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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尊不想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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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也知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地道,赔着笑脸说道“公子见谅,实在是门口来了位红衣公子说是您二位的朋友硬要进来。”
  “哦,他不是,赶出去。”夜澜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便要关门。
  还不等他有动作,翁知许那拖着长长调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魔君,魔君是我呀。”他那嗓门又亮又大还喜气洋洋的,夜澜额角青筋一跳,立时朝刚闯进来的翁知许射了个眼刀,翁知许脚步一顿,挥着扇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薛悯脸色不愉的从屋子走了出来冷声道“你来做甚。”
  翁知许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登时就有些看负心汉的意味了“你们两个怎的从那离火山走了都不给我打声招呼,害的我以为薛同悲他想不开的跳了火山坑,伤心欲绝的在那破树叶子里翻了好几日。”
  夜澜听他在那胡扯便头疼,他化形后还在那离火山呆了些时日,那几天他可是连翁知许的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夜澜见那客栈伙计在一旁听的脸色青白,顿时糟心的看了眼翁知许“有话进来说。”
  翁知许哦了声,朝那伙计笑道“多谢小哥引路,我瞧前头忙的很,就不多打扰你了。”
  伙计也是人精,当即笑着点点头,朝大堂走了,见他走远了,翁知许才将院门给关严实。
  夜澜同薛悯住的这处院子中央有张八角石桌,夜澜尚未睡醒便坐在桌边单手撑着脑袋微眯着眼漫不经心的打瞌睡,薛悯将桌上的冷茶倒掉新给他添了一杯,夜澜伸手接过灌了下去才勉强去了几丝睡意。
  翁知许站在门口对着夜澜看了好半天,忽的朝张着手臂朝他扑了过来,薛悯眉头一皱抬手挥了道掌风将翁知许拦了下来,翁知许侧腰蹭的蹿到夜澜身边伸手就抱。夜澜冷呵一声,莹光一闪周身冒出森森剑意,翁知许眼一缩生生顿住了脚步,咚的栽在了地上半天都不起来。
  夜澜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瞥了眼爬在地上装死的翁知许“你再不出声我便将你扔出去。”
  翁知许噌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是石桌边,笑呵呵的说道“魔君怎的变成剑灵了,真是让人意外。”
  夜澜端着薛悯新给他添的茶淡声道“有甚奇怪的,虽说没了肉身神魂便会消散,可只要在它消散前我重新寻个结实点的壳子不就好了。”
  夜澜说的简单,薛悯却知并非如此,要想找到个和神魂极度契合的依附体是十分难的,夜澜之所以能无成为无痕的剑灵皆因为之前无痕的碎片一直在他的神魂识海里同他密不可分,才让夜澜有机会将自己的神魂融合进它的剑身里。
  翁知许望着夜澜那身上不经意间散出的锐利之气心痒的想偷摸一把,被薛悯冷冷的看了眼当即将手缩了回去,呵呵干笑两声,见薛悯还冷嗖嗖的盯着他,翁知许立时坐正了身体“魔君那时即就有法子怎的都不说,我还真当魔君要死了,伤心了好久,最后实在难过的紧便想去散散心。”
  夜澜被翁知许酸的牙疼“你说这话都不觉得牙颤吗,分明是自己在那离火山待不住想出去浪,做甚说的这般情真意切。”
  翁知许被夜澜戳穿了老底,脸都不红一下,又追问道“魔君那日怎的都不同我们说。”
  夜澜又灌了杯冷茶彻底清醒了,当日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将自己的神魂融进无痕剑身里,虽说无痕和踏雪同他密不可分,可神魂融进剑身里会发生什么他也预料不到,等神魂和无痕剑融合后什么时候能化形他更是没底。薛悯那人死心眼的很,若让他知道自己在剑身里怕是要拼了命也要给自己渡灵力好让他能早日同无痕剑融合,到时他活了,薛悯却不在了,那他这般费尽心力的活下来还有何意义。
  夜澜啧了声不愿多说,薛悯伸手在石桌下捏了捏夜澜的指尖,夜澜支着脑袋侧头去看他,薛悯抿着唇弯了弯眼角当即冲他露了个笑脸,夜澜心跳慢了半拍,顿觉天气明媚了三分。
  翁知许摇着扇子只觉空气酸的呛人,他脑袋上明晃晃的贴着两个大字:多余。翁知许不甘心的奋力晃着扇子,又重重咳了声。
  翁知许才出声夜澜登时嗖的就朝他射了两道眼刀,不耐烦的开始赶人“话说完就走。”
  翁知许嘟囔两句“我孤家寡人的能去哪里。”
  夜澜指指天空“天大地大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总之不要跟着我们。”
  “为何不能跟着你们。”翁知许摇着扇子朝夜澜凑近两分“放心我绝不打扰你们。”
  薛悯抬手将他从夜澜身边推开,惜字如金的说道“不行,碍眼。”
  夜澜挑眉朝薛悯笑了,可不是碍眼么,他们两个多自在,身边总跟着个灯泡多难受。
  翁知许仰天唏嘘,看看,什么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好歹自己也曾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如今仇寻完了转头就将他给扔了。
  翁知许还没感慨完,薛悯已提剑开始赶人,他身形一晃跃上院墙摇着扇子啧啧两声“好歹我们也有三十多年的交情,薛同悲你居然见色忘义。”
  翁知许话刚落,夜澜抬手便挥出到罡风将他掀了出去,翁知许被掀到了半空猛的记起了些什么,当即扯着嗓子吼道“魔君,初阳君说下月二十六上清要重开山门,叫你同薛同悲回家看看。”
  夜澜眼角笑意一僵,颇为无措的捏碎了手里的茶杯,翁知许见状嗖的遁了,薛悯将夜澜手里的茶杯碎片拿走又提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外袍上的茶水。
  夜澜低头望着自己被茶水打湿的外袍好半天才轻声道“以前我总觉的自己命不好,身边亲近之人全因我而死,那时我便想若是离他们远远的说不定他们就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刚到扶霁山的那年我忙着安养师尊和师兄的魂魄,也不知你还活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忍不住埋怨自己害了你们,直到仙门围剿扶霁山我被萧衍捅了一剑彻底没了活下去的意志。好在后来我想通了,也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时我又觉得上天待我还算有些良心,往后有你陪着去哪儿我都能安心。“他顿了下嗓音低哑了几分“可在羌河外遇到二师叔他们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无论我如何劝说自己可内心深处我还是渴望回上清的,我想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想同你一起去爬玉清峰上的云杉,还想再见一见师尊和师兄,同他们说一句对不起……”
  夜澜眼角通红,艰难的喘了口气“可我又怕回去。”
  薛悯握着夜澜的手将他指间的茶水擦掉“哥哥怕初阳君和天璇君怪你吗。”
  夜澜眼角更红了,低低的嗯了声“那时师尊并不想带萧衍回上清,都是因为我师尊才答应他的,若他没有到上清五师叔便不会死,四师叔也不会随他而去,师尊、师兄更不会……”
  “哥哥。”薛悯一把抱住夜澜将他的话打断“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那萧衍本就打算去上清的,即便他那时没有遇见你,凭他的资质上清也会将他收入门下。玉衡君他们不是因为你死去的,人心鬼蜮,若萧衍本性为善,在那日听到你们的谈话时他便该放下心中怨恨,可他却忘恩负义的杀了开阳君。摇光君同开阳君故剑情深,怎能忍受没有他的日子,与其行尸走肉的活着反不如同开阳君一起去了。”
  薛悯紧紧的抱着夜澜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就像那时我听到哥哥不在了的消息一样,满心只想随你而去,半点都不想活。”
  夜澜听的心酸伸手抱住薛悯,侧头在他颈侧蹭了蹭。
  薛悯又说道“开阳君和摇光君的死对哥哥的打击太大了,才让萧衍有机可乘的对你下来傀儡咒,哥哥之所以会杀了玉衡君和穆师兄都是中了咒术的缘故。初阳君和天璇君他们都知道的,不会怪哥哥的。再说,玉衡君和穆师兄都转世了,说不定他们已经被初阳君寻到了,此刻正在上清山等着哥哥回去呢。”
  夜澜噗的笑了,为了安慰他,薛悯真是什么歪理都能说。
  像是听到了夜澜的心里话,薛悯弯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瞎说。”
  夜澜伸着两只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忍俊不禁的笑道“你如今这脸皮是不是厚的连箭都射不穿了。”
  薛悯任由夜澜戳着自己的脸颊温声道“我想同哥哥爬遍玉清峰所有的云杉,还想同哥哥一起去云松院听早课,无聊的时候去薅一薅开阳君的药园子,趁天璇君不注意偷溜进禁书阁,若是被天璇君逮到了我们便一起在诲信院里受罚,然后围着上清山跑圈。”
  听了他的话夜澜脑中立时就出现了副自己同薛悯穿着单衣手牵着手绕着上清山跑圈,身边还围着群看热闹的师兄的画面,夜澜啧了声眉眼一挑,顿时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没能陪着哥哥一起长大是我此生之憾,只可惜岁月长河时光不能逆流。“薛悯捏了捏夜澜的手“我想去哥哥长大的地方看看,再将那些我们错过的事情都做一遍。”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像片雪花落在了夜澜的心上。
  夜澜鼻尖酸涩的厉害,片刻后他缓缓的点点头“嗯,我们要将那些年错过的事情都做一遍。”
  薛悯没能同自己一起长大同样何尝不是夜澜此生的遗憾。人生漫漫不知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他不该执迷在过去的回忆里,若一直放不下曾经,他要如何同薛悯悠然于世的活下去。
  虽说决定了要回上清可夜澜还惦记着昆仑山那些不要钱的玉石,所以第二日便同薛悯动身去了昆仑山,两人在山腹里待了大半月都快将昆仑山给挖穿了夜澜才挑挑拣拣的选了十来块剔透的玉石料子。


第六十四章 番外二
  七月二十五那日天刚擦亮上清山便惊飞了一群鸟,夜澜同薛悯拖着块丈高的青白玉石磨磨蹭蹭的往山门口走,两人刚将玉石拖到门口的石阶下尚来不及喘口气便瞧见那紧闭的山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紧接着一个身着青白长袍青年走了出来。
  夜澜望着青年的面容浑身一震,他腰间的玉佩跳了两下,立时有白光闪过,却邪嗖的飞了出去在空中嗡嗡盘旋一圈便停在了青年面前,那人曲指弹了弹却邪的剑身,却邪震了两下转瞬便消失在了他的手里。
  青年望着山门口满脸呆滞的夜澜,身影一动便挪到了他面前,抬手揉了把夜澜的脑袋,微弯着唇角温言道“听说,你是我徒弟。”
  夜澜愣愣的望着面前的青年,压根不能反应。
  青年又揉了把夜澜的脑袋,挑眉看向薛悯,语气有些凉还有那么一丝酸“听说,你就是我家徒弟放在心上的小萝卜头。”
  薛悯看了眼青年还放在夜澜脑袋上的手,抬手行礼“见过玉衡君。”
  玉衡君将放在夜澜脑袋上的手收了回来,指尖一动,却邪咻的冒了出来,夜澜登时回了神拉着薛悯蹭蹭的躲到了那块丈高的玉石后头。
  玉衡君瞬间醋的更厉害了,看看,就知道小混蛋心里只有他家那弟弟,自己这还没出手呢,就已经护上了。
  夜澜将藏好便又将脑袋从那块玉石后探了出来盯着玉衡君看了两眼,唰的又将脑袋缩了回去,没过两息的功夫又探出头,再朝玉衡君看两眼,又迅速缩了回去。
  薛悯看着夜澜有些恍惚的神色,担忧的捏了捏他的手心“哥哥,你在做什么。”
  夜澜眨着眼愣愣的盯着前方,伸手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脸却一点痛感都察觉不到,他又将脑袋从玉石后头探了出去,这一次惊的人都坐到了地上,只见那提着却邪剑的青年身边又多了个拿着七尺盲杖的公子,那公子还冲他笑的特别温和。
  夜澜淅淅索索的缩回玉石后头,甚是惆怅的叹了口气“小萝卜头,我约莫是太累了,都瞧见幻觉了。”
  薛悯有些想笑,他家哥哥这是被玉衡君给吓懵了。
  夜澜叹完了气,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将脑袋探了出去,他将把脑袋伸出去,玉衡君便弯着腰揉上了他的脑袋,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抚渊,你在同为师玩吗?”
  夜澜缓缓伸出手,啪的一巴掌打了出去,然后越发惆怅的看着薛悯“你瞧,我都不疼,假的。”
  玉衡君无言的望着自己手背上的红印子,小混蛋,都不看看你打的是谁,能疼么。
  拿着盲杖的公子蹲到夜澜身边,颇为担忧的看着他“抚渊,你打的是师尊。”
  夜澜盯着他那张分外熟悉的脸,缓缓眨了下眼“哦,我打的是师尊。”
  话音将落,他又魂不附体的拉着薛悯藏到了玉石的另一边。片刻后,夜澜蹭的蹿了出来,咚的跪到了玉衡君身前,红着眼睛扯了扯他的衣摆,哑着嗓子唤了声“师尊。”
  玉衡君舒了口气,揉了把夜澜的脑袋,小徒弟总算是回魂了。
  屋里的灯烛灭了三次,薛悯坐在桌前又新添了盏灯油,等灯烛重新亮起来他侧头看了眼窗外的正当空的明月,片刻后,他啪的捏碎了手里的狼毫笔,抿着唇匆匆的起身唰的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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