死已是他的心病,如今摇光君又没了,他这小徒弟怕是又要陷进自责的魔障里。
夜澜压根听不进去玉衡君的话,他完全陷在自责中拔也拔不出来,当年那场大火同摇光君的死不停的在他脑子里交替。第二个了,这是因他没有将人看顾好死的第二个人了,还都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玉衡君叹了一声,抬手劈在了他的后脑上,夜澜望着玉衡君眨了下眼,便晕了过去。玉衡君将人扶起来送到萧衍怀里“先带玄清和抚渊回玉清峰。”
萧衍点点头,将夜澜背起来,同穆玄清往玉清峰走去。
第三十章 玉衡
上清门一下没有两位长老,众人顿时陷入一片哀凄之中。玉衡君召集各仙门主事将门下弟子统一聚到旭阳峰连夜排查却一无所获。清虚宗主再次要求穆玄清扶乩占卜,这次除了东曦仙主和玉衡君初阳君反对外,其他仙门竟有大半都默认支持。
清虚宗主见玉衡君不愿妥协,便带人连着两日将玉衡君三人围在旭阳峰议事厅。天璇君昏迷不醒,夜澜也还晕着,玉衡君心中恼怒当即挥出道罡风将清虚等人掀了出去,趁着众人还没反应,玉衡君三人瞬时挪了出去。仙门众人被晾在了旭阳峰,清虚宗主自觉被抚了仙长的面子,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回了客院。
夜澜已晕了三日,穆玄清同萧衍扶着人勉强给他灌了些汤水。玉衡君推门进去时,萧衍刚给他掖好被角,玉衡君走到床边给摸了摸夜澜的额头,见他有些低烧,便渡了些灵力过去。
这几日仙门众人吵闹着让穆玄清扶乩测卦的消息已传的沸沸扬扬。穆玄清自然也听到了,他在房内枯坐了半日想了许久,此时见到玉衡君便提了想要试一试的念头。
玉衡君从夜澜床边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沉声道“玄清,攸关性命之事岂能随意去试,况且还有你五师叔留下的星辰推演阵哪里就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就算星辰推演卜不出那人,还有为师和你二师叔在前头顶着,我上清断不会拿个小辈的命去换什么仙门太平。”说着玉衡君又看向还在昏迷的夜澜“抚渊已因你三师叔之死陷入魔怔,若你再出事,叫他如何自处。”
穆玄清垂眸自省“是玄清愚钝,叫师尊烦忧了。”
玉衡君转头看向他“莫要乱想,这几日为师事多,你多看顾些抚渊。”
穆玄清点点头,应了一声。
玉衡君又走回到床边“去休息吧,今日为师看着你师弟。”
穆玄清同萧衍行礼退了出去。
掌灯时分,夜澜悠悠醒来怔怔的望着床顶许久都没动一下。
玉衡君见他醒了将人扶起来靠着床头坐下,温言道“抚渊,莫想太多。”
夜澜瞬间红了眼睛,旋即将自己的脑袋埋进玉衡君的腰腹处,一双手紧紧的抓着他腰侧的外衫哽咽道“师尊,若我那时没有离开,三师叔便不会死。”
玉衡君缓缓说道“你三师叔是去陪你五师叔的,他那人从小便爱粘着开阳,日日都不愿同他分开,若真拦着他不让他去,他这一生同行尸走肉也没甚区别。”
夜澜无助的缩在玉衡君怀里,自责和愧疚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当年也是这样,我将小萝卜头一个人留在茅屋里便再也没见过他,明明三师叔叫我去寻您的时候,我都想到了的,我都想到了的,可我还是犯了错,第二个了,第二个了,我只能看着他们死去,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玉衡君拍着他的肩背,一下,一下,规律又有节奏,就像夜澜小时候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玉衡君哄他入睡那般“抚渊,还记为师同你说的那往生城吗,他们只是换了个地方住,等住够了时辰便去投胎转生,等我们将那杀害你开阳师叔的人抓出来,师尊便陪你去寻人,等寻到了就将他们和你那小萝卜头弟弟一起带回上清山。”
夜澜吸着鼻子点点头“师尊,我们很快就能将那人抓出来的对吗。”
玉衡君嗯了声“有你五师叔留下的星辰推演阵,我们很快便能将他抓出来”
夜澜醒来的第二日便求着玉衡君带他看那星辰推演阵,那阵法还未能完全运转开阳君便没了,玉衡君几人也只能靠着开阳君留下的手稿去摸索。夜澜盯着那推演阵看了许久,拿着开阳君留下的手稿默默的坐到一边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玉衡君见他将心思都挪到那阵法上,心下稍安,如此正好,省得小徒弟又胡思乱想的陷入了魔怔。
清虚众人被晾了六七日,再见到玉衡君、初阳君同东曦仙主时,清虚便摆着仙门长辈的架子对着三人一通的说教“上清的待客之道我这几日算是领教了,自我入仙门以来还从未见过哪门哪派能将客人掀出屋的。
玉衡君我等也是为了仙门安危万千生灵才叫你那徒弟扶乩卜卦,当年青冥魔头屠戮仙门是何等凶残,我仙门百家几尽凋零,修仙一道萧条近两百年,此等惨状我仙门众人自当铭记于心,永以为戒,你们三人如此阻拦莫不是想让当年的祸事重演?且说我们修道之人自该以救助天下苍生为己任,他如今是唯一能算出那传承者的人,自该站出来替百家测这一卦,此乃大义,尔等这般刻意阻拦当真愚不可及。”
东曦仙主听的头疼,讥笑一声“仙长说来你也是仙门长辈,如此轻视一个小辈的性命当真好不要脸。开阳君虽已逝去,可他留下的星辰推演阵还在,连玉衡君的小徒弟都在不眠不休的研究阵法,诸位倒是舔着张胖脸在这当甩手掌柜,怎的?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便可以不知羞么。”东曦仙主唰的将自己的伏羲剑插到了大厅中央,议事厅内顿时剑气凌然“今日我把话撂这儿,若谁敢再提一句扶乩卜卦,我东曦便将他削出上清山。莫说那传承者是个二十几岁的孩子,便是青冥魔尊重生,我等未尝没有一战之力,被个毛头小子吓成这样,诸位当真是好大的气魄。”
初阳君接话道“还请诸位好生看顾门下弟子,我等还要去研究五师弟留下的阵法,恕不招待。”
众人被说的脸色难看,清虚宗主眉头一皱起身还要再说,玉衡君已不耐烦的召出却邪抬手一挥便掀了议事厅的屋顶“慢走不送。”自己那小徒弟已不吃不喝的在星辰推演阵的山洞里待了五日,这群人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他是半点都没耐心同他们周旋。
清虚被堵了一肚子气,冷哼一声,挪了出去。其他几个附和的仙门见牵头的仙长走了,也起身道了句告辞。
墨门主和佛主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说道“玉衡君,我二人虽不精通阵法,却也想尽绵薄之力,可否带我们去看看那推演阵。”
玉衡君点点头,随即对初阳君道“今日摇光和开阳封棺,我先去带抚渊过来。”
东曦仙主起身道“天璇还未醒,我便代她去送送两位长老。”
玉衡君嗯了一声,带着墨门主二人往朔阳峰而去。
朔阳峰山腰处那长深的山洞里,夜澜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星光明灭的推演阵,他连着五日未开口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那法阵还有开阳君的手稿写写画画,偶尔阵法运转的略快了些,他眼里才闪过一丝光。
玉衡君带着墨门主二人过来的时候,夜澜提着笔在那阵法图上画了个圈然后又不动了。玉衡君伸手要拿他手里的图纸,夜澜骤然用力握住,随即抬头疑惑的看向玉衡君,眼里无声的问着,师尊为何要同他抢,他快要研究出来了,再有一日便好。
玉衡君松了手,看向他的眼睛“抚渊,墨门主和佛主想要看看你五师叔的阵法。”
夜澜缓缓转过脑袋看向玉衡君身旁的两人,眼熟,他见过。
玉衡君见他又陷入了沉思,摸了摸他的脑袋“今日你三师叔和五师叔封棺,你不去送送他们吗。”
夜澜浑身一怔,眼睛红了,木着脑袋点点头“要……送。”他五日未喝水嗓子干涩的厉害。卩火示╳
玉衡君拿过夜澜手里的图纸递给墨门主,又接过萧衍手里的水杯抬手给他喂了下去,夜澜喝着水,眼睛却依旧盯着墨门主手里的阵法图。
墨门主同佛主看了半晌实在看不明白,只能开口问“还需几日能成。”
“一……日。”夜澜的嗓子依旧哑的厉害。
闻言,墨门主同佛主眼睛登时亮了,一日,太好了,两人朝夜澜抬手行礼“小师侄辛苦。”
夜澜缓缓的摇了摇头,又看向了两人手里的阵法图,墨门主立时反应过来,将图纸还给他,夜澜仔仔细细的将它折好放在胸前的衣襟里。
玉衡君端着水连着给他喂了三杯“我们先去看看你三师叔和五师叔。”
“嗯。”夜澜低低的应了一声,玉衡君才拉着他将人带了出去。
上清后山有处万年寒冰洞,上清历代掌门长老死后皆安置在此处,万年冰洞可保尸身万年不腐。夜澜神思恍惚的望着并排躺在水晶棺中的摇光君同开阳君玉衡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衡君瞧着便知他又陷入了自己的魔障中,他伸手点了夜澜的睡穴,将人交给萧衍“先带抚渊回去。”
萧衍应了一声将人带走。
等封完了棺椁,玉衡君又跟着东曦仙主去了玉阳峰,天璇君自那日吐血晕厥后便一直未醒,玉衡君给她探了几次脉象见她还算平稳,只是心伤过重不愿醒来。玉衡君望着她那头白发,心里叹了不止,他的小师妹自小便爱美,如今却青年白头。
东曦仙主拿着帕子给天璇君擦了擦脸,笑道“放心,我不嫌弃,她什么样我都喜欢。”
玉衡君点点头“等这事了了,你带她回蓬莱住段日子,摇光和开阳都死在这里她瞧着也伤心。”
东曦仙主又给天璇君擦了擦手“嗯,你那小徒弟也伤神的紧,等抓到了人他也能好过些。”
“过些时日都安定了,我便带他出去走走。”玉衡君坐到桌子边倒了杯茶,见东曦仙主放下了帕子,又提着茶壶给他也倒了一杯。
东曦仙主端着茶喝了一口“偌大的上清门,你就打算扔给初阳君一人了。”
“不是有你么。”玉衡君挑眉看了东曦仙主一眼“怎的,都要做我上清的女婿了,还不想担些责任。”
东曦仙主笑道“自是义不容辞。”他端着茶杯郑重的敬向玉衡君“师兄放心,东曦此生定不负天璇。”
玉衡君端起茶杯,二人重重的碰了一下,君子之约,一诺千金。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门外便有蓬莱弟子来报,说是清虚宗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