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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尊不想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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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悯失笑一声,他家哥哥这说的都是什么破比喻。“是气疯了,据说那老头气的都将他家大殿前的那块辰星石给拍碎了。”
  “嚯”夜澜乐了“他家先祖怕是要掀棺材板了。”
  肃渊门大殿前的那颗辰星石,据说是他家开山祖师从极北之地的雪山顶上挖出来的。那块莹莹玉石也是个灵物,能引天地星辰之力,是个聚集灵气的宝贝。若说慈悲剑是虚睨山的镇山剑,那这辰星石便是肃渊门的护山石。
  薛悯点点头“在那之后肃渊门和凤栖阁倾两派之力追拿盗贼,三个月后在扶霁山找到了哥哥的无名墓。那时大家都猜测是哥哥在扶霁山的魔修旧人偷了哥哥的肉身悄悄安葬了。”
  夜澜从瓷瓶子里倒出个药丸子扔进嘴里神色不明的嗤笑一声。
  薛悯侧首看向夜澜“尸体被盗了三个月,那肃渊掌门早气疯了,骤然再见也不做多想便当场将他挫骨扬灰了。”
  “这偷天换日李代桃僵的把戏做的不错。”说着夜澜又往嘴里扔了个药丸子“所以是你偷了我尸体然后把他藏这儿了。”
  薛悯摇摇头“那时我刚刚渡过雷劫,伤重难行,等我再入世时哥哥被挫骨扬灰的消息已在仙门百家传遍了。”
  夜澜哦了声,将空了的瓷瓶子扔向那具肉身,“嗤”瓷瓶瞬间化成了青烟。夜澜向薛悯伸了伸手,薛悯又给他递了个小瓷瓶,夜澜将药丸子倒出来往嘴里一丢顺手将瓶子砸了出去,再次勾着手去找薛悯要新的。
  薛悯静静的看着他扔瓷瓶砸肉身“哥哥不想知道是谁将你的肉身藏在这里的么。”
  夜澜连着砸了十几个,正砸的高兴闻言立时回道“不想。”夜澜看着那小瓷瓶化成的青烟心中暗自思衬:这人虽没让他的尸体灰飞烟灭,可也不想让他活着不是,要不那尸体周围的封印法阵是摆着玩的不成。不过这法阵摆的真是有两把刷子,连他也只能看出了个阵中阵,想要破阵却还是有些难度的。
  薛悯将夜澜从背后抱到身前“可我想,哥哥陪我找找吧。”当年这人费尽了心思的将他哥哥的肉身偷出来,又封印在这处废弃的山头,定然在图谋些什么。薛悯眼角划过一丝红光,他绝不许再有人伤他哥哥一分。
  夜澜一爪子打在薛悯的手臂上,登徒子!说了不许抱还敢动手。
  薛悯将夜澜抱的更紧了“这法阵我一时还破不了,只能委屈哥哥的肉身先在这里呆着,等我们将哥哥缺失的神魂找全了再来破阵。”
  夜澜冲他翻个白眼:“就你那半吊子的布阵水平,想要破这法阵再练个七八百年还有可能。”
  薛悯笑了“我不行,不是还有哥哥吗。”
  夜澜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行啊,我绝对让这玩意儿灭的比那瓷瓶子还干脆。”
  薛悯笑的更加开心了“我家哥哥真可爱。”
  夜澜咬牙怒道“可你爷爷的爱。”


第五章 无名
  二人出了离火山直奔新安而去。将将走到城门口夜澜就扭着身子就要从薛悯怀里下来,薛悯揽着他的腰身不撒手。夜澜怒了,对着他腰间的胳膊又是一爪子“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这城里人来人往的,他半点都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被薛悯抱在怀里的蠢样。
  薛悯稍稍松开自己抱着夜澜的双臂“城中人多,哥哥现在这情形还是我抱着稳妥些。”
  闻言夜澜一愣,瞪着自己比团棉花强不了多少的小身子,不知怎的就看到自己在新安城的大街上不知被谁踢了一脚,然后就咕噜噜的滚了出去。夜澜心头一震,那样子真是蠢的太酸爽了。
  夜澜梗着脖子硬声道“不抱。”
  薛悯好脾气的问他“那背着。”
  夜澜木着脸,点了下脑袋,薛悯笑了笑将人背到背上。
  夜澜一把拽住薛悯的一缕头发“等等等,化个幕篱出来。”他这副四五岁的身体顶着张二十多岁的脸,往凡尘俗世的人堆里一扔,绝对是块当妖怪的好料子,到时再吓死几个人,那热闹就真大了。
  薛悯低笑一声,随手化了个幕篱出来将两人从头到尾都罩住,又将快要滑落的夜澜往背上托了托,缓缓向新安城门走去。
  今日正值新安十日一次的集会,主街道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卖货摊子,就连平时稍显冷清的河道边也密密麻麻的停着卖货的乌篷,偶有挑着货担的老翁咿咿呀呀的哼着让人听不懂的小调。夜澜将脑袋搭在薛悯的右肩上透过幕篱的薄纱寻声望了过去。
  那货担子前插着一排颜色喜庆的小人。担货的老翁左手拿着根木棍,右手捻了块面胚子随手往木棍上一搭,再一捏一揉不过片刻功夫就活灵活现的捏出个哪吒的模样来,引得路上的稚子幼童嬉嬉闹闹的围了过去。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有人因为新得了个纸鸢,见着个新奇的玩具,看见了喷火的杂耍就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也有人因没吃到心爱的点心,下输了一盘围棋,丢了新添的簪子就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在这俗世凡尘里,喜怒哀乐就是如此的简单又直接。
  薛悯背着夜澜在个买陶瓷玩意儿的摊子前停下来,然后从一堆陶瓷娃娃里选了个食指大小抱兔子的。卖货的老妇人笑着直夸薛悯眼光好,她这堆娃娃里就数这个长得可爱喜庆。
  薛悯将手里的瓷娃娃递给夜澜看“哥哥,这个送你。”
  夜澜万分嫌弃的皱眉“我又不是个奶娃娃要这玩意儿做甚”。
  薛悯掏钱付账“总觉得哥哥会喜欢。”
  夜澜呵呵两声,心说我怕不是有毛病才会喜欢这东西。
  薛悯将瓷娃娃收进乾坤袖里刚要起身离开,左腿便撞上个小娃娃。夜澜低头一看,那娃娃扎着两只小髻,跌坐在地上,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孙悟空的面人,眼里包着两窝浅浅的泪水欲落未落的盯着薛悯瞧。
  薛悯刚要伸手将人拉起,那小娃娃就被匆匆跑过来的小童抱了起来。那小童七八岁年纪,长得清秀文静,他将小娃娃从地上抱起来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见他没受伤便向薛悯半弯下腰道了句抱歉,然后拉着小娃娃跑了。
  夜澜盯着那两道身影看了好久。
  薛悯侧头看他“哥哥在瞧什么?”
  夜澜将搭在薛悯肩上的脑袋移开“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曾捡到过个五岁的小萝卜头。”
  薛悯背着夜澜缓缓跟着人群移动“哥哥是怎么捡到的。”
  夜澜在薛悯肩背处蹭了蹭脑袋有些昏昏欲睡“那时皇城刚发了大水,他也不知是从哪里被冲过来的,裹着身泥拖着一条断腿,可怜兮兮的缩在桥洞子下面,我好心带他走,他还梗着脖子不愿意,简直不识好歹。”
  薛悯勾着笑应了一句“嗯。”
  夜澜眨了眨快要闭住的双眼轻笑“不愿意又能如何打晕带走就好了,总不能让他呆在那里被洪水淹了。”
  薛悯笑出了声。夜澜强打着精神接着说“我把他背回家,又烧水给他洗了澡,那时候我就想这又臭又倔的小萝卜头长的定然难看的要命。哪料到,等我将人扒光洗干净才发现,他竟长得白白净净,软软糯糯的。”
  薛悯笑着问“好看吗?”
  夜澜嘴角含笑,语带骄傲“好看,特别好看,长得和个瓷娃娃似的。”
  薛悯又问“后来呢。”
  夜澜闭上眼又轻又缓的说道“死了,被大火烧死了。”说着夜澜不甘心的哼了声“那小萝卜头的嘴比河蚌还严,我任劳任怨的养了他大半年,那小混蛋竟连个名字都不告诉我。害的我……。”夜澜将脑袋埋进薛悯的后背,嗓音哑了几分“害的我想给他立个碑,都不知该刻什么,只能给他立个无名碑。”
  夜澜初到上清门时常问自己,若那日他没将那小萝卜头一个人留在茅屋里,他是不是就不会死。火那么大,他的腿又伤着连跑出去躲一躲都做不到,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木床上看着火一点一点的越烧越大。
  顿了一会夜澜又轻声问“坟无名,碑无字。你说,他寻不寻的到回家的路,看不看的到我立的碑。”
  那小娃娃是因夜澜死的第一个人,后来因他而死的人愈来愈多,多到连他自己都不想活了。
  薛悯停下脚步没说话,直到背上那人昏睡过去,他才颤着嗓子低低的回道“他找到回家的路了,也看到你立的碑了,可等他寻到你的时候,你却不在了。”
  新安街道的路很长,薛悯走的很慢,直到月上枝头他才在路尽头的一座三层小楼前停下来。
  那楼无牌无匾通体漆黑,只在楼门口立着个一人高的石柱子,上面用朱砂绘着三个大字:三不问。
  楼门口的飞角屋檐上挂着一红一白两串儿灯笼,红为喜,白为丧,意为:入此楼者,非死即生。灯笼里的火烛也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散着幽幽蓝光无端的就生出了几分鬼气。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楼悠的自三楼左侧的第一间房间里亮了盏烛火,一息过后第二个房间的烛火也亮了起来,等一楼右侧最后那间房里的灯烛亮起来的时候,那楼门便自里而外被推了开。
  一道略显书生气的嗓音从楼里传了出来“月上枝头夜,开门迎客时,公子请进。”
  待薛悯进了楼,那楼门又吱呀一声缓缓合了起来,整座楼在月色里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楼内白雾茫茫,薛悯抬脚踏出一步,那雾气便向后挪开一分。雾气的尽头摆着一张朱红色的书案,书案后横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不问来处,不问归途,不问因果。
  书案旁立着一道虚影,是个儒雅的书生模样。那虚影见了薛悯渐渐的化成了实体,俯身作揖“公子诚惠。”
  薛悯将手里的钱袋子放到书案上。那书生拿起钱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正是三两金,三钱银,三文铜,不多不少。
  书生将银钱收到袖子里,右手自书案上抚过书案上就多了两枚木牌,一枚刻着阳纹,一枚刻着阴纹,两枚木牌合在一起将将是幅黑白太极图。
  “问生,请公子移步左侧。问死,请公子移步右侧。”书生话音刚落,在他身边两侧缓缓出现了两道朱漆木门,左侧那扇门扉上刻着白色阳纹,右侧那扇门扉上刻着黑色阴纹,一左一右正好和那对木牌相对。
  书生又道“若明日公子能安然无恙的回到此处,小生自会奉上公子所求的答案。”
  薛悯抬手将书案上的两枚木牌抹去淡声道:“不问生,亦不问死。”
  闻言书生面上露出一片惊诧之色。
  在这三不问的楼里,太极阴阳,白主生,黑定死,黑白生死交界之处便是不生不死之境,过了此境便是通往六合八荒之外不知界的入口。传言这不知界的界主有两样奇宝,一为云波镜,一为敛息玉。云波镜能探寻三千世界一切生灵的方位,敛息玉则可以收敛万物气息,对于没有肉身的神魂而言,这敛息便是最上乘的护身符。
  即有奇宝在前自然引的仙门众人都想去探一探,故而这三不问也算的上是秘境,可惜三十年前不知被何人一剑削去了半座楼顶,从此便在仙门里销声匿迹,渐渐地连那不知界也不被人提起。
  诧异过后那书生抬手将身前的书案化成去,恭恭敬敬的向薛悯行了个礼“既如此,请公子入此门。”
  语毕书生直起身子,从腰间取出一枚阴阳玉佩,然后将玉佩嵌进那幅字右下角的印鉴中。轰“的一声那面墙壁缓缓升起,露出一条长长的回廊。
  书生立在墙边又道“此门较之前两道凶险万倍,望公子诸事小心,明日若公子能回到此处,小生自会为公子引路。”
  薛悯颔首“多谢!”说完便走了进去,待他身影消失后,那墙壁又缓缓落下。
  等那墙完全落下,书生将印鉴中的玉佩收回腰间,随手又将书案化了出来,悠悠的说道:入得此楼,非生即死,入得此门,生死不问。


第六章 不问
  入目所见,皆为黑雾。这雾气同之前的大有不同,雾气里夹着阵阵刺骨阴风,不消片刻,薛悯的眉梢已结了层寒霜,他抬手将幕篱化成三尺棉帛将昏睡的夜澜稳稳绑在背后,又为他叠加了一层护身障,然后将慈悲剑召出握在手里。
  黑雾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锁链在地上拖动,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黑雾里又传来一阵桀桀怪笑,怪笑过后又是一阵似哭非哭的呜呜咽咽夹杂着几声“呼哧”“呼哧”的野兽的喘气声。
  突然距薛悯身前不到三尺出现一双赤红色的眼睛,紧接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也出现在他身后,不过三息,他和夜澜身上已聚集了数双泛着凶光的眼神。那眼神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骤然见到了两只肥兔子,恨不得一口咬断它们的脖颈,将其连毛带皮一口吞了。
  忽的那黑雾急速流动起来,似是有东西破开迷雾冲了过来,眼见就要扑到薛悯眼前,可又不知被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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